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变天了
聂小倩霎时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无人时任她怎么调皮折腾，但其实她还是听话的，陈阳叮嘱过她不要让人发现自己。
陈阳脑袋向上点了点，示意让聂小倩先上楼待会儿，听方才大门那儿传来的声音，来者是诸葛靖楠。
待聂小倩上楼藏好了，陈阳出门迎接，自己猜的不错，诸葛靖楠正一脸愁相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什么事着急忙慌的？”陈阳问道。
诸葛靖楠眼睛四下扫了扫，见周身无人，才小声说道：“进去说！”
二人在一楼的客房上入了座，方才聂小倩沏的茶水还剩半壶，陈阳正好给诸葛靖楠倒上了。
“这茶可甚是好喝，阳哥什么时候学得这种手艺？”诸葛靖楠品了口茶水，缓缓说道。
陈阳笑了笑：“我会的手艺可多了去了，不妨先说说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诸葛靖楠将茶杯放下，身子后仰倚着靠背，手指不住叩着扶手，眉间紧锁像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变天了！”
诸葛靖楠思索好一阵子，才说出三个字来。
陈阳心中有股不妙预感，他之前还以为是今日问斩的事情被怪罪下来了，看来竟不是，旋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诸葛靖楠或是理好了思绪，目及天花板上，娓娓道来：
“你知道阴月皇朝与玄心正宗吗？”
陈阳点了点头。
得陈阳回复，诸葛靖楠继续道：
“这阴月皇朝如今以李七夜为首，而玄心正宗如今以金光当立，可称其二宗为当今江湖中的最大邪正二派。”
“二派本是上个几十年时才纷争不断，直到咱们本朝的皇上得了政，皇上又亲自出马协调了二派之争，这十几二十年下来两派倒才没再摩擦出什么大的火花。”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那李七夜竟擅自撕毁了合约，突然就要与玄心正宗开战，甚至还派人潜入了大合朝内！”
“本来就是一个李七夜倒没什么可担忧的，大合与玄心正宗家大业大，全然不怕，可突然又蹦出了一只近万年道行的大妖！不知那开了什么条件，这妖怪竟要与李七夜联手，一齐攻打玄心正宗和大合朝廷！”
“这妖怪的本领极高，但许多江湖高手对之都完全没有印象，只是那妖怪自称为...”
说到这里，诸葛靖楠顿了一顿，一双凤目倏尔转向陈阳，迸出精光：
“那妖怪自称为！”
陈阳眉头紧蹙，神色肃然，万年修行的老妖.......对上了，都对上了，难怪树妖姥姥突然出现在兰若寺，难怪最近山中妖兽增多，他虽说没有证据，但他赌定最近的种种异常与这和脱不了干系！
妖魔都能联手，这里面，怕是在下一盘极大的棋。
“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陈阳问道。
“是刚才府中来人询问中午的情况时告诉我的，他们不愿先来问你，要先找旁人问问口供，一贯作风。”
说罢，诸葛靖楠冷哼一声：“我这才知道今天死的那老东西竟是这般作恶多端，确实死了才叫便宜了他。”
“我当然是维护着你说，他们似是也不愿多做计较，只是让我转告一声下次尽量一刀砍死，但阳哥莫要听他们胡说八说，下次要是还碰到这样的，砍他个千百万刀都不够解气！”
陈阳微微一笑，一般来说刽子手是只负责行刑，在行刑前是不能得知死者身份的，而诸葛靖楠肯定知道自己在刑场上时就获悉了那老头的身份，但却未追问于自己，凭的全是一份信任。
“只不过...”诸葛靖楠再次开口。
“只不过什么？”
诸葛靖楠轻叹一口气：“只不过咱们这宁静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了。”
“我与那府中的人有些交情，他告诉我，这次局势的紧张前所未及，不仅涉及了昆仑，蜀山，峨眉等江湖门派，还惊动了佛儒道三教，连镇北大将军谭有为都被调去与邪派争斗，几乎牵扯了整个江湖！”
“也就是咱们所在的是京城，这可是皇上住的地方，最近还算比较安宁，至于江北那一片，早就炸开了锅了。”
“而朝廷为了凑集军晌，又不愿太多压榨于寻常百姓，只能在我们这些高收入的行当里多克扣一下，咱们当刽子手的本来是一颗头一锭银子，你知道现在是多少了吗？”
