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领悟感知
“小凡，他可是名人榜第一。这几天他教会了我好多。”赵兰小步跑到赵不凡的身边。
“第一？兰儿你这才学了几天便能拿到榜首，应该都是辛公子的手笔吧。”赵不凡撑着身体说道。
赵兰的本事他心里清楚，学习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赵少爷，都是兰儿姑娘天赋异禀，我这只是稍微提点了几句。”赵辛优雅地摆着手，神态沉稳。
“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是他的夫人。真是鲜花插到牛粪上。”
“兰儿姑娘，我便不打扰你们了。今日说的回去再看几遍，不会的再问我。”赵辛拱手，眼神特意朝着赵不凡望去，嘴角扬着一个角度。
“兰儿，他的底细你了解吗？”赵不凡并没有责怪。
“不清楚不过人挺好的，小凡，你知道我最近学到了什么吗？你看。”赵兰将笔记本放在赵不凡的眼前。
感知力？
原来踏入十经之力之后，后面两经的开辟最好不要借用功法。
因为这是普通人与武者间的一道分水岭，放慢修行可以让他们感觉身体变化，从而领悟到感知力。
但是有的人为了省力以药力开穴，或在高人的帮助下打通第四穴。
虽能踏入武者，可日后再想领悟便是漫长岁月的煎熬。
这是赵家历来修行者的经验之谈。
赵不凡回想起这几天的站立，他的内心渐渐空明反而更容易感知周身的变化。
笔记中所强调的便是以感知力沟通万物之气吸入体内，慢慢开辟下一个经脉。
“兰儿，这就是那个赵辛教你的。”赵不凡两眼盯着赵兰。
“不，课上老师讲的，当然辛大哥也帮我解了不少惑。不过相公熬过了今晚明日我们就可以一起上课，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你。”赵兰拉着赵不凡的手臂，只觉得他身体晃动了几分。
赵不凡又咬牙挺直了身板，听这话心中便放心多了。
“相公，你没事吧。”赵兰问道。
“只不过武气有点透支。”赵不凡咧嘴一笑。
八日不吃不喝的站着，无论是心理还是身理都已到了极致。
他并未告诉任何人他快不行了。依旧如之前般仿佛沉睡的雄狮。
“可以刚才看起来还好好的。”赵兰有点慌张。
“骗你的。”
“就这，不算什么。你相公只要一息尚存，便天下无敌。等我考下武者，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买买。”赵不凡突然做了个鬼脸，凑过去。
“小凡，你好坏啊，知不知道你吓到我了。”赵兰松了口气，帮他擦着脸上的汗珠，简单地整理了他的衣物。
……
夜晚
月色降临，整个书阁内寂静无人，这里到点便要熄灯。
无人敢在走廊内闲走。
赵不凡这回真正到了最难熬的时候，他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而升级后的赵家武法也运用到了极限。
郭先生站在阁楼上，手指在床边敲打着，发出哒哒的声音，“八日了，十经之力的小家伙竟然能坚持到八日。”
普通人三日不吃，不喝，不睡便是极限，就算是武者也不过七日。
“就算当年你的你父亲也不过站了六日。小家伙你经历了什么才能有这般强大的意志力”。
赵不凡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可如今的赵不凡见过太多商道的尔虞我诈。
虽比不上他们这帮老不死的，可足以笑看同龄人。
他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退。
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没了武气，体力丧失。
他现在跟一个普通人没有区别。
又到了秋冬季节，更加地饥寒交困。他想到儿时看到的一个故事。
月亮加上寒冷，最后卖火柴的女孩死了。
不行，绝不能这么想，没有武气，没有武气，赵不凡眼中闪过一丝光，脑海中出现赵兰给他看的文字。
如今他正好在十经之力。
正如赵兰笔记中记载，以感知力沟通天地之气，也有机会踏入下一个境界。或许这样他能熬过这一晚。
当希望的火焰再次燃起，赵不凡这满头的散发间，眼神中坚韧的盯着前方。
双眸闭上。
功法停下，武气停了。
身体出现极度的虚弱、劳累感、疲倦感直接压迫到他的神经。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睡着，睡过去恐怕再也醒不了。
极致之后，大脑陷入空明。
风声，树声。
以及万物的呼吸声，鸟兽的啼叫声。
极度虚弱下，反而让他的精神做到了极度的集中，使他将这些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能感觉地上有虫爬过，也能感觉周围的树上栖息了几只生物。
此时自身周边好像有几股气流进入体内，温养着经脉。来得快去得也快。
武气之所以叫做武气在于他能够储存。
赵不凡再次吸收这天地之气，这一次他下意识的不让它们溜走，张开自身的三大气穴，强行将这气朝着十一，十二经的经路汇聚。
他见过镜府的小人体内的经络图，知道第四穴应在何处。
他幻想四穴已开，靠着第四穴尝试着收纳。
可天地之气却无功法的提炼，能使用的十之无一。就算这样也足足让他支撑了一个多时辰。
“学以致用。”
“竟然能悟到一点感知力。”
“小家伙，可它不足以让你熬过这一关。”郭老先生肯定地点着头，他做到这已经超出他的想象。哪怕最后倒了他也愿意收了此子。
或许他又能为赵家培养出一代领军人物。
“不行。感知力还是不行。”赵不凡顶着巨大的压力。
若人人都可以靠感知力凝聚之气修行突破境界，他修行便真的太过简单。
理论果真还只是理论。
不对？
为什么要感知天地之气，自身真正强大之处并不是这个。
这就是个死结。
赵不凡突然想到，他还有一个神秘的镜府。
以前摸索出宝气可以让他强行进入镜府，不知这感知力可否让自己再次感知到镜府的存在。
如果可以或许真能熬过去。
赵不凡精神开始朝着左肩凝聚，感知着身体的毛孔，肌肉的跳动，标准的凡人的躯体，还有点肉。
可下一秒精神突然清澈了。
“成功了？”
在一片黑暗与虚无当中。
赵不凡身处在镜子前，靠着感知力，探索着这面镜子的真正奥秘。
此时的镜府暗淡无光。
没有之前那般闪耀。
这或许才是镜府真正的模样，只感觉面前的镜子突然动了。
强烈的轰鸣声，一道声音传来，“这东西原来能说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