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世子，你要毁我清誉？
水墨色衣裙，外罩烟罗轻纱，腰间五彩丝攒花结长穗丝绦，鬓若刀裁，眉目如画，面如桃瓣，曾闻十三姨说过，清华郡主本是大梁第一美女，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清华郡主却也称得上人间富贵花。
就算是个没用的花瓶。
这个花瓶秦诺也喜欢的紧那。
王珏袅袅婷婷的步入凉亭。
丫鬟素儿持着礼盒步步紧跟，她的脚步刚踏上廊桥。
“素儿姑娘，你还是跟我来吧。”十三姨伸手拦住了素儿。
眨眨眼，素儿不解。
“你家郡主和我家世子定有婚约，他们之间总有些悄悄话要说的，咱们就别再一旁打扰了。”
“这？”
清华郡主王珏顿足，回头，淡然说道：“素儿，你和十三姨去吧。”
“哦！”
素儿答应，跟着十三姨去了房间。
秦诺拿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质茶杯，倒上茶：“郡主，请坐。”
清华郡主捋捋衣裙坐到了竹椅上：“今早闻听世子昨夜遇刺，被吓得惊厥不起，如今见到世子，想来坊间传闻确实不能全信。”
秦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淡然道：“郡主就听到了这些传闻吗？”
“还有很多。”
“对于那些传言郡主怎么看？你信吗？”
“我信不信与世子有关系吗？”
寥寥三两句话。
清华郡主答得淡定自若，心怀惊雷而面色不惊。
清华郡主不简单，秦诺是这么想的。
然，清华郡主和秦诺的几句对话，她好像一下子就拨开了迷雾，很多事情都豁然开朗。
坊间的那些传闻都是不可信的。
是说世子相貌丑陋的，还有就是.......太崂山下无少女，欺男霸女，强抢少女的这些事更是不可能。
王珏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
而今，秦诺对面而坐，目光清澈，眼光似有欣赏之意，却无失神之举，更无半点轻、薄的举动，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
想想也是，堂堂的北凉王，掌管北凉十六州，爱民如子的北凉王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儿子做下如坊间传闻的那些龌、龊事呢？
“郡主可知北境战事？”秦诺问。
“当然知道，大辽犯我北境，北凉王率军抗辽，护我大梁百姓周全，乃是我大梁百姓之福。”
真会说话。
“郡主，想过没有？若是我父亲赢了北境之战，皇帝陛下应该怎么赏赐我父王呢？”
“这？”
北凉王已经是寒门出身的北凉王了，再行赏赐册封的话？
已然是赏无可赏，赐无可赐了。
总不能封藩王，赐封地吧。
那可是只有皇帝的儿子，直系亲属才能有的待遇，就连士族都不会有，就何况北凉王这个寒门出身的王爷的了。
能加封北凉王就已经是恩赐了。
寒门出身的北凉王早就引起了士族的不满，没事都会找点事上书皇帝弹劾一下，北凉王秦汉成已然是士族门阀的眼中钉了。
“若是让皇帝知道北凉王的儿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他还会怎么想？”秦诺又问。
面色平静的清华公主的脸色终究还是变了。
粉红娇嫩的脸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若真如秦诺所言，那秦家的下场就只有-----。
以梁帝的狠辣的手段，残暴的性情，不用想都知道了，他不会北凉王父子做大到不可控的局面的。
想想当年，梁帝利用江湖人士夺得帝位，他坐稳帝位后，反过头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兵把江湖门派全都灭了门。
秦诺的两个问题问的她心潮澎湃，她可以理解世子秦言之自污己身以遮掩天下人的耳目，可是这一身的寒疾呢？他是怎么瞒得过御医的？
王珏深吸两口气，缓解下澎湃的心境，道：“那你......这病？”
“毒药，特制的毒药。”秦诺打断了王珏的话：“醒着减半，智者全无，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了，不用说出来的。”
“唉！”
王珏叹了一口气：“你不该告诉我的，你该瞒着我，你都告诉我是陷我于不忠不孝啊。”
“我可以瞒的了皇帝陛下，可以瞒的了你父亲，瞒的了天下人，却不能瞒你。”
“为何？”
“我这王府周围遍布了辑侦司的眼线，我走到哪里都有尾巴跟着的，霍老不方便行事，唯有瞒天过海，我才能出去。”
清华郡主本就是极其聪明的女子，从秦诺的话语中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脸蛋逐渐的浮现羞红之色。
秦诺的意思就是他要是想出门就要先偷摸的进入王珏的闺房，而后再出去，就算是秦诺在外面做出什么事情，也不会查到他的身上。
就算是查到了，有清华郡主出面作人证，自是会洗清秦诺身上的嫌疑。
“你这是要毁我清誉啊?”
