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雷霆！又见雷霆！
一年之计在于春，在突厥人心中春季当中最重要的便是叼羊大会，而在叼羊大会三天之中，第二天的叼羊大赛更是其中的重头戏。
李治郁闷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被邓士载兴奋拉到会场，“小治，你这是怎么了，从昨晚回去就闷闷不乐的？”
李治叹了口气，将昨晚的事讲了一遍，“士载哥，我哪里做错了吗？”
邓士载一脸过来人人的样子，拍拍李治肩膀，“你没有错，你还是有点小，就你昨晚上的表现，就俩个字。”邓士载摸了摸下巴，考究着用词，忽然一拍大腿，“青涩，他娘的青涩。”
李治白了他一眼，“说得跟你多有经验一样。貌似你也是个雏儿吧。”
邓士载被戳破后，老脸一红，讪讪道，“我爹管得严，我没机会发挥。”
说话间，忽听得一声大喊：“参赛勇士入场。”
只听一声马嘶，一对对马队排成五列奔驰进入会场，绕场大秀骑术，或站立马背，或钻进马腹，一时间场上热闹非常，林丹汗望着场下一片欢腾，哈哈大笑，顾左右道，“这些小伙子不错嘛，都是我突厥的勇士。”
博尔忽见自己儿子正在其中绕场风光，自己也觉得面上有光，“看到他们，就觉得我们老喽，这每天不吃点神仙散，脑子都不清醒。”
林丹汗笑道，“纳牙阿勇猛善战，大哥也是后继有人啊，在磨练个几年必是我突厥的雄鹰。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老哥该为他找一位美丽的姑娘来收收心，免得他老是不安分。”
博尔忽觉得林丹汗话里似乎对纳牙阿颇有意见，思索会儿，小心试探道，“纳牙阿少不更事给可汗添了许多麻烦，说起这草原上的姑娘，谁不知道亦真别吉是草原上的明珠，纳牙阿这个木头都知道亦真别吉美若天仙呢。”
林丹汗眼珠一转，哈哈笑道，“亦真，你博尔忽伯伯夸你呢，还不快来谢谢你博尔忽伯伯。”回头看亦真一脸心事在后面发愣，又喊了一遍亦真才回过神，嘟着嘴上前道：“博尔忽伯伯老说瞎话，我才不信呢。”博尔忽尴尬不已，见林丹汗将话转走，丝毫不提结亲的事，就知道纳牙阿多次惹是生非，怕是在可汗心中印象极差了。
林丹汗笑着打趣道，“怎么？还为那汉家郎的事抱不平啊？你看，那看汉家郎不兴高采烈的坐那观看嘛。”
亦真望着李治坐在下方与邓士载不时耳语，低骂道，“这个没良心的，自己倒是快活。”
纳牙阿此时正骑在骏马上肆意展现自己骑术，疾驰慢性皆操纵自如，志得意满的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忽然看到李治在一旁坐着说笑，登时火冒三丈，纵马过去一个急转，马蹄扬起漫天沙尘，洒向前排的林彰等一众护卫身上，李治、邓士载忙闪身躲开，纳牙阿看着一群人狼狈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林彰大怒上前揪住纳牙阿马绳，李治忙上前拉住林彰，“纳牙阿，我们之间的事可汗已经做出评判，你还如此咄咄逼人，将可汗放在眼里吗？”
纳牙阿马鞭一指李治，怒道：“汉狗，少拿可汗来压我，告诉过你离亦真远点，再让我知道你去招惹亦真，我让你们都滚出草原。”
这话一出，惹怒了商队众人，邓伯雄脚后运劲，一蹬而起，一脚踢向纳牙阿，纳牙阿猝不及防，手没握住缰绳，扑通一声坠下马来，纳牙阿队中九人见纳牙阿落马，知事情要闹大，忙围了过来，场面异常混乱。
林丹汗见场下喧闹，一阵火大，“窝阔台，你去看看谁在闹事，带过来。”窝阔台忙领一队怯薛军飞马赶到，将俩群人马分开，大喊道，“混蛋，这里也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吗，可汗震怒，你们速速下马，随我向可汗认罪。”
窝阔台将俩方带到林丹汗台下，李治与纳牙阿都跪在座下互相怒视，亦真见李治浑身泥土忙跑过去把李治扶起来，关切问道，“李治，你没什么事吧？”
