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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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资

    弘治皇帝看见萧敬这般,有些吃惊,萧敬是自己的伴伴,大风大雨见得多了,这又是出了什么事,能让萧敬也有些慌乱。

    弘治皇帝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和太子有关吧……

    果然,当萧敬把条子呈给弘治皇帝时,弘治皇帝大致扫了一眼,怒火中烧。

    “朱厚照……”,弘治皇帝有些咬牙切齿,朕说了要小心谨慎,小心再小心,这个小畜生倒好,直接公之于众,朕说的话一点也都没有放在心上啊。

    这时,门外有人禀告:“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求见陛下。

    “让他候着,萧敬,你亲自去一趟,让太子来暖阁见朕,现在就去”,弘治皇帝虽是生气但还没有失去理智,让萧敬去,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萧敬领命以后,马不停蹄的赶往东宫,寻到太子,气喘吁吁的传达了陛下的口谕,留下了一脸懵逼的杨廷和。

    自己这课讲的好好的,怎么陛下平白无故的就把太子叫走,那自己这课还讲个什么。

    萧敬跟着陛下这么多年,当然摸得清陛下的心思,这一路上也给太子交了底。

    到了暖阁,左右的太监宫女早就退下,只留下萧敬一人。

    朱厚照乖乖拜下:“儿臣见过父皇,啊,父皇今日气色不错,儿臣觉得……”

    “好了,别说了”,弘治皇帝不耐烦的打断到,“朕问你,今日京师发生的事,萧敬可是给你说了?”

    “说了啊”,朱厚照干脆的点点头。

    “好,那朕问你,这事,是你吩咐办的?”

    要是没有太子发话,想来英国公也不敢,也不会做出如此蠢事?

    “是,父皇,是儿臣让英国公这般做的。”

    “好,好得很”,弘治皇帝见朱厚照回答的如此干脆,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悔意,气的冷笑连连,“萧敬,去给朕把软鞭拿来,朕倒要看看,待会你还能不能理直气壮。”

    萧敬不敢违背,苦着脸拿了软鞭。

    朱厚照瞪大眼睛:“父皇,儿臣哪里做错了,为何父皇要如此?

    母后,母后,快来人啊,快去坤宁宫去请母后。”

    弘治皇帝拿起鞭子要打,朱厚照硬着脖子说到:“父皇答应儿臣做买卖了,儿臣就是按父皇的旨意去做的,父皇怎么如此不讲道理?”

    弘治皇帝扬起手,“畜牲,还不知道自己错了,朕说了不止一次,小心行事,你可倒好,巴不得京师,天下人都知道挣钱了,树大招风你不懂?

    再过些日子,大明的太子从商,做起了买卖的消息你以为还瞒得住?你以为你还能做的下去?”

    多好的买卖啊,闷声发大财不好嘛,你到好,处处嚷嚷,要是群臣知道,这买卖不就黄了,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你说朕生不生气,要不要抽你一顿。

    朱厚照有些委屈,战战兢兢说到:“父皇,儿臣就是为了日后才出此下策的啊。”

    弘治皇帝气得不行,胸闷的很,把软鞭一丢,一屁股坐在龙椅上,萧敬刚忙上前给弘治皇帝顺气,好半天,弘治皇帝有些缓过来了,“好,朕倒要听你说说,看看你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要不然的话,今日莫说你母后,就是太皇太后来了,朕也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没了直接人身威胁,朱厚照松了口气,“父皇,儿臣敢问父皇,若是父皇看到如此挣钱的买卖,父皇会怎么想?这里只有父皇和儿臣,还有萧伴伴,还望父皇如实的说。”

    朱厚照冷不丁的一问倒是问住了弘治皇帝,弘治皇帝思考了一下,老实回答:“想来若是有如此挣钱的买卖,朕定然是羡慕不已吧。”

    “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了,父皇”,朱厚照小心翼翼的提醒到。

    “还能有什么想法”,弘治皇帝一脸古怪的看着朱厚照。

    看着自家老爹不像是装傻充愣,朱厚照有些懵了,卧槽,自己这个爹还真是老实人啊,这么老实忠厚啊,但凡是大明任意一个其余的皇帝,都会有别的想法啊。

    朱厚照换了个人问:“那萧伴伴呢,萧伴伴有什么想法?”

