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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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送礼物

    四月婚礼。

    南桃没多说什么,当然默认了。

    孙沈川满意一笑。

    “回家吧。”

    “等等。”

    南桃叫住孙沈川,问,“你先告诉我,秦云月是谁送给你的礼物?”她也不傻,既然是交易,她就要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他现在不会告诉她所有的事情,她也要一个个的问出来,查清楚。

    “秦云月?”孙沈川惊讶南桃对其直呼其名,想明白,挑眉笑了,“看来你很讨厌她了。”

    南桃抿唇,脸上不露情绪,“这跟你无关。”

    “秦云月,我想想,一九八九年的九月十五日晚(目前时间定为2020年),邀请我见面的男人气愤的将秦云月的名字报给我,他叫什么名字呢?”孙沈川走到茶几边上,手指伸进酒杯里沾湿了后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字迹未干,南桃走上去看清楚了,愣住。

    白三。

    这不是……怎么可能。

    见到南桃脸上露出不信的表情,孙沈川道:“他让我动手的时候正在气头上,发现秦云月劈腿了他,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你的存在。”

    秦云月劈腿了?

    南桃愣住。

    孙沈川盯着她,举起了三根手指,“秦云月有点手段的,同时吊着三个富家子弟。你父亲也是气急了才会让我动手的。”

    “你都说了她同时吊着三个了,怎么知道我是白三的后代?”

    南桃皱眉。

    孙沈川展眉一笑,“你跟你父亲很像。”

    南桃没说话,看起来孙沈川像是跟白三很熟的模样,说起他的时候,孙沈川的眉眼里都是温柔。

    但是如果是那样,他应该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白三的后代,他为什么还会把自己丢在盘寿村十几年?

    或许他根本就是装的。

    他太会装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南桃都要斟酌才会相信,默了半晌,她又问,“我什么时候可以问你第二个问题?”

    “十天后?”

    “为什么要十天后?”

    “因为这几天,你要专心陪着我,跟我一起出席各种宴会活动,小桃子,我要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

    “但是我不想……”

    出席那些活动就肯定会跟陆野遇上,还有一一,南桃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们失望又伤心的模样了,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心如刀绞。

    “那你也不想知道那些真相吗?陆野苦苦查询了十年的真相,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全都知道了……”孙沈川眼波沉沉的盯着南桃,一直到她点头,才满意勾唇。

    “我就知道你想。小桃子,口是心非是很不好的习惯,下次不要了。”

    南桃没说话,与孙沈川一起离开了城堡。

    而回去的车上,保镖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已经熟睡了的孙小宝。

    就放在南桃的腿边,小孩子睡着了没有那么讨厌,小脑袋不知不觉的就蹭到了南桃的腿上,但是南桃一看到他就想到了在机场的时候他咄咄逼着她去伤害一一的画面。

    心底又浮上了一丝厌恶,她不是圣母,对这样子的孩子无法做到喜欢,便挪了挪腿,躲避小家伙的触碰。

    动作不大,但是还是落到了孙沈川的眼中。

    “你应该习惯起来喜欢他。”

    他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南桃抿唇看着他,“交易是跟你结婚,不是喜欢你儿子。”

    闻言,孙沈川也不生气她的冷漠,反倒勾了勾唇,“说起来小宝也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之一呢。”

    “你什么意思?”

    “他的出生日期跟袁一一一样,同一时刻,只不过他是六个月早产的。”孙沈川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走到了南桃面前,垂头看着熟睡的孙小宝。

    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情绪,那根本不是一个父亲看孩子的眼神,甚至都不是在看一个孩子的眼神,那么冷漠生硬,饶是南桃不喜欢孙小宝,看着他被孙沈川这样盯着,心头还是有点替孙小宝觉得悲哀。

    “六个月早产,他母亲呢?”

    “死了。”

    出意外了吗?南桃眼底滑过一丝可惜,觉得孙沈川要是身边能有个女人陪着或许就也不至于这么变态了。

    “就是那个研制毒药的医生,他母亲。”

    南桃闻言,惊呆住了,“那你还……”除掉了她?

    “本来就是交易,交易的人拿了好处还想毁约,下场总不会太好。”

    孙沈川走回去坐下,这淡淡的一句话,像是在说张倩倩的下场,又像是在给南桃提醒,南桃抿了抿唇没说话。

    “本来想照着袁一一培养小宝的,只是他的自主意识比较强,所以只能送你一个比较劣质的礼物了,小桃子,不介意吧?”

    什么父亲会形容自己的儿子是一个劣质的礼物?

    南桃简直想要骂人了,听到孙沈川这么说,心里反而觉得有些怜惜孙小宝了,看他穿得单薄,脱下外套盖在了他身上。

    没说话。

    孙沈川也没再说话。

    只是大人都在沉默,各怀心思,谁也没注意到侧躺在车座上的小家伙眼眸动了动,很难察觉,但是还是有一滴眼泪滚落了出来。

    *

    薛家。

    陆野将本来就已经被伤痛折磨得没有人样的薛青山吊起来抽打的时候,薛窈吓得尖叫连连。

    薛青山瘫了半边身子,另外吧半边完好无损的却并没有更多的承受鞭子的打击,已经在结痂的伤口又被抽开,鲜血涌出来,薛家大厅里一片血腥味。

    瘫痪了的薛缘被吓得羊癫疯都犯了,倒地抽搐,女佣们都被屏退关在了其他的房子里,陆野的手下对痛苦的薛缘视而不见,疯癫了的薛母更是傻掉了一样的站在边上看着。

    眼见着他就要因为吸入自己的呕吐物而窒息了,薛窈也不顾上正在挨打而惨叫的薛青山,扑到了薛缘的面前把他的脑袋抬起,用手给他清理着脸上鼻子上的呕吐物。

    她吓死了,也恶心死了。

    “陆,陆野,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惨叫连连的薛青山好不容易说出句连贯的话语。

    为什么?

    陆野染了血的脸颊扯出一抹冷笑,举着湿漉漉的鞭子从薛青山的脸上刮过,“二十六年前,盘寿村,你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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