博尔忽见状大怒，“谁让你起身的，跪下！”
林丹汗见博尔忽竟代替他训斥亦真，心头一阵不爽，哼了一声，“博尔忽，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博尔忽方知自己冒犯了林丹汗，一阵惶恐，退回去坐着不敢言语。
林丹汗盯着座下俩人，“又是你们俩个，谁先动的手？”
纳牙阿朝后恨恨一指邓伯雄，“就是他，那个老头。”
邓伯雄走到座前跪下，淡淡道，“邓某没动手，动的是脚。再说是你扬沙辱我们在先。”
亦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林丹汗扭头瞪着他，吐了吐舌头躲到后面去了。
林丹汗一阵沉吟，望着林似儒，笑道，“林先生，我们是老交情了，你手下的人打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林似儒上前躬身一礼，“可汗，我部下也就是和纳牙阿玩玩，承蒙纳牙阿勇士让了几招。”
博尔忽见他拿话讽他，大怒道，“玩个屁，你算什么东西。”
林丹汗愈发不满，心想今日突厥众王公都在这，这博尔忽怎么丝毫不注意，怒叱一声，“博尔忽，退下！”缓了缓，又笑着看着林似儒，“既然是玩玩，那就好好玩，要不你们也出一支年轻人助助兴？”
林似儒看了一眼李治，李治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这群孩子对叼羊大会慕名已久，那就如大汗所请，献丑了。”
林丹汗望着纳牙阿，轻声道，“纳牙阿，别给突厥人丢了脸。”
纳牙阿狞笑着看着李治，“遵命，大汗，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一上马我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了，李兄弟伤着碰着可别抱怨。”
李治咬牙切齿道，“各安天命，与你无关。”
林丹汗大笑，朝场中大喊道，“勇士们，胜者重赏，让我见识下你们的手段。”
场中顿时沸腾起来，掩盖住了刚才的不愉快。
窝阔台领着商队众人前去准备，李治看着林似儒一脸沉重，走过去歉意道，“林先生，对不起，我又惹麻烦了。”
林似儒摆摆手，“不关你的事，这纳牙阿欺人太甚，不过他马上骁勇，这次你上场可要小心才是。”
窝阔台走了过来，拍拍李治肩膀，附耳道，“亦真被父汗看住不能离开，他让我告诉你，一切小心，无论输赢，你已经赢了。有时间我想和你聊一聊，我站在你这边。”
李治看着窝阔台宽厚的脸庞，刹那间想起了李景，感动道，“哈蒙，我..”见窝阔台摇了摇头，改口道，“哥，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邓伯雄把众人召集过来，吩咐道，“叼羊大会只准青壮上场，我就不能陪你们了，这次由士载带队，士载，你和林彰保护好小治，要想赢，记住一点。”邓伯雄盯着众人一字一顿道，“先打人，后抢羊，记住！你们手里不是套羊的杆子，是一杆长枪，就按我这几日教你们的那样，刺挑格抽，把他们打下马来他们就输了。”
众人点头称是，纷纷披挂妥当，提着杆子上马，邓士载一夹马腹，大喊道，“冲！”十匹马势若奔雷进入场中，与其他五队人立在场边，纳牙阿瞪着李治，眼睛快要喷出火来。林丹汗手里抓住被挑选出来的壮羊，朝场中一抛，大喊道“勇士们，把羊叼回来。”瞬间六十匹马朝羊奔去。
邓士载与林彰一左一右夹着李治，直奔小羊，纳牙阿狰狞一笑，向后吩咐道，“先别管羊，把那群汉狗打下马。”一群人跟着李治狂追不舍。邓士载见纳牙阿直冲而来，迅速改变战略，喊道，“不要管羊，绕场而行，不要让纳牙阿追上来。”说完带领众人贴着墙边绕场飞奔，纳牙阿见李治他们忽然变向，和自己绕圈子，气的哇哇大叫，狠狠抽打骏马，渐渐要追上李治，后面队友纵马赶上劝道，“纳牙阿，羊快要被抢走了，节省马力，抢到羊再在和他们算账。”纳牙阿朝场中一看，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三队人马落马退出，羊已经被逼入角落，恨恨道，“调转马头，全力把他们撞开。”呼嗬一声，带领部落勇士狠狠撞向抢羊众人，一时间人仰马翻，纳牙阿力大无穷左右冲撞，将场中清空，此时羊已经力竭倒地喘息，伸手可得。
