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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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 各方神圣

    趁着还有些功夫,朱厚照等刘瑾回来,连夜前去拜访了汪机。

    汪机自从到京以来,朱厚照事务繁多,到还没有专门登门道谢过。

    刘瑾打探了消息,说是陛下赏了汪大夫些银子,然后也就没有了下文。

    这汪机夫妇二人在京师里租了间房,干起了老本行,开起来医馆。

    只不过这次这医馆开的是尤为红火,大抵是听说了太子极其礼遇,又妙手回春,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难题偏偏被这个不知名的郎中解决,救了公主殿下,皇家也是恩遇尤甚。

    所以啊,这一开业,有些真的是慕名医术,有些则是打着些别样的心思,高门显贵们纷纷求医,锦衣卫和顺天府也知道此间医馆的人不一般,也都上了心。

    等朱厚照在刘瑾的带路下,左拐右拐到了医馆前,刘瑾刚要上前自告奋勇的敲门,却被朱厚照拦住。

    朱厚照上前几步,咚咚咚敲起门来。

    “谁啊,若是有事,明日再来。”

    屋内半天传来声响。

    “汪大夫,怎么听不出本宫的声音?”

    朱厚照开起玩笑。

    还没一会儿,门吱的一声打开,露出人影来。

    “殿,殿下?草民见过……”

    惊愕的汪机脑子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行礼,却被朱厚照一把拉住,“无须多礼,无须多礼,进去说,进去说。”

    汪机连忙把朱厚照迎进屋内。

    没一会儿,田夫人也急匆匆的出来了。

    “田夫人,这么晚,打扰了”,朱厚照连忙起身,略有歉意,“本宫深夜来,是有要是要找汪大夫,实在是时间紧,出此下策。”

    “没事,没事,妾身这就去烧水泡茶,对了,殿下饿了没?妾身到后面厨房去弄点什么,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汪机有些窘迫,“殿下莫怪,内人有些不知礼数了,还望殿下见谅。”

    “莫要怎么说,莫要怎么说,”朱厚照哈哈笑到,摆摆手,“倒是汪大夫一口一个殿下,我这一口一个本宫,这是当外人了。

    田夫人即是长辈,那厚照就称一声婶娘了,这么一说,我还真的饿了,那就麻烦婶娘了。

    刘瑾,你去后面帮帮忙。”

    田夫人一面连着说什么“不敢当,不敢当”,脸上笑的和花一样,哼着小曲乐呵呵的到了后面忙活开了。

    要说唯一遗憾的,就是不在老家,没人看见,不能让街坊邻居那些个长舌妇看看。

    能让太子爷喊声婶娘,这得多大的福分,得羡煞死多少人啊。

    嘿嘿,老娘当娘嫁给我家男人时,不是都说好好的书不读,偏要学医,以后能做个甚?

    现在呢,你家男人读书读出个什么来,还不是个穷酸秀才,芝麻粒豆大点的官。

    看看,我家可是来过太子的,太子亲自请到京师的,我家男人就是皇帝那也是见过,聊过的,就连皇后娘娘和太皇太后也都见过,你们比得上。

    “殿下深夜来找草民,是宫里又有贵人病了还是……”

    朱厚照摆摆手,“不是,不是,本宫前些日子忙着监国,这马上不是要安置灾民,怕是这一时半会也没个时间,我妹子都是汪大夫救的,趁这个时机,来谢谢汪大夫。”

    “殿下客气了,真是折煞草民了。”

    汪机连连不敢当。

    “当然,还有一事得让汪大夫帮帮忙。”

    朱厚照说了来的目的,数万灾民安置在西山,老弱病残都有,若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也得需要大夫,况且最重要的是防疫。

    朱厚照思来想去,想着汪机乃是最佳人选。

    一来汪机医术高超,二来也算是了解,朱厚照用的放心。

    朱厚照不敢打包票,来的路上朱厚照也听刘瑾说了,说是汪机这些日子在京师如何炙手可热,简直就是医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

