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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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阿干的指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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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骄娇这会还在化妆间里翻着自己的箱子,难道她说的那个玉佩真的对她有那么重要?如果重要的话,她怎么会把它放在这个箱子内,而不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也许这个答案只有徐骄娇自己的心里面最清楚了。

就在徐骄娇有点焦急翻着箱子寻找玉佩的时候,一双脚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徐骄娇被吓着慌忙站了起来,连连后退。当徐骄娇看见眼前的这个人是蒲忠国的时候,她才放下心来。

蒲忠国看见徐骄娇被吓着的样子,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刚才吓着你了,你那个玉佩还没有找到吗?”

徐骄娇有些难过的说:“没有……”

“你说的那个玉佩是不是在这箱子里面,会不会你记错了。”蒲忠国问道。

徐骄娇站在很努力的去想,但是她还是记着自己的玉佩是放在这里的,她也肯定的对着蒲忠国说:“我是放在这里的。”

蒲忠国想了想,便接着问道:“你不是说那块玉佩从你懂事的时候就一直在你的身上了吗?那么那块玉佩对你肯定很重要,那么你怎么会把它放在这个箱子里面呢?”

蒲忠国的这一问,可把徐骄娇这会弄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蒲忠国这时看着徐骄娇想说又说不出的表情。心里面想着眼前的这个戏子是不是已经装不下去了,现在会不会在想着怎么逃走。

可是事情没有像蒲忠国想的那样发展,就在他俩正在站在不说话的时候。突然间,犹如霹雳般的声音扑朔而来。

“是你!”

这一声,把正在想着事的蒲忠国给吓了一跳,吓得他急忙转过身去,吓得他心怦怦跳得很快。而徐骄娇更是吓得身体都退了一下。这声音来得太突然了,换做是别人,也会被吓着的,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而大声说话的那个人对于蒲忠国来说并不陌生,因为那个人就是他救回来的阿干。然而对于徐骄娇来说,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手扶着拐杖,大声说话的人。但是眼前刚才大声说话的那个人是对着自己说出来的,难道他认识自己?不可能的事啊,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怎么会认识呢?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大声的说道是你呢?徐骄娇越想越奇怪,越想也越害怕,因为不只是他一个人说过认识自己,还有人也说过认识自己。

不光是徐骄娇觉得奇怪,蒲忠国也觉得很奇怪。蒲忠国甚至觉得他俩根本就是认识的。可是阿干后面的举动让蒲忠国更加吃惊。

阿干此时慢慢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用手指着徐骄娇,脸上带着愤怒的说道:“你是日本女人。”

这句话一说,真的把蒲忠国给惊住了。难道蒲忠国猜得没有错,偷听他们说话的那个人就是徐骄娇。蒲忠国这时的手已经靠近了自己身上藏枪的地方,但是蒲忠国并没有直接拔出来。为什么,蒲忠国还在犹豫什么呢?他是在想着该不该相信阿干的话,还有另有原因呢?也许这刻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被这么一说后的徐骄娇更是一脸的迷茫、和无奈。自己怎么就成了日本女人了。自己明明在这个戏院里面从小生活着,怎么被别人说成是日本女人了。而对面的那个人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她?

也许没有人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徐骄娇难道就这样被挂上日本女人这块黑印了吗?没有,徐骄娇她说话了。

“我……我是日本人?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阿干肯定的说道:“我没有认错,你就是那个日本女人,我在日本侨民区里面见过你。”

徐骄娇更加迷茫的对着阿干说:“日本侨民区?那个地方我从来都没有去过,你怎么会在那里见过我呢?”

阿干还是用着肯定的语气说着:“你别狡辩了,你的样子我记得一清二楚,你就是个日本女人。”

现在站在他俩中间的蒲忠国被他们之间说的话给弄糊涂了。他一会望着徐骄娇,一会看这阿干。他到底该相信谁的?阿干说自己在日本侨民区里见过眼前的这个戏子,那么阿干又在日本侨民区里做什么?难道阿干和日本人有关系?而眼前的这个戏子被说成是日本女人,难道她真的是个日本女人。蒲忠国不知道,他也想不清楚这些事的真伪。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一个人却走了过来。

那个人就是刚刚去戏台前的张福德,张福德看见化妆间内,蒲忠国、徐骄娇和刚救回来的阿干他们三人正站在里面后,他就有些惊奇的走进来了。他们三人怎么会站在这里呢。张福德随后便问道:“怎么了?”

听到张福德说话声的他们连忙望了过去。而看见张福德后的阿干,急切的对着张福德说道:“张老板,她是个日本女人。”说着阿干便用手指着徐骄娇。

徐骄娇连忙解释的说:“德叔,我不是,我不是什么日本女人。我从孤儿院出来我就一直在戏院里生活了,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怎么会是日本人呢?”

一开始听见阿干说徐骄娇是日本女人的时候,张福德就已经很吃惊了,他的头脑也闪过一些这样的想法。可是他听到徐骄娇说的话后,他又回想过来。徐骄娇的确是在这戏院里面从小长大的。这么多年,也知道徐骄娇是个怎么样的人。她很少接触人,她也很少和别人说话。她怎么又是日本人了,张福德不相信,也不会相信。

此时张福德笑着对阿干说道:“阿干,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怎么会是个日本人呢?她从小就生活在这个戏院里面的,别人就算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可是,我真的在日本侨民区里面看见过她。”

阿干一说完,蒲忠国便对着阿干说道:“日本侨民区,你去哪里做什么?”

