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弹特工绝地厮杀: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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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囚禁1

第五部分 恩怨重重 (六) 囚禁(1)由牛bb文章网搜集整理于网络。

(六)?囚禁(1)

刘桂芹不能不救,秦志踌躇良久,最终还是去找李事明。

李事明的办公楼坐落在云南北部,美军基地附近,依山傍水,环境十分优美,难得在战场上还能有这样精致的栖息之所。

门卫通报之后,秦志直奔客厅,李事明正坐在那里悠闲地品茶,显然料定了他今天会过来。

知道秦志进来,但李事明仍旧眯着双眼,既不跟他打招呼,也不喊他落座,而是继续伸长了鼻子去嗅茶香。

秦志知道他一贯的姿态,只好手握拳头,放在嘴角处咳了两声。

“哟,这不是秦老弟吗?你怎么今天有空过来了?赶紧坐,赶紧坐!”李事明的表情摆得很到位,一脸亲切地喊他老弟。

“属下听说毛参谋来这边探查工作情况,特地赶来拜会。”

实际上李事明此时已经位居要职,整个云南的台湾特工几乎都归他管。不过秦志还是称他为毛参谋,言外之意也是提醒他不要忘记当年做参谋的日子。

“呵呵,老弟,还跟我称什么属下?再这样见外我可不高兴了。我过来也说不上探查,你们工作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吗?一个葛向武就能把共产党搞得一团乱,成效喜人哪。”

“毛参谋过奖了。”

“只是我有一点不大放心,”李事明挑了挑眉毛说,“党国派老弟来对付共匪,但似乎老弟的心思只在秦书勇身上……”

秦志知道他在暗示什么,当然自己的确是把潜伏刺杀的重点放在秦书勇的部队上面了,也不好辩解,便点头说:“毛参谋批评的是。”

“哪里,哪里,老弟误会了,”李事明打着哈哈说,“我们两个生死同命的交情,怎么可能为了这点事情批评你?我只是随口问一句罢了。”

秦志主动切入正题:“我听说毛参谋此次过来还带了我的一位旧友,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

“哦,老弟不说我都忘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前些日子去大陆做工作,不料见到老弟的熟人,三两句聊过之后,我便带着她去了台湾,后来知道老弟短时间内不会回去,为了方便你们见面,我就带她过来了。”

“谢毛参谋体恤之情!”

“老弟,你又客气了。”

秦志起身问:“不知旧友现在何处?毛参谋可否领我与她相见?”

李事明也站起身,不过手里端着杯子,显眼没有领他见面的意思。

“老弟少安毋躁,既是旧人,当然要相见,只不过……”说到这里,李事明故意顿住。

秦志当然也得明知故问:“毛参谋还有顾虑?”

“呵呵,谈不上顾虑,只是近日得悉秦老弟的兵符之事,为兄不胜好奇,极盼一睹宝物真容,也是为了这个,我才千里迢迢赶往内地搜寻线索,不知老弟能否体谅?”

秦志忍不住哼了一声,反问他:“毛参谋,你既然知道兵符的秘密,应该也知道它的重要性吧?怎么可能随便拿给人看?”

李事明猜到了他不会轻易给,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坐了下来:“老弟不要生气,我当然知道这兵符的重要性,否则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地带你这个旧友过来了,对不对?”

言下之意挑明了是要拿兵符换人。

秦志仍然不甘心,摇着头说:“当年在第十五绥靖区,我们的交情也算不浅了吧?没想到毛参谋居然跟我来这一出!”

李事明本来就不是脸皮薄的人,任秦志明言暗语,他就是保持流氓的本色。

“老弟说远啦,坐,坐,别发火,我也只是想借兵符看一看,如果不是跟老弟有交情,换作了他人,我还用得着帮他把旧友找来交换吗?”

这分明就是敲诈勒索,却被这个无赖说成了有交情!

跟他再多说也无用,秦志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李事明跟前,手伸向怀里一掏,摸出一样东西来,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正是那半枚兵符。

李事明立刻两眼放光,连声说:“老弟为人通达,将相之才!”

“现在可以带我去见旧友了吧?”

李事明一边赏玩兵符,一边起身说:“老弟跟我来。”

这桩办公楼建造得很有当年国民党保密局的风格,阴暗,狭长,不管哪间屋子,总是给你阴冷的感觉。秦志跟在李事明后面,沿着略显潮湿的通道走到尽头,蓦然出现一间牢狱似的小房子,小小的门,小小的窗户,还有被无限放大的脚步声。

啪嗒,啪嗒。

随着这脚步声,屋里的人和屋外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然后是掏钥匙的声音,开门的声音。

当秦志和刘桂芹看到对方的时候,两个人都呆住了。

如今的刘桂芹,已经不是当年清秀可人的少女,她面黄肌瘦,眼眶深陷,额头上没有了光泽,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疤痕,一条蓝白相间的布巾包裹着脑袋,头发刚长到寸许长……这分明是一个乡间村妇,只有沧桑,没有光彩。

如今的秦志,也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了,他脊背微弯,目光混浊,原本浓密的眉毛也变得稀稀落落,因为对葛琳的长期思念,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灰白掺杂,他已经从一个翩翩美少年变成了一个迟暮的老人。

李事明还算知趣,悄悄地退了出去。

两人相视不语,良久之后秦志才开口:“桂芹,让你受委屈了。”

他这一句话,让刘桂芹积聚在眼眶的泪水一下子滚落下来,满腹的愁肠化作纠结的泪,顿时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刘桂芹索性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手臂中,这些年她受过的苦,一幕幕地浮上心头。

一个女人可以忍受的和难以忍受的痛苦,她都尝过了,这么多年来,她只为了等一个答案。

谁知道这一等就等了十八年,她都能感觉到一个女人的芳华从她身上片片剥落。现在的她已经不再美好,只是当年的事情还让她像少女那样耿耿于怀,总有些感情是时间磨灭不掉的。

秦志不打搅她,从怀里掏出手帕,放到她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