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史上最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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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这个张浦,又是谁?

    全场噤若寒蝉!

    如此出乎意料的结局,让大臣们都咽了口口水,把头深深低下,尤其是温体仁,刚刚就数他话多。

    此刻,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以便掩饰自己双臂的颤抖。

    他决没想到,皇帝最后的会杀死刘千户,而且竟还动用了剥皮楦草的极刑!

    这不就是在向卫所挑示威吗?

    皇帝要干什么?

    真的不怕卫所闹事?

    正在温体仁心乱如麻时,两道凛然的目光,将他惊醒。

    朱大皇帝在此刻,傲立丹墀,俯视群臣:“诸位,朕今日什么都不想说,四个字告诫给你们——好自为之!”

    顿了顿,朱由检不经意间发出一声冷笑:“如果有谁想要替他求情,没事,都可以递折子上来。不过朕保证,这将会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次递折子!”

    说罢,一抖袍袖,负手走下丹墀,这才留下两个字——退朝。

    …………

    自日朝会之后,第三天。

    随着刘勋被处极刑,又被剥皮楦草,巡展天下,朝野之间顿时陷入一片哗然!百姓们对于刘勋那种混蛋,自然恨不得每天都死上十个八个的。

    而那些不在朝廷的官员们,彼此之间都有着不同的感受和态度,然而只有一条不尽相同,那就是自己,切莫小心了。

    皇帝连卫所都敢下手,自己和那些勋贵集团相比,又算什么呢?

    也正因如此,朝野之间仿佛有一股阴霾萦绕……

    原本应该在北直隶办事的张维贤,忽然跑回了锦衣卫所,点名要见骆养性。

    按说他一个百户,没有资格直接面见指挥使,然而他和骆养性的私交非常好,锦衣卫内,无人不知。方才将他引到偏厅等候。

    其间除了曹真过来和他说过计划之后,张维贤一直靠数茶叶梗子打发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天黑了,骆养性这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他身为指挥使,每日公务非常繁忙。

    骆养性匆匆归来,不等进门就有当值侍卫告诉他,说张维贤回来了,他忙到偏厅,拱手陪笑,“福哥,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指挥使说哪里话。”

    张维贤放下茶杯,两眼一眯眯,把茶杯搁下。

    见他如此,骆养性心道这家伙今天好像情绪不错,莫非是有什么好事不成?

    想到这,骆养性自己倒了杯茶,紧灌了两口,这才顺过气来:“老弟我都听说了,你足足在这等了我一个下午,肯定有事,快说,别藏着掖着的。”

    张维贤点点头,谨慎的审视四周,确定没有外人,悄悄从袖口里掏出一张信笺来递给他。

    “骆老二,你看吧,这是我手下一个人给我的,卫所那边还是水深得很。”

    骆养性闻言,皱了皱眉头,打开信笺一看,瞬间眼中闪过两道杀机,目光一瞥,面露疑态:“滦州卫张浦真敢这么做?”

    信笺上所写内容,是滦州卫指挥使张浦,因为天子对卫所下手,而且杀了刘千户,所以心生不满,恐怕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于是就打算串联各地卫所指挥使,一同向朝廷施加压力。

    他们和北直隶都司旗下那些卫所不同,首先是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距离京师很远,所以就算是朱由检再想利用三大营压迫他们,也没有机会。

    再加上如果他能够串联很多人,形成一股势力,到时候就算是天子也要投鼠忌器!

    这厮这一招够毒,也够狠。

    张维贤摇摇头,目光凛然,言辞恳切:“骆老二,这个东西是我在卫所截下来的,我什么人都没说,所有与此事相关的人,包括锦衣卫,也被我控制起来了,骆老二,你要是把这个送给天子,那可是头功一件!”

    张维贤这么说,骆养性也知道,这家伙是想要自己合他共担风险的同时,向天子表明忠诚。

    只是,骆养性此刻心里却有另外一番打算,可见真是锦衣卫失势,眼下他手下人最多就是在京师以及直隶附近活动。

    滦州也是在北直隶治下,出了这种事自己竟一点都不知道,好在这是张维贤机缘巧合碰到了,要不然此事真出,自己不就完蛋了吗?

    当然,骆养性除了庆幸之外,还有几分激动,眼下天子已有重开厂卫之心,自己何不借用这个东西,再加一把火呢?

    骆养性把信笺受收好,眼角微微下垂,认真道:“福哥,这件事你做的很对,我会把此事如实告知陛下,到时候这一功,肯定还在你头上。”

    “骆老二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要在乎这个,何必给你送来?”

    张维贤这话说得很假,但是骆养性不在乎,直接拦住了他:“不要再说这件事了,事关重大,我马上就去觐见陛下,耽误不得。”

    “好,那你去吧,我还得赶回北直隶去。”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

    张维贤轻声苦笑,无奈道:“我是什么人?现在哪有脸去见万岁爷?算了吧,我这就走了。”

    “……行吧,那咱们一起。”

    骆养性说着,和张维贤一同离开了锦衣卫官署,到了门口两人分道扬镳。

    骆养性一匹快马,向皇宫奔去,在路上他一直都在想,要怎么样说,才能不动声色地敦促万岁爷一下,但是想了又想,骆养性放弃了这个念头。

    天子爷圣明烛照,堪比大明两位祖爷,自己在他面前耍手段,绝对是不明之举!

    当然,与此同时他也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滦州张浦这件事,还是得把刘张维贤带上,且不说这件事办好办不好,会怎么样,万一要是张维贤那个混蛋,哪天有机会见到了万岁爷,提起此事来,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一路之上心绪纷扰,到了皇宫门外,好一阵章程禀报之后,他才在御书房见到了久违的天子。

    朱大皇帝一身素服,不束发,正端着一盘子玉葡萄坐在交椅上认真享用。

    “臣,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叩见万岁爷!”

    “起来吧。”

    朱大皇帝打了个哈欠,一手揉去眼角的疲倦:“骆卿,这么晚了你来见朕,出什么事了?王大伴,把这盘葡萄拿给他。”

    王承恩这边把葡萄端过来送给骆养性,谢恩之后,谨慎作答:“万岁爷,深夜打扰您,臣心中不安,只是出了一件事,关系严重,臣不得不如此。”

    说着,骆养性从袖口里掏出那封信笺,呈送上去:“万岁爷,这是锦衣卫百户张维贤在清查卫所是截获的,可以确保准确,滦州卫所张浦,意欲串联,抵抗朝廷清肃卫所事。”

    “张浦?”

    朱大皇帝仔细想了想,有点疑惑,在大名历史上,的确出了一个叫做张浦的人。

    天启年间,此人就曾成文抨击过阉党一事,到了崇祯二年更是和阉党闹得势如水火,如果不是崇祯帝肃杀了阉党一系,他肯定逃不过狗带结局。

    只是,这个张浦在崇祯二年之后,就一直都在致力于改革文坛,并没有出任过武职官员,看来滦州张浦,和自己知道的那个不是同一人。

    那么这个张浦,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