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洒向心海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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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初相见

人生若只初相见

“报告。”

“进来。”

门开了,进来一个秀气的士兵,个头有一米八左右。一个立正后向班长说到:“报告班长,张辉前来向你报到。”

“好。”班长金虎彪指了指一个空床说:“这是你的床铺,自己整理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我。”

“报告,明白了。”

在张辉下连队两个月之后,由原来的一班调整到现在的三班。

严冬正在认真写东西,并未抬头看,也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以为是来串屋找老乡的新兵战士,并没在意谁进来了。而屋里其他几个士兵正在下棋,激战甚酣,没时间搭理刚进来的人。

来人走到自己的床边把床铺整理好,在屋里只呆了一会儿,就觉得很没意思。即没人搭理他,也没人问什么,这样的寂静让他很不适应。他对下棋不感兴趣,主要自己下不好,别人下他又看不出棋局不好插话。突然他看到在一张床铺上有一个人静静在写信,他低眉沉思样子很可爱,而且那么专注,好像屋里的一切都不存在,什么都无法干扰他。

“这个人一定是在写情书,看那专注样。”张辉心里想。

张辉实在无聊,处于好奇走到写信人身旁,看着他纸上写的字非常漂亮,由衷地赞叹道:“给家里写信呢?你的字好漂亮啊!”

**人一个机灵,可能是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有人走到他的身边和他说话。因为平时班里人都知道严冬一闲下来就写文章,而且极专注,有时候喊他都听不到,所以这个时候没人会打扰他。他抬起头来答道:“不,给连里写通讯报道呢。”

张辉信服地点了点头,心想眼前这个看着瘦弱的士兵还挺有才的。

这时写报道的人突然睁大眼睛,张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这景像颇似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的景象。

看着眼前这个人的表情,张辉笑了,问道“你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什么,没,没有,没有。”

张辉也打量着眼前这个写文章的人,只见他浓黑的剑眉,细长眼睛并不很大,看上去眼睛全是黑眼仁,白眼仁很少,这让他的眼睛尤其显的更加黑亮。直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很耐看。虽然人看着有些偏瘦,但很精神,肌肉也很发达。(实际当兵的人,经过几个多训练肌肉都会很发达。)

对方也打量着眼前这位士兵,高高的个子估计有一米八零左右,丹凤眼,黑而弯的眉毛,整个人看着很秀气。心里嘀咕着:太像一个人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难道是老天特意安排不成。

“你叫什么名字?”对方问道。

“叫张辉。”

“张辉?我叫严冬,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奥,我是一排二班的,不是你们排的,和别的士兵进行了调整,今天刚到三班来。”

“奥,是这样。”

“你多大了?“

“十九岁。”

“奥,那我比你大两岁,你应该管我叫哥哥喽。”说完严冬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本来这也只是一句开玩笑的话。

严冬的这一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特别是两颗小虎牙很好看,配上一双月牙一样的眼睛,让人看着很舒服,有一种很想和他接近的感觉。

“你是哪里银(人)?”张辉主动问道。

“甘肃泾川县黑河公社北河村。”

“你应该是东北的吧,听你的口音像东北人。”

“是,我家是葫芦岛市的。”

“葫芦岛是哪个省的不清楚?”

“辽宁省。”

“奥,辽宁人啊,咱们连好像辽宁省的不少呢,你是市区的吗?”

“是啊。”

“城里人还来当兵啊,多受罪啊,我们是农村的,那里太穷太苦没办法,考学考了两年都没考上,家里没钱也不可能继续供我们去复习,整天在地里劳动觉得没什么出息,所以才当了兵。”

“嘿嘿,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当兵,觉得当兵很神气。”

“其实不然,以后你就知道了。”

“你是老兵?”

