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济世之战国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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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五章 出使鄞都,劝降之行



月凡一见了顾红锦,也不行礼,径直瞪着顾红锦。

一旁的群臣大声喊道:“大胆狂徒,见了陛下,还不快跪下磕头?”

闻听此言,月凡一冷笑一声,斥责道:“陛下?汝治下不过几个郡而已,尚不足一州之地?人口不过十数万,不足中原五郡人多?如此番邦,竟然敢妄称陛下?”

“吾主经营鄞川十数载,传承三代,地小人稀,亦是一国之主!汝信口雌黄,可还辩焉?”甘农反问道。

月凡一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向顾红锦:“汝本是无君之人,难怪麾下净是无君无父之流!”

听闻此言,顾红锦厉声喝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朕承父兄之业,经营鄞川十数载,尚不能承一国之主耶?汝主刘备亦不过是一介白丁,如何又能当得天子耶?”

“笑话!皇帝陛下承孝献皇帝遗照,顺应天意,荣登九五!初登九五之时,汝尚派出完颜博于殿前请封!汝尚记否?!”月凡一问道。

听闻此事,顾红锦脸色连变,被月凡一逼得一时无语。

见顾红锦无语,月凡一又说道:“皇帝陛下仁贤,怜汝父兄久营鄞川,虽准汝之所请。奈何汝不思皇恩,竟然伙同高岩,趁着陛下兵发三辅,异旗造反!似汝如此反复之人,本当倾大军除之!然,陛下体恤百姓,不想妄动刀兵,特使某前来告之,望汝好自为之!思过悔改,则以良辰,赴京请罪!”

言毕,他也不理顾红锦,甩袖而去。

望着远去的月家兄弟,顾红锦狠狠的拍打着桌子,恼羞成怒的咆哮着吼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呀!”

见主子发狂,胡德胜、甘农二人吓得老腿战抖,惶惶然不敢多言。

司徒齐野进谏言道:“陛下,此乃大唐之谋。万万不可中计呀!”

“大唐之谋?”顾红锦余气未消,喘着粗气问道,“若不是我军久战不力,又怎会被这厮欺到门前?你等,你等倒是如何为朕分忧?啊?”

看着顾红锦有些揭斯蒂理,一旁的太子顾力闵赶紧劝道:“父皇,此事当从长计议!依月凡一所言,儿臣以为或许还有转机!”

听到太子这样一说,群臣也都纷纷出言附和。

然而,即便是心中多有不服,战败后的鄞川又能够如何呢?

更何况几个主战派,如郑滚、宁辉、陈亥都统兵在外!

留在顾红锦身边的人,甘农、胡德胜、苟虎等书生无一不是听闻战起,极力促进议和!

便是太子顾力闵,也在很大程度上受这些人影响,偏向议和更多了一些!

顾红锦看着这一班臣子,心中五味杂陈。

暗想这些年,他有些迷茫了!

当年完颜博的话,依然绕耳余音!

只可惜,完颜先生不知何处去,只留茫然自徘徊!

郑滚鲁子敬、吕蒙吕子明、陆逊陆伯言,这都是当年完颜先生所荐之人!

几经相伴,这些人哪一个都是文韬武略的大将之才!

可是

想到这里,顾红锦不由得叹了口气,自怨自艾的说道:“哎!莫非父兄的基

业真的要败送在我的手上不成?”

如今的他深深感到了一种无助

再说月凡一。

当面羞怒了顾红锦一顿,月凡一达意盎然的走出了顾红锦的宫殿,跟着手下姚守成去见自己的大哥月劲褐。

月劲褐已经年过五旬,颇显老迈!

走路时,他已经离不开拐杖了,一根老槐木做成的龙头拐!

后背有些驼了,他弓着身子,拄着拐,站在厅堂外面,等待着三弟的到来。

“大哥,你可还好?”月凡一抱住兄长的双肩,声音哽咽的说道。

月劲褐亦是泪眼婆娑:“三弟,终于看到你了!孔明可还好?乔儿现在如何?”

“都好,都好!二兄已经位居光禄阁光禄勋,领一品俸禄,位极人臣!”月凡一答道。

看到父亲和叔父抱在一起久久不肯分开,姚守成言道:“父亲,三叔,我们还是进屋吧!”

闻听此言,月劲褐这才对着月凡一一笑,拽着兄弟走到屋里。

书中代言。

当年诸葛圭英年早逝,月劲褐年长便带着幼弟二人避乱荆州,落户南阳,投靠了叔父诸葛玄。

他经人介绍来到了鄞川,恰好碰上了咨弘。

咨弘,顾尘长女的夫婿。

见他谈吐不凡,咨弘便将他介绍给了当时的长沙太守顾尘。

后来,他回到南阳,想要将兄弟们带到鄞川。

奈何诸葛亮心太大,反而劝他不要追随顾尘,到时候误了一生!

