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三老四
神社正殿，依娜利站在香炉前恭敬地拜了一拜，然后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在香炉前一点的案台上摆放一块木牌，仔细一瞧木牌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写。而在依娜利身后桔梗同样肃立着恭敬的拜了拜，将香插进香炉之后桔梗才奇怪地对依娜利问道:“姐姐我们这拜的是谁呢？”
“我自己！”转了转眼珠，依娜利回道。
“啊？”愣愣地看着依娜利，桔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我，也不是我。”倒复着双手，依娜利并不准备在这问题上多说，于是道:“我们那的拜师礼要叩九个头，你先对着这木牌叩六个，然后在给我叩三个，这礼就算完了。”
“真的要这样吗？”听到依娜利的话，桔梗苦着脸问道，活到现在她还没给人叩过头呢！
“嗯……”依娜利严肃地点了点头，用不容反驳的声音说道:“必须的！”
“那……以后我还能叫你姐姐吗？”
依娜利摇了摇头，皱眉问道:“你后悔了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桔梗不发一言的跪在木牌前，按依娜利说的叩起了六个头，又转向依娜利叩了三个头，之后有点犹豫地叫道:“师……师傅。”
听到桔梗对自己的称呼，此刻依娜利已经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言辞来形容自己高兴的心情了。伸手扶起桔梗，依娜利脸上露出由心底发出的笑容道:“好、好、好，快起来，快起来。”
“……”握着依娜利柔软的双手，桔梗面上一片平静，拜依娜利为师之后她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她之觉得她好像做错什么。
扶起桔梗，依娜利上下打量了桔梗一会之后，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心喜，于是道:“桔梗，如今你就是我徒弟了。手上的功夫呢，我自然会教你，但兵器上的功夫，我只能教你一样。选择吧！”
“……有什么选择？”看着依娜利见牙不见眼的笑容，桔梗深深地看着依娜利挑眉问道。
“十八般兵器样样皆行，不过为师最在行的只有三样枪、剑、弓。”
“……枪、剑都要近战，难免要沾到一些脏东西，弟子选弓。”
“我猜你也会这样选。”点了点头，依娜利道:“你的性子喜静，舞枪弄剑地确实不合适。不过处于师傅的职责，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为师最强的是剑，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后来不用了，再次是枪，最次是弓。”
“弟子还是选弓。”行了一礼，桔梗坚定地说道。
虽然早以猜到桔梗的答案，但真听到桔梗这样说依娜利心中还是隐隐一松，她真怕桔梗选择了枪或剑呢！她有两个女儿，枪与剑是她最擅长的兵器，自然也应当由她的两个女儿来继承，这无关公平与否，谁让那两个是她的亲身女儿呢，如果桔梗选了枪剑，到时不管她想不想都必须留一手，那这样对桔梗就实在太不公平了，现在桔梗选择弓是最好的结果。
解决了心中一事，依娜利忽然又抿起了嘴，她在思考着要不要和桔梗说一件事。
“师傅有话直说。”聪明如桔梗，只是看了下依娜利的表情就知道依娜利有话对她说了。
“……你是老四，正确的说是老三！”
“嗯？”依娜利突然没头没尾说出的话，确实让桔梗糊涂了。
“在你面前有三个师姐，不过一个只能算是学生，所以你也算老三吧！”
“师姐？”桔梗惊讶地重复道。
“嗯！”点了点头，依娜利轻呼了口气，道:“你真正的师姐有两个，都是我女儿。”
“女……女儿！”桔梗震惊地看着依娜利，用一种忐忑的语气反问道:“是义女吗？”
摇了摇头，依娜利用颇为苦恼地语气说道:“亲生的，将来有机会的话，等我找到她们再让你们见个面吧！”
提起两个女儿，依娜利就有些懊恼，如果她的性子再软一点现在说不定现在她已经和她女儿囤聚了呢！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依娜利也没发现桔梗的问话时的颤音。
“……”从听见依娜利的第一句话，桔梗就陷入了恍惚之中，她之觉得胸口好像被卡住什么似的，闷，很闷，好像突然被人狠狠地捶了下胸口似的，难受，很难受。
“怎么了吗？”抬手在桔梗面前晃了晃，依娜利奇怪地问道:“不舒服？”
“……不，没事！”桔梗很快就回过神来，低着头闷声闷气地回了句之后就不再说话，整个脑海中都回荡着依娜利的声音——亲生的。
……
天才刚亮，依娜利就打开神社的大门，刹时间原先低声交谈的村民们一下吵杂起来，犹如菜市一般，不过村民们的话无非两个句，一句向依娜利问好，一句问依娜利什么时候开始落成仪式。
“各位乡亲们请肃静。”
被依娜利喊了一句村民们一下静了下来，只是半年的时间依娜利就在村民建立下威信。站在依娜利身后的桔梗看着依娜利瘦弱的背影，在羡慕依娜利的威信时，心中只觉苦涩更重，当然现在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心中的苦涩，只是觉得心中很难受。
见村民们安静下来依娜利微微一笑道:“诸位乡亲们，今日是枫之神社的落成之日，能得诸位前来观礼，依娜利作为枫之神社的主持之人心中只觉无限荣幸。”
“巫女大人，咱们都是粗人，听不懂些文馊馊的话，大清早的又冷又冻为的就是赶着上头一柱香，然后看您收桔梗为徒弟，您就别拖时间了。”一个性子比较急的村民在依娜利话音刚落下就大声地嚷了起来，随之又迎来一些村民们的附和声。
依娜利脸上笑容不变，既没有尴尬也没有恼怒，而是抬手下压，瞬间场面再次恢复平静。
“这位乡亲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转头看向刚刚发话的村民，依娜利温和笑道:“做为枫之神社的巫女，这第一柱香我已经上了，而桔梗我也已经收她为徒了。”
“啊！”许些村民失望地发出声音。
“我们争第二柱。”
“那不行。”依娜利摇了摇头道:“桔梗做为枫之神社的未来继承人，第二柱香她上了。”
“……我们争第三柱。”
“第三柱理应有枫之村村长上。”
站在依娜利身后的桔梗无聊地翻了个白眼，白痴都知道依娜利又在玩人了。
“……第四柱没人吧！”一个村民用极度不确定的声音问道。
“……”点了点头，依娜利侧身站到门边，做个请的姿势道:“诸位乡亲请吧！”
“哦……”冷场了一会之后，村民们爆出一阵喊声之后一窝蜂的向神社冲去，而依娜利看桔梗还站在门中央，立马一个机灵将她拉到一边，然后怕了下她的头。
“干嘛打我？”捂着头桔梗奇怪地看向依娜利。
“小丫头，小心让人踩死啊！”
ps：这是临时赶出来的，这几天麻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