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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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ume.6

volume.6

“接,接下来吃辅菜可以吗?”

“知,知道了。”

随着吃饭的进行,在尴尬的气氛中,我俩的话越来越少。吃完之后就直接睡觉了。

今天还真是乱七八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真是身心俱疲。我进了被窝就直接睡着了。

黑暗。在黑暗的房间之中。

“”

不知何时已经习惯如此,只是,对于那个女孩来说,当明白黑暗为黑暗之时,就表明已经知道何为光明。在黑暗中出生,在影子中长大,至今在种种桎梏之中生长。

拉芙拉?布迪威伊

明白那个是自己的名字,然而这也并非是有什么特殊意义的事情。

不过,唯一的例外还是有的。只有教官——织斑千冬叫到时,那个声音才被赋予了意义。每次感到这一点,心里便有一种充实的感觉。

(那个人那种强大的存在,是我的目标,存在的理由)

那边是一条光束般的存在。

只看一眼就被震惊了。恐怖中掺杂着感动和欣喜。动摇的内心,燥热的身体,以及由之而生的愿望。

想变成那个样子。

把一切空余之地填埋,淹没。

那就是自己的老师,自己的灯塔,自己的理想之资。

唯一的想要成为的人。(原文的字面意思是:想要把自己的身影与之重合的存在。)

为自己的理想之存在,有一件事是无法容许的

(织斑一夏——。教官的污点)

不能容许他的存在。

(排除掉他,不惜任何手段。)

黑暗中燃起了如同火焰般的念头,拉芙拉静静的闭上了双眼。与黑暗一体的无梦之眠静静的笼罩了少女。

“那,那是真的吗?”

“诶,不是骗人的吧!?”

周一早上教室传来的喧哗让走在走廊上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

我的旁边是舍友查理(男装版)

“是真的啊!最近这个消息学校里流传的很广呢。在月末的学年个人赛里优胜的人,就有和织斑君告白的权利(原文是交际)”

“我怎么了?”

“““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普通的走进教室打个招呼就把大家吓了一跳。好啦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那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我好像听见我的名字了?”

“什,什么?什么事?”

“谁,谁知道啊,我们什么都没说。”

铃和塞西莉亚打哈哈把问题蒙混过去了,什么么?难道我不停反而是件好事?

“那,那大家赶紧回自己的座位吧。”

“是,是啊。我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大家一副作鸟兽散的样子匆匆的离开了。人流之中不知道多少不是这个班的人也都匆匆的离开跑去自己的班级了。

“搞什么么?”

“谁知道呢?”

(为什么会搞出来这种情况啊。)

教室一角,箒虽然表面上很冷静,但是心里确实无比慌乱。

最近流行的传言自己早就知道了。

不过那个内容却是麻烦大了。

“学年is大赛优胜者可以和织斑一夏告白。”

“那是只有我才可以对一夏做的事吧!”

即使不考虑一夏会不会和别人说或者消息从别的渠道泄露。现在想想,那天说的时候声音就够大的了。尽管如此,心里仍然为这个秘密没有在表面上被传开而安心。(指上一卷最后告白的事情。)

“”

但实际上的情况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刚刚也和上级的学生有过“学年优胜者会怎么样?”“会有表彰大会之类的东西吧”类似的情报沟通。

(麻烦,真是太麻烦了)

假如一夏和别的女生交往的话当然会很讨厌,但是假如自己和一夏当着全校的面交往的话也不喜欢。不过实话实说,箒因为有着“二个人特有的秘密关系”和对自己与年龄相符的魅力的自觉,所以还是抱有梦想的。

“虽然那家伙平时很冷淡,但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想想看就是这种感觉吧。

不过么,毕竟是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情愫暴动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虽然平时是一副古风呆板的样子,不过箒的内心的期待和铃或者塞西莉亚却也没什么不同。

(总,总之,赢就好,赢了就没有问题了,像那个时候一样)

无意间想起了过去的事情,箒不禁摇头想要驱散回忆。

(不会和那时候一样的,没关系,没关系的吧)

箒和一夏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有过约定。

那是全国剑道大会的时候。虽然小学生级别中也有五六年级的学生参赛,但是考虑到家里开道场的箒在实力和经验上的绝对优势,所以毫无疑问被视为夺冠热门。事实上,鹤立鸡群的箒也的确如此,夺冠入探囊取物一般。

然而在大会当日,却由于姐姐?束的原因,紧急搬迁而未能到场而以致不战而败。

束在发表了is后,考虑到is那作为兵器的优越性能和潜在的危险,同时也为了保护家人,而在政府的主导下被保护了起来。

从那天起,箒对束就失去了好感。毋宁说,厌恶了起来。

从那之后,根据重要人物保护条款,就不停的处于四处变迁的日子,每天都过的惶惶不已。就连和一夏的书信来往,也因为“不能让外人知道住址”的考虑,而被政府叫停,更有甚者,甚至不得不与父母分开居住。而归结起来,一切的原因,都是束。因为是她的亲妹妹,所以箒终日生活在监视与窃听之中,身心俱疲。

