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四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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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找房子帮建革命家庭(六)

第九章找房子幫建革命家庭六

“阿姨,我不會的,我不會叫媽媽生氣的。”

文玉蘭親熱地抱著他又情不自禁地親一下,一面拿過水來喝兩口,對金士昌說:“金校長,這一切都虧你呀,真要謝你哦!——叫爺爺,你前天到鐘村去見過的,這是爺爺。”

孩子叫了一聲爺爺,鐘士康高興地應了一聲,拉拉他的小手,向他點點頭:“有空到鐘村我家去玩好嗎?”平平高興地望望慈祥的鐘士康點點頭,又躲到彩鳳的懷里去。

這時主婦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見金士昌和文玉蘭,忙高興地招呼:

“呵,呵,是金鄉長和文老師來了,金鄉長,你可是稀客呀,快請坐!快請坐!”一面說一面忙伸手請金士昌坐到上橫頭單背椅上去。彩鳳看見士昌先生也很高興,忙去里面倒了兩杯茶出來,一杯端到士兵昌先生面前,一杯端到文老師前面放的桌子上放著。

陸菊芳說:“士昌先生,你幫我們找好房子后,也不來坐坐,這還是第一次來吧?”

金士昌說:“是第一次,沒有什么事嘛,有事我會過來的。”

“歡迎,歡迎你呀,歡迎你常來走走。你不是外人,有空到城里去應該常來坐坐的。”

金士昌高興地說:“我會來的,我會來的。”他看看彩鳳說“祥榮嫂,你在這里還適應嗎?”

彩鳳說:“主人家對我可好啦,我在這里不像是在做娘姨,倒像是在做客。我要謝謝你金鄉長呀!”她在金士昌面前沒有說她還擔任聯絡員工作.

金士昌笑著向陸子棋說:“呵哦,你們對她這么好呀?你們這在這里住著還可以嗎?”

“好好,好,”陸菊香感激地對鐘說:“真難為你了,要你費許多心計,給我們找著了這么好的房子,還有你和文老師給我們找來的彩鳳姐,她真勤快,對孩子也好,我有事常到外頭去,屋里是買菜煮飯帶孩子全靠她的。你給我們找來這樣好的阿姨,我們真要好好謝謝您!”

“噯也,謝什么,這是小事一椿。你們眼前沒有什么了?要還有困難管再對我講,沒有了。這晌陳先生不在家里?還有你們老親翁都不在家里?他們都好吧?”

“哦,他們都有在外邊呢。都好的,都好的。謝謝鐘校長對你對我們的關心!”

“陸老師,看你,說什么話來。——有空到我們家去玩啊,也到我們學校去走走。我順便路過,文老師叫我走進來看看你們,看你們住得挺好,我放心了,沒有什么事,那我就走了。要以后還有什么事,你盡管對我講,我沒來也可以給馮老師講,我可幫你們的會隨時隨地幫你們的。”

“謝謝鐘校長,我知道了,發以后有事情我們會找你的。那你吃中了飯去吧?”

金士昌站起身來說:“我到城里還有點事,中飯不吃了。”他于上就和陸菊芳和文玉蘭告別。

彩鳳在這里,陸菊香讓她每星期回家去看看她自己的孩子,還說如果家里有事,你隨時隨地可以回去。彩鳳來這里當“保姆”大家對她就像自家人一樣,感到很高興。后來文老師沒及時來時,她也奉陸師母之命,到金村和到永芳店里去送過幾次情報。彩鳳做這工作也有相當經驗了,也不感到怎么危險。到了永芳店里,方永盛老板對她非常客氣,彩鳳抱歉地對老板說:“我孩子不大懂事的,叫老板費心了。‘方永勵盛說:“永芳很好的,永芳很乖的。”叫她喝茶又叫她坐。她悄悄的把情報交給永芳就走了。乘這機會送好情報后有空就又到蘆葦漕去她姐姐家看看她的小兒子。

后來永芳去城里替老板配貨時路過這里也進來看過媽媽,哪天正巧文老師也在這里看兒子,永芳有一年多沒見老師了,在這里咋見到文老師,還見到了她的孩子好不高興,他在哪里玩了半天,末了主人陸老師和文老師還叫他吃了飯去。

做了幾個月后因彩玲家農忙了,彩鳳回去看看小芳,見她姐種幾畝田要割稻了,又要照顧田頭又要照顧孩子太忙了,覺得再叫她帶自己的孩子不大好意思了,正巧這時阿陳安中的妻子從浙南來到寧波也住在這里,她沒啥事干,彩鳳就向陸老師和文老師提出來想回家的事,陸老師文老師她們,見她家孩子一時沒人照顧了,也就同意讓她回來了。這后來就由陳安中的妻子姜蓉玉接替了彩鳳的位子當了這個家庭的保姆,彩鳳依舊回到蘆葦漕與小芳團聚,此上后話。

這一天,文老師哪天從西郊路639號回校后,有個學生給她一封信,她拆開一看,知道是永芳從方家沿小店帶來的。仔細一看,她吃了一驚。永芳在信中說:“老師,最近,你們學校可能會來一個新的訓育主任,這個訓育主任,是羅震山的一個侄子,他很可能就是上面派來的一個特務。請你提高警惕多加注意!”

文老師讀了永芳的信思慮開了,現在又不是開學的時候,怎么突然會派一個教師來呢?看樣子像永芳估計的那樣,是個特務,敵人不知嗅到了什么,是針對著她來的。

原來早幾天九龍鄉鄉長羅震山帶來在寧波讀書的一個侄子。

哪是一個天氣陰沉沉的傍晚,已經吃過晚飯了,方永盛小店門口的河沿邊,突然來了一只烏蓬腳劃船。這種烏蓬腳劃船,在當時,不是一般的人能乘得起的,只有有錢人家去請醫生或接待上海客人。以及地方上鄉伸財主們有急事,才乘這種腳劃船,比現在乘出租車還高貴得多。

永芳感到奇怪,這么晚了還有誰家的客人來呢?來的又是什么樣的貴客呢?

這時只見頭戴紹興烏氈帽,背靠一塊豎在船尾上的長板的劃船佬大,把劃漿打直,將夾在腑腋下的小舵漿向岸上的石階一托,讓船身并在河埠旁。用濃重的紹興腔向船艙里的客人叫了一聲:

“先生,可以上岸羅!”

接著中艙的一扇蓬推開來,先跳上一個人來,他穿著一件黑羊皮袍子,頭戴著寬邊泥禮帽,氣派不凡。那人抬頭向小店望了一眼。轉過身去迎接剛從船上張望出來的另一個人。接著鉆出一個青年來,那人穿西裝革履,梳著烏亮的西式頭,手拎著一只皮箱。第一個上岸來的人趕快去拉那人的手,那穿西裝的人腳跨石埠頭,就從小劃船跳了上來。

“當心!”先上來的年紀較大的人把那人一拉。

“沒關系。”那青年很利率的跳上岸來。

“先生再會!”劃船佬大說了一聲,穿皮袍子的人便向劃船手一揮,小劃漿向河埠頭一推,便向來的方向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