    要是换作别的人,要是好说不听,朱厚照就直接动武了,可汪机无论是于情于理,若是不愿,自己还真的不好说什么。

    出乎意料,汪机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了。

    对于汪机老说,这些日子哪里是什么行医,分明就是应酬啊。

    那些个达官显贵花重金把他请去,结果一看,说是头疼脑热那都是说重了,简直就是健健康康啊。

    结果看完病,一个个的上座款待,银子就跟不值钱的一样给,说是什么神交已久,交个朋友,总是希望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

    这一次两次,汪机也明白了,人家哪里是看病,人家分明看重的是他汪机和太子,皇家的关系。

    也好,太子说的,一是自己学能所用,也是一份大的功德,自己这医术也不会手生退步。

    这二来,自己也能免去那些无用之请,何乐而不为呢。

    见汪机如此爽快,朱厚照也是大喜过望,起身拱手道谢。

    “那汪大夫,我就替灾民谢谢汪大夫了。”

    接着,朱厚照又详细交代,他买了不少大青根这般的药材,明日煮水,预防瘟疫,这若是有些个病重些的灾民,耽误不得,立刻要救治。

    朱厚照还许诺,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在西山建立所医院,振兴大明医药,进军三甲,勇闯大明协和。

    汪机对这个医院很是感兴趣,虽然什么三甲,协和不明白,倒是太子总是说出些前所未闻,却是极好的东西。

    “敢问殿下,这太医院倒是有所耳闻,这医院是……”

    朱厚照想了想,就是比诊所更大,比太医院更好。

    这说的,汪机也是热血沸腾的。

    不过提及太医院,朱厚照倒是想起来什么,“对了,汪大夫,记得当初说是给你些太医院的孤本古籍,这下子倒是忘了,莫要怪,莫要怪,到时候你开个单子,我去取来,实在不行,抽个时间,我带你去一趟。”

    一提起这,汪机两眼直发光,连连说着好说。

    两人没聊一会儿,刘瑾已是烧好水,蹑手蹑脚上前泡好了茶。

    没多久,田夫人也端着海碗走进来,脸上挂着浅笑:“殿下,这大半夜的,实在是没什么招待,就下了碗素面,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朱厚照连忙接过碗,吸溜吸溜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感慨:“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啊,婶子,有蒜没,來两瓣。”

    田夫人赶忙从厨房剥了两瓣蒜,朱厚照吃的更是不亦乐乎。

    朱厚照正在扒饭,田夫人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殿下可还记得当初在南京要妾身买的胭脂水粉类的小玩意,这些个日子也没有看见殿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耽误殿下的事。”

    田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轻笑,男子想着送姑娘这些,她这样的过来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般命好,能得太子爷如此上心啊。

    刘瑾面色剧变,这些别说在东宫,就是整个宫内,也都说了狠话,任何人都不能在殿下面前提这个。

    提这个,不是找死。

    扒饭的朱厚照一僵,沙哑着笑了笑,晃了晃脑袋“不用了”。

    田夫人正剥着蒜,也没注意,还打趣到:“怎么,还有太子爷送不出去的胭脂水粉,谁家的女子这么这不一般。”

    刘瑾慌忙咳嗦起来,汪机也看出其中的不对。

    “没什么,她死了。”

    朱厚照把头埋在碗里,只是嘟囔着说出一句。

    空气凝固起来,直到朱厚照从碗里抬起头,打了个饱嗝告辞。

    回到东宫,谷大用等候多时,急忙禀告,说是宫里传来消息,陛下让厂卫在西山设立了个百户所,还专门派出一只军马驻扎在西山附近,以备不时之需。

    朱厚照点点头,知道了,然后在刘瑾的服侍下洗浴以后就睡了。

    第二日,无论是厂卫,京营,还是十二监的宦官,一个个都是严阵以待。

    早朝以后,弘治皇帝专门把萧敬和牟斌都派了了出来给朱厚照压阵。

    张懋眼都不敢多眨,一面还教导朱辅,别小看了这些个灾民,人受了灾,饿狠了,就和狼没什么区别。

    所以啊,京营需严阵以待,以防有人有什么不轨之心。

    没多久,第一批约莫着五六千人的流民在几十骑的护送下缓缓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看到面前高大的城墙,来不及感叹,又看着密冷冷清清去去去却密麻麻,手上拿着刀剑的大军,一时间队伍里也出现骚动。

