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勋章帝国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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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何时灭金虏

第十六章 何时灭金虏

罗夫康率部将走进了西都。此时的西都在罗夫康的眼中已面目全非,残垣断壁,城内死寂沉沉,只有乌鸦落在屋顶上呱呱叫着,想不明白为什么人间会发生如此浩劫。曾经到过西都的将士,看到已被蒙金**过的西都,有种恍若隔世之感。罗夫康让将士们好好看看西都,看看蒙金军给帝国留下的一笔血债,增加将士对敌人的仇恨,激励他们奋勇杀敌的斗志。

罗夫康走到许都尉的指挥部,看到一旁隆起的小土包上立着一块碑,碑上写着“帝国将士之墓”,罗夫康伫立良久。

攻下西都,罗夫康得到攻占正阳城的消息,在正阳城的五百蒙汗骑兵悉数被歼,与此同时,周世荣的二纵队进占一山之城。一山之城,已是座空城,周世荣的部队进去后,发现城内不仅空无一人,城内树木的树皮也都被扒光了,周世荣目睹此景,知道这场仗打得十分惨烈。

罗夫康得知周世荣部队占了一山之城,派人联系,由他的部队驻守一山之城。罗夫康决定派兵据守一山之城和正阳城,六百人守一山之城,八百人守正阳城,另派五百人前往昂萨城。

昂萨城、正阳城、一山之城是罗夫康认为必须派兵进驻的城池,它们不仅只是战略据点,还是大军南撤的退路。所以,在大军向北出击时,为自己留下退路,到时军队就能顺利撤下去。为了简单记述起见,罗夫康把昂萨城、正阳城、一山之城记为a点、b点和c点。在罗夫康看来,大军到时撤退,如一切顺利,从b点和c点处撤下来是首选,a点,那是在b点和c点都不能用的情况下才能使用,c点是一个备用通道。

前往昂萨城的帝国一师五百名官兵由大队长李顶、副大队长吴启龙带队,去之前,罗夫康告知他们昂萨城没有敌人,这是侦察兵的报告,应该属实,但是,以防万一,李顶还是派一支小队先进城,摸下情况,小队进去后,发现昂萨城已是一座空城,没有敌人,也没有百姓。李顶率五百人进入昂萨城,他们带了足够的粮草,这是罗将军嘱咐他们的,因为他们很可能要在昂萨城呆一段日子。

罗夫康知悉李顶的五百人进驻昂萨城后,草拟了一个撤退方案:

首选:b点和c点(至于是从b点还是c点,抑或bc两点,视敌情而定)

备选:a点

由于这是份草案,所以罗夫康暂没有下发,留在自己这里,等到撤退之际,予以转告。

占据了三个战略要地,罗夫康从叶庆褚部抽出三千骑兵,组成一支扫荡军,向西扫荡在帝国境内游窜的敌军散骑。叶庆褚令谢廷指挥这三千骑兵,不过叶庆褚和谢廷都有点顾忌,他们担心三千人够不够。罗夫康告诉他们帝国西北部的西面敌人不多,且互为分散,你们这些兵力对付他们够了。

谢廷领着三千骑兵向西驶去,途经之地,一片荒凉,看不见一户人家,也望不见炊烟,只有倒在地上露出白骨的一具具尸体,总算见到有人住的村庄,发现不远处有支蒙汗骑兵正向他们赶来,谢廷二话不说,令手下操上家伙,把这支人数只有一百多人的蒙汗骑兵杀了个精光。谢廷的骑兵驰骋千里,凡逮到蒙汗骑兵就灭掉,一些村庄正遭蒙汗骑兵的杀掠,谢廷部队只要一看到,飞马杀进村里,消灭这群为非作歹的蒙汗兵。村里的百姓见到自己的军队救了他们,别提有多高兴了,提壶送酒欢迎谢廷的部队。一位老人眼里含着泪水,紧握谢廷的手感激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妇女提着篮子,里面有馒头、大饼、烧鸡、鸡蛋、大红枣、黄柿子和玉米饼子,往战士们的口袋、马袋里塞,边塞边说:“带上吃吧,别客气,多杀蛮军,保咱们过太平日子。”

谢廷率部在经过一个村子时,有个货郎告诉他,对面山下隘口上叫崖石嘴的村庄有一支数百人的蒙汗骑兵。谢廷赶了过去,爬到山头用望远镜向山下观察,确有一群蒙汗兵在村庄里,人数约在三百人左右。谢廷决定晚上向他们发动攻击。

这支蒙汗骑兵刚到崖石嘴没多久,见村内人财一空,村民都携带家财跑光了,他们就地休息,没有向四周派出警戒,而且把马鞍卸了下来,马在村边的草地上悠闲地四处溜达吃草,官兵在村子里生火吃饭,有一部分累了就地裹着羊毛毯子睡着了。

