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如果她是我的女儿
秦素在客厅将小家伙和阮念笙的话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眉眼不由得缓缓的勾起一抹会心的笑。
家里是徐绍北掌厨，这倒是让秦素有些意外，那个看起来只会拿钢笔的男人下厨做的菜竟然色香味俱全，甚至尝了一口便爱不释手。
楚承德倒是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还会下厨。”
徐绍北勾唇 ，“要不然，怎么照顾好这一大一小的？”
说罢，眸光禁不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二人，阮念笙小脸不争气的一红，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人，吃个饭都不消停。”
后者低低的笑出了声来，看向她时的眼神同样充满了宠溺。
利奥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立刻不满意了起来，咬着筷子道，“爹地，你不许当着我的面调戏妈咪！”
“有吗？”男人一脸的无辜，宛若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在他的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一般。
“当然了！”利奥哼哼了两声。
阮念笙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还不快吃东西，不许说话了。”
这两人，拌嘴也不看个场合，让楚承德和秦素看到了，只怕是会笑话。
秦素看着几人之间亲密的举止，眉眼始终带着一抹浅笑，仿佛看着这对年轻人的模样就想到了自己和楚承德年轻时候的模样。
——
吃过饭后，秦素牵着利奥的手在院子里闲逛着，利奥抬头看着秦素的模样，心中依旧好奇，“素素，你和楚叔叔在一起多久了啊？”
楚叔叔？
秦素忍不住想笑，忽的明白了楚承德心中的幽怨了，这是因为在小家伙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叔叔的存在。
只不过说来也真是不知应该作何反应，二人明明加起来几乎都已经过百岁了，但是在小家伙的眼里就像是还年轻似的。
只是，她仔细的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着小家伙好奇的问话，“我和他，在一起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大抵……二十多年。”
“那跟妈咪的岁数差不多诶。”
秦素一怔，随后笑了笑点头道，“对啊，我也是在那一年遇上他的。”
那时候，她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遇见了什么都忍不住的害怕，甚至不敢接触外人。
而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一步步地将她那一刻冰冷的心融化，直到后来，她选择了接纳他……
利奥忽然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秦素。
秦素被盯着心里一直忍不住发毛，“利奥，怎么了？”
“那素素有没有想过，自己和我妈咪是不是母女啊？”她们明明就及其相似，是个人的话，第一时间应该都会反应过来的。
秦素一怔，随后失笑道，“我也这么想过哦，只不过……后来这个可能性还是被自己给否认了。”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阮念笙拥有着另一个家庭，所以，又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呢？
利奥看着她眨了眨双眸，忍不住再次追问了起来，“为什么不可能？素素已经确认过了吗？”
秦素看着小家伙较真的模样忽的就笑了，“你只是一个孩子，哪里知道的了那么多事啊？”
再说了，这里面太多沉重的成分了，不是他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能够懂的。
话虽如此，可懒懒却不见的会去去在意这些，反倒奶声奶气道，“素素，你别总拿我当小孩子看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哦，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照顾妈咪了！”
小家伙的声音虽小，可那其中的底气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忽视的。
秦素盯着面前的孩子看了一眼，随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怎么能拿小孩子的话当真呢？
利奥见她一副依旧怀疑的模样，当下就不高兴了起来了，忍不住拉着她的手道，“素素，你蹲下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嗯？”
虽然不知道小家伙要做什么但秦素还是听话的蹲下了身子，目光和他平视。
利奥紧张兮兮的盯着四周看了看，随后发现四周都没人了这才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开口道，“素素，我告诉你哦，妈咪其实没有爹地妈咪的……”
没有爹地妈咪？
