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八回宋辽球赛激战酣暗度陈仓辽袭宋
上回说到,白日鼠白胜将氏士貉刘仁引诱至陷阱,刘仁马队落入泥潭被泥浆束缚。白胜巧妙利用地利大败刘仁,白胜以少胜多鼓舞人心。辽军突发奇想在饮马川与忠义军进行一场足球赛,辽军出战阵容强大,为十一曜星将中五人,忠义军也派出五位头领对战。双方在球场上进行着接近自残的足球比赛,谁也不服谁,一边踢球一边打,球赛看得人是又激动又惊心动魄。
饮马川。
耶律得华与秦明并驾齐驱,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看越不顺眼,秦明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这厮瞎看个鸟。”
耶律得华反击道:“就是看个撮鸟。”
秦明生气道:“洒家剁了你,看你再说谁是撮鸟。”
耶律得华抽出长剑耀武扬威道:“放马过来试试。”
“看枪!”秦明也不去抢球了,提枪便与耶律得华厮打在一起。
扑天雕李应钻了个空子,将球带走,边跑边得意笑道:“哈哈,我就不客气了。”
林冲一惊一乍的:“啊呀,秦明个笨蛋,怎么把球丢那儿不管了?……好!李应好样的!”把一边的旋风吓得不轻。
旋风揉着胸口道:“你别这样,看个球至于这么激动吗?快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林冲机械式不停往嘴里塞爆米花,一下子被噎住,猛吸了一口可乐才顺气儿道:“你不懂,我这次下山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在大漠里根本看不到电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信号都没有。”
电脑迷旋风也感同身受诧异道:“那样的话,二龙山的人怎么活下来的。”以旋风的理论,在现在这个信息纵横的时代,离开手机电脑是没法生活的。
“可不是。”林冲舔舔嘴角溢出来的可乐道:“过得跟原始人一样,除了电灯泡就没有别的像样的电器,打个破电话还要爬老高,跟别说收看实事赛事了。”
李应带球到门前撞上拦路的耶律得忠,耶律得忠露出一排黑牙笑着,手中挥舞旋转的流星锤。耶律得忠将流星锤抛出,铁锤在飞向李应,李应矮身躲开,流星锤铁链结结实实在铁球表面捆了一圈,铁锤飞回去绕着铁链打了个结。只见耶律得忠大吼一声,将拴着铁球流星锤变成一个更大的流星锤。铁球一点点被甩离地面,渐渐被耶律得忠蛮力旋转成一颗飞舞的巨型链球。李应一看不好,这厮是要想将铁球抛进球门。李应跃起想要阻拦耶律得忠,不料脚后跟被人拽回去,扭头一看是前来帮忙耶律得忠清除干扰的耶律得信。耶律得信手持圆月弯刀挡住李应踢回来的一脚道:“我来做你对手。”
林冲愤愤不平道:“拉人犯规,裁判快罚红牌。”
旋风提醒懂道:“这场比赛没有规则,也没有裁判。”
林冲意识到太投入,余怒未消道:“二打一不公平,卑鄙!”
耶律得忠松手,铁球高速旋转着带着铁链尾巴向球门飞过去,就在铁球即将飞过球门线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耶律得忠瞪着大眼,歪着脸盆脑袋,嘴里滴着哈喇子一瞧,原来是天王将铁链尾巴扯住阻止了铁球继续飞行。天王缓缓抬起头,涨红的脸慢慢恢复正常。天王一只手抓着铁链,平复呼吸道:“该我们反击了。”天王将铁链猛一拉,铁球被带动飞出,天王大喊道:“关胜快去发球点。”
关胜在发球点就位,兀顔光暗自好笑道:“这么远的距离,想把球抛过去简直异想天开。”
铁球呼呼带风在空中飞行,如同坠毁的战斗机,速度快的以至于和空气摩擦生出火来。耶律得忠站在两点之间,企图伸手抓住飞舞的铁链,手刚一触及铁链就被烧红滚烫的铁链烫破手皮,疼的耶律得忠龇牙咧嘴。尽管是这样耶律得忠还是没松开手,铁链从耶律得忠手里划动,带出一缕缕皮肉和鲜血,鲜血在滚烫的铁链上蒸发冒出一股股青白烟雾。就在铁链即将脱手的时候,耶律得忠尽力握住了铁链末端。铁球像是自己有意识般还在挣脱往前,耶律得忠胳膊上青筋凸起,憋着气使劲转动手腕将铁链缠绕在手臂上。耶律得忠魁梧高山一样的身躯都在颤抖,喉咙里发出低吼道:“休想从我手中挣脱。”铁球和耶律得忠较着劲,铁链不堪重负‘啪嗒’断开。铁球继续往前滚去,耶律得忠脱离往后倾倒。耶律得忠睁大眼睛喃喃道:“怎么可能?……”天王踏着往后倒的耶律得忠宽厚的肩膀往前跳跃,天王与耶律得忠四目相接,耶律得忠看到天王轻蔑的眼神心灰意冷。耶律得忠山一样倒下,感觉自己完全被笼罩在天王跃起背影的阴影之中。
耶律辉在马上看得出神,天王出现时甚至骑马走出了华盖暴露在阳光下。耶律辉手持望远镜一路追随观看英姿飒爽的天王,有些激动问道:“孛堇相公,那个一头银色长卷发的白衣宋人将领是谁?”
