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天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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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四回无为军自恃高傲西路军过清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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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摄政大臣杨戬新官上任大发虎威,朝堂上百官无不胆寒。大宋内部水军四处作乱,大辽乘火打劫大军进犯边界,大宋内忧外患。在这个朝野震荡人心惶惶的关键时刻,独揽大权的杨戬必须要将时局稳定住。方腊在梁山做了短暂停留,即可起身前往江南。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两只队伍已经结下深厚的友谊,同样是混迹于江湖的性情中人,两军就此作别还真有些舍不得。

东京火车站。

大宋东京火车站是中土最大的一座火车站,尽管中土的火车站屈指可数,毕竟不是任何国家都有能力耗巨资修建铁轨。火车烧煤以蒸汽为动力,耗煤量惊人。这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开销,在中土也只有像大宋这样国力雄厚的大国才支撑得了蒸汽火车的运转,也只是有为数不多的三列。而且一般平民百姓是坐不了火车的,火车一般服务与皇家。边关战事吃紧,朝廷才破例允许使用火车向边关集运物资军队。

火车站熙熙攘攘,无为军和支援边关的禁军夹杂在一起你推我搡吵吵闹闹,有时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便动起拳脚。周围的人不去拉架,反而在一旁起哄,有好事者边起哄边将事闹大,不一会儿无为军和禁军便成一团大打群架。一些士官尉官试图阻止混战,不料军衔太小,打的不卡开交的官兵根本不予理睬。突然‘砰’地一声巨响,众人都停止打闹,大伙儿动听出这是长官火枪的声音,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站好。

刘梦龙环视一圈几秒,扬扬手中的火枪笑容可掬道:“没事,接着打啊。”所有人都不敢动,有揪着对方衣领的松开手,有扬起的拳头收回来,有被打的捂着脸不敢喊痛。刘梦龙脸色陡然骤变,厉声大喝道:“能耐啊你们,火都烧到屁股上了,你们还有精神在这里手足相残,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大动手脚。留着你们的力气懂啊战场上打辽人,留着你们的闹骚找敌人发泄。瞅瞅你们一个个熊样,还有帝国士兵的样子么?丢人!”

一禁军少尉在下面小声辩解道:“无为军不按秩序挤着抢上车,还把大量不必要的行礼硬塞到我们车厢里,禁军连坐的地方也没有。我们与无为军争辩理论,他们却蛮不讲理目中无人,这才打起来。”

又一禁军士官抱怨道:“无为军装备比我们好,衣服比我们好看整洁,俸禄也比我们高,做的是却是最少。无为军享受着高待遇,把我们不放在眼里,同是在大宋当兵,却要分三六九等。上战前冲锋陷阵流血牺牲的是我们,无为军却只得到一个监军的舒坦差事,躲在后面享清福。自以为是监军、是蔡太师的嫡系部队就嚣张跋扈,就高人一等。他们这般欺负我们,禁军也不是后妈养的。他们打人,我们就还手咯。”

“嗯——”刘梦龙脑袋疼,揉揉太阳穴道:“无为军的弟兄们,我们上战场时打仗去的,不是去旅游的。你们那些电脑书籍、便装被褥什么的不必要的东西就别往车上塞了,还有那些烟酒零食更不能带。你们是贵族军队,更要做出表率,这些都是最基本的军纪,理应遵守。”

一无为军尉官不屑一顾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是无为军,受中书大人管辖,你凭什么指挥我们。在说了,我们带这些东西是中书大人允许的,你管不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刘梦龙气的脸色铁青:“你一个小小的尉官竟如此无礼,不知道我是北城边关镇守将军*刘梦龙么?”

那尉官轻蔑道:“我管你是谁,我们无为军只知道梁中书大人。”

刘梦龙强压怒火恶狠狠道:“梁世杰纵兵胡闹妄为,根本不会带兵,跟这样骄横自大的军队一起战斗必败无疑。”

这话刚好被赶来的梁世杰听到了,不高兴道:“刘将军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刘梦龙还是礼节性施礼,梁世杰装作没看见。刘梦龙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大人的军队扰乱登车秩序违反等车条例,带了不该带的东西,我正在调解。并没有说大人坏话,想必是大人听错了。”

“哼!”梁世杰鼻子一哼道:“还说没有说我坏话,我的手下怎么了?什么叫不该带的东西?弟兄们辛辛苦苦帮你们守边关打仗,那是流血丢命的活儿。我们自带干粮,不吃你们不喝你们。边关气候恶劣,弟兄们带上毯子被褥好御寒踏实睡觉,这又什么错?边关寂寥,大家带上电脑打游戏消遣,这又有何不对?我们自己的车厢放不下行礼,你们禁军带的东西少,我就借用一下地方,谁知道你们这么小气。”

“此话差矣!”刘梦龙道:“我们为大宋军人,吃着朝廷的俸禄。国家有难,理应抛头颅洒热血抵御外敌。中书大人说帮我们打仗,这话从何说起?”

梁世杰被驳的哑口无言,喉结上下滚动半天死皮赖脸说道:“就算你说的没错,弟兄们上边关这一去就生死未卜,我又没说不为大宋尽忠。杀头饭临行前还有一顿杀头饭呢,弟兄们为国捐躯之前抓紧时间享受一下怎么了?”