    一旁的骑兵早早得了消息,眼见队伍不稳,便大声说到:“不要乱,不要乱,那些军马与你等无关,陛下有旨,去西山,太子殿下在哪里准备了吃的,去西山。”

    这些骑兵本就一路上和灾民相伴,平时粥棚打粥时也负责维持秩序,一路上也多有照应,倒也没做什么恶事,在灾民眼中威信极高。

    更何况,一听是陛下和太子的意思,本来有些骚乱的队伍却突然安静下来了。

    原来是皇帝的意思啊,那没啥了。

    皇帝是个好皇帝啊,这一点谁都承认,要是每有皇帝,自己这些人恐怕早就死了。

    一开始旱灾开始时,这官府也不允许自己逃荒,那能咋办,不得是要活活饿死在家里。

    没过两天,本来做好了就是死也要搏一搏打算的灾民突然接到了里长的话,说是皇帝下了圣旨,允许灾民逃荒,说是去京师和山西,沿路都有粥棚舍粥。

    这下子有了活路,别的心思也都没了,一家家开始成群结队的就开始逃荒。

    这一路上过来,倒也是稀奇了。

    以前不是没有逃过荒,是去哪哪不待见,路过的县城巴不得自己走的远远的,死在外面。

    可这次,不说别的,至少官差没有打打杀杀,秕谷谷糠还是能有一碗的。

    这说是要往京师逃荒,可肚子里没食,腿肚子发软,走着走着,就有人一头栽下去再也起不来了。

    再说了,逃荒的队伍越滚越大,少不了什么地皮无赖做上些丧尽天良的事。

    就在这时,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军爷来这,找了话事的,说是他们是监国太子派来的,负责护送他们。

    刚一来,就抓了几个地痞流氓,当着众人的面砍了脑袋,吓得几千号人大气都不敢喘,再也没人敢犯事。

    不过这一下子也就拉进了距离,灾民们的信任也是日益增加。

    还别说,接下来的路好走的多,每隔三十来里就有个粥棚,无论大人孩子,都是粥一碗,有的时候还能见到些干的,有个杂粮馒头。

    到后面,粥是越来越稠,听那些军爷是,这是太子爷禀明了皇帝,用內帑,也就是皇家自己的粮食来救济灾民。

    这下子灾民们可都震撼了,只听说过老百姓交皇粮的,哪里有皇帝老子拿自己的粮食救济百姓的。

    不说了,好皇帝,这个皇帝中,这个太子也是中。

    没出什么乱子,灾民们也都很配合的前往西山,这倒是让张懋咂咂称舌,“怪事,怪事,甚的时候这些个流民这般好说话了,这么听话的就去了西山,老夫还以为今天搞不好要见血呢。”

    张懋看着流民离去,直到后面还有不少,也不敢松懈,告诫了属下一番,让朱辅在这盯着,自己却是去寻了萧敬,牟斌。

    “萧公公,牟指挥,老夫看了,应是出不了什么大乱子了。”

    “嗯,咱家也看了,都是老国公指挥得当啊”,萧敬也是乐呵呵的说着。

    “萧公公说笑了,陛下也是担心殿下,这才让萧公公和牟指挥坐镇在此啊。”

    两人互相吹捧,牟斌冷不丁的来了句:“殿下呢?”

    张懋睁大眼:“殿下不是和二位在一起?”

    萧敬也懵了,“咱家一直以为殿下是和老国公在一起啊,难道不在?”

    三人反应过来,同时打了个冷颤。

    太子不是又丢了?

    丢人还能丢上瘾?

    三人冒出一身冷汗,一番打听以后,抓住了东宫的谷大用,威逼利诱之下,谷大用吐了出来,说是殿下换了衣服,带着刘瑾去了西山。

    听说去了西山,三人可一点都没有把心放下。

    西山是什么?马上到处都是流民,太子在那,不就是自己把自己搁进豺狼虎豹窝了。

    不成,可等不得。

    张懋,萧敬,牟斌三人拿了匹马就飞奔去了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