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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回 击溃三财帮

第九回击溃三财帮

虽然刘柱是因为贪心,导致马振安一齐陷入重围,做法不可取,却给冷月寒和赫连晓风制造了一个机会。

钱多旺一直在关注有赫连晓风的动向,见烧饼铺先后冲出四个人,一计算,发现铺子里面只有赫连晓风和冷月寒二人,而且他也看到逃走的四个人都携带着火枪,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

赫连晓风趁着街上灾民混乱纵身跃出,直扑钱家三位当家的,三位当家也是久经风浪,刀尖上打滚,一步一步打出的这个地盘,其中钱多发的武艺最高,也受过名家的指点,每次斗殴火并都是首当其冲。可是,今天他们全都怕了,从三财帮成立到现在,第一回遇到这么扎手的角色。

“有杀此人者,赏黄金百两……”

“我赏二百两,不,三百两……”

“我出四百……我出五百两……”

三位当家的象是在拍卖会上竞标,赏金的价码也是在逐步攀升。除了三位当家的心腹,还有一些赏金勇士们,象似饥饿的恶狼,凶狠地扑向了赫连晓风,那气势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

面对一群亡命之徒,赫连晓风也不禁感到头疼,尽管他不断挥刀,还承隐约听到刀锋入骨发出的钝响,依然不能阻止那些疯狂的人投入死神的怀抱。

看着这么多死士在金钱的驱使下前赴后继,毫不退缩,钱家三位当家的深深地体会到,做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钱。

既然有钱的好处如此美妙,那又怎能轻易放手?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一定要除掉,以他的身手在江湖上的名头必然不能小了。钱家三位当家如果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赫连晓风,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干掉赫连晓风,如果干掉赫连晓风,三财帮从此就可以扬名江湖了。

赫连晓风一直被那些死士们阻杀,始终无法冲向钱家三位当家的,而且还险象环生,处于四面围攻的境地。这让钱家三位当家的很放心,可是他们却忽视了一个更危险的对手。

冷月寒出手了!

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而无法与赫连晓风并肩作战,这让他引以为憾。因此,就绝不能让赫连晓风付出的努力没有回报。

冷月寒象幽灵一样出现在钱家三位当的眼前,而他们的身边只有四个贴身的保镖。

四个保镖倒也忠心,挥舞腰刀想要妄图保护钱家三位当家的,四个保镖肯如此卖命,也可以看出钱家三位当家的笼络人心的手段极高。

四位勇士在冷月寒那眼花缭乱地枪招下,结束了生命,冷月寒对勇士向来很敬重,哪怕就是敌人也一样,亮银双枪锐利的枪尖瞬间穿过了四具年轻的躯体,而他们没有感到一丝痛苦,甚至觉得得到了一种解脱。

他们是否死的痛苦,完全取决于冷月寒,如电般的出手,快得让人感觉不曾中枪,冷月寒是故意这样做的,来表达自己的一种敬意。

钱多发的武艺最好,也最有抵抗的勇气,尽管他害怕还是拔出了已经许久不曾用过的剑,做着困兽犹斗。

浮燥胆怯的剑又怎能杀人?杀猪杀狗还可以,钱多发以前也曾杀过不少人,在他的眼中却从来没有把那些人当人,而是当做一只猫一只狗来杀。只是不曾想到有那么一天,他也会被人象狗一样杀死,甚至连一只狗还不如,杀狗人们是想吃狗肉,杀他是为了泄愤,那当然就是越痛苦越好。于是,冷月寒的亮银刺穿他的身体让他感到很痛苦,他还亲眼看到自己身体里的鲜血喷射出来,并且喷射在自己的脸上,身上,还带着体温。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冷月寒的枪是经过特制的,枪头至枪缨的前半段的内心是中空的,枪头上有三个小孔,刺入人的身体就会象魔鬼一样把血吸走,枪缨下面一截也有三个孔,血就会从那三个孔喷射出来,而那三个孔的角度又正好是向着枪尖。因此,钱多发就被自己的鲜血喷了个狗血喷头。

冷月寒拔枪,钱多发烂泥一般跌倒,跌倒在烂泥中翻滚惨嚎着,冷月寒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很短的时间里结束的。