陈阳摇了摇头，诸葛靖楠旋即伸出十根手指：
“现在是十颗头一锭银！”
陈阳一凛，多少银子倒不是问题，银子没有可以用其他方法再赚，关键是还有没有犯人可斩了，忙是问道：
“那还是每天一斩吗？”
诸葛靖楠沉吟了一下，似是没想到陈阳的关注点在这个。
“我没问，但我估计还是一天一斩，或许...或许还会更多，这世道乱了，囚犯肯定一天比一天多的。”
陈阳额首上下一点，想来也是，只要还有送上门的恶人就行，他可不想满大街去找，若是找到了你说杀是不杀，杀了虽然有奖励，但那就是动私刑，是违法的。
只是这降薪降得也太多了，十颗头一锭银，虽然比寻常人家的收入也高上不少，但是他可是要养活两个人，而且他又深知在乱世中金钱的重要性。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玩的，看来是必须再找个副业才行。
诸葛靖楠见陈阳半天不语，问道：“阳哥，如今十颗头一锭银了，咱们要不要解职？”
陈阳捋好了心中脉络，喝了一口乌龙茶水，正色说道：“当然不解，为什么要解？”
“十颗头一锭银，我们独身一人也全然够花了，再者说，要是这天下越来越乱，一份谋生的行当定是越来越难找，都不说有没有机会了，就算真有，哪个家户的敢要咱们刽子手？”
诸葛靖楠点了点头，从小他便把陈阳看做大哥，陈阳处事之时想的总要比他深谋远虑一些，他对陈阳的决定向来毫无异议。
“若是缺钱，就来与我说。”
陈阳叮嘱了一句，突然停了下，又回房中拿出纸墨笔砚开始来回写个不停。
诸葛靖楠心有疑惑，但仍是静静在一旁等待。
片刻之后，陈阳墨笔一置，将写着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几大页白宣交给诸葛靖楠：
“这是两部功法，其名为《敛息决》与《易筋经》，你拿回去先快些背诵下来，然后马上将纸烧了再开始修炼。学成后能在这乱世之中多一份保障，但切莫乱用，万不得已之时再拿出保命！”
诸葛靖楠倏然瞳孔放大，敛息决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易筋经三字江湖人谁没听说过？那可是金光的功夫之一。
陈阳脑袋向上点了点，示意让聂小倩先上楼待会儿，听方才大门那儿传来的声音，来者是诸葛靖楠。
待聂小倩上楼藏好了，陈阳出门迎接，自己猜的不错，诸葛靖楠正一脸愁相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什么事着急忙慌的？”陈阳问道。
诸葛靖楠眼睛四下扫了扫，见周身无人，才小声说道：“进去说！”
二人在一楼的客房上入了座，方才聂小倩沏的茶水还剩半壶，陈阳正好给诸葛靖楠倒上了。
“这茶可甚是好喝，阳哥什么时候学得这种手艺？”诸葛靖楠品了口茶水，缓缓说道。
陈阳笑了笑：“我会的手艺可多了去了，不妨先说说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诸葛靖楠将茶杯放下，身子后仰倚着靠背，手指不住叩着扶手，眉间紧锁像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变天了！”
诸葛靖楠思索好一阵子，才说出三个字来。
陈阳心中有股不妙预感，他之前还以为是今日问斩的事情被怪罪下来了，看来竟不是，旋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诸葛靖楠或是理好了思绪，目及天花板上，娓娓道来：
“你知道阴月皇朝与玄心正宗吗？”
陈阳点了点头。
得陈阳回复，诸葛靖楠继续道：
“这阴月皇朝如今以李七夜为首，而玄心正宗如今以金光当立，可称其二宗为当今江湖中的最大邪正二派。”
“二派本是上个几十年时才纷争不断，直到咱们本朝的皇上得了政，皇上又亲自出马协调了二派之争，这十几二十年下来两派倒才没再摩擦出什么大的火花。”
“可最近不知怎么了，那李七夜竟擅自撕毁了合约，突然就要与玄心正宗开战，甚至还派人潜入了大合朝内！”
“本来就是一个李七夜倒没什么可担忧的，大合与玄心正宗家大业大，全然不怕，可突然又蹦出了一只近万年道行的大妖！不知那开了什么条件，这妖怪竟要与李七夜联手，一齐攻打玄心正宗和大合朝廷！”
“这妖怪的本领极高，但许多江湖高手对之都完全没有印象，只是那妖怪自称为...”
