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约斗
“这里是朝阳交通广播电台，《神行天下》节目，我是主持人何九，我是主持人刘蕾，这里给大家插播一条交通新闻。”
轻盈悠扬的钢琴声里，男主持的磁性嗓音从车载神话中传出。
“就在十分钟之前，朝阳大道刚刚发生一起性质恶劣的醉御逃逸事件。”
“据调查，起因是某汪姓神使醉酒御神，拒不配合交通裁决者的酒精测试，态度十分嚣张，扬言自己父亲与卫士局局长关系很铁。”
“一大早的就喝酒闹事，有这样一个‘坑爹’的儿子，相信汪爸爸也是很绝望的吧。”
调侃一下，女主持的劝诫紧随其后。
“在这里呢，我们再次呼吁广大神使老爷们遵守交通法规！”
“美酒万般好，安全好不了。御神不饮酒，饮酒不御神。”
司机掐灭烟头，关掉车载神话，打开换气系统把车里的烟味一扫而空。
他偏头打量那两个正从廉价公寓里出来的家伙，忍不住感叹一声：“高人怪癖多。”
汪婷薇一身的女性西装，清爽干练，脸上保持着叫人挑不出毛病的职业性笑容。
“炎黄先生，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司机拉开后座的车门，候在一旁。
沈天战神情严肃，拍了拍炎黄的肩膀，嘱咐道：“基地市外危机重重，注意安全。”
他又凑到炎黄耳边，悄声说：“真碰上狠角色，啥都别管，跑就对了！违约了大不了赔点钱，自己小命最要紧。”
听到沈天战的悄悄话，汪婷薇的脸色霎时一黑，在心里把沈某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脸上戴着写有“凌霄”二字的纯黑面具，把自己包得跟弗迪莫一样严实的炎黄微微点头。
等到他坐上轿车，汪婷薇斜眼，狠狠瞪了沈天战一眼，方才得意洋洋地俯身上车。
可惜，真皮座椅还没捂热，她便听到身旁的炎黄冷淡地说：“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坐前面去。”
“我！！！”
汪婷薇硬撑着已然扭曲变形的笑颜，浑身僵硬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目送着那辆印有万神集团logo的高档轿车消失在街角，挥手告别的沈天战呼出一口气，返回了公寓。
进屋、上锁、关窗、拉帘。
一套熟练的小黑屋布置连锁后，沈天战嘴角微扬，整个人逐渐变得虚幻透明，最终化为点点星屑，消失无踪。
中断了精神力共鸣，藏晶阁内的墓神晶波动归于平静。
化身为“炎黄”的沈天战闭目冥想，恢复着刚刚因为御神而消耗掉的10纳兹精神力量。
坐于前排的汪婷薇通过后视镜，时不时地向后打量，考虑着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车内的尴尬气氛。
“炎黄先生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年轻啊，称一句年少有为并不为过！”
“精通机械唤神流和魔法唤神流的半神定唤神纹，相信炎黄先生的出身也是非同一般吧。”
“怎么，查户口啊？”
沈天战压低了嗓子，冷冷地说：“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
“……。”
“你妹的！要不是打不过你，姐姐我现在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让你跪着唱征服！”
汪婷薇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看得沈天战都有点担心她会不会突发脑溢血。
虽说是为了维持炎黄寡言少语的冷傲人设，可这样欺负一个跟自己还算有些交情的漂亮妹子，终究是有那么一丢丢说不过去。
“跟我讲一讲集训的是吧。”沈天战主动挑起话头。
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就是打工人的宿命”，汪婷薇笑道：“我正准备和先生说这件事。”
“参加这次集训的员工和暗中雇佣来的神使，马上就将抵达基地市北郊的驱邪要塞。”
“我们会在那里进行最后一次整顿，由朝阳神卫军第三军团的神卫们送我们进入死亡禁区。”
“那我这次的任务目标是谁？”
“这人您也认识，咱们集团的小王总，就是上次主动跟您联系的那个王浩海。”
“他也去吗？”想了想，沈天战问：“上次听你跟天战说，这人对神战不感兴趣才对。”
汪婷薇苦笑：“他是不感兴趣，可架不住我们王总感兴趣啊。”
“他总说，这个时代表面上看起来岁月静好，可说到底不过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娱乐至死，是对那些英雄的侮辱，也是对神灵的亵渎。”
“我们王总可是坚定不移的神战派，对娱乐大赛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沈天战沉默片刻，赞同道：“他是个明白人。”
