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无声分别
行走在热闹的街道，心中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依娜利不由神情一紧。
抬头看向天空，依娜利有些不解，能在她心中说话的只有一个人，让的奇怪的是她竟然是用通知的方法，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强硬将她拉走，这让依娜利在欣喜的同时也不由多了些联想。
“怎么了吗？”发现依娜利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天，贞德疑惑地问道。
“不……没事！”对着贞德笑了下，依娜利轻松道：“得快回去才行，有些话我想和你说。”
“嗯……”挑了下眉，贞德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地走着，离开了那间囚室贞德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看着贞德礼貌地对叫唤的人民们一一回礼，依娜利心中却是开始转动。司马慧叫她肯定是有事让她做，她必须马上离开，不过贞德的处境让她有些忧心，在离开之前她必须为贞德想好后路才行。
刚回到贞德自己的庄园，贞德就迫不及待跑去洗浴，等贞德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依娜利已经坐在大厅自饮自酌了。在依娜利身边坐下，想起依娜利有话和自己说，贞德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说道：“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猛灌了一口酒，依娜利考虑到如果直言和贞德说自己要走，贞德可能会有些激动，依娜利想了一会才道：“你现在的情况，你自己知道吗？”
“什么我现在的情况！”疑惑地看着依娜利，贞德眉头皱起，眼中尽是不解。
“查理七世要杀你，你知道吗？”轻呼了口气，依娜利说道。
“……”擦拭头发的毛巾一停，贞德摇了摇头，笑道：“我不信，如果国王想杀我，我现在就不会做在这里了。”
“如果不是我，你现在不会做在这里！”抿着嘴一笑，依娜利说道：“现在整个法国的上层贵族，除去那些和你战斗过的将领，所有人都想你死。”
“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做这里吗？”好笑的看着依娜利，贞德劝解道：“你想太多了，依娜利，现在法国正值国难当头，我相信那些贵族老爷们分得清楚轻重的。”
“如果没有我，你现在不会坐在这里。”眯着眼，依娜利再次抿了一口酒，道：“如果不是我控制了近半的贵族，让他们给你求情的话，你现在不是坐在这里，而是在刑罚台上。”
停顿了下，不等贞德说话，依娜利就接着说道：“知道君王最忌讳的是什么吗？”
“……”贞德擦拭着头发是动作逐渐减慢，以贞德的聪明很轻易的就想到依娜利话中的关键。
“一家独大和功高震主。”看贞德已经被自己的话吸引住了，依娜利一笑，道：“现在在军中、在民间，你的话大概比他查理七世的话更管用吧！想想没有王室的命令，你一句话就拉起一支队伍去进攻巴黎，谁能跟你比？……没有！”
“查理七世这王位还是你打下来的，想想加冕那天，他去接受民众朝拜时一个声音都没有，要拉着你手出去，才有人承认他，这意外着什么？”
“……”咬着嘴唇，贞德想反驳依娜利的话，却发现没有地反驳，沉默的一会贞德才强辩道：“我只想拯救法国，对于其它，地位、名利我根本没有任何窥视之心！”
“是的，你没有！”点了点头，依娜利赞同道。在赞同的同时依娜利也感觉有些可惜，以贞德的声望，想要这些东西，其实只是她的一句罢了。话语一转，依娜利又道：“你没有，但别人知道你没有吗？”
“我可以和他们解释！”
“有用吗？”轻笑着依娜利问道。
“……”皱眉想了会，贞德回答不出来，人相互间的猜忌，不是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