三财帮的人都无法伸出援手,有的距离太远,有的时间来不及,还有的被一个赫连晓风的索命双刀在紧紧缠绕,脱不开身。

钱多好和钱多旺都崩溃了,没有半点勇气抵抗下去,钱多好甚至都尿了裤子,因为绝望,因为恐惧。

这时,钱多旺还保持一份清醒,他知道,冷月寒已经下了重手,就算求饶也没用,他咬牙把抖若筛糠的钱多好推向了冷月寒,然后扭头便跑。

钱多好是迎上枪尖撞来的,当即被刺了个透心凉,冷月寒没防备钱多旺还有这一手,拔枪便去追赶。除恶务尽,一向是他的宗旨。

为了逃命,钱多旺把压箱底的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了,腰间十二把梅花镖一骨脑全打向了冷月寒,发完镖头也不回就逃。

冷月寒被梅花镖一阻,等到再想去追钱多旺,已经来不及了,那家伙刚好钻进了一条胡同。

钱多旺跑进胡同后,一边大哭,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哥,三弟,你们安心去吧,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三个当家的二死一逃,加上冷月寒刚才的神威乍现,三财帮的喽罗们当即一哄而散,周永和陆桂平转为反攻,掩着三财帮的尾巴追杀了一通,直杀得那些喽罗们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刚才刘柱和马振安陷入重围,苦苦支撑,以为自己就要玩完了,没想到冷月寒神兵天降,击杀了三财帮二位当家的,吓跑了一位当家的,使三财帮的人退去,二人立刻象面条一样瘫坐在地上,呼呼直喘粗气,再也没力气去追打落水狗。

赫连晓风杀得满身是血,当然,都是别人的,跑过来大呼痛快,随后看见地上只有钱多好和钱多发的尸体,又是一跺脚,惋惜地道:“便宜了钱多旺那个狗贼,让他逃了。”

冷月寒微微一笑:“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跑了这一次,却不能每次都那么幸运。”

周永和陆桂平已经返回,二人身上竟少有血迹。

冷月寒吩咐四人道:“赶快收拾东西,我们立刻离开此地。”

四人同时应了一声,心里都明白,如果今日是三财帮的人占便宜了,此地的公差就不会出面,现在三财帮死了许多人,连二位当家的都被做掉了,那些公差怎么也要来狐假虎威一下。四人本来就是捕快,衙门里的玄机当然清楚。

赫连晓风的包裹刚才丢在了雨中,等再捡起来,已经被踩得面目全非了,冷月寒便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他穿,开始他还不情愿,却又不能穿着一件血迹斑斑的衣服,只得勉强作罢。

冷月寒等人都有坐骑,赫连晓风只得牵过钱多好骑的一头歪嘴毛驴,没办法,有得骑总比没得骑好,五匹健马,后面跟着一头毛驴,确实有些滑稽。

走出不多远,赫连晓风摸着身上的衣服就开始数落起冷月寒,故意自言自语道:“哎呀,到底是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连穿的衣服都这么讲究,穿在身上真舒服,这件衣服也不少钱吧?还是搜刮民脂民膏发财容易啊!”

其实冷月寒这个人挺简朴的,只是有一样受到师父古清风的影响,古清风对衣装穿着很讲究,认为捕快是一个刀头舔血,卖命的行当,一定要注意服装穿戴的舒适,因为与人犯打斗时,一件衣服不合身就会影响自己的武功发挥,一双鞋如果不合脚就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在后来的多次办案中,经过检验,冷月寒也认为是这个道理,也就保留了这个习惯,穿的衣服都是一些布料考究,手工精美的高档品。难怪赫连晓风说衣服穿在上身上舒服。

周永气不过,忿然道:“赫连晓风,你少在那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赫连晓风斜着眼看了看冷月寒,摇头晃脑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则改之,无则嘉勉,不过,天下的乌鸦可是一般黑哟。”

周永有些激动地道:“如果连我们大人都是贪官污吏,天下就没有好官了。”

赫连晓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自己的孩子当然舍不得打。”

马振安怒道:“赫连晓风,和我们大人说话客气一点,别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我等随时可以拿你归案。”

赫连晓风佯装恐慌地道:“哎呀,这个问题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好怕哟,我可不想坐牢?”

