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条件
ps：感谢……书友小笨蛋的投票支持。另，对于最近几章感觉不够精彩的书友，咱也只是想稍微放松一点。由于原作里9月下旬事件比较多，可以说日程很满，所以这些故事就放在这几章里书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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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麻烦了呢！”天草坐在一家网咖内，通过电脑进入学园都市的bank中，了解到了如月冬马的一些事情。“怎么了，前辈？”优子忍不住凑过来往屏幕上看去，疑惑的问着。随手关掉了网页，天草低头沉思起来。
“优子，我知道如月冬马为何将你赶出来了。其实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因为我的关系他才会突然改变态度的。”天草说着，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来。“他的妹妹，也就是你朋友如月冬子，在半年前去世了。”
“我查过资料，上面记录了如月冬子的死因，是实验事故。不过有一份报告显示，如月冬子其实本来不用死的。”为难的揉了揉太阳穴，天草说：“那场事故发生时，如月冬子和另一名能力者一同被困在了一间密室内。”
“当时的情况下，实验人员只能把其中一个人救出来。而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那些研究员将另一名能力者给救了出来，然后放弃了如月冬子。当时，如月冬子只有level2，而被救出的能力者却有level4。”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得知真相的如月冬马才因此而嫉恨上学园都市，还有那些高level的能力者吧。”想起当时如月那并非针对他的仇视目光，天草忍不住叹息一声。优子听完，也沉默不语了。
过了半晌，优子才轻声问：“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天草想了想，无奈的道：“其实你也知道，以现在的时间来算，伊吹她根本就来不及把曲谱还原的。所以，要拿到新曲谱还得从如月冬马那里。”
“这样吧，我们再去找如月，看看到底要如何他才愿意把曲谱给我们吧。说实话，换了别人我更愿意用更直接的手段把曲谱‘借’过来。”天草所谓的直接手段，是什么优子也能猜到一些。
“不过，对于失去了最亲爱妹妹的如月来说，那样做未免太残酷了。那几份曲谱，或许就是他妹妹留给他最后的回忆了。”天草说着，轻声叹息着走出了网咖。优子同样带着沉重的表情，跟着天草走向长点上机学园。
“优子，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认为那些人做错了么？”天草走着，突然问了一句。优子看着天草的背影，低头不语。“很残酷，也很现实。学园都市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啊，对于上面的人来说，能力者的价值仅体现于其能力等级和珍惜程度而已。”
“前辈，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优子突然开口了，天草停下脚步，他沉默了一会，说：“如果身处那样一个状况下，如果我没有现在这样的力量，我也会作出和那些人同样的选择。”优子身躯一颤，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让你失望了吧……”天草轻轻说着，然后继续走了起来。就这样维持着沉默，两人再次来到了如月的宿舍前。这一次，如月却没有强势的驱逐两人，而是默默的开门请他们进去。坐在如月对面，看着对方那淡漠的脸色，天草开口了。
“我知道，令妹留下的那几份曲谱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我确实需要它，所以请你务必将它交给我。”天草的态度很诚恳，而如月在盯着天草看了半晌，开口道：“理由。你需要这些曲谱的理由，告诉我吧。”
“我需要它，是想帮一个人实现她的愿望。因为那个人即将离开学园都市，即将和她的朋友们分开。为了创造一份回忆，那几份曲谱是非常有必要的。”天草如实说着，然后如月就慢慢闭上了眼。
接着，他睁开眼问：“那个人，是你什么人？”天草淡淡的道：“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天的后辈。”如月神情一动，低头思索着。优子坐在一边有些不安，视线在天草和如月身上来回转动。“你妹妹所作的曲子，想必非常好听吧？”
天草突然的问题，让如月愣了一下。接着他露出回忆的表情，自豪的道：“没错！冬子她的作曲天赋无与伦比，是真正能感动人心的！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或许……”说着，冬马的表情暗淡下来。
“你应该知道，冬子到底是怎么死去的了吧？”对于冬马的问题，天草淡然的点头。“那么你认为，那些人是对的么？”冬马直视着天草，目光咄咄逼人。天草坦然的回答道：“站在我的立场来看，那些人的做法没有错！”
瞬间，冬马的表情变为了愤怒。他作势欲起，但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冷冷的看着天草，恨声道：“就是因为他们，冬子死了！本来，她可以活下来的！难道，那些混蛋是对的么！？”冬马狰狞的表情，让优子忍不住靠向了天草。
“首先，那是一家私人研究所，那些研究员只是打工者。其次，站在投资者的角度上来讲，一名level4所蕴含的价值远比你妹妹要高。再者，学园都市本身的制度就决定了，高level的能力者必然有着特权，这就和外界那些掌握权势的人一样。”
