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棱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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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我还爱着你

第131章 我还爱着你

当阳光酒在大地之上时,地平线上的那边出现了一个人影,然后是一匹白色的骏马,喀莎丽穿着一件极长衣,腰间扎了一根红色带子,头上是一顶牛仔帽,骑着马向飞驰地奔向肖烈,在离肖烈还有五十米的地方时,她下马,然后奔向肖烈。

猎豹也许见过喀莎丽,它居然还向喀莎丽摇了摇尾巴,后来肖烈才知道它居然早已被一根骨头给贿赂了。

肖烈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烈剧地跳动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他甚至忘了他应该警示一下,心里被期待,紧张,喜悦所填满,仿佛她就是他的。她就是属于自己身上的某个部分,现在她回来而已。

当喀莎丽紧紧地抱住肖烈。

“我想你。”她说。

“我也想你啊。”

“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再也不要你嫁人了啊,我不当兵了,我什么都不做了,好么?我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哥哥,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啊。我再也不想离开你啊。”肖烈紧紧地抱住着喀莎丽,生怕他一松手,她就消失了。

“呵呵,傻烈烈,乖,不要哭,不要哭啊,我不会离开你的,不会离开你的。”

那双手软柔而冰冷,划过肖烈的皮肤时,能闻到一股儿的香味儿,那是许多个日日夜夜里希望出现的画面,而此刻却实现了,幸福来得那么快,肖烈有一种忍不住颤抖起来的感觉。

“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啊。”喀莎丽微笑道。

“嗯,我也要好好地照顾你。”肖烈笑道。

“呵呵,烈烈,我要走了,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乖,不要哭。”

肖烈发现自己紧握的那双手在空气中渐渐变得透明,好像随时都要消失在空中一样,那熟悉而温柔的脸孔慢慢地就要消失在视野之中。

“不,喀莎丽!”

看到就容入空气中,越来越透明喀莎丽时,肖烈的心剧痛起来,撕心裂肺。

当肖烈醒来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里,能躺在这里也就证明了事情已经结束了,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吐了出来,脑袋还是有一阵昏痛的感觉,看来凶狼下手够狠的。这时他发现床边还坐着一个人,是李秋韵。

“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去世了?”肖烈低声地问道,虽然他的心理素质已经很好了,但还是止不住地心痛。

李秋韵点了点头,看到**的这个大男孩,从他一开始进入军营到现在,他的一切都被她看到眼中,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只有他一个人去默默地去承受,这世上最坚强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吧,而此刻她居然找不到安慰的话语,她知道他对喀莎丽的感情。

“她妈妈好么?”肖烈问道。

李秋韵点了点头,强打精神笑道:“她很健康,也很安静。”

肖烈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比起她妈妈的健康,自己身上的这些小伤算什么呢?

当肖烈再次醒来的时候,凶狼与阳贤,雷好琳,谭宏中等一干战友在房间里,虽然都有受伤,但是所有的人如果智商没有问题的话,就会发现那天肖烈与那名被烧死的女子之间的不寻常,然后动用了t5的人情报资源,很快就搞清楚什么回事。

对于一名军人,让人最纠结的事莫过于在战场上遇到自己的恋人,而在战场上看到她,却不能救下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敌人杀害,而且就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一个男人能从容面对发生的事。所以所有的人认为自己在这次事件受的伤,受的委屈比起肖烈来说,这能算什么呢?

看到一脸平静的肖烈,不知道是放心还是担心。在巨大的悲痛面前还能保持平静只能说明一件事,肖烈的心理更加坚强,同时也起了杀意,虽然他是一名军人,但是前提条件下他是人,没有人会对这事善罢干休。

“我没事,真的。”肖烈笑道。

熟悉行为心理学的李秋韵看到肖烈嘴边那抹微笑,那嘴边的肌肉明明有些僵硬,他却要挤出一个微笑,不得不说这微笑让人觉得多么的别扭。

众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许多事情都是需要靠自己去解决,需要自己走出来。

“我想看看她的妈妈。”肖烈说道。

那是一间重护病房,肖烈站在单向玻璃前能清楚地看着病**的人,对于病人来说那墙只是一面墙而已,什么也没有。在**的那个老人静静的睡着,一根氧气管插在她的鼻孔上,打着点滴的吊瓶离她也不远,一年前还是一张健康而有光泽的脸,现在就像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枯花一样,如果说现在他与她有什么联系的话,那就是他们都失去了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人。

