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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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梦,破灭

    sun may 17 15:16:24 cst 2015

    “啊!!!!”

    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公寓里,一声恐怖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惨叫的人是堂正,因为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把小燕姐的背包和包裹拿回来,只好再次匆匆出门,赶到放置小燕姐东西的楼房取回,幸好所有的东西都还安好,还在它们应该在的地方,要是这些东西有任何闪失,他在小燕姐眼里就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了,说不定以后就不会再让他帮忙做事情和拿东西了。

    帮忙小燕姐做事和拿东西是现在堂正与她之间唯一的联系,如果连这个都失去了,堂正的世界就会少了一个很大的动力,一却也将会因此灰暗不已,这是他非常不愿意看见的。

    之前把那位大哥送到医院里去,回到家已是下午时分,洗了个澡,坐到电脑前面,开机后看见电脑桌面上小燕姐的照片,这才想起她的东西,匆匆的出了门又匆匆的赶回来后,已是下午四点过,一天就这样的过了大半,浪费了太多打网络游戏的时间,网络世界里还有很多小伙伴正在等着他带领他们去打怪升级呢。

    就在他打开自家大们,想要赶紧进门打开电脑上网时,两道熟悉的身影在他眼角闪过,是小燕姐和那富家公子,他们回来了,亲密的拥抱在一起,进了小燕姐的屋子。

    这座公寓呈四方形,一共有二十多层楼,堂正住在十楼,小燕姐住在七楼,在他家的对面楼,所以他很容易看见任何人从她家里出入,这也是为什么堂正很常在自家门口外流连,就是为了随时能够捕捉到小燕姐的身影,哪怕只是看见背影,他那天的心情都会特别好,人也会特别开心。

    看见他们回来了,堂正也不先回自己家里,就直接拿着小燕姐的东西,如风似的飞奔到她家门口,敲了敲门,等了许久,竟然没有人过来开门,于是堂正又多敲了几下,又等了一会,结果还是没有人开门。

    或许他们没有听见?堂正在心里想着,但屋子这么小,他又敲的如此大声,他们怎么可能听不见呢?他们两个能够做什么事情做的那么投入,投入到连敲门都没听见?想到这里,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堂正心里缓缓升起,对啊,一对孤男寡女独自待在一间空屋子里,做着一些非常投入的事情,那件能够让他们如此投入的事情,还能是什么好事?!?

    对男女之事还不太清楚的堂正,隐隐感到小燕姐和那富家公子很有可能在做着一些很不对劲的事情,但他马上就猛然的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狠狠的甩走,并在自己脸上狠狠的拍了一掌,拍的还挺猛的,竟然把脸给拍的一片通红。

    不可能的,小燕姐不是那样的人,自己怎么能够把自己最心爱的小燕姐想的如此不堪呢?小燕姐是这世界上最善良,最纯洁的女子,也是个很洁身自爱的女子,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堂正在心里那样想道,但无论他如何尝试说服自己,这几句话都好像有些底气不足。

    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门终于打开了,开门的是小燕姐,侧身站在门口,身体一半躲在屋子内,看见小燕姐,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当他看见小燕姐的模样时,虽然只能看见她半身倩影,心头立时一沉,有如大石沉到大海最冰冷的深处。

    只见小燕姐脸色红扑,全身散发出一股惊人的热气,一双眉眼水汪汪,表情微带幽怨,就像在怪敲门的人破坏了些什么正在进行中的好事般。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极其单薄的连身裙子,裙子真的很单薄,单薄到堂正不敢正视她,因为在匆匆一睹间,他已知道小燕姐裙内什么都没有,隔着那层薄纱,在迷蒙中,在隐约间,他仿佛看见了一双极其青春健康的起伏,及起伏上那两抹诱人的浅红,还有千里之下,那道隐蔽于丘崖谷间的一缕幽幻。

    小燕姐见敲门的是堂正,脸孔立刻下沉,语气冰冰的问道:“什么事。”

    堂正完全不敢看向小燕姐,低头看着自己双脚,有些结巴,低声的说道:“小。。。小燕姐,我。。。我。。。我把。。。我把你的东西都带回来了。。。还给你。。。”

    看见堂正这个模样,小燕姐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然后就把大门完全打开,大方亮出自己的身躯,在公寓昏暗光线的照射下,仿佛能够看见一股股浓烈的青春气息从裙内疯狂涌出,狠狠的冲击着堂正身上每一条神经,让他快要为之发狂,发癫。

    “把东西都放到沙发上吧。” 小燕姐懒洋洋的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神情,侧开身子,让开一条通道给堂正。