孛堇相公眯着眼看了一看道:“这就是赫赫有名的晁天王。”
耶律辉舔了一下嘴唇道:“真是好风景。”
铁球滚到关胜脚下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关胜轻松抵住铁球微笑道:“正好!”关胜带球前进风雨无阻,耶律得重和杨志还在打,耶律得华和秦明也在缠,耶律得信追着李应不放,耶律得忠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斗志。曜星队只剩下兀顔光一人空闲,梁山队还有天王和关胜,关胜志在必得。关胜看兀顔光迎面跑过来,心想你用铁球砸我,我这回还给你。关胜跑着跑着一跳到球前面往后伸直右脚,铁球惯性就压到关胜脚后跟,关胜右脚往上一勾,铁球就高高飞起来。关胜再纵声一跃跳到铁球上面,双脚猛踏铁球,流星般砸向兀顔光。兀顔光本以为关胜前跳后跳的是虚晃过人所以就没多加防备,踢假球是他常用招数,心想关胜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能过的了他?没想到关胜却将球带起来从天而降,兀顔光猝不及防只好双手护头任凭铁球轰轰然砸下来。
飞云浦端王宋军大本营。
辽军大将宝胜密在无为军向导指导下悄悄摸到宋军后方飞云山上,宝胜密低声窃笑道:“好你个大宋王爷,我大军前来偷袭还不如探囊取物?”
辽协军头领黄安道:“这回活捉了大宋王爷,我是不是立了大功?”
宝胜密拍拍黄安后背道:“表现不错,我会向陛下美言赞赏你的。”
辽军头领贺重宝摩拳擦掌道:“还不是陛下英明,假办球赛拖延忠义军主力。明着搞足球赛,暗中突袭端王本营。宋军大队精英人马梁山部众全部被陛下拖延在饮马川,我们这才减轻不少压力,捡个大便宜。”
贺拆道:“皇上智慧过人那是自然,宋公明那傻逼还傻头傻脑当真和陛下比赛呢,全然不知我们已经摸到了主帅大营。”
贺云挤挤眼道:“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只要打掉宋军大帅,吃掉这块肥肉,赵佶毫无疑问是一个相当有分量的筹码。”
宝胜密指着宋军大营后面的一座石桥对黄安说道:“你去骗过石桥守卫,占领石桥将其炸毁,宋军就没有退路了。一旦你将石桥炸断,我大军就杀向宋军大营瓮中捉鳖,叫他无处可逃。”
黄安欣然应诺:“是。”包吉、李虞侯和张干办随黄安蹑手蹑脚去了。
黄安大摇大摆出现在守卫石桥的宋军前,宋军守卫喝止住黄安,警惕质问道:“来者何人?”守卫石桥的宋军一拥而上做好防御阵型,不让黄安继续通行。
黄安故意在脸上抹了土灰,把头发揉的乱糟糟装可怜道:“兄弟,自己人。”
守卫长用摇动手中长枪示意黄安不要再靠近:“什么自己人,你是哪个部分的。”
黄安掏出军官证给他看:“你看,我也是大宋官兵。”
守卫长翻来覆去仔细看来看,皱起眉头道:“无为军?你们不是在北城被辽军俘虏了么?”
黄安哭丧着脸道:“兄弟啊,你不知道我们多苦。我们在北城与辽兵巷战,誓死坚守。好不容易才杀出一条血路,你看看我们遍体鳞伤的,都是和辽军拼命的结果。我们浴血奋战,你怎么能说我们被辽军俘虏了呢?”
守卫长半信半疑看来看黄安身后的宋军同胞,一个个灰头土脸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萎靡不振,倒有几分像是经过惨烈的战斗。守卫长示意卫兵解除警戒道:“你们等一会儿,我先去报告一下。”
黄安笑道:“好,好。”就在卫兵放下武器转身的一刹那,黄安从怀里摸出短刀捅向守卫长后背。
守卫长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黄安一眼,立刻顿悟喊道:“敌袭!”卫兵再拿起武器已经来不及了,那些萎靡的无为军立刻面目狰狞纷纷掏出隐藏的武器摁倒卫兵。一卫兵连忙手脚并用爬上警钟台敲响警钟,警钟声轰然回荡在宋军大营中。离得石桥近的宋军迅速跑过来支援,黄安大呼一声,包吉率领大批无为军从树林里震天杀出。闻讯赶来的宋军迅速集结,训练有素的军队立刻组织防御,赵熙是沙场老将,没少做过应对突袭的演练。所以辽协军乱七八糟杀过来时,宋军立刻做出反应,有条不紊组织反击。数量众多的辽协军和匆忙召集的宋军来回在石桥上争夺,占先机的辽协军竟然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宝胜密急的直跺脚:“这无为军真是没用,一座小小的石桥都抢不下来。”成百上千的人挤在石桥上你推我搡,不少人落下桥在齐腰深的水里扭打。宝胜密看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不敢再拖延了,对贺重宝说道:“你引一支骑兵快速出击,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时间里将石桥占领。”
贺重宝率领一个骑兵营三百多匹好马大浪淘沙冲散混战的军队中,连同辽协军和宋军一起不分你我被骑兵长枪推入河中。尽管有些辽协军还在桥上与宋军混战,贺重宝下令在桥这端安放炸药‘轰隆’一声放倒石桥,辽协军和宋军一起哭爹喊妈的落入河底,岸另一边的宋军见情势不妙便撤走了。辽军一阵乱箭将还在河里挣扎的士兵不分青红皂白一顿乱射,包吉在水底哀求黄安救命,黄安表情木讷麻木不仁傻愣愣立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辽军视生命如同草芥般屠杀自己的士兵,脸上青红杂陈表情复杂。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