纳牙阿刚要伸出套杆套羊，听得背后大喊，“纳牙阿！”纳牙阿回头一看李治十人列成横队水平持着套杆正匀速朝自己冲来。纳牙阿正愁没法收拾李治，见他们自己过来大喜过望，“兄弟们，随我撞过去。”
邓士载等人正手持套杆，按邓伯雄的教导调整呼吸，将整个人的精气神提到最高。带到近了，邓士载大喊，“平枪，加速，刺。”十杆长杆直刺而出，纳牙阿见长杆离自己还有几步远忽然直刺自己面门近在咫尺，忙闪身马侧，整个人贴着马腹擦肩而过。
回过头来惊魂未定，发现自己身边的兄弟就剩下俩人了，抬头看到李治他们又整好队伍冲了过来，纳牙阿大喊，“汉狗犯规，杆子是套羊的，你们这是违规。”邓士载也不答话，命令道，“全体加速，挑。”十杆长杆向前递出，奋力向上一挑，纳牙阿运起全身功夫，急转马头，一个加速跳出长杆攻击范围，可是自己仅剩的俩个兄弟却没那么好运气应声落马。
李治见纳牙阿就剩一人，整好队伍穷追不舍，将纳牙阿逼入角落，纳牙阿见后无退路，只好有样学样，端起套杆，狞笑道，“汉狗，当我怕你不成？”邓士载带领众人逼近，“众人，举枪，格。”十杆长杆伸出夹住纳牙阿套杆动弹不得，向上一格，将纳牙阿套杆格飞。邓士载见机不可失大喊，“全军，抽！”十杆长杆抡圆了狠狠抽向手无寸铁的纳牙阿。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长杆抽在纳牙阿身上，纳牙阿吃不住劲，大叫一声，猛喷出一口鲜血，坠落下马，人事不省。
李治目露凶光，提马上前，一提马缰，骏马长嘶立起，前蹄踏向地上的纳牙阿，听得场外传来一声大喊大喊，“住手！”李治轻蔑一笑，脚踢马腹，骏马纵身一跃，从纳牙阿身上跨过。
雷霆乍起，骤雨初歇。
李治郁闷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被邓士载兴奋拉到会场，“小治，你这是怎么了，从昨晚回去就闷闷不乐的？”
李治叹了口气，将昨晚的事讲了一遍，“士载哥，我哪里做错了吗？”
邓士载一脸过来人人的样子，拍拍李治肩膀，“你没有错，你还是有点小，就你昨晚上的表现，就俩个字。”邓士载摸了摸下巴，考究着用词，忽然一拍大腿，“青涩，他娘的青涩。”
李治白了他一眼，“说得跟你多有经验一样。貌似你也是个雏儿吧。”
邓士载被戳破后，老脸一红，讪讪道，“我爹管得严，我没机会发挥。”
说话间，忽听得一声大喊：“参赛勇士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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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忽见自己儿子正在其中绕场风光，自己也觉得面上有光，“看到他们，就觉得我们老喽，这每天不吃点神仙散，脑子都不清醒。”
林丹汗笑道，“纳牙阿勇猛善战，大哥也是后继有人啊，在磨练个几年必是我突厥的雄鹰。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老哥该为他找一位美丽的姑娘来收收心，免得他老是不安分。”
博尔忽觉得林丹汗话里似乎对纳牙阿颇有意见，思索会儿，小心试探道，“纳牙阿少不更事给可汗添了许多麻烦，说起这草原上的姑娘，谁不知道亦真别吉是草原上的明珠，纳牙阿这个木头都知道亦真别吉美若天仙呢。”
林丹汗眼珠一转，哈哈笑道，“亦真，你博尔忽伯伯夸你呢，还不快来谢谢你博尔忽伯伯。”回头看亦真一脸心事在后面发愣，又喊了一遍亦真才回过神，嘟着嘴上前道：“博尔忽伯伯老说瞎话，我才不信呢。”博尔忽尴尬不已，见林丹汗将话转走，丝毫不提结亲的事，就知道纳牙阿多次惹是生非，怕是在可汗心中印象极差了。