“不,我也是今年的新兵蛋子,只是我一下连队就把我分到二排三班了。因为我为了高考多补习了两年,所以年龄比你们大。”

“这里天气可真冷,比我们老家还冷。”

“以前只知道内蒙寒冷,没想到会这么冷,我以为我们老家就够冷的,没想到这个破地方比我们老家冷多了,现在才理解什么叫滴水成冰,怪不得人家形容内蒙天气,冷到一边尿尿一边结成冰块,都快四月份了还是冷的要命。”

听了严冬的话,张辉笑了,而且还露出一对小酒窝。

就这样两个人年龄相仿的年青士兵唠起了家常,而且还很投缘。相互之间对对方都有一种说不清的好感,毕竟离家在外的孩子,能这样唠到一块也是一种快乐。年轻人熟悉快,只一会时间便成了好朋友。严冬很友好的给张辉讲了一些三班的要求和每个人的脾气性格。

张辉突然发现严冬写的不是什么报道而是一首,手里还拿着一本诗集,很惊讶地问道:“你会写诗啊?”在张辉的心中会写诗的人很了不起。

“随便瞎写的。”

“经常发表吗?”

“有时候在军报上发表一下,没在什么大刊物上发表过。”大部分都是用来写板报用的。”

“奥,太了不起了。我想起来了,我说一进来看着有些面熟,你给连里出过墙报吧?怪不得刚才看到你写的字那么好呢?有一次我们几个新兵路过墙报还议论了半天,讨论这个人的字写的这么好一定是个很文静秀气的士兵,后来我们特意留意了一下出板报的人,但当时不知道你是几班的,没想到你竟然是三班的。”

“那都是瞎写着玩的,写得不好,没有正规练习过。上小学和中学的时候,我们语文老师字写的不错,所以他对我们要求很严格,每天写十页,写得不好当场撕掉,再写不好用棍子打手心,就这么练出来的,我们那个班的学生整体写得都能说的过去。实际我出板报也事出有因,咱们出板报的通讯员调走了,于是班长就把我推荐上去,让我写了几页字连长看了后,就定了让我出板报,为此班长很自豪。没想到这也是个苦差事,训练完还得想着板报怎么规划出,很浪费时间。”严冬对张辉的赞扬表现的很平淡,因为他一直是一个随和低调的人。

张辉更加敬佩眼前这个人了:“你手里拿的是谁的诗集?”

“顾城的诗,顾城是现在朦胧诗人,他的诗写得非常好,很纯净,读了后会让你的心灵净化的,我很喜欢他的诗,像童话,你要看拿去看吧。”

“算了,我从不读诗歌,我也读不懂,我最怕的就是学习了,你还是饶了我吧。”

两个人就这么聊着天,整整唠了一个多小时,相互间对对方都有了好感。下午不论干什么都是一块进行,而且严冬会很照顾张辉,耐心地像张辉讲着他不知道的规矩。

严冬是个极其善良的人,认识他的人都称赞他是个好人,很细心,很会照顾人,大家都愿意和他交朋友。但严冬又是一个很喜欢静的人,他总是被动的接受别人对他的友好。

而张辉是个嫉恶如仇的人,看的习惯的人,我愿意和你交往,看不习惯的人我根本就不会搭理你这个茬。而且还很有个性,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俩能走到一块也很正常,用人们常说的一句话叫优势互补。

实际张辉对严冬有好感是因为他随性的脾气,友好的态度和他的才气。而严冬对张辉的好感是从第一眼看到他起,就喜欢上这个高个子帅气的男孩子,他要为他做些什么,他要好好保护他,因为在他心里有一个一直没像任何人说的秘密,这个秘密一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正是这个心中秘密让他变的善良无比。

如果没有这次调整张辉和严冬可能永远不会认识,也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但他们偏偏就遇到了一块,而且还发生了故事,也许这就是说的缘份吧。

部队里90%以上都是男人甚至更多,男性资源极其丰富,这是真的。部队、监狱都是同性恋的多发地。很多人都是偶然行为,走出这个性别严重失衡的地方就会好了。因此,部队很少见到女人,也就有了母猪赛貂蝉的说法,说明女士少,看到母猪都像看到貂蝉。

在没有异性的情况,有时候对同性也会有好感。辉和冬相遇在一个难忘的星期日,那是一个美好的日子,应该书写进他们的历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