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类接触
柳胜再度翻看系统的说明书。
系统对于技能的定义有两种，一种是“固有技能”，是宿主自己领悟出来、并被系统承认的特殊技能，这种技能并不会消耗基础点数。
柳胜便拥有两种毅力类的固有技能。
而另外一种，则是通过系统兑换的“技能”，不仅兑换需要花费点数，而且更需要每日的维护点数，甚至于系统还有一个“技能槽”的设定。
柳胜初始只有三个技能槽，通过系统兑换的技能都会放在这个技能槽里，一旦技能槽被填满，便不能再兑换新的技能了。
虽然限制颇多，但所谓的维护费用，似乎也只是扣除每日累计的基本点数而已，点数清零之后，并不会出现被动遗忘技能之类的副作用。
“相当于，我每天可以白拿69点的智力点数。”转换角度想了想，柳胜的心情就好上许多。
“七点三十分了。”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
柳胜上午的课程是排满的，再过半个小时便是第一节课。
作为电气专业的学生，柳胜大一并不会学到太多的专业课内容，课程大都是比较宽泛的。
譬如说今天上午的课程，便是高等数学和大学物理这两门几乎所有的理工科专业都要学习的科目。
骑车从住处赶到教学楼下大概只要花费15分钟，柳胜走进教室的时候，课堂里还没有多少人。
第一节课是高等数学，头发花白的教员已经先一步在教室等待他的学生们。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柳胜，而柳胜也很礼貌地向他致敬问好。
“柳胜同学，今天还是来得一样早啊。”老教员微笑说道。
柳胜回报以一个简单的笑容，并未做过多交流，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教员不再将目光放到柳胜身上，心中却无声叹息。
“这个孩子的心性简直是专为研究者而生的，只可惜......”
为人师表，不可能不喜欢一个努力的学生，只是这位学生的悟性实在差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这比一个悟性极佳的苗子不学无术还要令人惋惜。
柳胜自然不知老教员心中所想，他只是例行翻开教科书进行简单的预习。
“咦？”
不知是不是错觉，原本对他来说很难理解的教科书，如今却能以极快的速度迅速领悟其中含义。
慢慢地，他的翻书速度也变得逐渐快起来，到后来，几乎是每一秒便会翻上两页。
上课铃响，柳胜竟在不知不觉间，将整本书的内容全部翻完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上午，柳胜没有听讲，因为台上教员所讲的知识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浅显了。
“这就是......极限级的学习理解能力？”
高等数学，从高层次的角度看，其实算是一门基础学科，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简单易懂，更遑论用15分钟便能将其中的一切都融会贯通。
极限级技能，确实如柳胜所想一般，效果有可能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
“只不过......这个技能又与所谓的‘毁灭蜂巢’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心绪难平的同时，柳胜依然产生了疑问。
这个系统给他派发的任务尽是些让魅力值达标、提升未成年少女好感度这样无厘头的东西，而技能兑换出来的，虽然很贴心地补全了他的短板，但与系统所描绘的“主旨”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自从昨晚，系统莫名的警报、又莫名的解除之后，柳胜对他所生活的星球上是否存在所谓“自由意志之敌”、“宇宙之癌”的蜂巢思维个体，也产生了怀疑，他有预感，不久之后就有可能真的与这个群体产生接触。
“不论如何，先完成系统的任务，将自身强大之后，才有更大的把握应对这些未知之物。”柳胜是行动派，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一向会暂时性地放在一边。
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的问题在前方都会有属于它的答案。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柳胜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教室。
“阿胜，走，吃饭去！”
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对柳胜说道。
少年的名字叫汪澄，柳胜曾经的室友，是他在大学里交到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柳胜第一时间想拒绝，但看到汪澄那张看似欠揍，却能让人恰好忍住的脸，稍微叹了一口气，决定答应下来。