周永冷哼道:“坐牢都是你上辈子上高香了,如果把你的罪名加起来,五马分尸,大卸八块,车裂凌迟都不过分。”

赫连晓风脸色一寒,冷冷地道:“如果你有本事,就抓我归案,任你处置,我无话可说,不过,就凭你,下辈子吧。”

“妈的,还反了你了,老子现在就捕了你,弟兄们操家。”

周永一声鼓动,陆桂平、刘柱和马振安就准备动手。

冷月寒喝道:“住手,我看你们是反了吧?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大人吗?”周永等人当即没了脾气。冷月寒回头对赫连晓风道:“冷某管教不周,还请赫连兄多多海涵。”

赫连晓风道:“好说好说,那我们的事也该了结了吧?”

冷月寒微微一笑:“不急不急,前面有小个镇,我们再赶一程,到那里吃些酒菜再谈如何?”

赫连晓风笑了:“这个主意不错。”

王家集是一个小镇,也没什么象样的酒店,只有一家名叫平安的小酒馆,伫立在一条人流不多的道旁,为往来的过客们提供一点便利。因为今年大旱,生意显得很冷清,灾民遍地,饿殍千里,人都快饿死了,光顾的食客便很少。

小酒馆虽然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菜,自酿的土烧还是让光顾过的食客们交口称赞。掌柜的姓王,是一个小老头,领着憨厚的儿子和勤劳的儿媳,苦苦支撑这个已经风雨飘摇的小酒馆。冷月寒到通许县衙当差的三年,光顾了这里三次,土烧酒和老王头的热情和实在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当老王头把一盘菜端上来,赫连晓风用筷子夹起来放进嘴里,随即眉头皱了一下,但没有吭声,抿了一口酒,不禁点了头,然后一饮而尽。

冷月寒道:“每次路过这里,我便是冲着老王头的土烧来的。”

老王头冲着众人憨厚地一笑,赫连晓风道:“看来,就算再可恨的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那当然。”冷月寒笑了一下,“就象赫连兄,名扬天下,谤满天下,功过又有几人能说清呢?”

赫连晓风道:“我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又管他别人如何说?”

冷月寒反驳道:“问心无愧?家师在江湖上德高望重,有口皆碑,尚且不能自诩问心无愧,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赫连晓风对神捕古清风极为敬重,便嘲讽道:“你这个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家伙,竟敢在背后说你师父的坏话?”

冷月寒也并不生气,道:“那是家师亲口和我说的,他老人家此生也不能做到问心无愧,你又岂能做到?如果你不服气,我可以给你列举一二件事,看你真的能问心无愧?”

见赫连晓风只是不屑一顾地笑了一下,接着低头喝酒吃菜,冷月寒又道:“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吧,今年春天,你夜入南阳王爷,盗走西域商人进献的波斯琉璃盏,此案因你而被革职了三位按察使司的官员,一些办案不利的六扇门兄弟也丢了饭碗,难道这些你也问心无愧吗?”

赫连晓风冷笑:“南阳王荒**无度,残暴奢侈,搜刮了无数的民脂民膏,这些也就罢了,而那个老东西竟然伙同一些官员贪污赈灾的钱粮,老爷我这是偷富济贫,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冷月寒无法开口了,南王阳的事迹他多少也是了解一点的,赫连晓风去偷盗南阳王,于法于理都不对,若依人情方面来讲,他又无法辩驳。中原大旱,南王阳家财无数,却半点不肯拿出来接济灾民,还伙同官员贪污赈灾的钱粮,虽然他也曾风闻,也表示怀疑,今天从赫连晓风嘴里说出来,事情应该是不会错了。

“你说得可是当真?”

赫连晓风冷哼道:“此事千真万确,但你管得了吗?”

冷月寒身子一震,是啊?自己管得了吗?

“那你可有证据?”犹豫了一下,冷月寒还是开口问了。

赫连晓风道:“有,如果你要,随时来拿,就怕你拿不起。”

见冷月寒低头沉思,赫连晓风又道:“既然管不了,那就先管好自己,我和你的事还没解决呢。”

忽然大叫一声:“喂!你吃不吃了?你再不吃我可都吃了。”

(大家看这一章是不是感觉也有古龙的味道,我也觉得奇怪,有时候写着写着,就有了那种感觉,呵呵,谢谢大家捧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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