“我们定有婚约的，就算是我翻墙入院进了你的闺房被人知道了，对你的清誉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没有影响吗？还未成婚便私通，这还叫没有影响？
清华郡主刚过及笄之年，还未成婚就私通男子，引男子入香闺，这在士族的眼中就是不贞不洁，按律要浸猪笼沉塘的。
清华郡主眉眼如水，眨眨眼，问道：“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秦诺说道：“皇帝御赐婚约，你已经是秦家的人了，秦家遇到什么麻烦你都脱不了身的。”
“那我明白了。”侵华郡主起身，整理下裙摆：“既然世子身体无恙，王珏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了。”
“郡主稍等。”
秦诺冲着坐在房顶上霍咬金摆摆手。
霍咬金凌空落下，大步走进了凉亭，从凉亭的一角上解下了一个风铃递给了秦诺。
“郡主，这个风铃送给你，挂在窗前即可。”
清华郡主：“..........。”
风铃，随风而响，叮咚，叮叮咚。
风铃响的节奏乱了，秦诺就要进她的香闺了。
接头暗号啊。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头的思绪，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子引入她的香闺。
虽说这个男子是她将来的丈夫。
默默的将风铃接了过去。
微微一福身，唤出丫鬟素儿。
十三姨送清华郡主离开了北凉王府。
“世子，你就这么把真相告诉了清华郡主，恐有不妥，她回去后会不会告诉丞相王林璞？”霍咬金问。
“不知道，丞相王林璞这个人我一直摸不透的他的心思，他看似保持中立，既不支持太子也不扶持齐王朱友亮，他越这样我就越担心。”秦诺做司索状。
“你我都在辑侦司的监视下，而你必须要时时的在我身边，若是突然离开的话定会惹人怀疑，我要想抽身出去，在这京城中能帮我的唯有清华郡主了。”
“只要清华郡主足够聪明，她就知道该怎么做的。”
秦诺站起身，从竹椅上坐到了轮椅上。
“霍老出门溜溜，世子爷带你逛逛花楼。”
清华郡主却也称得上人间富贵花。
就算是个没用的花瓶。
这个花瓶秦诺也喜欢的紧那。
王珏袅袅婷婷的步入凉亭。
丫鬟素儿持着礼盒步步紧跟，她的脚步刚踏上廊桥。
“素儿姑娘，你还是跟我来吧。”十三姨伸手拦住了素儿。
眨眨眼，素儿不解。
“你家郡主和我家世子定有婚约，他们之间总有些悄悄话要说的，咱们就别再一旁打扰了。”
“这？”
清华郡主王珏顿足，回头，淡然说道：“素儿，你和十三姨去吧。”
“哦！”
素儿答应，跟着十三姨去了房间。
秦诺拿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质茶杯，倒上茶：“郡主，请坐。”
清华郡主捋捋衣裙坐到了竹椅上：“今早闻听世子昨夜遇刺，被吓得惊厥不起，如今见到世子，想来坊间传闻确实不能全信。”
秦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淡然道：“郡主就听到了这些传闻吗？”
“还有很多。”
“对于那些传言郡主怎么看？你信吗？”
“我信不信与世子有关系吗？”
寥寥三两句话。
清华郡主答得淡定自若，心怀惊雷而面色不惊。
清华郡主不简单，秦诺是这么想的。
然，清华郡主和秦诺的几句对话，她好像一下子就拨开了迷雾，很多事情都豁然开朗。
坊间的那些传闻都是不可信的。
是说世子相貌丑陋的，还有就是.......太崂山下无少女，欺男霸女，强抢少女的这些事更是不可能。
王珏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
而今，秦诺对面而坐，目光清澈，眼光似有欣赏之意，却无失神之举，更无半点轻、薄的举动，不失为一个正人君子。
想想也是，堂堂的北凉王，掌管北凉十六州，爱民如子的北凉王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儿子做下如坊间传闻的那些龌、龊事呢？
“郡主可知北境战事？”秦诺问。
“当然知道，大辽犯我北境，北凉王率军抗辽，护我大梁百姓周全，乃是我大梁百姓之福。”
真会说话。
“郡主，想过没有？若是我父亲赢了北境之战，皇帝陛下应该怎么赏赐我父王呢？”
“这？”
北凉王已经是寒门出身的北凉王了，再行赏赐册封的话？