在这种生活之中,唯有剑道,是可以把自己对一夏的思念寄托其上的唯一选择。

但是在全国大会上得奖这件事本身却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理由很简单。本来之不过就是出于“聊以遣怀”的目的。

——只不过是出于期盼罢了。

或者说,只不过是出于思念罢了。

然而刀法确如镜子一般映出了自己的心境却是,自己比谁都要明了的丑陋。表彰会上几乎无法忍受自己惨淡的内心,想要逃跑的心情。

从此陷入了对自己厌恶的绝望之中。不想看到对方流泪的样子,于是干脆能战胜的对手也干脆的故意输掉了。

——我该怎么办?

从那开始就开始有暴力倾向。自己并不强,强并非是那样的存在。这一点自己比谁都知道。

“”

再一次摇了摇头,如果藏在粘着质里的记忆消失就好了,可惜人心并非那么方便的东西。

(这一次,可以不再错判强弱并取胜吗?)

不,其实并非为了胜利,而是为了自己。

不知不觉间,关于一夏的事情,已经填满了箒的脑海。

“唉。还真是拿这个距离没辙啊。”

学园内供男生(其实就是在下了)使用的厕所不过三处,下课铃声一响我就开始发足急奔。当然,为了能赶回来上课,回来的时候也不免狂冲猛跑。然而每当如此,我还要被无情的责骂“走廊里不能跑!”。唉,我该如之奈何啊。

(不过想一想,貌似查理那边也是一样的情况啊)

虽说是女儿身,不过至今为止都还是只能去男洗手间,也就是说,,,

(不好,不能想了。就当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吧。)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再优哉游哉的了,下节课是is格斗战的相关知识应用。这门对我性命攸关的课程我可是问题多多啊。

“为什么在这里当老师!”

“呀累呀累”

嗯?未过拐角便已闻声,我不由得把注意力转移了过去。一个是拉芙拉,一个毫无疑问是千冬姐。

“别再说了,我也有我事,仅此而已。”

“在这等极东之地又能有什么任务?”

那位冰山转校生,拉芙拉?布迪威伊居然声音中罕见的带有惊慌的色彩。谈话的内容似乎是拉芙拉非常不满意千冬姐现在的工作。

“拜托了,教官。再来德国指导吧。在这里你的能力一分也发挥不出来啊。”

“嗯”

“大概,这个学院的学生不是那种配得上教官的学生。”

“为什么?”

“太天真了,一点危机感也没有。只把is当做流行的工具。而教官却要把时间分给这种低层次的人——”

“——话都说到这里了,小姑娘。”

“唔”

千冬姐的声音中发出一股凉意。不愧是拉芙拉,声音霸气无比。不过中间被打断了,话没有说完。

“也别太看不起人了,虽然被选中,你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而已。”

“我,我”

完全被镇住了。所谓的恐怖,就是这种感觉吧。面对压倒的力量时的恐怖,在被重要的人讨厌时的恐怖。

“快上课了,赶紧去教室吧。”

“”

千冬姐声调变缓,拉芙拉默默离去了。

啊,不好。

“那边的男生,偷听什么呢?性癖这么诡异吗?”

“搞,搞什么啊!千冬”

啪!

“学校里要叫织斑老是!”

“是

就是这样了,哪怕是姐姐也没好脸色给,理所当然,头又挨敲了。又不是敲地鼠

“快走吧,吊车尾。别月末的大赛上来就输的灰头土脸,好好干吧。”

“我知道了啦”

“是吗。这就好。”

千冬姐脸上浮现出美丽的笑容,也只有这时候才像个姐姐的样子。

“那,我去教室了。”

“哦,急啥——喂,织斑同学”

“啊?”

“走廊里不许跑算了,跑的时候别出声。”

“了解!”

于是我背对千冬姐,一溜烟的逃跑了。直到教室前我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啊!””

同时发出两个相同的声音。时间是放学后,地点是第三arena。人物是铃和塞西莉亚。

“真是奇遇啊,我正准备为了月末的学年is大赛准备特训呢。”

“无巧不成书啊,正好我也是呢。”

这俩的目光接触之时火光四溅。毕竟都是以优胜为目的的嘛。

“真是好机会呢,稍微切磋两手把上次实习时候的梁子清了也是好事。”

“哎呀,咱们俩意见一致还真是难得。到底是谁强谁弱,今天就在这里见个高下吧。”

两人迅速的武装完毕,开始对峙。

““上了——””

——咚,突然之间飞来的超音速炮弹打断了两人的声音。

““!?””

紧急回避之后,铃和塞西莉亚向炮弹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具漆黑的机体

“拉芙拉?布迪威伊”

塞西莉亚一脸苦水。那个表情包含了作为同来自于欧盟的竞争对手之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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