天黑了下来,谢廷乘着夜色,率部包围了村子,带队冲了进去,蒙汗兵慌乱中不及所措,战马都被拴在村边的树干上,因此谢廷的部队很快干掉了这股蒙汗兵。

谢廷的部队一路所向披靡,他们碰到的敌人,人数最多也就三百来人,都是一群小鱼小虾,吃掉他们不费多少时辰。

谢廷所部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在所经之地,把敌人扫涤干净。

西都之战,将士缴获了蒙金军劫掠的一堆战利品,请示罗夫康如何处置。罗夫康指示把这堆战利品运送到史大尉的大本营。偌大的西都,四周一片开阔地,易攻难守,在这里不易驻守过多的兵力,但也不能弃守,罗夫康打算让一支小部队暂守西都,把西都当作一个中转站。罗夫康想着派谁的部队驻留西都时,厉荣向罗夫康推荐一个人:“我手下有个叫武兵的将领,愿替将军分忧,留在西都驻守。”厉荣身边站着的武兵的家丁也跟着说:“我家主人武兵愿意担负防守西都的重任,请将军批准。”然后,武兵的家丁对罗夫康说了为什么武兵要留守西都的原因:武兵的新婚妻子随他而来,他想要跟爱妻共度一宵。

原来是这样,罗夫康说:“那就让武兵和他的部队留守西都”。“其他部队迅即离开西都,继续向北行军。”罗夫康命令道。

罗夫康骑上马,对武兵的家丁说:“西都这里不安全,告诉你家主人晚上不要过于尽兴。”说完,罗夫康与一纵的主力部队开始向北前行,准备打一场大仗。

武兵,出生于中部地区一个武官之家,受其父亲的影响,从小习武,十八岁从军,从军七年,官至团练,手下有一千五百名人马,隶属于中西军,是刘兵手下一员干将。几个月前,武兵结婚,迎娶了一个叫胡秀珍的姑娘。武兵之家是个有名望之户,胡秀珍的家境也颇为宽裕,胡秀珍从小读书,长大之后,她知书达礼,活泼开朗,琴棋书画也有见长,是个有文才的女人。

新婚之夜,当武兵掀开新娘的红盖子后,他被新娘的美貌惊呆了,脸庞、眼睛、鼻子、嘴唇,使武兵这个常常跟冰冷武器打交道之人的心中油然而生温柔之情。可是,新婚第二天,他就得到刘兵将军要他迅速率部赶往他那里,准备与史大尉部队会合,与蒙金军作战的命令。

武兵告别了爱妻,领军复命,之前,武兵从没有打过仗,特拉斯特之战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仗,为此他既兴奋又紧张,在战斗中,他斩敌数人,毫发未伤,这使他感到自豪,又庆幸自己能战后余生。原以为这场战斗结束后,要休整一段时间,可没想才过了一个多月又要向北作战了。

进入西都,他的妻子也来了,于是武兵向厉荣将军请求留他在这里,看守西都。他的请求被允许后,武兵开始在西都找一间房子住下来,房子找到了,经过检查没有危险,他的一千五百人,除了把守城门口,盯哨站岗送信外,大部都驻在其周围,保护他的安全。

房子显得有点空,房屋的主人把能拿的都带走了,经过一番简单的布置,在这里住算凑合。武兵看着娇妻对着镜子梳妆,他有了家的温馨,他搂住爱妻,对她说:“秀珍,我爱你!”

武兵贴着爱妻的脸,说:“你总能带给我柔情似水的感觉。”

胡秀珍说道:“书里不是说过,男人是泥巴捏的,女人是水做的。”

“那我这泥巴可要融入你的水里喽。”武兵紧贴着爱妻的脸说道。

胡秀珍用手摸着武兵的脸,说:“那我就委了你了”。

武兵一把抱起了爱妻,放进了床里,他俩度过了魂销而又难忘的一夜。

天色渐黑,罗夫康令部队就地休息,生火做饭,第二天天一早再行军。夜深了,罗夫康在外看书,一边看书,他一边从衣服的内袋拿出小瓶装的辣酒,打开瓶盖,喝了一口。这时,一个侦察兵拍马赶来,向罗夫康汇报他途经之地侦探的情况,侦察兵顺道路过西都,向罗夫康讲了风闻之事:“听说武兵和他的新婚妻子搞得可欢了,那床被他们搞得吱咯啦吱咯啦的响,这就是传说中的床震了。”

罗夫康微微一笑,说了一句俏皮话:“女人有时要比男人承受更重的负担,尤其是在晚上。”

“是,是的。”侦察兵笑着点头说。

罗夫康站在一块高地上,远望前方,尽是一片黑茫茫,旌旗在风中飘飞,不时传来战马的嘶鸣声。罗夫康有所感触,念了起来:

天苍苍夜茫茫,

旌旗飞战马鸣。

刀戟剑炮在手,

何时可灭金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