林丹汗笑着打趣道，“怎么？还为那汉家郎的事抱不平啊？你看，那看汉家郎不兴高采烈的坐那观看嘛。”
亦真望着李治坐在下方与邓士载不时耳语，低骂道，“这个没良心的，自己倒是快活。”
纳牙阿此时正骑在骏马上肆意展现自己骑术，疾驰慢性皆操纵自如，志得意满的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忽然看到李治在一旁坐着说笑，登时火冒三丈，纵马过去一个急转，马蹄扬起漫天沙尘，洒向前排的林彰等一众护卫身上，李治、邓士载忙闪身躲开，纳牙阿看着一群人狼狈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林彰大怒上前揪住纳牙阿马绳，李治忙上前拉住林彰，“纳牙阿，我们之间的事可汗已经做出评判，你还如此咄咄逼人，将可汗放在眼里吗？”
纳牙阿马鞭一指李治，怒道：“汉狗，少拿可汗来压我，告诉过你离亦真远点，再让我知道你去招惹亦真，我让你们都滚出草原。”
这话一出，惹怒了商队众人，邓伯雄脚后运劲，一蹬而起，一脚踢向纳牙阿，纳牙阿猝不及防，手没握住缰绳，扑通一声坠下马来，纳牙阿队中九人见纳牙阿落马，知事情要闹大，忙围了过来，场面异常混乱。
林丹汗见场下喧闹，一阵火大，“窝阔台，你去看看谁在闹事，带过来。”窝阔台忙领一队怯薛军飞马赶到，将俩群人马分开，大喊道，“混蛋，这里也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吗，可汗震怒，你们速速下马，随我向可汗认罪。”
窝阔台将俩方带到林丹汗台下，李治与纳牙阿都跪在座下互相怒视，亦真见李治浑身泥土忙跑过去把李治扶起来，关切问道，“李治，你没什么事吧？”
博尔忽见状大怒，“谁让你起身的，跪下！”
林丹汗见博尔忽竟代替他训斥亦真，心头一阵不爽，哼了一声，“博尔忽，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博尔忽方知自己冒犯了林丹汗，一阵惶恐，退回去坐着不敢言语。
林丹汗盯着座下俩人，“又是你们俩个，谁先动的手？”
纳牙阿朝后恨恨一指邓伯雄，“就是他，那个老头。”
邓伯雄走到座前跪下，淡淡道，“邓某没动手，动的是脚。再说是你扬沙辱我们在先。”
亦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林丹汗扭头瞪着他，吐了吐舌头躲到后面去了。
林丹汗一阵沉吟，望着林似儒，笑道，“林先生，我们是老交情了，你手下的人打人，你说该怎么办呢？”
林似儒上前躬身一礼，“可汗，我部下也就是和纳牙阿玩玩，承蒙纳牙阿勇士让了几招。”
博尔忽见他拿话讽他，大怒道，“玩个屁，你算什么东西。”
林丹汗愈发不满，心想今日突厥众王公都在这，这博尔忽怎么丝毫不注意，怒叱一声，“博尔忽，退下！”缓了缓，又笑着看着林似儒，“既然是玩玩，那就好好玩，要不你们也出一支年轻人助助兴？”
林似儒看了一眼李治，李治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这群孩子对叼羊大会慕名已久，那就如大汗所请，献丑了。”
林丹汗望着纳牙阿，轻声道，“纳牙阿，别给突厥人丢了脸。”
纳牙阿狞笑着看着李治，“遵命，大汗，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一上马我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了，李兄弟伤着碰着可别抱怨。”
李治咬牙切齿道，“各安天命，与你无关。”
林丹汗大笑，朝场中大喊道，“勇士们，胜者重赏，让我见识下你们的手段。”
场中顿时沸腾起来，掩盖住了刚才的不愉快。
