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宏大叙事与情感咨询（上）
“你们武术社还招人吗？”
杨秋谊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大一学弟。
这位学弟五官端正，身材匀称，虽然发型、衣着搭配无时不刻散发着钢铁直男的气息，但奈何底子实在太好，这一身土味的装扮竟生生被他穿出了世界名牌的味道。
她咽了咽口水，纠正这位学弟道：“这位......柳胜学弟，我们社团的名字，叫武术爱好者协会。”
“好，我明白了。”这位学弟顿了顿，复又说道，“那么学姐，你们武术社还招人吗？”
“......虽然已经过了招新时间很久了，不过如果学弟有意向的话，只要填完入部申请表，便可以加入了。”
柳胜点了点头：“好的，学姐，入部申请表在哪里填？”
“你等一下。”杨秋谊手忙脚乱地在活动室里找起表单。
“给你。”杨秋谊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活动室的某个旮旯地里找到了入部神情的表单，她清了清上面的灰尘，将其中一张表递给了这位帅气的学弟。
“在你填表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杨秋谊深吸一口气，回忆了一下几个月前招募新社员时的流程，对柳胜说道。
“没问题。”柳胜回答地很干脆。
“你有任何武术方面的基础吗？”
“没有。”
“为什么要加入本社团？”
“因为？”柳胜歪头想了想，浅笑着给了一个答复，“社团里有很多像学姐这样漂亮的女生？”
杨秋谊一时羞赧，她忍住了敲柳胜头的冲动，温柔地笑道：“这位学弟，请稍微认真一点。如果你真的想找很多很多的漂亮女生，隔壁舞蹈社说不定是个更好的选择。”
“这样啊。”柳胜认真地权衡了一会，随即起身说道，“多谢学姐指点，我这就去加入隔壁舞蹈社。”
“诶？”杨秋谊连忙拉住柳胜，为了稳住这位看来态度并不坚定的学弟，她以前所未有的诚恳语气说道，“我们武术爱好者协会的漂亮女生也是很多的，尤其是我们的王牌主力，同样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单从质量而论，完全不下于隔壁舞蹈社！”
柳胜仔细瞧了瞧自卖自夸中的杨秋谊，以极快的频率眨着眼，像是按着快门的相机一般。
杨秋谊察觉到柳胜若有若无的目光，一股皇国兴废在此一举的壮烈情怀从心底涌出，她不由挺了挺胸，任由这位学弟审视作为“武术爱好者协会漂亮女生”一员的她本人。
柳胜重新坐了下来，似乎是因为有眼前这个学姐的原因，他好像对杨秋谊的说辞信了大半。
“那我先把表填完吧。”柳胜接过入部申请表。
杨秋谊轻吁了一口气，她也不敢问这位学弟更多，只是等着他将表填完。
“给你，学姐。”柳胜将填完的表交还给杨秋谊。
“柳胜吗？”杨秋谊看着入部申请表上的名字，暗暗记住。
看着填完表起身便要走，毫不留恋的柳胜，杨秋谊不由喊道：“这位学弟，我们武术爱好者协会每个周三会在这里举办一次小活动，下周第一次请你务必要来。”
“我明白了。”柳胜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倒不是柳胜不想在这里待上更久一些，起码这位名叫杨秋谊的学姐确实还算养眼，只是接下来他还要去参加校学生会的例会。
到武术爱好者协会的活动室填入部申请表，只是顺便而已。
虽然校学生会的每周例会大多数时候都不过是学生会主席以及各路部长们展现自我优越的舞台，不过现在的柳胜不论如何，都得想些办法积极地参加校学生会的活动了。
因为林澈瑜，这个被系统认定为“蜂巢战斗单元”的个体，就这么潜伏在其中，柳胜自觉不能放手不管。
柳胜来得很早，他走进学生会活动室时，还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其中便包括林澈瑜。
林澈瑜此时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翻着书，仿佛是本体的粉色鸭舌帽端正地戴在头顶。
“你好，林澈瑜同学。”柳胜上前打招呼。
“你好。”林澈瑜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柳胜，便冷淡地回礼，然后立刻低头看书。
从那本书的厚度看，依旧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大部头《战争与和平》。