“警告，一个蜂巢思维单元已进入扫描范围内。”
“威胁度：正常。”
系统传来的警报声再度将柳胜拉回到座位上。
“抱歉，汪澄，我今天还有事。”柳胜摆了摆手，对他歉意地说道。
“没事，你忙你的。”汪澄对柳胜笑了笑，便找了另外几个同伴离开教室。
“系统的扫描范围大概在一百米范围内。”柳胜估算了一下，
“我倒是真的要看看，这所谓的蜂巢思维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类本能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此刻在柳胜身上完全迸发了出来。
“开启扫描功能。”柳胜对系统命令道。
教室内现在还留有不少人，一时间在柳胜的视角下出现了巨量的红框，其中填上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都不是。”
极限级的“高等学习理解”在这一瞬间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很短的时间内，柳胜便将这些人全部辨别完成。
他快速下楼。
“蜂巢思维单元已离开扫描范围。”
“该死。”柳胜暗骂一声，但他并未放弃，他找到一辆共享单车，用最快的速度扫码后骑了上去。
“只能碰碰运气，随便往一个方向试试了。”
他蹬起脚蹬，共享单车的轮胎开始飞速转动。
“警告，一个蜂巢思维单元已进入扫描范围内。”
“威胁程度：高。”
“赌赢了！”
柳胜继续沿着这个方向骑行，视野内的红框飞快地掠过目光所及的所有人。
但是，扫描功能显示密密麻麻的学生群中，并没有任何非人类的存在，反倒出现了不少“可触发临时任务”的标签，目标还大都是妙龄少女，甚至有一位年过四旬、风韵犹存的女性教授。
所幸这个系统派发临时任务的频率并不高，不然柳胜真的很难招架迎面而来的海量临时任务。
他最终停在了“活动楼”前。
这是学校专门用于进行社团活动而兴建的楼房，北州科技大学中所有的社团都主要在此楼内开展活动，乃至校学生会和下辖各个学院的学生会也依托这里进行工作。
由于是工作日的中午，活动楼中并没有多少学生与教师存在，寥寥几人也都形色匆匆地从柳胜身旁走过，系统显示他们也都是有着自由意志的人类个体。
就在柳胜小心翼翼地上楼勘察之时，系统终于传来了提醒。
“注意，蜂巢思维单元已进入10米范围内，请进行战斗准备。”
“要来了吗？”柳胜的呼吸逐渐粗重，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校学生会的活动室外。
对他来说，这里并不是个陌生之地。
他是校学生会的成员，作为学生会中相对活跃的大一新生，他对此处甚至能称得上熟悉二字。
柳胜早就清楚作为一个学生自治的组织，学生会大多数情况下和过家家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他也不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理由加入的学生会，相反，他毫不否认自己有着非常功利的目的。
“一个星外的蜂巢思维单元，就潜伏在学生会中？”柳胜对自己得出的结论感到吃惊。
他缓缓推开活动室虚掩的大门。
现在的学生会活动室，除了摆放整齐的桌椅、堆积成山的资料书籍、一块巨大的黑板、价格不菲的投影仪以及各类时不时就要用到的日常物件以外，就只剩下一个戴着鸭舌帽，安静地在角落看书的少女而已。
“种群：人类（无毛猿）。”
“蜂巢思维判定：战斗单元。”
“威胁度：高。”
“结论：目标对象。”
“请注意：您尚未完成‘战斗准备’任务，与其接触有一定程度的风险，请慎重对待。”
柳胜认识这位少女，她的名字叫林澈瑜，但也仅此而已了。
虽然姿容出众，但她在学生会的存在感一向很低，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如现在这般在活动室安静地看书而已。
唯一不同寻常的是，她似乎将活动室看作了什么私密的地点，只要没有课程，一天到晚都会窝在这里，很晚才会回寝室睡觉。
而现在，这个谈不上熟悉、却也不能说陌生的少女，被系统认定是高威胁度的蜂巢思维单元？
“种群是人类？”柳胜本以为所谓的“蜂巢思维单元”，是伪装成人形的穷凶极恶之物，然而系统却明确地告诉他，面前这个安静地翻看眼前书本的少女，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深吸一口气，柳胜无视了系统的警报，大胆上前一步，小心地注视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林澈瑜同学？”他轻声唤道。
对面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这时，柳胜才发现，少女的双耳各戴着一个无线耳机，由于活动室寂静无声，在柳胜所站的位置上甚至能隐隐听到耳机中传出的美妙歌曲。
知晓对面不同凡响的身份，少女不断用葱葱玉指翻看书籍的动作都能让柳胜的心头大跳，一时间，他竟也不敢有所妄动。