    萧敬老老实实回到到:“奴婢和陛下一样,想来也是羡慕。”

    ………

    萧敬顶着朱厚照一副老子信了你的邪的表情,面色虽是不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萧敬自然知道太子的意思,这话,自己都不信,可是这有什么办法,陛下在这,咱家别的也不能说啊。

    弘治皇帝总觉得其中有隐情,语气严厉:“好了,太子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朱厚照老实交代:“若是儿臣的话,儿臣想着如此挣钱的买卖,儿臣为何不眼红,儿臣怎么就不能弄来自己做,挣钱,谁不喜欢。”

    明抢………

    弘治皇帝瞪了朱厚照一眼,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人都有贪欲,不可置否,比起朱厚照之前的混账言论比起来,这话,倒也不算是难题。

    “然后呢?”

    “然后儿臣就会查,这生意的背后是谁,这人能不能惹得起,要是一般人的话………”

    “要是一般人势力不大,就可无后顾之忧一口吞下,朕说的不错吧”,弘治皇帝顺着话说了下去。

    朱厚照乖乖说到:“父皇圣明,这才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儿臣也不免落于俗套。”

    所以这些人回去查,查出这铺子背后是谁?

    万一查出来皇家这也是说不准的。

    可是现在,人家已经公之于众了,张懋,萧敬,你敢查吗?

    东厂在查人方面,放眼天下,谁敢比?

    敢查东厂,就好比偷东西偷到贼祖宗哪里去了,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啊。

    弘治皇帝有些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是以退为进?”

    朱厚照点点头:“不错,除了这些,儿臣还可以集资,事半功倍?”

    “集资”?

    弘治皇帝一头雾水。

    “不错,父皇”,朱厚照信心满满,“竟然这买卖夺不过来,又有天大的利好,那谁不想掺和进来挣上一笔?

    有了英国公和萧伴伴的前车之鉴,集资,也就有了土壤,那些个有钱的勋贵臣子定然不会眼见这么好的机会溜掉。

    父皇想一想,若是宫里出钱,等到真正要推广到南方,到两京十三省,这得要多少钱财,可如此一来,父皇虽是让出去部分利益,但儿臣相信,可父皇依旧是大股东,拿别人的钱财办自己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些理念,已经有了后世股份公司的雏形,弘治皇帝拥有绝对控股权,就是董事长,而自己,就是总经理这个位置。

    一个资本百万的垄断公司,即是裁判员也是运动员,简直是得天独厚的条件啊。

    再者说了,这也不是搜刮民脂民膏,这很明显就是挣富人的钱,这个时代的底层能有几斤几两,骨头榨干了都没有几滴油。

    弘治皇帝虽是不懂什么股份制和集资,但是隐隐约约之间也是明白了不少看来太子真的用心了,自己这儿子做买卖方面倒还真是天赋异禀。

    “哈哈哈哈”,弘治皇帝笑了起来,“朕明白了,太子倒还真是想的长远,既然太子自有分寸,就放手去做吧。

    朕还有事,太子先下去吧”

    “是,儿臣谢过父皇,儿臣告退”,朱厚照喜滋滋的离开了。

    “萧敬,去把牟斌传来”,朱厚照刚刚离开,弘治皇帝开口道。

    “是,陛下。”

    牟斌入宫求见被晾了半天,心里七上八下,该不会被那该死的萧敬抢了先吧。

    牟斌小心翼翼入了暖阁,拜下:“臣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叩见陛下。”

    “起来吧,牟斌,突然入宫,可是有事?”

