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堂之上,怒斥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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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君子知命不惧

    说起天策飞将,一直都是大宋朝的奇迹和名片,黎幽道宗或许不怕大宋朝,但对天策飞将绝对是忌惮着的。

    据传说天策飞将起源于大宋立国之初。

    后逐渐演化成现在这样,由蛮武组成的铁血禁卫军。

    在大宋朝,乃至整个中广域,他们的战斗力可能只逊色于玄甲苍云军。

    换个角度说,能跟玄甲苍云相提并论,本身就是种褒奖。

    镇守北方的玄甲苍云太过变态,对大宋军团来说,能够看到玄甲苍云的尾灯,就算成功。

    这两支军队本来都在东京城。

    这东京城在当初简直就是最密不透风的所在。

    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

    赵欣将玄甲苍云发配至北方荒原大雪中。

    东京城城防力量再被削弱。

    这也是赵欣被称作昏君的原因之一。

    有人说,赵欣是忌惮玄甲苍云军统帅功高盖主才将其发配至北方,也有人说,赵欣是听从黎幽道宗号令再做出这举措。

    反正不管是那一个,总之都让赵欣头顶的昏君之名,更鲜艳了些。

    郑州很快就从出神的状态中收拢回来。

    金甲摩擦声越来越大。

    嗵……

    紧扣的木门被一脚踹开。

    持枪的天策飞将鱼贯而入。

    领头人着银色盔甲,赤红披风虽无风却扬起,偶尔还会发出猎猎破空声。

    “少公主,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少公主原谅。”他就是天策飞将的统帅,最强禁卫军头子李渊疾。

    其实就是赵欣的保安队队长。

    他不言苟笑的模样,是很多东京城稚童的噩梦。

    再哭,再哭。

    再哭李渊疾将军就把你抓进天牢。

    孩子哭的更大声了。

    在黎幽道宗面前唯唯诺诺的赵橘儿,面对李渊疾时却心情大好,蹦跳过去说:“不碍事不碍事,反正也没出什么问题。”

    李渊疾点头,开始审视店面情况。

    一楼尸横遍野,死者大致估计在二十人以上。

    皆是被用蛮力投掷而死。

    他们的月白袍子已经被血浸透,所以,李渊疾当下还没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

    “收拾掉吧,此事……无需传入圣上耳中,若有人寻得蛛丝马迹问起来,就说他们都是十二夜红月的刺客。”

    “少公主为扬仙门之威,故将十二夜红月一网打尽。”

    李渊疾是个聪明的人。

    面对满地尸首,他什么都没问。

    甚至就连少公主为何来此这种应该问清楚的问题,都强忍着没问。

    “所有目击者不论身份地位一并诛杀,办事干净些,要让我知道此事流传出去,你们也就不用再待在东京城了。”李渊疾颇为杀伐果断。

    难怪能够成为赵欣为数不多信任的人。

    “统帅……可是……”有人看出端倪。

    李渊疾眉头微皱,瓮声瓮气:“可是什么?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可是他们都是黎幽道宗的修炼者!”那人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什么?”李渊疾面色一垮,忙蹲下仔细观望地上死人。

    探查一番后,李渊疾忽然挺身指向门外:“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就算圣上亲至,也别让他进来。”

    “是!”整齐划一的回应以后是如退潮般的离开。

    啪嗒。

    门被扣上,李渊疾终于泄了劲:“少公主,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这些人可都是国师府的修炼者。”

    “那林俊更是国师楚绝期的义子,在国师府地位极高,他们怎么都会死在这里?”

    “您知不知道,此事要是流传出去,被黎幽道宗的人知道,就连圣上都保不住您。”

    赵橘儿抿着唇,笑嘻嘻地说:“我也是衍天宗的人。”

    李渊疾答:“虽是如此,大宋又该如何,黎幽道宗若迁怒整个大宋怎么办?少公主想过没有?”

    郑州见状说道:“行了,此事与她无关,这些人由我一人所杀,黎幽道宗要是问起来,将我一人推至他们面前就行。”

    “你是?”李渊疾面露疑惑,此人他好像见过,又记不起来何时见过。

    “相府,郑州。”

    “嘶……”李渊疾倒吸一口凉气:“你就是圣上常提起的那位儒道天才?”

    郑州点头。

    儒道天才这身份,他并不喜欢。

    可就当下来看。

    却是最能证明他身份的。

    就这样吧。

    等明日去了国子监,就让这儒道天才的虚名彻底荡然无存。

    “杀二十余名黎幽道宗修炼者,其中不乏身居高位者,你可知依照大宋律法,该如何处置?”李渊疾泠然问道。

    郑州摇头:“不知。”

    李渊疾答:“当事人凌迟处死,诛九族,也就是说,你们郑家将在中广域除名。”

    郑州眸光如水:“那请问统帅,若杀人者是那林俊又该如何处置?”

    李渊疾叹气,徐徐说道:“无法可治,几多年前,黎幽道宗某普通弟子入世修炼,杀念腾起,屠了半个村子,官府赶到时,他累极了,躺在满地尸首中呼呼大睡。”

    “他杀六十九人,最后的处罚结果,不过让他补清这六十九人往后十年所需递交的税款,仅此而已。”

    “那人,你肯定认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成为咱们大宋国师……”

    李渊疾血是热的。

    奈何世事如冰刀雪剑。

    再热也会慢慢冻住。

    “即是如此,我又为何杀不得他们?”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仙门可恣意凌虐我大宋子民,我又缘何不可?”

    “郑州今日此举,就当是给那六十九名农夫报仇了,还差四十余名,自会慢慢清算。”

    郑州是真怒了。

    在他前世,亦有这种情况发生,但绝不至于像大宋朝这般恐怖。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楚绝期不是不想偿吗?我就帮你偿了那六十九名农夫之命!

    此刻的郑州,以忘记求死一事。

    他之愤怒,涌入脑颅,致使双眸都透着血红。

    “唉,果然是儒道种子,所言深得我心,但你可知道,此举会让你父亲打拼出的郑家基业荡然无存。”李渊疾语重心长地说。

    “君子知命不惧,日日自新,千年基业总会化作尘土,供后人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