望着窗外繁华喧嚣的城市景象，沈天战喃喃自语道：“人类，还远没到放松的时候。”
一路向北，在接近中午饭点时，轿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朝阳基地市北郊，驻扎着神卫军第三军团的驱邪要塞，朱雀圣宫。
一道绵延至视线尽头的血红色高墙巍然矗立，它以无畏的军魂和神卫的骸骨堆砌而成。
一只凶戾狂暴的火鸟傲立墙头，守望京北，镇压诸邪。
朱雀圣宫内，驱邪大厅里，万神集团的一众老员工和从神使公会雇佣来的驱邪人聚在一起，做着最后的准备。
从头到尾，他们与这次集训的主角们都没有正面接触过，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
这些人以任务目标为核心主体，划分了许多个人数不一的小团队。
一名集团员工搭配两至四名驱邪人，以其中资历最深的驱邪人做为团队指挥，集团员工则充当联络员和监督者的角色。
此时，大厅一角的圆桌旁坐着四个全副武装的半神使，三男一女。
一名穿着万神作战服的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压缩饼干，对其余三人再次嘱咐着。
“三位别嫌我话多，上头反复跟我强调这件事，我也实在是没办法。”
这一行四人，正是负责暗中保护王浩海的集团神使和驱邪人。
“刚收到的消息，那人已经到了，正往这边过来。他的脾气不是太好，还有些怪癖。”
“共事的这几天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三位多多担待，别和他一般见识。”
圆桌对面，一个满脸大胡子，长得像是魔鬼筋肉人的壮汉冷哼一声。
“林老大，我老周是个粗人，心直口快，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啊。”
擦去嘴角的油渍，他不满地说：“我跑了这么多年的单子，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做事的！”
“驱邪人干的都是要命的买卖，容不得半点马虎！你们倒好，派个外行过来，还让咱们尽可能的顺着他的心意来，这不捣乱嘛！”
“两位弟兄推选我当这个团队指挥，那是把命托付给我了，我就得对他们负责！”
壮汉一拍桌子，沉声道：“我丑话说在前头！到了外面那小子要是敢乱搞胡来，我老周第一个不答应！”
林远苦着脸，无可奈何。
实际上他也不明白集团高层怎么就昏了脑袋，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他听其他同事提起过，这个临时加进来的似乎是个高手，好像还是个神纹师。
可那又怎样？
去到基地市外，神纹师的身份就是个屁，而驱邪狩猎与神灵对战完全是两码事。
你或许在神话世界里神榜有名，牛气哄哄的。但到了基地市外，你说不定连三公里都走不出去就歇了菜。
这也是大多数驱邪人瞧不上战斗神使的缘由，因为他们除了正面硬肛外，毛都不懂。
就在这时，大厅的铁门被人一把推开，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沈天战走了进来。
他环视一圈，立刻锁定了林远一行人。
“装神弄鬼！”瞧见沈天战的古怪打扮，老周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穿得这么扎眼！当邪物都特么是瞎的吗！”
老周扭头冲着林远抗议道：“林老大，不是我抬杠啊！要是这小子想穿成这样上路，那这趟活我说什么都不接了！”
说话的工夫，沈天战已经走到近前。
他扫了扫正吹胡子瞪眼的老周，冷声说：“暴躁易怒的老混子，这样的人也有资格当队伍的指挥？”
“小子！你特么找茬是吧！”老周气得浓眉倒竖，直接拍案而起。
他左手伸进腰包，大有一副对方不给个说法，立马就要变身砍人的架势。
驱邪大厅内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林远赶忙拦在两人中间。
“炎黄！别动手，这里可是驱邪要塞！周大壮，规矩你是知道的！”
“哼，跟这种货色动手，老子还丢不起那个人。”
老周气哼哼地坐回椅子上，“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他现在就调头滚蛋，要么换身行装，在外一切听指挥。”
林远阴沉着脸，看沈天战怎么回应。
“我给你第三个选择。”
嘶哑的声音打破了即将凝固的氛围，沈天战淡淡地说：“神卫军常年巡查，要塞外方圆一公里的区域还算安全。”
“你既然标榜自己经验丰富，那好。咱们较量较量，谁赢了就听谁的。”
“好小子，倒是有些胆量，你想怎么比？”
沈天战的语气平淡，但那股昂扬自信谁都感觉得出来。
“我也不欺负你，免得你输了不认账。就以十分钟为限，谁先找到对方，率先发动有效攻击就算赢。”
“平局，也算你赢。”
“好！嘿嘿嘿，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周一听比这个，顿时觉得这局稳了。
