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四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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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们的末日到了(七)

戰斗在四明大地23 你們的末日到了七

“這伙暴徒-----”祥榮說:“抓住了沒有?羅震山抓住了嘛?”

“已經抓住了三四個,還有一兩個正在追尋,”馬連長說:“他們跑不了!我們一百多號人對付這幾個小土匪好還有啥說的。”

“馬連長,這半夜三更的,可叫你們麻煩了。”

“噯,沒有什么,正好練練兵呢,”馬連長高興的說:“自從打到寧波來后,可沒有打過什么仗,在城郊也沒什么土匪可剿,把大家都閑壞了,想找個演習的機會都沒有,今晚正好給我們一個剿匪機會呢。不過沒有想到江南的殘余勢力還這么猖狂!”

“是啊,冤我太麻痹大意了。”

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喧鬧聲,從后俞家方向而來,人們趕快回頭去看,原來是郭后發張小根和彩鳳帶著民兵來了。他們是聽見槍聲集合民兵趕來的。他們從外圍包操過來,沿路已經讓他們兜捕了幾個暴徒,于是解放軍和民兵便會合起來。

不一會,后俞家大墳灘軍民們就像在海洋里捕魚拉大綱似的,又來回兜了兩周,角角落落,墳埂墳弄,棺材縫中又搜索了一批暴徒出來。

“都抓住了嘛?”祥榮問他們。

“大部分都抓住了。”一個排長指點著一個俘虜說:“那個家伙,他鉆在一穴倒墳里,是三班長把他拖出來的。”大家一看是小閻王。又指一個矮矮的人說:“那家伙躲在草披棺材縫中,屁股卻露在外面,瑟瑟地發抖,是四班戰士抓住的,大家一看那是矮子二妹.大家聽了都高興地點點頭,都憤恨地瞪瞪小閻王和陳二妹。還有其余六七個暴徒都抓到了被解放軍押在一邊,但是卻不見羅震山。

“噯,黑無常還沒抓到呢?”郭后發說。

“他跑不了的!”祥榮手護著胸脯對大家說:“這里都是解放區,看他能插著翅膀飛到舟山去?”

一會,十幾個解放軍和民兵把閻金堂和陳二妹以及陳二妹妹雇來一批暴徒們押過來,把從他們身上繳來的槍支彈藥都交給了工作組。民兵們和小王見到他們時氣得要去踢他們好容易叫祥榮阻住了。

“閻金堂,”祥榮見此刻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小閻王怒不可竭地說:“你這個老反革命!剛才的威風到那里去了?現在還有啥話說?”

小閻王低著頭嘆一口氣,那雙賊溜溜的牛蛋眼只敢往地上看,再也不敢抬起頭來.

站在祥榮身邊的彩鳳,望望丈夫綁著綁帶的腦袋和吊在胸前的胳膊和老林,老薛根、小李、貴法都被打得滿身傷痕累累還差點叫他們活活埋死的,又想起小閻以前迫害他們的種種罪行,這刻見著小閻王,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氣得她混身打顫,上去打了小閻王一記耳光,憤怒地罵他:

“你這個殺千刀的小閻王!以前仗著國民黨和黑無常的勢力,你幾次抓去了我的男人,打死了我家的公公,三五支隊北撤時你還把我和民兵抓去打得死去活來。現在解放了你還敢這么囂張打解放軍!活埋解放軍和民兵,你,你好大的狗膽!真是反動透頂!-”她氣得說不下去了,聲淚俱下。

“彩鳳,你再給我打幾下!”接連幾次受傷此刻躺在擔架上的張貴法,氣憤地瞪著小閻王說:“老子前世對你有啥過不去?你幾次三番的要老子的命!虧得老子命大,沒叫你弄死。還有矮子二妹,你這個婊子養的土匪!也幾次三番的要算計我!今天你竟要活埋我們,把我已經推到了坑底。你還下死勁的用鐵鏟砸我,把我的頭砸得血糊連拉,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撤了你的農會委員你想報復我。若沒有解放軍來,我們這時都已經給們活活埋死了!你們這批豺狼好狠心哪!-彩鳳,你給我狠狠的打-”

沒等貴法說完,大家都氣得上去噼噼拍拍地打小閻王和矮子等暴徒們出氣,由于祥榮等的阻止,才沒讓大家打死。

一會,民兵們把老林,小李等挾扶著,眾人要來背祥榮,祥榮堅持著要自己走,但是他走了兩步,只見他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頭上落下來,手扶護著胸脯痛得受不了。

“張連長,你別走了!你別走了!估計你內部也受傷了。趕快再弄付擔架來,把張連長也抬的去。”馬連長命令。

后來經醫院檢查,祥榮除了外傷,胸脯里的肋骨也叫大泥塊砸斷了五條。

因為沒搜尋到黑無常,解放軍和民兵們又在大墳灘里角角落落搜了兩遍,還是沒有搜到黑無常的影蹤。后來問了閻金常和陳二妹等俘虜,他們也說不知道,祥榮和馬連長等研究,認為這人已不在這墳灘里,可能早已逃到別地方去了。于是決定一面在這里繼續設崗哨看守,一面到附近的各村各莊去搜捕。

一會,祥榮在擔架上和馬連長商量,由駐軍和民兵押著已經抓住的閻金堂、陳二妹等十幾個暴徒先押到城里的公安局去。

這時天已經亮了,沿路走過的各村方家沿、上升橋,望春橋等民兵和群眾,聞訊都拿了鋤頭鐵耙來助戰,看見小閻王和陳二妹就要打。

“打死小閻王!”

“打死矮子二妹!”

“打死反革命份子!”有的檢起泥塊石子向被解放軍押著的暴徒們亂扔,有的舉起鋤頭鐵耙亂打亂拷,嚇得小閻王,陳二妹等暴徒一個個都抱頭縮勁地躲避,若不是解放軍民兵們勸阻和保護,他們這些人傾刻就會被群眾砸碎成肉醬了。

把駐軍馬連長的部隊送走后,繼續派民兵在附近幾個村莊搜索,一面祥榮叫小王等扶著召開緊急會議,研究羅震山究竟會逃到何處去?怎么派人繼續去追趕。有人說羅震山肯定逃到城里去了,他城里有兄弟在;有人說莫非逃到江對岸慈溪去了,但大家一一作了分析,覺得不可能,因為夜里沒有渡船;有人說可能逃到他附近的親戚朋友家去了?但是知情的分析說也不可能,因為他一些至親都在上海和寧波,附近沒有什么至親。那末是逃到城里去了,有人說夜里沒有航船,但有人說沒有航船有過路的腳劃船。這個分析提醒了大家,很有可能。這時為父親受傷跟母親一起來的永芳說了一句:會不會逃到方家沿方永盛家躲藏起來了?他在小店的時候曾經看見過羅震山半夜到方永盛家的情況,而且方家有個可放東西的秘密洞穴。這句話提醒了祥榮,一禮拜前他挑動農民斗農民,叫陳二妹雇暴徒來打民兵干部和工作組,事情敗露后到處抓不住他,那想他今晚突然又跑出來了,這說明他根本沒逃到遠處去,很可能在方永盛家躲藏著。那么現在會不會又躲回到老地方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