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兵不血刃

翌日，于奥尔良北面，两只军队对峙着。一方是贞德带领的五千法国士兵，或许五千里面有一些老弱，但着数量却是实打实的，而且在贞德的带领下此时士气正盛，就算是老弱也摩拳擦掌。曾经听到英格兰士兵就吓得瑟瑟发抖的法国士兵，此时却是用充满斗志与愤怒的眼神看着位于他们对面的英格兰士兵。

另一方则是各各工事聚集在一起的英格兰士兵，曾经将奥尔良包围七月之久的五千英格兰士兵如今只剩下两千余人。

昨日，拿下了莱图雷尔的贞德在回到奥尔良城后，就将拿下莱图雷尔的事告诉迪努瓦公爵，而那时奥尔良南面的英格兰士兵已经死的死、逃的逃、被俘虏的被俘虏，奥尔良南面之围彻底解除。

在奥尔良北面同样知道情况的英格兰士兵终于害怕看，为防被贞德各各击破，当夜就聚集在一起，并向贞德送来战书，约定一个时间野战。当时处在军营的贞德想都没想就要同意，但当她听见军营里包扎伤口的士兵们的痛呼时，她犹豫了。

巡视了军营，看着军营满营的伤兵，贞德才想到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有依娜利送的铁锁衣防护，所有士兵都带着伤，就连巡夜的士兵也是受伤较轻的士兵在巡逻，想想也对，在莱图雷尔一战数次有箭矢射穿她的胸甲，如果不是有依娜利送她的铁锁衣挡住箭矢，现在她也是伤兵中的一员。

贞德想回绝，但却很犹豫，如今奥尔良军民士气正盛，好不容易回来的信心经不起一点打击，她回绝就意味着她害怕了。连圣女都害怕英格兰，这对奥尔良的军民们会是何等的噩耗，那怕她把理由说出来其他人不说，她手下的士兵们第一个就会不同意。

士兵们已经做好了随时为法国献身的准备，生死在他们眼中早已不是问题，但贞德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带着这些伤兵们上战场，这和带着他们去死一样，哪怕最后获得胜利她也不想，或许这对一些政客或者久经战阵的将军来说不是个问题，但贞德不是政客也不是将军，本质上她就是个农家女。

就在贞德为这事残忍的屠杀她的脑细胞时，依娜利来了，同她一起来的还有迪努瓦公爵以及一些原奥尔良的军官贵族。在贞德诧异时，迪努瓦公爵宣布将指挥官的位置交给了贞德，同时那些贵族军官也向贞德承诺将手下的士兵们交给贞德。于是手下只剩下千多伤兵的贞德，其士兵数量一下突破六千大关。

事情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当完成这一切时，贞德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只等事情全部完成之后，贞德才反应过来，事情的关键——依娜利。

结果不等贞德说话，依娜利就解说了起来，英军约战早已经在她的预料中，贞德手下的士兵是什么情况她也知道，于是她就找迪努瓦公爵，本来她是想借兵，但不想莱图雷尔的陷落直接震动了迪努瓦公爵，贞德三战三胜更让这位有着无数顾忌的公爵下定了决心。在依娜利向他借兵时，不但直接同意了，而且还把指挥权交了出来，更让依娜利惊讶的是他竟然招来了城中一些同样相信贞德的贵族，于是就有了上面的情况。

怎么说呢？当时贞德心中的感动已经无法用言语还形容，心神激荡之下向上帝借了个胆，抱住依娜利就是一个湿吻。什么都想到的依娜利硬是没有料到贞德会这样，没有丛云牙挣不开贞德的怀抱，这样被贞德吻得全身酸软，而且还被上下其手，也亏了贞德还很纯洁也知道这么多，不然当时依娜利只怕是贞洁不保。对于这点某些色胚一定很失望。

最后的结果就是贞德在要和依娜利睡觉时挨了两巴掌，然后被依娜踢出了房间。而且今天的战斗依娜利也没有参加。

从早上到现在双方已经了对峙了有一会了，之所以还没有开战那是因为他们中间站立着的那道圣洁的身影——贞德，法国这边对于贞德的崇敬早已到达了顶点，在贞德没有下令进攻前，哪怕他们再恨英格兰人，也会忍着，必须忍着。而英格兰那边则是顾忌，看着法国这边为数众多而且士气强盛的士兵，对于今天能否胜利他们自己都怀疑，自然不敢冒然进攻。

“放弃吧，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就在双方互相瞪眼时，站在英格兰长弓手刚好射不到的地方，贞德喊道，清脆明亮的声音清楚的传进双方的士兵耳中，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呆了下。

法国这边一些跟着贞德出战的将领们终于明白了贞德想做什么，贞德竟然想兵不血刃的让将英格兰劝退，尽管认为贞德这种天真的想法很可笑，但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到是英格兰那边轰然而笑，无数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传出，让尊敬贞德的法国士兵们，很不得生撕了他们。

“你们和我身后是士兵们一样，你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们都有一个家。”嘈杂的声掩不住贞德声音，无视英格兰士兵们的笑骂，贞德指着北方道：“回头看一下，在你们身后的远方……你们的家乡，在哪里……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他们此时可能就看着这边，期待着你们的回去。”

贞德的声音刚结束英格兰士兵们的笑骂逐渐低落，有些士兵真的忍不住会头看了起来。

“想想你们在为什么而战，没有……你们没有战斗的理由，是你们的上位者为了他们**让你们付出了宝贵的生命。”突然激动了起来，贞德的声音一下变得高亢带着不忍道：“在这片本就不属于你们的土地上，你们留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一个家，如果父母没有了孩子，妻子没有了丈夫，孩子没有了父亲，那会是什么样子，想想你们的家人，父母的慈祥、妻子的温柔、儿女的笑容，你们舍得这一切吗？”

“也许你们想过打赢了就回去，但是按在胸口上问一下自己，在战场上你们能保证自己下一刻还活着吗？”英格兰那边已经彻底无声了，所有士兵脸上都带着一种深思，就连法国这么士兵也是，贞德的话已经说到所有士兵的心坎上了。

“我们不同！我们爱惜自己的生命。”举起手中的旗帜，贞德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但我们的身后就是家，我们必须战斗，为了我们的父母、爱人、儿女、国家，那怕是献出最宝贵的生命亦在所不惜，因为那就是我们一生的全部，拼尽最后一滴血都要守护的全部！”

“……啊！”贞德的声音落下，双方一下变的鸦雀无声，沉默之后是震彻苍穹的呼喊声，法国士兵们用他们的喊声回应的贞德的话，他们的血在燃烧，心在强烈的跳动，哪怕是声音嘶哑了依旧无声的呐喊，以证明自己坚定不移的决心。

英军们退了，他们的心早已飞回了家乡，现在他们心中全是亲人们的影像，或许就连那些军官贵族们也是。

“圣女贞德万岁！”整齐的喊声再次想起，带着无比的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