“不行。”刘梦龙语气坚决道:“怎么说我才是边关最高指挥官,必须听我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带,耽误了军情,别怪刘某六亲不认,一律军法处置!”

清风山。

清风山山高岭峻,山头一直插到云里。这山多生巨大嶙峋怪石,山体更像是被巨斧劈开,笔直陡峭。只有一些人工建造的栈道是唯一通道,人们在巨大花岗岩上凿出阶梯,钻出山洞,在一些悬空的地方打入铁桩铺上木板,以仅有的一条黑粗铁链作为防护措施,就是这样一条简单的栈道以供人通行。人在距离地面百十米的半空行走,底下是奔腾怒吼的五国江。若是不小心掉下去,连毛都不会剩。不过万物总是公平的,在这险象环生的清风山,因为人迹罕至的缘故,保留了完整的自然风光。一边提心吊胆一边欣赏绝美的风景,倒不失为一种异样的痛并快乐着。光秃秃的巨石见夹杂着郁郁葱葱的青松,青松因为很少有其他竞争者,所以得天独厚的长的很是随意,粗壮高大的树干托举着枝繁叶茂的巨大树冠在山雾的滋润下青翠欲滴。阳光将五国江的水汽蒸发腾起来飘成云海,云雾萦绕在高山四周。长相奇怪鬼斧神工的怪石从云雾里冒出来,青松也神气十足从云海里探出头。高海拔温柔的金色阳光洒在云海、怪石和青松上,形成一幅绚丽多彩的仙境画卷。

二龙山西征大军在邓元觉的的带领下一路缓慢行军,单人纵队蜿蜒蛇形在狭窄的山路上,倒不是邓元觉不着急,是因为梁山的人莫名其妙的都病了,感冒发烧拉肚子,头疼脑热肚子疼。照公孙胜的说法应该是水土不服,这浑身无力需要静养,所以队伍一路走走停停,三天过去了,才离开二龙山百十里地。说也奇怪,在二龙山还好好地没有说有水土不服的症状,这一上路什么毛病就出来了。伤患必须照顾,一来二去便拖慢了进军步伐。其实这是公孙胜使得坏水,故意装病以拖延时间。

进入大宋境内,来到清风山地界,公孙胜对林冲和陈达使了个眼色,两人往地上一屁股坐下说什么也不走了。邓元觉见队伍又停了下来,便过来兴师问罪:“又怎么了,一个时辰前不是刚休息过吗?”

林冲嬉皮笑脸道:“元帅,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你说吃点东西都没吸收全淅淅沥沥又排出来,浑身没有劲,双腿只打漂。天天拉肚子都拉出血来,屁股都拉肿了。元帅若是不信,我脱裤子给你看看。”说着站起来就要解腰带。

邓元觉连忙厌恶的摆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可是你们老这样也不是办法了,照如此行军速度,猴年马月才能和圣公会师啊。要不安排几个人抬着你们走?”

林冲不好意思道:“其实也不是不行,让别人抬着走比总比自己走的舒服。不过我怕被人抬着颠簸,我这肠胃又不好,若是大小便失禁搞的臭气熏天的就不好收拾。再说弟兄们也都辛苦,这清风山地势险要,马车走不了,弟兄们都弃了马车人力搬运装备辎重,很是辛苦。要弟兄们劳累再搬运我等实在说不过去,要不元帅大人你背着我走吧。”

“呸!”邓元觉碎了一口道:“想得美,路这么难走,本帅连马都没骑,只是牵着。山路崎岖狭隘,徒步走着都费尽,你还要我背你,亏你想的出来。”

“可不是?”陈达顺藤摸瓜说下去:“那元帅还要被人抬我们走,一不小心便掉入这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邓元觉咧咧嘴:“罢了,你们尽量加快速度。听说这清风山强盗悍匪很是厉害,我们还是快速离开这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是是!”林冲和陈达一边应着,屁股却不曾挪动半分,依旧坐在那又说有笑抽烟。邓元觉拿他们无可奈何,摇摇头气鼓鼓走开了。

相对于行动迟缓无所作为的西路水军,方腊的南征军取得卓越战绩。方腊水军向南进军,沿途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大城市闭门不战,小县城不战而降。中土各地水军和受压迫的贫苦大众以及有志之士纷纷来投,水军一路上掠获各地银库,开仓放粮,打击贪官劣绅,百姓民宅秋毫不犯。水军所到之处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横行跋扈的官员无不胆寒。因为民意支持,水军不断迅速壮大,到渡江时由数千人发展至三万多人。祝家庄拿下常州在对岸接应,两军会师,碌碌无为的江南八省巡抚张蒙方惊慌失措焦头烂额。眼看常州是不保了,又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便舍弃常州,退守苏州,试图和周围其它州县一起对方腊水军形成包围之势。

水军的急速壮大和秒杀常州的消息传到东京,朝野震惊。摄政大臣杨戬及时召集朝中元老,在元老院召开议会商讨退敌之策。

水泊梁山宋公明看了中土有关方腊水军的报道,拍案叫好,给方腊发去贺电,祝贺水军旗开得胜,惩恶扬善造福民众。梁山赞同水军‘清君侧,扫污浊’的战略方针,有意与江南水军形成犄角之势,互助互持。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