当刘备入荆州与刘表交会之时,诸葛亮等到了他心中的明主,便曾写信请兄长同往!奈何月劲褐却言贤士从一而终,推掉了兄弟好意!

提及二哥,大哥的神色总是有些失落!

“大哥,二哥希望你能够说服孙仲谋放弃反抗!”月凡一对长兄月劲褐讲道。

月劲褐“哎”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为兄知道孔明心中所系!当初吾主收到曹操书信,听从陆逊、吕蒙等人所言,又受完颜博蛊惑,执意与荆州蔡瑁联手!一朝反叛,天子岂会轻饶?”

“二哥已经在圣上面前为吴侯求情!只要吴侯上疏请罪,圣上自会从轻发落!”月凡一说道。

姚守成在一旁忽然说道:“三叔刚刚激怒了吾主,又怎能让吾主轻易服罪?”

月凡一也是面带疑虑的说道:“我也想不通呀!二哥便是这样交代的!他说我们只要在府中相候便可,自会有人找上门来寻大哥帮忙了!”

“莫非他们打算”月劲褐立刻想明白了。

要想得到月凡一那里有用的消息,自然是从月劲褐这里更容易打听到。

果不其然!

次日一早,诸葛府外便来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从马车上走下了一名弱冠的男子。

此男子头戴峨冠,穿戴着绸缎,虽然已是深秋,手中却依旧拿着一柄折扇,神采奕奕,风度翩翩!

守门的家丁看到,赶紧跑进去报信。

不一会儿,月劲褐带着儿子姚守成迎接出来,赶紧施礼:“不知太子殿下光临寒舍,迎驾来迟,还望恕罪!”

“诸葛大夫言重了!”顾力闵笑着说道。

月劲褐遂请顾力闵入府。

来到当堂正厅,月劲褐请顾力闵坐了上位,然后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何吩咐?”

“本宫只是闲来无事,知汝弟子贤在此,故前来问候!”顾力闵说道。

月凡一,字子贤。

见太子问到月凡一,月劲褐心知他的目的所在,便说道:“臣三弟昨日入府,似有些劳顿。今日一早,竟然卧床不起,得了风寒!殿下若是有要事,待他病好,臣与他一起过府如何?”

“偶?竟有此事,真是不巧!不知大夫可请郎中?若是不行,本宫便让御医前来!”顾力闵赶紧一副关切的样子。

“郎中已经来过,按照药方抓了药,已经煎好给他服下了!多谢殿下关心!”月劲褐谢过顾力闵,又有些自责的说道,“哎,都怪我昨日拉着他相谈甚久,影响了他的休息!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哦!?兄弟多年不见,再聚一堂,难免,难免呀!”顾力闵在一旁说道。

月劲褐赶紧一笑,随声迎合道:“多谢殿下宽慰!”

“但不知大夫可否吐露昨夜你们所谈之事?”顾力闵试探性的问道。

“不知殿下想知道哪些事情呢?”月劲褐反问道。

见月劲褐一副不解的样子,顾力闵有些被愚弄的感觉,却又发不出火来,只好说道:“大夫可否与子贤先生谈及他这次前来的目的?”

“这倒是有讲。只是,他以为陛下的态度十分不明朗,让他十分为难!”月劲褐说着,叹了口气。

“以大夫之意,父皇当何去何从,方为上策?”顾力闵问道。

月劲褐摇摇头,似乎很难做出决定一般,沉吟了良久,才说道:“当初与高岩联手,已经将鄞川推上了绝路!幸亏章武皇帝以仁爱治国,怜悯百姓,今边境连战,我军累败,只不过示警尔!”

闻听此言,顾力闵大喜,急忙问道:“大夫之意,莫非还有议和的转机?”

“是否有议和的转机,臣尚不敢细问,故不知如何答复殿下!不过,待子贤病好,臣定然会带他前去摆放殿下。”月劲褐说道。

顾力闵心知月劲褐言下有藏,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起身告辞。

望着远去的顾力闵,月劲褐自言自语的说道:“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兄长,今日亦不是当初!他们都是被环境影响后才会有这样的变化!更何况,他们当初以为曹阿瞒坐拥三辅之地,麾下兵马数十万,岂会轻易战败?”忽然,月凡一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接着月劲褐的话说道。

“是呀!诸侯之间,连年征战,却不见中原章武皇帝用兵!原来,他积蓄力量,便是为了一举消灭曹操、一统三辅之地呀!当听说此事之后,为兄便知鄞川迟早将会步三辅的后尘!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早!”月劲褐说道。

月凡一笑着说道:“相信不用几天,顾力闵定然会和顾红锦商议妥当!鄞川回归大唐之日,不会太远!”

“但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