不过，林澈瑜在与柳胜打完招呼后，翻书的速度一下子变快，有的时候，还突兀地往前面翻几页。
柳胜对这种状态很熟悉，那是他在兼职家教时，很多底下的学生经常会陷入的状态。
注意力的不集中导致心不在焉，翻书时一目十行，但过后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记住，不得不从头开始看起。
“即使是作为集体意识的某个子集，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柳胜心中感慨。
对方的表现越像是人类，柳胜便越对接下来系统可能派发出来的“杀死蜂巢思维个体”的任务感到恐惧。毕竟这可能真的意味着要杀死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个体。
这种可能并不是不存在，毕竟这个系统的名字，就叫做“蜂巢灭绝系统”。
“请问......”就在柳胜神游天外之时，戴着粉色鸭舌帽的林澈瑜抬起头对他开口说话。
“怎么了？”柳胜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林澈瑜的双眼锁定了柳胜。
柳胜莫名觉得她并没有在看自己，反倒像是越过了他，在注视着他身后某些不知名的东西。
“我叫柳胜，垂柳的柳，胜利的胜。”
“胜利的胜......”林澈瑜先是喃喃重复，接着便向柳胜抛出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在你的定义中，胜利和失败，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问我这个......”柳胜愕然，不过很快他便给出了回答，“最后的获利者自然是胜利者，利益受损者便是失败者。”
“那么所谓的战争，都是会有所谓的胜利者的，是吧？”
“也不一定，历史上有很多两败俱伤的战争......”
“所以我很奇怪，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战争这么奇怪的东西。”林澈瑜脱口而出后，似乎想接着说些什么，不过她克制住了，并没有说下去。
难道她是想说，在她所生活的世界上，没有“战争”这种东西存在么？柳胜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
杨秋谊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这位唇红齿白的大一学弟。
这位学弟五官端正，身材匀称，虽然发型、衣着搭配无时不刻散发着钢铁直男的气息，但奈何底子实在太好，这一身土味的装扮竟生生被他穿出了世界名牌的味道。
她咽了咽口水，纠正这位学弟道：“这位......柳胜学弟，我们社团的名字，叫武术爱好者协会。”
“好，我明白了。”这位学弟顿了顿，复又说道，“那么学姐，你们武术社还招人吗？”
“......虽然已经过了招新时间很久了，不过如果学弟有意向的话，只要填完入部申请表，便可以加入了。”
柳胜点了点头：“好的，学姐，入部申请表在哪里填？”
“你等一下。”杨秋谊手忙脚乱地在活动室里找起表单。
“给你。”杨秋谊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活动室的某个旮旯地里找到了入部神情的表单，她清了清上面的灰尘，将其中一张表递给了这位帅气的学弟。
“在你填表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杨秋谊深吸一口气，回忆了一下几个月前招募新社员时的流程，对柳胜说道。
“没问题。”柳胜回答地很干脆。
“你有任何武术方面的基础吗？”
“没有。”
“为什么要加入本社团？”
“因为？”柳胜歪头想了想，浅笑着给了一个答复，“社团里有很多像学姐这样漂亮的女生？”
杨秋谊一时羞赧，她忍住了敲柳胜头的冲动，温柔地笑道：“这位学弟，请稍微认真一点。如果你真的想找很多很多的漂亮女生，隔壁舞蹈社说不定是个更好的选择。”
“这样啊。”柳胜认真地权衡了一会，随即起身说道，“多谢学姐指点，我这就去加入隔壁舞蹈社。”
“诶？”杨秋谊连忙拉住柳胜，为了稳住这位看来态度并不坚定的学弟，她以前所未有的诚恳语气说道，“我们武术爱好者协会的漂亮女生也是很多的，尤其是我们的王牌主力，同样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单从质量而论，完全不下于隔壁舞蹈社！”