而名为“林澈瑜”的“蜂巢战斗单元”，虽然一直没有将目光从书籍上移走，但明显早就感觉到了柳胜的存在。
少许，她终于把视线从书籍中移开，略显无神的眼珠转动到柳胜的方位上，她很自然地把一个无线耳机摘下，递到柳胜身前，向他开口询问：
“要听吗？”
系统对于技能的定义有两种，一种是“固有技能”，是宿主自己领悟出来、并被系统承认的特殊技能，这种技能并不会消耗基础点数。
柳胜便拥有两种毅力类的固有技能。
而另外一种，则是通过系统兑换的“技能”，不仅兑换需要花费点数，而且更需要每日的维护点数，甚至于系统还有一个“技能槽”的设定。
柳胜初始只有三个技能槽，通过系统兑换的技能都会放在这个技能槽里，一旦技能槽被填满，便不能再兑换新的技能了。
虽然限制颇多，但所谓的维护费用，似乎也只是扣除每日累计的基本点数而已，点数清零之后，并不会出现被动遗忘技能之类的副作用。
“相当于，我每天可以白拿69点的智力点数。”转换角度想了想，柳胜的心情就好上许多。
“七点三十分了。”他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
柳胜上午的课程是排满的，再过半个小时便是第一节课。
作为电气专业的学生，柳胜大一并不会学到太多的专业课内容，课程大都是比较宽泛的。
譬如说今天上午的课程，便是高等数学和大学物理这两门几乎所有的理工科专业都要学习的科目。
骑车从住处赶到教学楼下大概只要花费15分钟，柳胜走进教室的时候，课堂里还没有多少人。
第一节课是高等数学，头发花白的教员已经先一步在教室等待他的学生们。
他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柳胜，而柳胜也很礼貌地向他致敬问好。
“柳胜同学，今天还是来得一样早啊。”老教员微笑说道。
柳胜回报以一个简单的笑容，并未做过多交流，便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教员不再将目光放到柳胜身上，心中却无声叹息。
“这个孩子的心性简直是专为研究者而生的，只可惜......”
为人师表，不可能不喜欢一个努力的学生，只是这位学生的悟性实在差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这比一个悟性极佳的苗子不学无术还要令人惋惜。
柳胜自然不知老教员心中所想，他只是例行翻开教科书进行简单的预习。
“咦？”
不知是不是错觉，原本对他来说很难理解的教科书，如今却能以极快的速度迅速领悟其中含义。
慢慢地，他的翻书速度也变得逐渐快起来，到后来，几乎是每一秒便会翻上两页。
上课铃响，柳胜竟在不知不觉间，将整本书的内容全部翻完了。
接下来的整整一上午，柳胜没有听讲，因为台上教员所讲的知识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过于浅显了。
“这就是......极限级的学习理解能力？”
高等数学，从高层次的角度看，其实算是一门基础学科，但这并不意味着它简单易懂，更遑论用15分钟便能将其中的一切都融会贯通。
极限级技能，确实如柳胜所想一般，效果有可能已经超越了人类极限。
“只不过......这个技能又与所谓的‘毁灭蜂巢’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
心绪难平的同时，柳胜依然产生了疑问。
这个系统给他派发的任务尽是些让魅力值达标、提升未成年少女好感度这样无厘头的东西，而技能兑换出来的，虽然很贴心地补全了他的短板，但与系统所描绘的“主旨”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自从昨晚，系统莫名的警报、又莫名的解除之后，柳胜对他所生活的星球上是否存在所谓“自由意志之敌”、“宇宙之癌”的蜂巢思维个体，也产生了怀疑，他有预感，不久之后就有可能真的与这个群体产生接触。
“不论如何，先完成系统的任务，将自身强大之后，才有更大的把握应对这些未知之物。”柳胜是行动派，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一向会暂时性地放在一边。
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的问题在前方都会有属于它的答案。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柳胜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教室。
“阿胜，走，吃饭去！”
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对柳胜说道。
少年的名字叫汪澄，柳胜曾经的室友，是他在大学里交到的为数不多的朋友。
柳胜第一时间想拒绝，但看到汪澄那张看似欠揍，却能让人恰好忍住的脸，稍微叹了一口气，决定答应下来。
“警告，一个蜂巢思维单元已进入扫描范围内。”
“威胁度：正常。”
系统传来的警报声再度将柳胜拉回到座位上。
“抱歉，汪澄，我今天还有事。”柳胜摆了摆手，对他歉意地说道。