已然是赏无可赏，赐无可赐了。
总不能封藩王，赐封地吧。
那可是只有皇帝的儿子，直系亲属才能有的待遇，就连士族都不会有，就何况北凉王这个寒门出身的王爷的了。
能加封北凉王就已经是恩赐了。
寒门出身的北凉王早就引起了士族的不满，没事都会找点事上书皇帝弹劾一下，北凉王秦汉成已然是士族门阀的眼中钉了。
“若是让皇帝知道北凉王的儿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他还会怎么想？”秦诺又问。
面色平静的清华公主的脸色终究还是变了。
粉红娇嫩的脸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若真如秦诺所言，那秦家的下场就只有-----。
以梁帝的狠辣的手段，残暴的性情，不用想都知道了，他不会北凉王父子做大到不可控的局面的。
想想当年，梁帝利用江湖人士夺得帝位，他坐稳帝位后，反过头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兵把江湖门派全都灭了门。
秦诺的两个问题问的她心潮澎湃，她可以理解世子秦言之自污己身以遮掩天下人的耳目，可是这一身的寒疾呢？他是怎么瞒得过御医的？
王珏深吸两口气，缓解下澎湃的心境，道：“那你......这病？”
“毒药，特制的毒药。”秦诺打断了王珏的话：“醒着减半，智者全无，有些话心里明白就好了，不用说出来的。”
“唉！”
王珏叹了一口气：“你不该告诉我的，你该瞒着我，你都告诉我是陷我于不忠不孝啊。”
“我可以瞒的了皇帝陛下，可以瞒的了你父亲，瞒的了天下人，却不能瞒你。”
“为何？”
“我这王府周围遍布了辑侦司的眼线，我走到哪里都有尾巴跟着的，霍老不方便行事，唯有瞒天过海，我才能出去。”
清华郡主本就是极其聪明的女子，从秦诺的话语中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脸蛋逐渐的浮现羞红之色。
秦诺的意思就是他要是想出门就要先偷摸的进入王珏的闺房，而后再出去，就算是秦诺在外面做出什么事情，也不会查到他的身上。
就算是查到了，有清华郡主出面作人证，自是会洗清秦诺身上的嫌疑。
“你这是要毁我清誉啊?”
“我们定有婚约的，就算是我翻墙入院进了你的闺房被人知道了，对你的清誉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的。”
没有影响吗？还未成婚便私通，这还叫没有影响？
清华郡主刚过及笄之年，还未成婚就私通男子，引男子入香闺，这在士族的眼中就是不贞不洁，按律要浸猪笼沉塘的。
清华郡主眉眼如水，眨眨眼，问道：“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秦诺说道：“皇帝御赐婚约，你已经是秦家的人了，秦家遇到什么麻烦你都脱不了身的。”
“那我明白了。”侵华郡主起身，整理下裙摆：“既然世子身体无恙，王珏就不打扰了，就此告辞了。”
“郡主稍等。”
秦诺冲着坐在房顶上霍咬金摆摆手。
霍咬金凌空落下，大步走进了凉亭，从凉亭的一角上解下了一个风铃递给了秦诺。
“郡主，这个风铃送给你，挂在窗前即可。”
清华郡主：“..........。”
风铃，随风而响，叮咚，叮叮咚。
风铃响的节奏乱了，秦诺就要进她的香闺了。
接头暗号啊。
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头的思绪，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子引入她的香闺。
虽说这个男子是她将来的丈夫。
默默的将风铃接了过去。
微微一福身，唤出丫鬟素儿。
十三姨送清华郡主离开了北凉王府。
“世子，你就这么把真相告诉了清华郡主，恐有不妥，她回去后会不会告诉丞相王林璞？”霍咬金问。
“不知道，丞相王林璞这个人我一直摸不透的他的心思，他看似保持中立，既不支持太子也不扶持齐王朱友亮，他越这样我就越担心。”秦诺做司索状。
“你我都在辑侦司的监视下，而你必须要时时的在我身边，若是突然离开的话定会惹人怀疑，我要想抽身出去，在这京城中能帮我的唯有清华郡主了。”
“只要清华郡主足够聪明，她就知道该怎么做的。”
秦诺站起身，从竹椅上坐到了轮椅上。
“霍老出门溜溜，世子爷带你逛逛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