秦素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利奥捏了捏手心，“就是妈咪不是外公家的孩子啊。”
小家伙明明那么小，可开口的话却像是一记重锤一样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上，让她有一瞬间的窒息。
鬼使神差的，她的双手不自然的颤栗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向了他道，“利奥，你说什么？刚才的话……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爹地妈咪哦。”
“好，我不说！”
秦素恐怕自己都没发现，此时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
利奥见她一脸的认真，死后才小声的再次开口说道，“虽然爹地妈咪都不想我知道，可是我早就知道了哦，妈咪不是外公的孩子，爹地还跟我提起过，如果找到了妈咪的亲生爹地的话会怎么样……”
虽然说的很隐晦，可他还在记在了心里了。
小家伙深吸了一口气后，脸色始终紧绷着，“素素，我是真的希望妈咪也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家人，那样妈咪就不用再受那两个母夜叉的欺负了！”
“谁是母夜叉？”秦素对于小孩子的世界总是格外的迷茫。
“就是妈咪现在的妈妈还有姐姐啊，两个人都可坏可坏了，以前妈咪经常被她们欺负！”
利奥提起以前的事的时候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气愤地小小的手都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了。
秦素一时之间却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没有说话。
利奥再次拽了拽她的手道，“素素，如果你喜欢妈咪的话，那你做妈咪的妈咪好不好啊？”
她那么温柔，一定不会欺负妈咪的。
秦素没有回答，却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双眸空洞……
“素素？”
“啊？”
秦素猛的回过神来，看向了面前的孩子，眸底闪过一抹迷茫。
利奥紧咬着下唇，“素素，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都不许和爹地妈咪说起哦，要不然，爹地会生气的。”
更重要的是，妈咪也会伤心的。
他虽然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可唯一希望地却是希望阮念笙可以幸福，平平安安的。
秦素很快挤出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认真道，“利奥你放心，我答应你！”
“嗯！”
利奥点了点头，随后也不知道是想起来了什么又追问道，“那素素要做我的外婆吗？素素好温柔啊，所以我喜欢素素，就跟喜欢妈咪一样！”
“这可不能乱喊哦。”秦素打断了他的念想。
还未确认之前，她也不敢给自己一丁点的期盼，因为，她经历过太多次的失望了，不敢再去直接的面对……
利奥听着她的话，不由自主的垂下了小脑袋声若蚊呐，“素素这是不喜欢利奥吗？”
“当然喜欢了！”任凭谁家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自然都不会讨厌的。
“那为什么不能做妈咪的妈咪啊？”小家伙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天真懵懂的，认定了喜欢了便是喜欢，认可了便是认可，并不懂得其他的。
秦素到了嘴边无数要解释的话语很快就收了回来，她莞尔一笑道，“这个问题，只要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他还小，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或许还太沉重了，也有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利奥不喜欢别人提起自己年纪的事，可偏偏自己这个小身板却也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沉默了一会儿后也只得耸拉着脑袋乖乖的点头道，“那好吧，那我等着素素要做我外婆的那天！”
秦素忽的一笑，心中熨帖。
下一秒，她紧紧的将小孩子拥进了怀里，“利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的妈咪是我的女儿那该多好啊？”
那样，她这辈子的遗憾就总算是彻底的弥补了……
可是另一面，自己却也不由得跟着害怕了起来，如果阮念笙真的是的话，会不会恨自己当年将她抛弃了？
利奥听着秦素话语中的颤音，即便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是伸出了小手小心翼翼的也回抱住了她。
秦素心中一阵动容，眼眶也不自觉地跟着微微红了起来。
——
夜幕降临，秦素即便想要继续待在这儿也没有理由了，只得跟着楚承德一同离开。
回去的路上，二人开着同一辆车，另一辆打算让司机明天再去开回来。
二人在海城也有暂住的房子，楚承德沐浴出来时就看到秦素从回来到现在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擦了擦正滴着水的头发上前自身后抱住了她轻声道，“在想些什么？”
秦素目光顿了顿，咬了咬牙抬眸看向了他，“承德，你说……阮念笙如果是我的女儿的话，你会怎么样？”