“没事，你忙你的。”汪澄对柳胜笑了笑，便找了另外几个同伴离开教室。
“系统的扫描范围大概在一百米范围内。”柳胜估算了一下，
“我倒是真的要看看，这所谓的蜂巢思维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类本能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此刻在柳胜身上完全迸发了出来。
“开启扫描功能。”柳胜对系统命令道。
教室内现在还留有不少人，一时间在柳胜的视角下出现了巨量的红框，其中填上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都不是。”
极限级的“高等学习理解”在这一瞬间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很短的时间内，柳胜便将这些人全部辨别完成。
他快速下楼。
“蜂巢思维单元已离开扫描范围。”
“该死。”柳胜暗骂一声，但他并未放弃，他找到一辆共享单车，用最快的速度扫码后骑了上去。
“只能碰碰运气，随便往一个方向试试了。”
他蹬起脚蹬，共享单车的轮胎开始飞速转动。
“警告，一个蜂巢思维单元已进入扫描范围内。”
“威胁程度：高。”
“赌赢了！”
柳胜继续沿着这个方向骑行，视野内的红框飞快地掠过目光所及的所有人。
但是，扫描功能显示密密麻麻的学生群中，并没有任何非人类的存在，反倒出现了不少“可触发临时任务”的标签，目标还大都是妙龄少女，甚至有一位年过四旬、风韵犹存的女性教授。
所幸这个系统派发临时任务的频率并不高，不然柳胜真的很难招架迎面而来的海量临时任务。
他最终停在了“活动楼”前。
这是学校专门用于进行社团活动而兴建的楼房，北州科技大学中所有的社团都主要在此楼内开展活动，乃至校学生会和下辖各个学院的学生会也依托这里进行工作。
由于是工作日的中午，活动楼中并没有多少学生与教师存在，寥寥几人也都形色匆匆地从柳胜身旁走过，系统显示他们也都是有着自由意志的人类个体。
就在柳胜小心翼翼地上楼勘察之时，系统终于传来了提醒。
“注意，蜂巢思维单元已进入10米范围内，请进行战斗准备。”
“要来了吗？”柳胜的呼吸逐渐粗重，他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校学生会的活动室外。
对他来说，这里并不是个陌生之地。
他是校学生会的成员，作为学生会中相对活跃的大一新生，他对此处甚至能称得上熟悉二字。
柳胜早就清楚作为一个学生自治的组织，学生会大多数情况下和过家家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他也不是为了什么高尚的理由加入的学生会，相反，他毫不否认自己有着非常功利的目的。
“一个星外的蜂巢思维单元，就潜伏在学生会中？”柳胜对自己得出的结论感到吃惊。
他缓缓推开活动室虚掩的大门。
现在的学生会活动室，除了摆放整齐的桌椅、堆积成山的资料书籍、一块巨大的黑板、价格不菲的投影仪以及各类时不时就要用到的日常物件以外，就只剩下一个戴着鸭舌帽，安静地在角落看书的少女而已。
“种群：人类（无毛猿）。”
“蜂巢思维判定：战斗单元。”
“威胁度：高。”
“结论：目标对象。”
“请注意：您尚未完成‘战斗准备’任务，与其接触有一定程度的风险，请慎重对待。”
柳胜认识这位少女，她的名字叫林澈瑜，但也仅此而已了。
虽然姿容出众，但她在学生会的存在感一向很低，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如现在这般在活动室安静地看书而已。
唯一不同寻常的是，她似乎将活动室看作了什么私密的地点，只要没有课程，一天到晚都会窝在这里，很晚才会回寝室睡觉。
而现在，这个谈不上熟悉、却也不能说陌生的少女，被系统认定是高威胁度的蜂巢思维单元？
“种群是人类？”柳胜本以为所谓的“蜂巢思维单元”，是伪装成人形的穷凶极恶之物，然而系统却明确地告诉他，面前这个安静地翻看眼前书本的少女，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深吸一口气，柳胜无视了系统的警报，大胆上前一步，小心地注视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林澈瑜同学？”他轻声唤道。
对面并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这时，柳胜才发现，少女的双耳各戴着一个无线耳机，由于活动室寂静无声，在柳胜所站的位置上甚至能隐隐听到耳机中传出的美妙歌曲。
知晓对面不同凡响的身份，少女不断用葱葱玉指翻看书籍的动作都能让柳胜的心头大跳，一时间，他竟也不敢有所妄动。
而名为“林澈瑜”的“蜂巢战斗单元”，虽然一直没有将目光从书籍上移走，但明显早就感觉到了柳胜的存在。
少许，她终于把视线从书籍中移开，略显无神的眼珠转动到柳胜的方位上，她很自然地把一个无线耳机摘下，递到柳胜身前，向他开口询问：
“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