窝阔台领着商队众人前去准备，李治看着林似儒一脸沉重，走过去歉意道，“林先生，对不起，我又惹麻烦了。”
林似儒摆摆手，“不关你的事，这纳牙阿欺人太甚，不过他马上骁勇，这次你上场可要小心才是。”
窝阔台走了过来，拍拍李治肩膀，附耳道，“亦真被父汗看住不能离开，他让我告诉你，一切小心，无论输赢，你已经赢了。有时间我想和你聊一聊，我站在你这边。”
李治看着窝阔台宽厚的脸庞，刹那间想起了李景，感动道，“哈蒙，我..”见窝阔台摇了摇头，改口道，“哥，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邓伯雄把众人召集过来，吩咐道，“叼羊大会只准青壮上场，我就不能陪你们了，这次由士载带队，士载，你和林彰保护好小治，要想赢，记住一点。”邓伯雄盯着众人一字一顿道，“先打人，后抢羊，记住！你们手里不是套羊的杆子，是一杆长枪，就按我这几日教你们的那样，刺挑格抽，把他们打下马来他们就输了。”
众人点头称是，纷纷披挂妥当，提着杆子上马，邓士载一夹马腹，大喊道，“冲！”十匹马势若奔雷进入场中，与其他五队人立在场边，纳牙阿瞪着李治，眼睛快要喷出火来。林丹汗手里抓住被挑选出来的壮羊，朝场中一抛，大喊道“勇士们，把羊叼回来。”瞬间六十匹马朝羊奔去。
邓士载与林彰一左一右夹着李治，直奔小羊，纳牙阿狰狞一笑，向后吩咐道，“先别管羊，把那群汉狗打下马。”一群人跟着李治狂追不舍。邓士载见纳牙阿直冲而来，迅速改变战略，喊道，“不要管羊，绕场而行，不要让纳牙阿追上来。”说完带领众人贴着墙边绕场飞奔，纳牙阿见李治他们忽然变向，和自己绕圈子，气的哇哇大叫，狠狠抽打骏马，渐渐要追上李治，后面队友纵马赶上劝道，“纳牙阿，羊快要被抢走了，节省马力，抢到羊再在和他们算账。”纳牙阿朝场中一看，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三队人马落马退出，羊已经被逼入角落，恨恨道，“调转马头，全力把他们撞开。”呼嗬一声，带领部落勇士狠狠撞向抢羊众人，一时间人仰马翻，纳牙阿力大无穷左右冲撞，将场中清空，此时羊已经力竭倒地喘息，伸手可得。
纳牙阿刚要伸出套杆套羊，听得背后大喊，“纳牙阿！”纳牙阿回头一看李治十人列成横队水平持着套杆正匀速朝自己冲来。纳牙阿正愁没法收拾李治，见他们自己过来大喜过望，“兄弟们，随我撞过去。”
邓士载等人正手持套杆，按邓伯雄的教导调整呼吸，将整个人的精气神提到最高。带到近了，邓士载大喊，“平枪，加速，刺。”十杆长杆直刺而出，纳牙阿见长杆离自己还有几步远忽然直刺自己面门近在咫尺，忙闪身马侧，整个人贴着马腹擦肩而过。
回过头来惊魂未定，发现自己身边的兄弟就剩下俩人了，抬头看到李治他们又整好队伍冲了过来，纳牙阿大喊，“汉狗犯规，杆子是套羊的，你们这是违规。”邓士载也不答话，命令道，“全体加速，挑。”十杆长杆向前递出，奋力向上一挑，纳牙阿运起全身功夫，急转马头，一个加速跳出长杆攻击范围，可是自己仅剩的俩个兄弟却没那么好运气应声落马。
李治见纳牙阿就剩一人，整好队伍穷追不舍，将纳牙阿逼入角落，纳牙阿见后无退路，只好有样学样，端起套杆，狞笑道，“汉狗，当我怕你不成？”邓士载带领众人逼近，“众人，举枪，格。”十杆长杆伸出夹住纳牙阿套杆动弹不得，向上一格，将纳牙阿套杆格飞。邓士载见机不可失大喊，“全军，抽！”十杆长杆抡圆了狠狠抽向手无寸铁的纳牙阿。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长杆抽在纳牙阿身上，纳牙阿吃不住劲，大叫一声，猛喷出一口鲜血，坠落下马，人事不省。
李治目露凶光，提马上前，一提马缰，骏马长嘶立起，前蹄踏向地上的纳牙阿，听得场外传来一声大喊大喊，“住手！”李治轻蔑一笑，脚踢马腹，骏马纵身一跃，从纳牙阿身上跨过。
雷霆乍起，骤雨初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