“什么会怎么样，自然是高兴啊。”楚承德笑了笑，随后又道，“只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你也应该清楚，阮念笙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这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秦素立刻接过了话，似乎有些紧张，连带着楚承德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到了。
家里是徐绍北掌厨，这倒是让秦素有些意外，那个看起来只会拿钢笔的男人下厨做的菜竟然色香味俱全，甚至尝了一口便爱不释手。
楚承德倒是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还会下厨。”
徐绍北勾唇 ，“要不然，怎么照顾好这一大一小的？”
说罢，眸光禁不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二人，阮念笙小脸不争气的一红，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你这人，吃个饭都不消停。”
后者低低的笑出了声来，看向她时的眼神同样充满了宠溺。
利奥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立刻不满意了起来，咬着筷子道，“爹地，你不许当着我的面调戏妈咪！”
“有吗？”男人一脸的无辜，宛若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在他的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一般。
“当然了！”利奥哼哼了两声。
阮念笙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还不快吃东西，不许说话了。”
这两人，拌嘴也不看个场合，让楚承德和秦素看到了，只怕是会笑话。
秦素看着几人之间亲密的举止，眉眼始终带着一抹浅笑，仿佛看着这对年轻人的模样就想到了自己和楚承德年轻时候的模样。
——
吃过饭后，秦素牵着利奥的手在院子里闲逛着，利奥抬头看着秦素的模样，心中依旧好奇，“素素，你和楚叔叔在一起多久了啊？”
楚叔叔？
秦素忍不住想笑，忽的明白了楚承德心中的幽怨了，这是因为在小家伙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叔叔的存在。
只不过说来也真是不知应该作何反应，二人明明加起来几乎都已经过百岁了，但是在小家伙的眼里就像是还年轻似的。
只是，她仔细的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着小家伙好奇的问话，“我和他，在一起也有二十多年了吧，大抵……二十多年。”
“那跟妈咪的岁数差不多诶。”
秦素一怔，随后笑了笑点头道，“对啊，我也是在那一年遇上他的。”
那时候，她就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遇见了什么都忍不住的害怕，甚至不敢接触外人。
而他，总是不厌其烦的一步步地将她那一刻冰冷的心融化，直到后来，她选择了接纳他……
利奥忽然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秦素。
秦素被盯着心里一直忍不住发毛，“利奥，怎么了？”
“那素素有没有想过，自己和我妈咪是不是母女啊？”她们明明就及其相似，是个人的话，第一时间应该都会反应过来的。
秦素一怔，随后失笑道，“我也这么想过哦，只不过……后来这个可能性还是被自己给否认了。”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阮念笙拥有着另一个家庭，所以，又怎么可能会是自己的女儿呢？
利奥看着她眨了眨双眸，忍不住再次追问了起来，“为什么不可能？素素已经确认过了吗？”
秦素看着小家伙较真的模样忽的就笑了，“你只是一个孩子，哪里知道的了那么多事啊？”
再说了，这里面太多沉重的成分了，不是他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能够懂的。
话虽如此，可懒懒却不见的会去去在意这些，反倒奶声奶气道，“素素，你别总拿我当小孩子看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哦，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照顾妈咪了！”
小家伙的声音虽小，可那其中的底气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忽视的。
秦素盯着面前的孩子看了一眼，随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怎么能拿小孩子的话当真呢？
利奥见她一副依旧怀疑的模样，当下就不高兴了起来了，忍不住拉着她的手道，“素素，你蹲下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嗯？”
虽然不知道小家伙要做什么但秦素还是听话的蹲下了身子，目光和他平视。
利奥紧张兮兮的盯着四周看了看，随后发现四周都没人了这才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开口道，“素素，我告诉你哦，妈咪其实没有爹地妈咪的……”
没有爹地妈咪？
秦素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利奥捏了捏手心，“就是妈咪不是外公家的孩子啊。”
