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回赵熙只为红颜笑无为军围府抓人
上回说到,孙二娘软磨硬泡企图撬开赵熙的嘴,从中套得重要情报。方腊真是有心之人,在皇帝身边安插这么一贴身间谍,高俅那老滑头跟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公孙胜多年前曾拜访过二龙山一次,那时候起公孙胜便见识过二龙山众好汉江湖豪情,如今有机会将这些精兵强将聚集到一起,公孙胜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时机。公孙胜云游中土,肚子闯荡江湖广结朋友的时候便胸怀大志,有朝一日便要大展抱负。
大宋皇宫御书房。
孙二娘眨巴眨巴媚眼,合手托腮,杏口微张道:“皇上尽逗人家着急,陛下尽管说,二娘只是听着。”说完摆出一副全神贯注听课的样子。
赵熙坏笑道:“要朕说也行,不过二娘你得答应朕一个条件。”
孙二娘疑惑道:“什么条件?”
赵熙摆开双腿拍打着大胯说道:“美人得上朕怀里坐,待朕慢慢说与你听。”
孙二娘暗骂赵熙忒得寸进尺,脸上依然堆着笑说:“奴婢万幸,依皇上便是。”说罢便提起翘臀软软贴上赵熙大腿。
“哦——”赵熙发出很享受的欢悦,一手环上孙二娘纤腰,另一只手还想进攻二垒,被二娘及时一巴掌给打回去。赵熙呵呵笑着回应,并没有因为孙二娘不敬而生气。
孙二娘故作扭捏道:“奴婢卑贱,皇上厚爱无福消受。二娘也不是太随便的人,奴婢虽卑,然富贵不能**,不是爱慕虚荣之人。皇上自重若是因二娘坏了皇上尊贵,二娘担当不起,不敢再造次了。”
“咳咳!……”赵熙难为情道:“是朕过火了,朕太心急。美人在怀,难免情不自禁,一时把持不住。朕日思夜想都想喝二娘同枕共食,以表朕长久以往的爱慕之情。二娘别着急,朕早晚给你一个名分愿意与你长相厮守。就算是抛开这江山不要,也愿与你白头偕老。”
孙二娘鼻子一耸道:“那臣妾先谢谢皇上了,二娘答不答应,愿不愿意还是说不准的事。首先锝看看皇上是否诚心,考验一番再说,如是告诉二娘皇上所为何事烦恼。”
赵熙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娓娓说道:“方才高太尉与蔡太师两位大人前来书房觐见,两位大人启奏说是方腊有谋反之意。”
孙二娘身子一震,惊慌道:“真有此事?”
赵熙眉头紧锁道:“朕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怀疑。”
孙二娘试探性问道:“奴婢斗胆质疑两位大人,要是冤枉方大人怎么办?这可是要杀头的天大罪过。”
赵熙道:“这个朕也不是没考虑过,可是两位大人与方腊无冤无仇,又是共同辅佐朕当上皇上的同一战线功臣,应该不会刻意陷害方腊。即使是这般,朕打心底还是不愿接受和相信却有其事。不过方腊手握重兵,要知道几乎所有水军都服从方腊调遣。这些水军都是前朝中土大战时期特种作战部队,性格禀异不好管教。水军是战争的产物,必然为了战争而存在。万一他们操起本行,造反起事,也不是不无可能。正如现在梁山一般,梁山之中水军为数也不少,难免保证其他水军因为梁山水军的煽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孙二娘咬紧下嘴唇,脑海中一阵电影快进镜头划过,圣公派我潜伏在皇帝身边时刻注意高层动态。圣公如此信任我认可我,交给我这么大一个担子,我不能辜负圣公的知遇之恩。如今圣公大难临头,我又岂能坐视不管?得先稳住赵熙这小子,尽快向方大人禀告情况,密切注意高俅和方腊那厮动态。这一切心理活动只在片刻之间,等心情从跌宕起伏到平心静气又过了几秒,这才故作镇静道:“啊呀,那可真是不得了。不过二娘听宫里闲言碎语说是不久前京城出了大乱子,新闻媒体倒没怎么报道,这事儿怕是也被两位大人——蔡太师和高太尉给压下去了吧。方腊算是倒霉,成了他们推卸责任的托词。梁山那边这些时候闹得沸沸扬扬不去管,自家人倒你鼻子我眼睛搞起内讧来了,说来岂不可笑?”
赵熙揉捏着眉心说道:“功劳谁都去争去抢,出了事儿谁都不愿负责任,朕都明白。朕不是真糊涂,而是装糊涂,况且两位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攘外必先安内,不清除内部隐患,何谈全心尽力剿灭梁山乱党?”
孙二娘倒吸一口冷气道:“这么说皇上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方腊都是难逃此劫了?”