    牟斌不敢隐瞒,将今日宫外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言语间倒也没有夹带些私货。

    出乎牟斌意料的,陛下并未过于吃惊,也未雷霆大怒,倒是不咸不淡的训斥的萧敬两句就没了下文,转移了话题。

    牟斌晕晕乎乎的出了宫,内侍与勋贵勾结可不是什么小事,可陛下分明就是不想追究,甚至在故意为萧敬开脱,这也太不寻常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牟斌脑子里形成,他不敢,也不能去打探。

    英国公府,整个京师不知多少勋贵官员,找了各种门路的富商,还有张家其余各支的下人来了几波了。

    这些人倒也识趣,知道英国公被禁足于府中,再说了贸然拜访也是极为不便,这一封封书信雪花般的飞入府中,字里行间表达着对英国公亲切,热情洋溢的问候,以及,自己有没有合伙入股的可能。

    这其中,高门不乏成国公,定国公这般的公爵,一些商贾明里暗里点出自己和某某部堂侍郎大员的关系,或明或暗,都想分上一杯羹。

    张懋不知是哭还是该笑,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英国公府如此受人瞩目,有了那么多世交,他张懋一下子蹦出过这么多的世侄,义兄,毕竟以他这个年龄,要是比他高上一辈还真是不容易。

    一个个的都是爹啊,大父啊在土木堡之中跟着自己爹奋勇杀敌,护卫至死的,合着一个个都没去保卫皇帝,全是去保卫我爹去了。

    张懋都不知道去哪说理去,土木堡的事,连皇帝都丢了,乱成一锅粥,谁知道啊。

    所以啊,这简直成了再好不过打交道,攀关系的理由了。

    张懋叹了口气,放过那些小鱼小虾,将这些个大人物的名字一个个都全都抄录下来,不久,这份名单就出现在了朱厚照的面前。

    “成国公,定国公,户部侍郎,寿宁侯,建昌伯,吏部郎中,大理寺卿……”,朱厚照一个个都游览着,看起来来头都不小,都想沾上些油水啊。

    倒是定国公徐永宁引起了朱厚照极大的兴趣。

    这一任的定国公有着先天的不足,对内,庶子袭爵,嫡母不喜,各房又是虎视眈眈,对外,先帝又申饬过,罚没俸禄,直到弘治五年才恢复。

    可以说定国公府的中衰就是从这一代开始的,从此以后对其余的公爵可谓是望其项背啊。

    但这恰恰也是机会,他比别的国公府更奢望得到更多,容不得失败。

    “殿下,夜深了,该休息了”,好听的声音传来。

    看看天色,不早了,这等事情晾上一晾才好,好饭不怕晚。

    朱厚照提笔给英国公写了封回信,让他这几日不要轻举妄动,要讲清楚,这事,可不是个小事,抽个空将定国公,成国公请到府中详谈一下。

    张懋把消息传出去以后,所有人倒是安分守己的等着,自己要平白无故入伙别人的买卖,人家要商量商量,毕竟,萧敬那个阴阳人还在那呢,总得有个时间不是。

    朱厚照趁着这两天,一面在细化太皇太后的寿礼,做到精益求精,一面也是尽量发挥着自己那可怜的企业知识来制定条例。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定下规矩,同时也是让众人安心。

    当然,这东西在公布之前,先得交给弘治皇帝审阅。

    弘治皇帝一条条详细的看着,从架构到权力的划分,毫不客气的说,分权制衡,位高无权,不亚于当今朝廷。

    弘治皇帝不住点头,少有的夸赞到:“太子看的出来,也是用心了,书没白读,好啊,好啊,朕看还要加上几笔,你且回去再细细研读一下,就可公布了。”

    弘治皇帝说罢就拿起朱笔刷刷几笔批注起来。

    朱厚照拿回一看,浑身一震,不愧是当皇帝的人,想的就是比自己深,比自己远啊。

    朱厚照也是一脸佩服的神情,这可是极大的满足的弘治皇帝这颗老父亲的虚荣心。

    看见没,当爹的总比儿子厉害。

    等朱厚照告退以后,弘治皇帝呐呐自语道:“太子长大了,再过些日子差不多就可以观政了。”

    萧敬心里猛跳一下,太子今年才多少,十来岁啊,这个年龄段一般来说都是出阁读书,哪来观政啊,一般来说观政的时候基本都已成年,开始真正的进行储君才能培养。

    观政,就意味着太子正式步入了朝堂,参与到了政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