在市外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不信对方追踪隐匿的能力会比自己强。
轻盈悠扬的钢琴声里，男主持的磁性嗓音从车载神话中传出。
“就在十分钟之前，朝阳大道刚刚发生一起性质恶劣的醉御逃逸事件。”
“据调查，起因是某汪姓神使醉酒御神，拒不配合交通裁决者的酒精测试，态度十分嚣张，扬言自己父亲与卫士局局长关系很铁。”
“一大早的就喝酒闹事，有这样一个‘坑爹’的儿子，相信汪爸爸也是很绝望的吧。”
调侃一下，女主持的劝诫紧随其后。
“在这里呢，我们再次呼吁广大神使老爷们遵守交通法规！”
“美酒万般好，安全好不了。御神不饮酒，饮酒不御神。”
司机掐灭烟头，关掉车载神话，打开换气系统把车里的烟味一扫而空。
他偏头打量那两个正从廉价公寓里出来的家伙，忍不住感叹一声：“高人怪癖多。”
汪婷薇一身的女性西装，清爽干练，脸上保持着叫人挑不出毛病的职业性笑容。
“炎黄先生，时候不早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司机拉开后座的车门，候在一旁。
沈天战神情严肃，拍了拍炎黄的肩膀，嘱咐道：“基地市外危机重重，注意安全。”
他又凑到炎黄耳边，悄声说：“真碰上狠角色，啥都别管，跑就对了！违约了大不了赔点钱，自己小命最要紧。”
听到沈天战的悄悄话，汪婷薇的脸色霎时一黑，在心里把沈某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脸上戴着写有“凌霄”二字的纯黑面具，把自己包得跟弗迪莫一样严实的炎黄微微点头。
等到他坐上轿车，汪婷薇斜眼，狠狠瞪了沈天战一眼，方才得意洋洋地俯身上车。
可惜，真皮座椅还没捂热，她便听到身旁的炎黄冷淡地说：“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坐前面去。”
“我！！！”
汪婷薇硬撑着已然扭曲变形的笑颜，浑身僵硬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目送着那辆印有万神集团logo的高档轿车消失在街角，挥手告别的沈天战呼出一口气，返回了公寓。
进屋、上锁、关窗、拉帘。
一套熟练的小黑屋布置连锁后，沈天战嘴角微扬，整个人逐渐变得虚幻透明，最终化为点点星屑，消失无踪。
中断了精神力共鸣，藏晶阁内的墓神晶波动归于平静。
化身为“炎黄”的沈天战闭目冥想，恢复着刚刚因为御神而消耗掉的10纳兹精神力量。
坐于前排的汪婷薇通过后视镜，时不时地向后打量，考虑着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车内的尴尬气氛。
“炎黄先生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年轻啊，称一句年少有为并不为过！”
“精通机械唤神流和魔法唤神流的半神定唤神纹，相信炎黄先生的出身也是非同一般吧。”
“怎么，查户口啊？”
沈天战压低了嗓子，冷冷地说：“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吗？”
“……。”
“你妹的！要不是打不过你，姐姐我现在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让你跪着唱征服！”
汪婷薇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看得沈天战都有点担心她会不会突发脑溢血。
虽说是为了维持炎黄寡言少语的冷傲人设，可这样欺负一个跟自己还算有些交情的漂亮妹子，终究是有那么一丢丢说不过去。
“跟我讲一讲集训的是吧。”沈天战主动挑起话头。
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就是打工人的宿命”，汪婷薇笑道：“我正准备和先生说这件事。”
“参加这次集训的员工和暗中雇佣来的神使，马上就将抵达基地市北郊的驱邪要塞。”
“我们会在那里进行最后一次整顿，由朝阳神卫军第三军团的神卫们送我们进入死亡禁区。”
“那我这次的任务目标是谁？”
“这人您也认识，咱们集团的小王总，就是上次主动跟您联系的那个王浩海。”
“他也去吗？”想了想，沈天战问：“上次听你跟天战说，这人对神战不感兴趣才对。”
汪婷薇苦笑：“他是不感兴趣，可架不住我们王总感兴趣啊。”
“他总说，这个时代表面上看起来岁月静好，可说到底不过是有人在为你负重前行。”
“娱乐至死，是对那些英雄的侮辱，也是对神灵的亵渎。”
“我们王总可是坚定不移的神战派，对娱乐大赛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
沈天战沉默片刻，赞同道：“他是个明白人。”
望着窗外繁华喧嚣的城市景象，沈天战喃喃自语道：“人类，还远没到放松的时候。”
