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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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活着吗

    南桃哽咽,怀里的叮当像是感觉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紧绷跟凝重,变得暴躁了起来,飞快的跳出了南桃的怀抱奔进了汀兰苑里。

    没有叮当在怀,南桃更加紧逼到了薛卫行的面前,目光浸了水,清亮一片,“是因为她吗?她憎恶我,所以你才被逼迫着放弃了我?是吗?”

    至今,南桃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叫甚名甚。

    记忆一旦清晰,一切都变得讽刺了起来。

    薛卫行目光颤抖的从手里的拐杖移到了南桃的脸上,正要开口的时候,忽然面色一个狰狞,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歪倒在了一侧。

    倒在了地上。

    “薛院长,薛院长。”

    南桃赶紧去搀扶他,却见他牙关咬紧,脸色青白,有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跟脖颈上浸了出来。

    他痉挛了。

    南桃得弄开他的嘴唇以防他咬到自己的舌头,只是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撬不开他的嘴,无奈之下她只能大声呼喊陆野。

    裹着浴袍的男人浑身湿漉漉的冲下楼,却在门口先看到一只纯白的小猫,有些眼熟,他以为是哪家邻居的猫跑来串门了,没有想太多,外面南桃的呼喊声还在持续,他绕过想来扑他腿的猫咪跑了出去。

    被丢在原地的叮当歪着脑袋想不明白了,瞬间一脸委屈。

    院子外,陆野看清楚倒地的人的时候,眉头一皱:“薛叔?”

    他怎么在这里。

    薛窈的二叔,在薛家可以说是隐形人一般的存在,陆野与他并不是很熟悉。

    “你赶紧过来帮我捏开他的嘴,他痉挛了,得往他嘴里塞个东西,不然他会咬掉自己的舌头的。”

    “好。”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南桃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解释自己跟薛卫行是怎么遇到的,只是说了句:“他就是那个大学生。”

    陆野愕然,看向薛卫行的视线更加深邃了些。

    薛卫行也被拐过?但是这些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出过。

    他很轻易的就捏开了薛卫行的嘴,南桃塞了个手帕到他嘴里,注意到了男人的手一直很艰难的想要往兜里摸,南桃问他:“是药在兜里吗?薛院长,是你就眨眼一下,不是就眨眼两下。”

    瞪大眼睛的男人浑身肌肉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但是他还是艰难的眨了一下眼睛。

    南桃去摸他的裤兜,摸出了一个橙色的药品,里面的药物是维柯丁。

    强力的止疼药。

    这个药,会缓解他的症状?

    南桃迟疑了,陆野接过她手里的药物,扯出手帕,倒了一把药塞进了他的嘴里。

    没有水,也阻拦不了男人对药物的渴望,三两下的就将它们生咽了下去。

    南桃惊呆:“陆野,你疯了吗?维柯丁不能这么吃。”一次一粒就已经是上限了。

    陆野在南桃面前晃了晃药瓶子,眸地情绪讽刺:“你还没看出来吗?他是维柯丁成瘾了。”

    “维柯丁成瘾?”

    那跟对禁品成瘾没有任何区别,薛卫行他竟然……等南桃再看过去的时候,薛卫行已经停止痉挛了,浑身舒展的躺在地上,像是死去一次又活过来了一般,眼睛里带着飘飘然的痛快跟舒适。

    这……

    南桃像是胸口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陆野一起把薛卫行搀扶了起来。

    才服了药,薛卫行甚至连拐杖都不需要都能站的笔直了,手也不抖了。

    见到南桃目光死死盯着他的双手,薛卫行自是嘲讽一笑:“陆少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维柯丁成瘾。”

    “二十七年了。”

    二十七年。

    南桃的眼眸瞪圆,那不就是他从大山里逃出来的那年?

    陆野眼眸情绪深深,带着打量也带着戒备:“薛叔的这段经历,薛家知道?”

    薛卫行扯了扯唇,这才认真的将视线放在了陆野身上:“以陆少跟薛家的亲密关系来看,觉得他们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陆野跟薛家的亲密关系。

    薛卫行这句话,讽刺极了。

    陆野抿了抿唇,没说法,答案却跃然上了心底。

    以薛家人的做事风格,二十几年来没有丝毫关于薛卫行被拐过的消息出现,以及他被送到国外十几年,生死不管,应该是知道的了。

    南桃还想问更多,薛卫行却摆了摆手:“丫头,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儿,但是没有她的允许,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你要相信叔叔,有的东西你不知道会更好。”

    “你母亲她这些年,也,过得不好。”

    薛卫行三句话,便将南桃的问题堵在了口中。

    她这些年过得不好吗?南桃哈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若不是陆野搀扶着,她肯定要笑得坐到地上了。

    笑完了,她才捂着肚子,认真发问:“那她还活着吗?”

    张元培说最后一次将她是她被打了个半死被拖走了。

    薛卫行点头。

    却将南桃嗤笑了一声,满脸失望:“那真是可惜了。”

    薛卫行喉头一滞,想说什么,但是有些记忆,有些对话浮现在脑海,让他所有的劝解都化为了乌有。

    彼此没有再多说什么,南桃跟陆野目送着薛卫行上了车。

    两人转身往汀兰苑走去的时候,陆野开口:“我没想到你说的大学生竟然是他。你怎么找到的?”

    夜风有点冷了,陆野搂住了南桃的肩膀,将她小小的身子保护在自己身侧,南桃感叹:“或许是缘分,他就是接手一院的人,我去见他,看到了他手腕上的伤疤,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五道伤疤。”

    “本来不确认的,他自己也否认了好几次,但是,我近距离看了那些伤疤,我一下子想起来了,当初自我欺骗的记忆也明白了。”

    “我也没想到他会是大学生,维柯丁成瘾27年,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吧。”到底是怎样痛到骨髓的经历,才能让他一次吃那么多维柯丁,才能止疼。

    “过得再不好,也比我们好。”

    陆野淡淡的说了一句,风就把这句话带了好远好远。

    是呀,再不好,也比他们好。

    南桃的手搂住了陆野的腰,他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很好闻。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窜了出来,坐定在两人面前,喵的一声,求抚摸。

    陆野皱眉:“这是哪里来的猫,还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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