柳胜仔细瞧了瞧自卖自夸中的杨秋谊，以极快的频率眨着眼，像是按着快门的相机一般。
杨秋谊察觉到柳胜若有若无的目光，一股皇国兴废在此一举的壮烈情怀从心底涌出，她不由挺了挺胸，任由这位学弟审视作为“武术爱好者协会漂亮女生”一员的她本人。
柳胜重新坐了下来，似乎是因为有眼前这个学姐的原因，他好像对杨秋谊的说辞信了大半。
“那我先把表填完吧。”柳胜接过入部申请表。
杨秋谊轻吁了一口气，她也不敢问这位学弟更多，只是等着他将表填完。
“给你，学姐。”柳胜将填完的表交还给杨秋谊。
“柳胜吗？”杨秋谊看着入部申请表上的名字，暗暗记住。
看着填完表起身便要走，毫不留恋的柳胜，杨秋谊不由喊道：“这位学弟，我们武术爱好者协会每个周三会在这里举办一次小活动，下周第一次请你务必要来。”
“我明白了。”柳胜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
倒不是柳胜不想在这里待上更久一些，起码这位名叫杨秋谊的学姐确实还算养眼，只是接下来他还要去参加校学生会的例会。
到武术爱好者协会的活动室填入部申请表，只是顺便而已。
虽然校学生会的每周例会大多数时候都不过是学生会主席以及各路部长们展现自我优越的舞台，不过现在的柳胜不论如何，都得想些办法积极地参加校学生会的活动了。
因为林澈瑜，这个被系统认定为“蜂巢战斗单元”的个体，就这么潜伏在其中，柳胜自觉不能放手不管。
柳胜来得很早，他走进学生会活动室时，还只有寥寥数人而已，其中便包括林澈瑜。
林澈瑜此时依然在原来的位置上翻着书，仿佛是本体的粉色鸭舌帽端正地戴在头顶。
“你好，林澈瑜同学。”柳胜上前打招呼。
“你好。”林澈瑜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柳胜，便冷淡地回礼，然后立刻低头看书。
从那本书的厚度看，依旧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大部头《战争与和平》。
不过，林澈瑜在与柳胜打完招呼后，翻书的速度一下子变快，有的时候，还突兀地往前面翻几页。
柳胜对这种状态很熟悉，那是他在兼职家教时，很多底下的学生经常会陷入的状态。
注意力的不集中导致心不在焉，翻书时一目十行，但过后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记住，不得不从头开始看起。
“即使是作为集体意识的某个子集，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吗？”柳胜心中感慨。
对方的表现越像是人类，柳胜便越对接下来系统可能派发出来的“杀死蜂巢思维个体”的任务感到恐惧。毕竟这可能真的意味着要杀死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个体。
这种可能并不是不存在，毕竟这个系统的名字，就叫做“蜂巢灭绝系统”。
“请问......”就在柳胜神游天外之时，戴着粉色鸭舌帽的林澈瑜抬起头对他开口说话。
“怎么了？”柳胜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林澈瑜的双眼锁定了柳胜。
柳胜莫名觉得她并没有在看自己，反倒像是越过了他，在注视着他身后某些不知名的东西。
“我叫柳胜，垂柳的柳，胜利的胜。”
“胜利的胜......”林澈瑜先是喃喃重复，接着便向柳胜抛出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在你的定义中，胜利和失败，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问我这个......”柳胜愕然，不过很快他便给出了回答，“最后的获利者自然是胜利者，利益受损者便是失败者。”
“那么所谓的战争，都是会有所谓的胜利者的，是吧？”
“也不一定，历史上有很多两败俱伤的战争......”
“所以我很奇怪，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战争这么奇怪的东西。”林澈瑜脱口而出后，似乎想接着说些什么，不过她克制住了，并没有说下去。
难道她是想说，在她所生活的世界上，没有“战争”这种东西存在么？柳胜突兀地冒出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