小家伙明明那么小，可开口的话却像是一记重锤一样重重地砸在了她的心上，让她有一瞬间的窒息。
鬼使神差的，她的双手不自然的颤栗了起来，有些紧张的看向了他道，“利奥，你说什么？刚才的话……你能再重复一遍吗？”
“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爹地妈咪哦。”
“好，我不说！”
秦素恐怕自己都没发现，此时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
利奥见她一脸的认真，死后才小声的再次开口说道，“虽然爹地妈咪都不想我知道，可是我早就知道了哦，妈咪不是外公的孩子，爹地还跟我提起过，如果找到了妈咪的亲生爹地的话会怎么样……”
虽然说的很隐晦，可他还在记在了心里了。
小家伙深吸了一口气后，脸色始终紧绷着，“素素，我是真的希望妈咪也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家人，那样妈咪就不用再受那两个母夜叉的欺负了！”
“谁是母夜叉？”秦素对于小孩子的世界总是格外的迷茫。
“就是妈咪现在的妈妈还有姐姐啊，两个人都可坏可坏了，以前妈咪经常被她们欺负！”
利奥提起以前的事的时候仿佛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气愤地小小的手都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了。
秦素一时之间却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没有说话。
利奥再次拽了拽她的手道，“素素，如果你喜欢妈咪的话，那你做妈咪的妈咪好不好啊？”
她那么温柔，一定不会欺负妈咪的。
秦素没有回答，却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回忆之中，双眸空洞……
“素素？”
“啊？”
秦素猛的回过神来，看向了面前的孩子，眸底闪过一抹迷茫。
利奥紧咬着下唇，“素素，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都不许和爹地妈咪说起哦，要不然，爹地会生气的。”
更重要的是，妈咪也会伤心的。
他虽然小，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可唯一希望地却是希望阮念笙可以幸福，平平安安的。
秦素很快挤出了一抹笑意点了点头认真道，“利奥你放心，我答应你！”
“嗯！”
利奥点了点头，随后也不知道是想起来了什么又追问道，“那素素要做我的外婆吗？素素好温柔啊，所以我喜欢素素，就跟喜欢妈咪一样！”
“这可不能乱喊哦。”秦素打断了他的念想。
还未确认之前，她也不敢给自己一丁点的期盼，因为，她经历过太多次的失望了，不敢再去直接的面对……
利奥听着她的话，不由自主的垂下了小脑袋声若蚊呐，“素素这是不喜欢利奥吗？”
“当然喜欢了！”任凭谁家有个这么可爱的孩子自然都不会讨厌的。
“那为什么不能做妈咪的妈咪啊？”小家伙的世界里永远都是天真懵懂的，认定了喜欢了便是喜欢，认可了便是认可，并不懂得其他的。
秦素到了嘴边无数要解释的话语很快就收了回来，她莞尔一笑道，“这个问题，只要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他还小，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或许还太沉重了，也有可能，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利奥不喜欢别人提起自己年纪的事，可偏偏自己这个小身板却也一点说服力也没有，沉默了一会儿后也只得耸拉着脑袋乖乖的点头道，“那好吧，那我等着素素要做我外婆的那天！”
秦素忽的一笑，心中熨帖。
下一秒，她紧紧的将小孩子拥进了怀里，“利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的妈咪是我的女儿那该多好啊？”
那样，她这辈子的遗憾就总算是彻底的弥补了……
可是另一面，自己却也不由得跟着害怕了起来，如果阮念笙真的是的话，会不会恨自己当年将她抛弃了？
利奥听着秦素话语中的颤音，即便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还是伸出了小手小心翼翼的也回抱住了她。
秦素心中一阵动容，眼眶也不自觉地跟着微微红了起来。
——
夜幕降临，秦素即便想要继续待在这儿也没有理由了，只得跟着楚承德一同离开。
回去的路上，二人开着同一辆车，另一辆打算让司机明天再去开回来。
二人在海城也有暂住的房子，楚承德沐浴出来时就看到秦素从回来到现在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擦了擦正滴着水的头发上前自身后抱住了她轻声道，“在想些什么？”
秦素目光顿了顿，咬了咬牙抬眸看向了他，“承德，你说……阮念笙如果是我的女儿的话，你会怎么样？”
“什么会怎么样，自然是高兴啊。”楚承德笑了笑，随后又道，“只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你也应该清楚，阮念笙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这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秦素立刻接过了话，似乎有些紧张，连带着楚承德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