冬马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愤怒而使血液加速，导致脸色通红。他大声咆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冬子她就该死么！？”天草毫不畏惧的对视着，淡淡的说：“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妹妹是level5，那么得救的一定是你妹妹。”
一句话，犹如一盆凉水般将冬马从头到尾浇醒了。他的脸色由愤怒、痛苦，渐渐变为颓然、失望，到最后的麻木。看着犹如木头人一样端坐在那里的冬马，优子忍不住拉了拉天草，表示自己的不满，因为他说得有些过分了。
“……你说的没错，事情确实就是那样的。我真傻，一直都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只因为是level2，所以就被舍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冬马将拳头握紧，拳头上浮现出道道青筋。
“身为level6，我的立场让我无法对你说出什么安慰的话。”天草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和不忍，但很快被他掩藏起来，说：“不过我还是想说，请更好的活下去吧，连你妹妹的份一起。只要你还记得她，只要你们间的回忆不会淡忘，那么她就不会真正死去。”
“人即使死亡，但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么就不会真正消失掉。”轻轻叹息一声，天草看着冬马脸上的悲伤，缓缓的道：“所以，为了不让你妹妹真正的消失，你应该也是必须好好的活下去。”
“……你的劝慰可真是不好听呢，我可从未打算寻死。”冬马的表情渐渐冷静了下来，再次说话时语气里已经没有那种敌视了。坐直了身体，冬马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说：“天草月，我承认你的话为我解开了一点心结，但仅此并不能让我将曲谱交给你。”
天草点头道：“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才肯将曲谱给我呢？”等价交换的原则，天草一直认为是定理。盯着天草，冬马缓缓的道：“我有一个条件……”说着，他起身来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天草一看，疑惑的道：“这个是……？”冬马看着盒子内的东西，眼中露出一丝柔情，他从盒子内取出几张乐谱，说：“这个就是冬子走前，最后作的几张曲子，也是她最喜欢的曲子。”
然后他把曲子放到桌子上，从盒子里再拿出一件华丽的衣服来。简约的黑白色调，黑色为底，白色蕾丝边的无袖洋装连衣裙。轻轻抚摸着裙子，冬马说：“这是冬子她最想要的一件裙子，我悄悄攒够了钱，想在她生日的那天送给她作生日礼物的……”
接着，冬马将目光转向天草，这让天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的条件就是，你必须要穿上这件裙子，来演奏冬子的曲子！”果不其然，冬马的条件让天草脸色一变。“这办不到！而且，也不是我要演奏这几个曲子，我仅仅是演唱而已。”
“演唱也可以，我只想这裙子，和曲子，一同出现！”冬马毫不在意的说着，然后看向天草。认真的盯着冬马，天草总算确认这个家伙不是脑袋出问题了，而是确实非常认真！他摇头道：“不可能的！请看仔细了，我是一个男人。”
冬马没有再说话，而是将裙子和曲谱重新放入盒子内，盖上盖子，然后默不作声的看向天草。‘啧！’心中暗自为难的哼了一声，天草提议道：“我说，能不能换个条件？要不，和我一同演出的几个女孩，让她们穿可以么？”
两个提议，冬马都坚定的摇头。“喂喂！我说，你是不是女装控啊？非得要一个男人来穿裙子？还是说，你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怨恨？”天草不爽了，他瞪着冬马，语气不善的道。
“没错，我就是女装控！而且，我也确实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达到羞辱你的目的，让你难堪，然后发泄心中的怨恨。”冬马满脸认真，一板一眼的重复着，不过就连一旁的优子都知道，这是敷衍。
天草嘴角不断的抽搐着，指着冬马无话可说了。说他戏弄人，但却明显不是，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都很认真。但是这样的要求，天草无法答应。于是他起身告辞道：“既然阁下如此为难我，那么就不奉陪了。”
冬马淡然道：“不送。”说着，天草拉住优子离开了冬马的宿舍。走在路上，优子忍不住道：“前辈，你为什么不答应下来？”天草翻着白眼道：“能答应吗？要穿裙子啊！而我，是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完全正常的男性，你让我怎么答应？”
“可是……只要把曲子拿到了，穿不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吧？”优子小声嘀咕着，天草无奈的说：“喂喂，那可是你朋友的哥哥哦！居然怂恿我做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会感到愧疚么？而且……对于那个人，我并不想去欺骗他。”
天草脸上带着认真，淡淡的道：“那是他妹妹留给他的回忆，以那样的方式来获得，我做不到。”优子也赞同道：“说的也是！如果前辈你真的那样做了，或许我还有伊吹她们都不会开心的。音乐要用心去演奏和倾听，用那样的方式来获取的音乐，就会失去其本身的韵味了。”
天草意外的看着优子，笑道：“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呢！”优子嘟着嘴道：“前辈你这是看不起我么？”笑着摇摇头，天草说：“怎么会？我可是在称赞你呢！”
“怎么听都不像是称赞啊，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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