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具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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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巩曰具

第二章 巩曰具

我有鼎鼎大名的,叫个啥?巩曰具。

中间的那个“曰”,即老子曰、孔子曰、墨子曰、什么子曰的那个曰。据说,我的名字还是我们东来村里的一位老学究捻着山羊胡子斟酌了半天取的。

那老东西早已经作古翘辫子了,即便他现在活着,哼,我想……

当然,我是不会冲上去揪他几根山羊胡子下来——出出心头那口鸟气的。老人嘛,和他计较干啥涅?

毋庸说,我是不喜欢中间的这个“曰”字!

因为,“曰”字——

很容易让人故意念成表示“太阳”的那个字。要是不念姓,再按照表示“太阳”的那个字的念法,靠,我的名字后面两个字连起来念就是:日具。唉,这就有点——很**的那个啥的味道了。

先说一下哈:我从小就有的一条做人的原则的,即:不欺老凌弱,打架也要找最狠的练。这是我的师傅,一位神秘的江湖隐身高手——绝对超级厉害的老洪头对我说的话。

师傅的话,我可是句句记在心头的。

在我而言,其实:叫啥都成。叫巩曰具就叫巩曰具吧。八岁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呵呵。

有一天,我笑眯眯地对我的跟班王狗屎说:名字说到底不就是一个称呼吗?巩曰具,或者巩日具,这三个字至少比你王铁匠家的儿子王狗屎——强一些吧。

王狗屎闻言,他的一张柿饼脸,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打不个我。

我们两人多次切磋交个手,我几乎只需要三秒钟的时间就会让王狗屎真正变成一堆臭不可闻的狗屎。用现在流行的语言来形容,就是“秒杀”!即我巩曰具可以“秒杀”王狗屎。

王狗屎何许人也,就真的一点也不经打?他狗日的一点也没有?

非也,不是的,王狗屎也是自幼练武的啊,这厮即便人是长的丑点——长着一张难看的柿饼脸,柿饼脸蛋上遽然还有一只蒜头鼻,但是那个自古著名的大洪拳、小洪拳啥的,他也一直不间断地练着呢,而且走南闯北的师傅——他都换了好几个了,狗东西身体练得倍儿棒的,两只胸大肌鼓起来,涂上点橄榄油,摆几个造型,就可以上t台秀秀肌肉的。

18岁的时候,村里有牛犊子打架,正不可开交的时候王狗屎走了过来,他站到两头嗷嗷叫的牛的中间,伸开双手,运足气,嘴巴里大叫一声:嗨!那两只牛就被他推的“腾腾腾”地站不住,“咣当”一声倒在地上直喘气呢。他之所以输给我主要就在于他不会玩“摔技”!

“摔技”乃国术之精华,王狗屎竟然没有学一点皮毛,我们俩个只要近身相靠,他就基本上彻底地“玩球”去了。这是为什么呢?

他感觉自己和我总是使不上劲,实际上就是他用力不到位,他出拳凶狠但是打不着我,他的“下盘”在我面前也突然的就扎不稳了,我只要一伸腿,别着他,同时抓着他的任何一只胳膊,嘴里一声闷哼,他就会飞出去老老远。这招其实是最基本的摔法。也最实用。

王狗屎爬起来虚心地请教我:老大,你这是什么招?

我淡淡地一笑,说道:这是武术里最简单的一招,叫“水煮肥牛”。

王狗屎摇摇头,叹口气说,老大,你就忽悠我吧,我只听说过“隔山打牛”,从来没有听说还有菜名——“水煮肥牛”的。

其实,王狗屎最闷闷不乐的是——他只有外号,没有大名。至于打不过我——那是没得法的事情。

一位过路的算命瞎子和他爹王铁匠附耳说,老王,你要切记切记啊,此子贵不可言,必遭天神嫉妒,你若要保平安、保太平的话,就必须等你狗屎儿长大成人结婚娶媳妇的当夜让她媳妇为他取大名。

什么啊?老两口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哪有儿子的大名由媳妇来取的?呵呵,没得法,瞎鬼的话——不可信,也不的不信的,要是不听的话,万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哈。

老夫妻俩夜里的觉,好几天都睡不踏实,故此思前想后,王狗屎……就只能叫王狗屎了。

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王狗屎小到大都是我巩曰具的贴身跟班。王狗屎后来叫王爱国,成长为一位威风凛凛、声名显赫、杀敌无数、令鬼子闻风丧胆的八路军指挥官呢。

这是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