“呜……”赵熙没说话,眼神却异常坚定。
大宋真正的内患不是莫须有的方腊水军,对方腊定罪模棱两可。奸臣当道,谗臣误国,皇帝昏庸,国家迟早败亡。当然这些话孙二娘自是不会说的,找了一个借口逃开,躲在无人角落掏出手机拨通了天蓬殿私密专线。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或者按#键留言……”
孙二娘急的直跺脚,该死!关键时刻电话居然接不通。又拨了两边还是没人听,孙二娘只好便往宫外跑便拿着手机留言:“高俅和蔡京要对圣公动手,请圣公防备!”由于着急,孙二娘甚至都忘了说暗语。
孙二娘飞奔至御马监,牵了御马,撞开拦路的养马官大喝道:“皇命在身,谁敢阻挠!”冲出御马监投路天蓬殿。
看着孙二娘消失的背影,养马官揉揉被摔疼的膝盖觉得事有蹊跷,便通电太尉府。
九星宫天蓬殿。
方貌疾步穿过走廊,恭敬立于殿门之外,慌张道:“哥哥,出事了。”
方腊正歪在椅子里一手枕头小酣,听到方貌禀报,微微睁眼处事不惊道:“慌什么,慢慢说。”
方貌尽力平复心情道:“半个时辰前宫里传来消息,说是高俅奉皇命前来捉拿哥哥,怕是因为哥哥私助宋公明的事。哥哥快躲躲,迅速离开京城。”
方腊淡淡道:“躲?往哪躲?只怕府外早已被围个铁桶般。”
一道黑影迅速开窗从外面翻进来,进屋同时双脚后蹬关上窗户。殿堂在一秒钟的光亮后重新恢复阴暗,那道黑影落地后瞬间没入屋内黑暗中。看不见身影,只听黑暗中一个漂浮不定的声音道:“禀告圣公,天蓬殿外被大名府无为军包围,请求采取镰刀行动。”
方腊嘴角却微微上扬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尔等没有我的命令且按兵不动,自信退下。”
从黑暗中探出一个全身夜间特种装备、佩戴蛇脸面具的人来。这便是水军中的六仪腾蛇,所谓六仪腾蛇便是甲子六仪宫之中相当于八重门的最高部门开门法西斯,负责刑罚。
天蓬属于甲子六仪宫戊已部,水军属于等级最低的飞禽走兽部,方腊为殿主,居圣人之位,所以人称圣公,*军衔。六仪腾蛇便是专门隶属于方腊天蓬殿负责刑罚的最高单位。
六仪腾蛇质疑道:“可是……”
方腊打断他的话:“他们还暂时不敢把我怎么样,尔等切记没我的命令休得妄动。沉住气,切莫轻浮急躁。”
六仪腾蛇再次引入黑暗中,空灵的传来一声:“是!”
方貌在门外听得真切,也自行退去了。既然哥哥不愿反抗选择束手就擒,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一会儿有兵甲全副武装乱糟糟闯入殿内,兵甲尽数打开殿门将大殿照得通亮。兵甲手握长枪快刀将方腊团团围住,方腊坐于期间面不改色,神色坦然。
无为军前军第一团团长何涛‘蹭蹭蹭’上前手持圣旨声如洪钟:“方腊,还不赶快下跪接旨!”
方腊无动于衷,阴阴说道:“本圣面见圣上可免跪,你这小儿岂配呼来喝去教我下跪?前朝神宗特赦我接旨上朝不必叩拜,你这无礼后生,本圣追随神宗皇帝打天下的时候你还是一泡稀的。见了两朝元老不失礼节不说,先是呼我跪于你这厮,岂有此理?!”
“你……”何涛气的脸色铁青,但也没办法,只好咬牙忍住气,一拍腰刀道:“倚老卖老的老油子,你且可不跪。”何涛摊开圣旨,高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承恩梦泽,宋哲兴泰。然朝臣方腊悖于民意,树敌于国民,秣马厉兵,危害社会稳定国家安全。功不纵过,方腊意图谋反,上于皇上不忠,下陷民众水火。现将罪囚方腊收监,教育改造以正思想。钦此!”
“呵呵呵呵……”方腊冷笑道:“尔等竟敢假传圣旨,你们才是胆大包天罪大恶极。吾乃两朝元老,以为本圣不通晓大宋律法么?凡二品以上官员初犯大宋律例,一律闭门本府不得外出,剥夺政治自由。本圣律师未到,你们就将我强行收押。再说我堂堂一大宋*,也该由军事法庭经手,与你大名府何干?定是高俅那厮欺瞒圣上无视大宋法纪杜撰圣旨,此等胆大包天欺君之罪,高俅也太放肆了。”
“你才放肆!”何涛叉腰吼道:“方腊抗旨,快将其于我拿下!”
兵甲蜂拥而*要束缚方腊,方腊横眉瞪眼,突然间只觉得大殿内瞬间黯然无光,昏天暗地卷裹而来,万籁寂静阴风阵阵,门窗不断拍打着,屋外狂风萧萧。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似乎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只听见头顶上看不清的黑暗里窸窸窣窣好像有很多东西在快速爬动,寒意贯穿全身头脚。众兵甲像是被冻住手脚一般,想要逃却怎么也挪不动半步。半晌兵甲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怯怯移动酥麻的腿脚退开。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的冷汗不住往下淌。方腊眼中爆发出的这一股强大的杀气,让大殿里的人都不寒而栗。
方腊长舒一口气,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大殿内逐渐恢复明亮,方腊道:“本圣自己会走,尔等卑贱之人休要碰我,别忘了这里还是我的地盘。前朝神宗特赦,戴罪不必刑枷。”
何涛也是被刚刚那气势给震住了,喉结滚动一下,小心翼翼道:“兄弟们散开,你自行走便是。”
方腊起身抖抖斗篷道:“备轿。”
何涛下意识地听从命令道:“是!”
天蓬殿外,孙二年勒住缰绳,立马于街角,各个路口早已被重兵封锁。尽管快马加鞭还是晚到一步,高俅这厮下手可真快,孙二娘一时也想不出解围良策,不能太久逗留。便扯调马头,忧心忡忡地原路返回。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