说到这里，诸葛靖楠顿了一顿，一双凤目倏尔转向陈阳，迸出精光：
“那妖怪自称为！”
陈阳眉头紧蹙，神色肃然，万年修行的老妖.......对上了，都对上了，难怪树妖姥姥突然出现在兰若寺，难怪最近山中妖兽增多，他虽说没有证据，但他赌定最近的种种异常与这和脱不了干系！
妖魔都能联手，这里面，怕是在下一盘极大的棋。
“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陈阳问道。
“是刚才府中来人询问中午的情况时告诉我的，他们不愿先来问你，要先找旁人问问口供，一贯作风。”
说罢，诸葛靖楠冷哼一声：“我这才知道今天死的那老东西竟是这般作恶多端，确实死了才叫便宜了他。”
“我当然是维护着你说，他们似是也不愿多做计较，只是让我转告一声下次尽量一刀砍死，但阳哥莫要听他们胡说八说，下次要是还碰到这样的，砍他个千百万刀都不够解气！”
陈阳微微一笑，一般来说刽子手是只负责行刑，在行刑前是不能得知死者身份的，而诸葛靖楠肯定知道自己在刑场上时就获悉了那老头的身份，但却未追问于自己，凭的全是一份信任。
“只不过...”诸葛靖楠再次开口。
“只不过什么？”
诸葛靖楠轻叹一口气：“只不过咱们这宁静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了。”
“我与那府中的人有些交情，他告诉我，这次局势的紧张前所未及，不仅涉及了昆仑，蜀山，峨眉等江湖门派，还惊动了佛儒道三教，连镇北大将军谭有为都被调去与邪派争斗，几乎牵扯了整个江湖！”
“也就是咱们所在的是京城，这可是皇上住的地方，最近还算比较安宁，至于江北那一片，早就炸开了锅了。”
“而朝廷为了凑集军晌，又不愿太多压榨于寻常百姓，只能在我们这些高收入的行当里多克扣一下，咱们当刽子手的本来是一颗头一锭银子，你知道现在是多少了吗？”
陈阳摇了摇头，诸葛靖楠旋即伸出十根手指：
“现在是十颗头一锭银！”
陈阳一凛，多少银子倒不是问题，银子没有可以用其他方法再赚，关键是还有没有犯人可斩了，忙是问道：
“那还是每天一斩吗？”
诸葛靖楠沉吟了一下，似是没想到陈阳的关注点在这个。
“我没问，但我估计还是一天一斩，或许...或许还会更多，这世道乱了，囚犯肯定一天比一天多的。”
陈阳额首上下一点，想来也是，只要还有送上门的恶人就行，他可不想满大街去找，若是找到了你说杀是不杀，杀了虽然有奖励，但那就是动私刑，是违法的。
只是这降薪降得也太多了，十颗头一锭银，虽然比寻常人家的收入也高上不少，但是他可是要养活两个人，而且他又深知在乱世中金钱的重要性。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鬼也不开门，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玩的，看来是必须再找个副业才行。
诸葛靖楠见陈阳半天不语，问道：“阳哥，如今十颗头一锭银了，咱们要不要解职？”
陈阳捋好了心中脉络，喝了一口乌龙茶水，正色说道：“当然不解，为什么要解？”
“十颗头一锭银，我们独身一人也全然够花了，再者说，要是这天下越来越乱，一份谋生的行当定是越来越难找，都不说有没有机会了，就算真有，哪个家户的敢要咱们刽子手？”
诸葛靖楠点了点头，从小他便把陈阳看做大哥，陈阳处事之时想的总要比他深谋远虑一些，他对陈阳的决定向来毫无异议。
“若是缺钱，就来与我说。”
陈阳叮嘱了一句，突然停了下，又回房中拿出纸墨笔砚开始来回写个不停。
诸葛靖楠心有疑惑，但仍是静静在一旁等待。
片刻之后，陈阳墨笔一置，将写着密密麻麻蝇头小楷的几大页白宣交给诸葛靖楠：
“这是两部功法，其名为《敛息决》与《易筋经》，你拿回去先快些背诵下来，然后马上将纸烧了再开始修炼。学成后能在这乱世之中多一份保障，但切莫乱用，万不得已之时再拿出保命！”
诸葛靖楠倏然瞳孔放大，敛息决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易筋经三字江湖人谁没听说过？那可是金光的功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