“呵呵……”轻笑着将杯中的就一干而尽，依娜利道：“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这能力的问题。没能力就算你有这心，别人也不在意。有能力就算你没这心，别人也睡不安稳。”
同样做过君主，依娜利这句话可以说道尽上位者的心思。
“……呵！”沉默半响，贞德苦笑出声，依娜利的话让她无法反驳，最后之能苦笑的问道：“你该不会又要劝我把国王赶下台吧！”
摇了摇头，依娜利道：“不是！只是让你做个选择而已。”
“选择？”
“对，选择！”慎重的点了点头，依娜利认真道：“我先分析下你现在的情况，你现在是英格兰的眼中钉，肉中刺，勃艮第对你也恨之入骨，查理七世同样视你为心腹大患，你现在就像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只要稍有出错，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没……没那么严重的！”勉强笑了下，贞德说道。其实依娜利说的贞德多少也想到了，只是她不能往那方面想，不然她会怀疑自己的目标是否正确，以至于影响她自己的决断，坚定不了自己的信心。
没有在意贞德的自欺欺人，依娜利道：“现在做选择，第一，我之前说过多少次了，你也不会同意的，我就不说了。第二，继续你现在的行为一直等到你被三方合力杀死，然后我给你报仇杀死他们。第三抽身而退，明哲保身。”
“呃……”苦恼的皱着眉头，贞德一脸可怜相的看着依娜利道：“依娜利，你就被逼我了。”
“不是我逼你，我这是想帮你。”一手撑着桌子，依娜利严肃的说道：“我就……”
欲言又止，最后依娜利叹了口气道：“不管如何你今天必须给我个答案！”
“这事又不紧张。”完全没注意到依娜利的异样，贞德小声说道：“再说这也只是你凭空猜测而已，未必就真会那样。”
“一定要等你上了邢台的时候，我说的才会是真吗？”名对贞德这种不开窍的顽固，依娜利厉声喝道。
“……”将眼睛瞥向一边，贞德对依娜利的话充耳不闻，专心的擦拭起她的头发。
“竟然你不做选择，那我帮你做选择。”压下心中激荡的情绪，依娜利说道：“就第三吧！”
“不可能！”对着依娜利翻了个白眼，贞德说道：“现在如果我隐退的话，法国的士气会一落千丈的。”
“我竟然敢这样说就帮你想好了后路。”起身倒负着双手，依娜利道：“只要你死，法国的士气就不会一落千丈，而是为了帮你复仇变的舍生忘死。”
“只要我死……”猛地跳了起来，贞德喊道：“你还真说的出口啊！”
“诈死！”白了贞德一眼，依娜利道：“找个机会假装被英格兰人偷袭杀死，然后找一具和你相像的尸体，偷龙转凤这样就行了！法国圣女被英格兰人用卑鄙的手段杀死，人民们不但不会士气低落，反而会非常之愤怒。”
“可是……可是……他们可以辩解的啊！”听了依娜利的方法，贞德底气不足地反驳道。
“谁信啊？”再次白了贞德一眼，依娜利反道。
“要是法国的形势一下变坏了怎么办？”
狠狠地瞪了贞德一眼，依娜利道：“你是诈死，就算法国的形势真的再次变坏，你也可以再次站出来，这样即救了法国也救了你。”
听了依娜利的话，这下子贞德哑口无言了。
“记得叫阿郎松公爵或者是让·德梅斯和贝尔特朗·德普朗吉帮你。”深深地看了贞德一眼，依娜利沉默了一会，柔声说道“我……走了！”
“嗯……”看着依娜利缓步走出大厅，贞德郁闷的挠着头，在心中考虑着是不是按依娜利说的去做。
走出大厅转过一个拐角，依娜利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剑，丛云牙在前方一划，劈出一道黑色了裂缝，最后看了贞德一眼，依娜利直接走进裂缝，而裂缝也再依娜利进入后瞬间消失。
“咦……”目光转动，贞德突然发现刚刚依娜利坐的地方放着一封信。拿起信件，看见上面的“贞德收”，贞德心中开始不安，刚刚依娜利种种古怪开始在心中浮现，神情也慢慢地变得严肃、苦涩。
“这样就走了吗？”大厅里响起贞德有些沙哑的声音，一滴水珠落在信件上。“贞德·达克……你就是个笨蛋……笨蛋……大笨蛋……呜呜！”
ps：总算完结啦！这个分离，某还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