    “哦。。。” 堂正魂不守舍的回了一句,就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侧身越过小燕姐,生怕碰着身上只有一层薄纱蔽体的她,失魂落魄的进到屋里,谁知道他越是越是这个样子,就越让小燕姐从心底鄙视他。

    一进到屋里,他就嗅到一股不正常的气味,让他的心里更加烦乱,头也俯的更低,心不在焉的把所有东西都放到沙发上后,就要赶紧离去,却在这时,一个肤色极不健康,苍白的极不正常的年轻人从侧身一间房里出来,他的身上什么衣物都没有,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四角短裤,这年轻人就是一直陪在小燕姐身边的那个公子哥儿。

    “哎,你不就是今天中午那个小兄弟吗?你怎么来了?啊,对了,你把小燕子的东西带过来了,对吧?哈哈,麻烦你了,谢了哈!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下喝点什么?” 公子哥儿还算热情的说道,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近乎**的样子。

    堂正没有回答,也无力回答,他的心轰的一声炸开,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刹那间倒塌下来,不只是因为公子哥儿现在这个模样,更是因为公子哥儿出来的那个房间,因为他知道,那是小燕姐的房间,他很小的时候进去过一次。

    虽然他进入小燕姐房里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他却清楚记得房里的一却,那抹优雅的的海蓝色,那股淡淡的花露清香,房里天真纯情的摆设,梳妆桌面上那些可爱的小玩意,房里一却的一却他都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他与小燕姐间为数不多的记忆,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忘记。

    但现在,小燕姐房间的地面上零零散散的散落着一堆衣物,有那公子哥儿的,也有小燕姐的,还有几件很明显是小燕姐的贴身衣物,他们的衣物纠缠在一起,很难分开来,房里那张非常具有青春少女气息的木床,不停地散发出一股股浓烈的味道,是堂正之前嗅到的奇怪味道,这股奇怪的味道,把房里曾经的纯情与纯真,驱逐的干干净净,一丝也没有留下。

    其实这个画面很煽情,但对堂正来说,房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一张张轰向他的催命符,把他的幼小的心灵炸得一片碎裂,有一股紧紧缠绕在心田已久的情锁,此时仿佛正在被人以巨斧不停的乱砍,让他感到心里不断传来阵阵非常强烈的疼痛。

    心痛,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心痛,原来是真的在痛,并不是一种形容词,更不只是一种感觉,是真的很痛很痛,很痛很痛,痛的他很想现在就倒在地上,疯狂的呐喊尖叫。

    但他不能那么做,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所以他毅然转身,双拳紧抓,对着门口几乎是用冲的走去,以很快的速度离开小燕姐家,也没有转身看看还站在门口的小燕姐。

    “假打,我最讨厌伪君子了!” 看着正在逃走的堂正,小燕姐又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低声的说道,语气极其不屑。

    “哎,这小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呀?一声招呼都不打不说,跟他说话也不懂得回话,是不是有毛病啊他?” 公子哥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很明显的中气不足,酒色过度的特诊。

    小燕姐一边关门,一边懒洋洋,媚声媚气的说道:“别理他,一个什么都不懂,而且还很假正经的小屁孩而已。”

    “那是,好吧,不理他了,哪妳还不赶紧给我过来,继续刚才做到一半的好事,被那天杀的熊孩子破坏了兴致,你要好好的补偿我。”

    大门快要关上之际,啪的一声脆响传来,那是手掌拍在身体一处很有弹性的部位上才能发出的声音,然后随着一声媚到骨头深处的嘤咛声传来,大门就死死的关上了,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但刚才那些话语和声响都被堂正清清楚楚的听去了,他此时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双眼通红,嘴里不停的喃喃轻语,说道:“不会的,小燕姐不是那种人,不会的,她真的不是哪种人,小燕姐是全世界最善良,最纯洁的女人,是我多想了,一定是我多想了,不会的,不会的。。。”

    但不管堂正自言自语的说了多少次同样的话,这些话的说服力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苍白,连他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还在那么努力的去相信。

    最终,当他走到自家门口时,再也忍受不住,一直被强迫锁在眼里的泪水,终于破开枷锁滑落下来,但他并没有允许自己真的哭起来,这数滴滑落下来的泪珠只是一时没忍住而已,所以他马上就把泪水控制起来,双手在脸颊两旁抹了抹,把挂在脸上的眼泪擦掉,在心底给自己找了个藉口,说服自己只是沙子掉入眼里而已,就打开大门,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