一路向北，在接近中午饭点时，轿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朝阳基地市北郊，驻扎着神卫军第三军团的驱邪要塞，朱雀圣宫。
一道绵延至视线尽头的血红色高墙巍然矗立，它以无畏的军魂和神卫的骸骨堆砌而成。
一只凶戾狂暴的火鸟傲立墙头，守望京北，镇压诸邪。
朱雀圣宫内，驱邪大厅里，万神集团的一众老员工和从神使公会雇佣来的驱邪人聚在一起，做着最后的准备。
从头到尾，他们与这次集训的主角们都没有正面接触过，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
这些人以任务目标为核心主体，划分了许多个人数不一的小团队。
一名集团员工搭配两至四名驱邪人，以其中资历最深的驱邪人做为团队指挥，集团员工则充当联络员和监督者的角色。
此时，大厅一角的圆桌旁坐着四个全副武装的半神使，三男一女。
一名穿着万神作战服的中年男人放下手里的压缩饼干，对其余三人再次嘱咐着。
“三位别嫌我话多，上头反复跟我强调这件事，我也实在是没办法。”
这一行四人，正是负责暗中保护王浩海的集团神使和驱邪人。
“刚收到的消息，那人已经到了，正往这边过来。他的脾气不是太好，还有些怪癖。”
“共事的这几天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三位多多担待，别和他一般见识。”
圆桌对面，一个满脸大胡子，长得像是魔鬼筋肉人的壮汉冷哼一声。
“林老大，我老周是个粗人，心直口快，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啊。”
擦去嘴角的油渍，他不满地说：“我跑了这么多年的单子，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做事的！”
“驱邪人干的都是要命的买卖，容不得半点马虎！你们倒好，派个外行过来，还让咱们尽可能的顺着他的心意来，这不捣乱嘛！”
“两位弟兄推选我当这个团队指挥，那是把命托付给我了，我就得对他们负责！”
壮汉一拍桌子，沉声道：“我丑话说在前头！到了外面那小子要是敢乱搞胡来，我老周第一个不答应！”
林远苦着脸，无可奈何。
实际上他也不明白集团高层怎么就昏了脑袋，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他听其他同事提起过，这个临时加进来的似乎是个高手，好像还是个神纹师。
可那又怎样？
去到基地市外，神纹师的身份就是个屁，而驱邪狩猎与神灵对战完全是两码事。
你或许在神话世界里神榜有名，牛气哄哄的。但到了基地市外，你说不定连三公里都走不出去就歇了菜。
这也是大多数驱邪人瞧不上战斗神使的缘由，因为他们除了正面硬肛外，毛都不懂。
就在这时，大厅的铁门被人一把推开，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沈天战走了进来。
他环视一圈，立刻锁定了林远一行人。
“装神弄鬼！”瞧见沈天战的古怪打扮，老周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穿得这么扎眼！当邪物都特么是瞎的吗！”
老周扭头冲着林远抗议道：“林老大，不是我抬杠啊！要是这小子想穿成这样上路，那这趟活我说什么都不接了！”
说话的工夫，沈天战已经走到近前。
他扫了扫正吹胡子瞪眼的老周，冷声说：“暴躁易怒的老混子，这样的人也有资格当队伍的指挥？”
“小子！你特么找茬是吧！”老周气得浓眉倒竖，直接拍案而起。
他左手伸进腰包，大有一副对方不给个说法，立马就要变身砍人的架势。
驱邪大厅内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林远赶忙拦在两人中间。
“炎黄！别动手，这里可是驱邪要塞！周大壮，规矩你是知道的！”
“哼，跟这种货色动手，老子还丢不起那个人。”
老周气哼哼地坐回椅子上，“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他现在就调头滚蛋，要么换身行装，在外一切听指挥。”
林远阴沉着脸，看沈天战怎么回应。
“我给你第三个选择。”
嘶哑的声音打破了即将凝固的氛围，沈天战淡淡地说：“神卫军常年巡查，要塞外方圆一公里的区域还算安全。”
“你既然标榜自己经验丰富，那好。咱们较量较量，谁赢了就听谁的。”
“好小子，倒是有些胆量，你想怎么比？”
沈天战的语气平淡，但那股昂扬自信谁都感觉得出来。
“我也不欺负你，免得你输了不认账。就以十分钟为限，谁先找到对方，率先发动有效攻击就算赢。”
“平局，也算你赢。”
“好！嘿嘿嘿，这可是你自找的。”老周一听比这个，顿时觉得这局稳了。
在市外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不信对方追踪隐匿的能力会比自己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