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龙魔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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搽鼻涕的金阎罗

两旁监斩的刽子手望了望九王爷,九王爷冲他们摆了摆手。

刽子手让开路,樊语缓缓登上了断头台。

她慢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君如的脸颊。目光中有万分眷恋,万分不舍。

九王爷见樊语这般模样,心中甚是不快,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樊语宛如不觉,君如一双眼睛冷冷地瞪着前方,眼神中尽是愤怒的神情,丝毫不理会樊语的柔情。

轻声道:“君郎,妾身生为君家人,死亦为君家之魂,妾身无能,不能救君脱离毒手,只好先行一步,以明妾心。”

君如终于转过头,冷冷地望着樊语道:“你又何必这样假惺惺地作态?我身为阶下之囚,哪里值得九王妃的垂青?请你退开些,莫要脏了王妃的手。”

樊语也不争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君郎,能这样抚摸着你的脸颊,真的很幸福,可惜,人生聚少别离多,奈何,奈何。”

樊语轻轻地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素手轻扬,匕首已经从她脖颈中轻轻划过,一滴鲜红的血液,轻悄悄的滴在断头台前,仿佛,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九王爷大吃一惊,高声呼喊着:“快来人,快来人,叫太医来,太医,太医!”

台上台下一片混乱。

君如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反应过来,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吼:“樊语!”

是什么,紧紧地捆缚住自己的身体?是什么,在阻挡自己拥抱樊语的双手?为什么捆缚住我的身体,放开我!

魔息在君如体内爆发出狂怒的咆哮,咆哮撕心裂肺,声震苍穹,我不管你是什么天王老子,神魔鬼怪,只要敢当在我的前面,统统给我,炸碎了吧!

遇魔斩魔,遇仙诛仙!

老子要把这梵天炸得四分五裂!老子要把这天地之间轰的血海翻浆!无论圣魔神佛,谁敢阻挡我的脚步,就是死路一条!

君如愤怒地挣扎着,想要从束缚中脱出身来,黑气轰然暴涨,在金黄色的束缚中飞速流转。仿佛凝聚了宇宙中无穷的力量,爆发出不甘心的呜呜嘶鸣,火云戒在君如手指上青光流转,淡青色的光华夹杂在黑色魔息中,爆发出愤怒的咆哮。君如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樊语。

只听到轰隆隆一声大响,魔息终于从困缚中爆裂开来,漫天金光飞舞,捆缚着魔息的金光被这一声巨响炸得粉碎,四散坠落,漫天遍野都是金色的粉尘。

君如发现自己的双手终于从束缚中解脱出来,他双足在地上一蹬,身体已经像是闪电一般向前方飞去,口中爆发出一声天崩地裂的大喝声:“樊语!”

金阎罗只觉自己胸口被魔息重重地击中,浑身的金色光芒瞬息万变,刹那之间,金光黯淡了许多。

金阎罗脸如金纸,神色惨然,正想往后退开,岂止君如像是疯狗一般扑了上来,伸手把金阎罗紧紧地搂在怀里,带着煽情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金阎罗,口中不停地叫着:“语儿,语儿,你不要死,不要死…”眼泪鼻涕哗啦啦地落在金阎罗的脸上

金阎罗拼命地想挣开,岂止君如竟然力大无穷,金阎罗伤势惨重,哪里挣扎的动一丝一毫?心中这个憋屈啊,天知道这个龙魔在前生看到了什么,怎么一清醒过来,就死命地抱着自己流眼泪?

海子和黑天在光环中停止了挣扎叫喊,两人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君如,见老大竟然失心疯一样抱着金阎罗不放,嘴里还不停地叫着樊语的名字,鼻涕眼泪流了金阎罗一头一脸,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金阎罗暗自调息,眼看着君如鼻涕哈拉的不知道就到什么时候,金阎罗实在是受不了了,勉强运起残余的一点力气,拼命向君如击去。

轰地一声大响,君如彷如不觉,金阎罗依然被君如死死地抱在怀里,那一下攻击像是石沉大海,丝毫没有反应。

金阎罗心中这个郁闷啊,他默用玄功,念动咒语,收回了束缚在海子和黑天身边的光环,现在自己能聚集的能量,只有这一点了,可是,无论如何,也要迅速从这个龙魔的怀中挣脱出去,要不然,估计自己要死在君如那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中了,哪怕立刻被魔息炸成粉碎也好啊,竟然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受不了啊。

金阎罗心中悲哀地叹息着,成败就看这一举了,如果自己还挣不脱这龙魔的怀抱,干脆自杀了算了。

海子和黑天终于摆脱了束缚,忙抢上去想要拉开君如的手臂。

金阎罗用尽所有的力气,全身仅余的能量冲击而出,轰地一声炸在君如身体上,魔息恶狠狠地将这些能量反弹回去,从君如体内狂涌而出,疯狂地击在金阎罗身上。

金阎罗被魔息撞击的飞了出去,身体咕噜噜地滚出去老远,这才慢慢停下来。

金阎罗心中大呼侥幸,念动咒语,身体化作一片金光,消失在金界之中。

君如茫然望着自己的双手,两只手臂空空地高举着,像是在拥抱着一个空空的身躯。

海子和黑天从两边冲了上去,分别拉住君如的手臂问道:“老大,你到底怎么了?”

君如茫然四顾,见是海子,问道:“你也来了?樊语呢?”

海子啼笑皆非:“老大,嫂子在西域啊,和冰雪鸟在一起,你就放心吧,冰雪鸟的神通,肯定能保护嫂子的。”

君如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道:“我们是在地狱里?”

黑天点点头道:“是啊,我们是在九幽地府,你刚刚打跑了金阎罗,呵呵,确切地说,你刚刚吓跑了金阎罗。”

君如慢慢点头:“对啊,对啊,金阎罗呢?我记得好像在和他斗法啊,怎么他不见了?”

海子笑呵呵地道:“你刚才痴情地抱着金阎罗,流了他一脸鼻涕,估计现在这家伙正躲在被窝里边搽鼻涕呢。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