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洒向心海全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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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水

柔情似水

屋里只有两个人在深情地相互对望着,这是军和伶结婚近一年来第一次安静地、没人干扰地两个人在屋里**,而且还是大白天。伶有些害羞、有些脸红。用军的话说,一直和父母走一个堂屋,生怕动静大了让父母听到了不好意思。由于身份的特殊性,过去军回家都像做贼,夜里来,凌晨去。今天是两个人的世界,毫无干扰,无拘无束。没有矜持、没有羞涩,突然间一切都消失了,只有醉人的快感、销骨铭心、绵绵悠长。

伶怕累坏了军的身体,温柔地对军说道:“不来了,已经来过一次了,你看你浑身都是汗珠子,我给你烧些水洗一洗,顺便给你做些吃的。”一边说一边起身要穿衣服。

军一把摁住玲的手说:“不要动,我这一走啊,又的十几天甚至几个月才能回家,见不到你我心里不安,我想多和你躺一会儿。”

玲说:“我身子还有孕,别动了胎气,你先睡一会儿。别把身体累坏了,既然回来一趟,怎么也得呆两天在走吧。”

军说:“不行啊,这几天风声紧,领导没给那么多假,天黑后我还要回去。”

“这么急就走啊,不能多呆两天么?”伶有些哀怨地说道。

“不行啊,我们有纪律和要求,我也想在家多呆几天啊,不赶走小日本咱们永远就不会有太平日子。不过啊,你也别太难过了,眼看着小日本尤如夕阳夕下落日,我估计用不了两年就会把他们打回老家去,也可能一年半载就会打跑他们。快了,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来了,如果我们革命者都只依恋热炕,怎么把日本鬼子赶跑。”

“把小日本打跑就好了,我们可以过太平日子,现在的日子太难熬,整天传出这家被日本人杀了,那家被日本人抓走了,让人活的提心吊胆的。这仗打了有七年多了,都没把日本人打跑,这一下子就能把日本打跑吗?”

“你对形势不了解,日本现在顾了头顾不了尾,苏联、法国、英国等国已经将德国打的节节败退,已经没有还手之力,而东南亚各国也在积极抗日,由于这场战争持续时间久,伤亡人员大,日本已经撑不住了,虽然日本叫嚣着要坚持到底,但不会太久了。相信我,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来了。”

听了军的话,伶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有些酸酸的,想落泪,默默地什么也没说。真要是能结束战争多好啊,虽然两年的时间很慢长,只要战争结束了,她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如果战争不结束,谁知道他们之间随时都会发生什么不测。

军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慢慢地游离着、游离着,伶知道军这一离别又的有些日子,因此她没有拒绝,而是默默地迎合着军。军突然像要捞回以前的亏欠,补上以后的亏欠一样,疯狂地运作起来,身上的汗珠像欢乐的浪花,撒在伶的身上、撒在炕上。炕上摆着的小方桌看着这动人的景象给他们当起了啦啦队,伴着他们的欢愉声,欢快地唱歌舞蹈起来

一阵喘息之后,伶心疼地看着军说:“我去烧水你洗一洗,之后吃些东西,我顺便把你要带的东西准备一下”。军还留恋着热炕,不想让伶起身,但伶还是下了地。

军从炕上起来,从脸盆上拿了一条毛巾擦了一下身子上的汗,迅速把衣服穿好。伶和军从来都是晚上熄灯后做事,从未看过军的**,今天是白天,看着军翅翅的命根,脸一下子又脸到脖更,转身背对着军说道:“怎么还穿上了衣服,炕烧的那么热,你盖上被子睡一会儿的功夫水就烧好。”

军已感觉到伶不自然的表现,摇摇头微微笑了笑说:“以前在部队养成的习惯,以防万一,做我们这样的工作大意不得啊,稍一疏忽就会掉脑袋的。”军说完上了炕,头朝里脚朝外躺下,躺下没多久,军就睡着了。这样的睡法也是部队要求,有什么急事,可以立即下地冲出去。

伶来到堂屋一边拉着风匣一边轻声地哼起了河北民歌小放牛:

三月里来桃花红

杏花白水仙花儿开

又只见那芍药牡丹

全已开呀放啊

依得依唷嗨

天上桫椤是什么人栽

地下的黄河是什么人开

什么人把守三关外

什么人出家就没有回来那个咿呀咳。

“唉,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出家,出了家还不回去。”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嫁到张家,伶从未开口唱过歌。到了婆家她一心要做一个端庄、贤惠的媳妇,也从未大声说笑过。实际伶的嗓子挺甜润的,那还是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个社戏看着伶长的好看,人又聪明,很想让她学戏,但家里死活不同意。‘亏的没学戏,否则去哪儿找到军这样的男人。好人不学戏,这是自古的说法,如果学了戏军肯定不会娶她的。学了戏自己的人生将会改变,可能不会有这样称心的好姻缘。’伶心里想。

伶又想起自己新婚的**,熄灯后,军是那么温柔体贴。然而她什么都不懂,虽然伶隐约感觉到男女间在洞房之夜要做一些尴尬的事,因为玲从小喜欢看戏,戏里经常隐讳地讲到洞房花烛之事。当军爬在她的身体上时,她还是被吓坏了。她不知道,男人那东西怎么会像......(此处省略7个字),她根本没有防备。当军把男人那东西......(此处省略8个字),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很疯狂,伶感觉军的那东西像......(此处省略7个字),戳的她生疼,疼的让她差点流出泪来,不自主地大声喊了起来:“啊,疼,痛死了,不要。”

就在这时, 窗外突然发出了几个年轻男子的笑声,伶很羞涩地哭了起来。责怪道:“都怪你,都怪你,让人笑话,丢死人了。”

军到是挺大方,不愧为见过大世面的人,衣服没穿,把窗户拉起把头伸出去喊道:“差不多就行了,该回家搂自己媳妇亲热的,搂自己媳妇,该找朋友的去耍的找朋友耍去,到这儿光听不干多没意思。看把新娘子吓坏我可不饶你们,我知道你们是谁,狗剩、长锁、二娃、泉子。你们几个听好了,你还不走的话,看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怎么收拾你们。”

农村窗户是用木头做成小木格,然后用麻纸糊好。窗户左右固定死不能动,中间做一活动窗户,可以从里边向上拉然后用绳子吊起来,平时用柭子别着。由于窗户是用麻纸糊的,听房的人很容易用舌头把麻纸抠破看里边的动静,如果不熄灯会将屋里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当然这夜军他们是熄了灯的,况且打开的窗户位置很高,即使军不穿衣服,外边的人也无法看到他的身体。

伶不好意思地说道:“行了,快别嚷嚷了,羞死人了,让爹、娘、弟弟、妹妹们听到了笑话。”

军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就拜师习过武。自古保定人习武就多,人们经常形容保定一句话是:“民风彪悍,好勇斗狠”,保定是北京的南大门,驻扎着许多军队,满清的陆军军校就设在保定,后人称为黄埔军校的前辈,因为好多黄埔军校的教官都出自这个学校。因此,保定人习武的风气很浓,各种武术的流派在保定都有,摔交在保定就更为普遍,其中不乏高手。那时北京的王公大臣们要找看家护院的人,就到保定来找,如果这个王公和那个大臣家有了矛盾,两家的家丁一见面,大家都是保定人,甚至是同门的师兄弟,这个矛盾就容易化解了,所以大家都愿意到保定来找武师,慢慢地在北京看家护院、保镖就成了保定人的专利,就象绍兴出师爷一样。其实有的武师并不是保定人,但他必须与保定的武师有交情,或者是拜保定的武师为师,这些不是保定人的武师为了加入保定这个大团体,对外也称自己是保定府的,而且还要多多少少带一些保定的口音。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下,军自然会跟着当时的风尚走,在保定学习期间习武五年,而且从师于林心武,功夫可谓了得。

村里人都知道他武功好,几个年轻人听了军的话打开大门‘嗷,嗷,嗷’地喊了几嗓子跑了,反正他们该听到的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