仿佛觉察到什么一样,老人慢慢地睁开眼睛,头慢慢偏向墙的方向,虽然她什么也看不到,却有一种感觉,在那堵墙的后面有一个与她一样的悲伤,慢慢地她露出一个微笑。

“我可以进去么?”肖烈对身边的一个护士说道。

护士点了点头道:“不要太长时间,病人需要休息。”

“是你啊。”老人看到肖烈时故意轻松地说道。

看到地慈祥的笑容时,肖烈不由觉得鼻子一酸,坚强这么多的天的眼睛里好像有一种热热的**就要落下来。

“伯母好啊,对不起。”肖烈有些硬涩道。

“没什么啊,孩子,这也许就是命运吧。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那个时候明明知道她喜欢一个人,却硬要把她嫁到远方,认为这样她就不会了,你也知道做父母的总想让自己的子女好好的。可是到最后才知道,自己以为的好,对于孩子不一定是真的好。她离开后,她并不幸福,成亲的那天晚上起,她就与新郎分开睡了,一个月后新郎就离开了。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老人轻轻地说道,那声音里充满了自责。

听到老人的话后,肖烈心里瞬间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充满,他想大吼一声,怎么所有的事让他遇到呢?好的,坏的,幸福的,悲伤的,一股脑儿都让他遇到。谁不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谁不想安安静静地一生?

最好的幸福并不是一定要大富大贵,一定要有多么好的物质基础。最好的幸福总是在种两个人之间的平凡之中一天一天的度过,无论有多久,无论有多远,你只想找到他,哪怕等多久也没有关系,你只想让自己属于他。你的爱情,你的一切只是他一个人的,那种感觉就是让彼此都属于对方的私藏珍品。

在现在这样充满陷阱与物质欲望的时代,大多数女人或男子信奉及时行乐,信奉不要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时代。真正的爱是一种勇气,一种一往如前的勇气,那种力量连山河也会黯然失色。

肖烈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了一样了,看着病**的老人,突然有一种亲人样的感觉。

“我可不可叫你一声妈么?”肖烈道。

“嗯,孩子。”老人说道。

“妈。”

肖烈一下子扑到老人的怀里,然后大哭起来,两个失去了最亲最爱的人终于再也抵挡不住那悲伤的洪流,地坚强的堤坝瞬间溃败,任那悲恸的情绪在心田肆无忌惮的冲击每一条碎弱的神经。

亲爱的喀莎丽,我们的感情来得这样的迅捷,这样完满,这样心动,一开始就打开了所有的心扉,就像天空点亮了所有星星,这星星多得数不完,数不尽。但如果时间可以让我重来一次,我不会让自己离开,守着你,不离不弃,陪你一天一天,一分一分,一秒一秒地不要浪费,如果爱情一定需要时间与生死去考验的话,我宁愿与你在一起的是平凡的日子,我努力工作,与在你一起,养活你。

可你知道?现在这些已经失去的,摧毁的,黑暗下去的却是人生必须去面对与承受。我不知道爱情在什么时候出现该合适,我们相爱,到最后最终只能相互离开,怀念。我已经无法面对那个曾经懦弱的自己,或者说无法面对再会出现的爱情。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爱一定能让我勇敢,我不会再失去你,不会让你离开。

皑如山上雪,皎如云中月,若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耳畔仿佛还能听到那维语唱出的那首歌,那瞬间肖烈突然明白了那首歌的意义,只是一切,匆匆,太匆匆。

“您去过那喀刺卡山吗?

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哥哥问好,

告诉他,我爱过他。

我想为他做件衣服。

绿林深处山岗旁,

白雪封顶的褐色山上追着兔儿,

衣服不用缝口,不用针线

大山是山之子的地毯和床单

他是我真正的爱人。

熟睡中不觉爆炸声声呼唤

叫他替我找一块地

从小山旁几片小草叶上

滴下的银色泪珠冲刷着坟茔

就在雪山和白云之间,

兵擦拭着他的枪,

是我真正的爱人。,

人们用一把皮镰收割兰草,

那山间还有数不尽的牛羊。

火轰隆,猩红的枪弹在狂呼,

将军们命令麾下的士兵杀戮,

收割的石楠扎成一束

为一个早已遗忘的理由而守护

他是我真正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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