“我……”

阿干被说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他能把事实的真相说给他们听吗?他们能相信吗?他们能相信自己曾经被一个日本女人救过,之后又被一个人男人送出了日本侨民区。不会的,不会相信的。阿干现在只能编造一个谎言,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日本侨民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阿干的脸有些沮丧了,他沉着个脸,口中带有些涕泣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不是上海人,我是在外省被那些日本人招来做苦工的,开始的时候他们答应一天能有一块大洋的,我们就相信跟着他们来了。可是到了这以后,那些日本人一天只给一顿吃的,而已每天都干得很晚才能休息,有的时候根本就不给休息,稍微不动就是拳打脚踢的。从干活到现在他们一分钱都没有给过。就在前几天,我约了几个老乡,说是要合伙逃出来。可是就在我们要逃出来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们手上有枪,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跟我一起的老乡们都死在他们的手上了,而我却中了一枪,侥幸的逃了出来……”

说着阿干就把脚上的包着伤口的白布给揭开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那真的是枪伤。蒲忠国和张福德都吃惊了。他们发现阿干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伤口,因为那时的伤口已经有些腐烂了,而且伤口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刀痕。而他们现在感到自己大意了。如果不是阿干自己说出来,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那是枪伤。

他们真的相信了阿干说的那些话吗?没有,如果换做是别人的话,也不会相信的。一个中了枪的人,而且是脚伤的人,他怎么会跑得了呢?

还没等蒲忠国和张福德开口,徐骄娇就说了:“你有脚伤你怎么还能跑得了呢?”

阿干这会知道自己说错嘴了,他有些惊慌了,他怕蒲忠国他们会认为自己才是日本人,他头上已经渗出汗来了。但是他还是强压着此刻的心情,硬装下去:“当时,我也是这样想得,我想我肯定是逃不出来了。就在我已经放弃逃生的时候,有一个人出来救了我,那个人拿着枪和那些日本人干了起来。谁知道那些日本人经不住几下就被打倒了,后来救我的那个人就带着我离开了那里……”

听到这的蒲忠国他们相信了吗?也许是相信了,但是他们心里还是存有一些疑虑的。

此时张福德想了一下便对着阿干说道:“哦……那你先回房间休息下吧,等伤好点了在出来干活。”

张福德这么一说,让阿干吃惊了。难道自己说得话他们已经相信了?那么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不是自己在日本侨民区见到的那个,这世上真的有那么相似的人吗?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他还是问了一句:“张老板,她真的不是日本人吗?”

张福德肯定的回答了阿干的话:“她真的不是日本人,如果她是的话,我们也是了,而你就不会还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了。”

没错,张福德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徐骄娇真的是日本人的话,他们也可能都是了。如果是的话,阿干已经认出了徐骄娇,那么阿干肯定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阿干想到这,他也不敢说什么了,他现在已经转过身低着头,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徐骄娇经过了这一闹后,心情也变得沉重了许多,又加上自己的玉佩没有找到。她这会慢慢的走到了张福德身前说道:“德叔,我想我回去一趟,看看有没有放在家里面……”

张福德笑着点了点头:“恩,去吧。”

“恩,德叔,那我走了。”

说完后,徐骄娇也离开了化妆间。这时的化妆间里面只剩下了蒲忠国和张福德。一直不怎么说话蒲忠国现在看着他们已经离去后,轻声的问着张福德:“怎么样了戏台前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戏子们都说没有看见有人从那里出去。”

蒲忠国想着说道:“那么偷听我们说话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更新舞台里面的人了。”

张福德点了点头,默认的蒲忠国的想法,而蒲忠国随后便接着说道:“你真的相信那个阿干说的话?”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他走呢?”蒲忠国有些疑虑的说。

张福德望着蒲忠国此刻的脸说着:“不让他走,又能怎么样。把他杀了?这样也不行啊。不如先留他在这里,伺机在观察他一下,之后在做打算吧。”

“那刚才的那个戏子呢?她不在戏院里面住的吗?”

“你是说徐骄娇?你还怀疑她是偷听我们说话的那个人?”张福德反问道。

蒲忠国点了点头:“是的,你不是说过现在的戏子都会在戏台上练习吗?怎么她就在这化妆间里面呢?难道她不用去练习吗?”

张福德一只手扶在我蒲忠国的肩上,眼睛直直望着他说着:“你还是放心吧,绝对不会是她。至于她不去练习,是我让她这么做的。”

蒲忠国不明白的问着:“为什么呢?”

张福德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用手才创造财富,而有的人却是用脸。想必这个道理你也会懂,所以我就让她搬出去住。不让她在这个戏院里面受苦了。你看,那个几扇窗户有些破了。现在没事就和我去补补吧。”

张福德指着前面不远的窗户后,就走了过去。而蒲忠国,还是呆在了原地。他想着张福德刚才说的那句话。这个世界上,有的人是用手才创造财富,而有的人却是用脸。蒲忠国想着就笑了起来,跟着张福德的身后走路过去,也许他在笑这句也许就是人的生存方式吧。但是蒲忠国没走几步却想到张福德另外的一句话。他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戏子现在已经是在戏院外面住的了,那上官一芸是不是和那个戏子住在一起,那上官一芸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蒲忠国此时很关心上官一芸的情况。他现在不知道上官一芸到底怎么了,她来上海又为了什么呢?这一切他不会知道,但是他却很想知道。毕竟是以前相恋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如此冷淡了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