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敌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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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喀林蒙山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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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见有人指责他,多嘴的伙计又抖了起来,绕着列雨钦一行人的桌子走了一圈,一副很内行的样子道:“你们北上,不如再多走一天的路程到库仑尔城去,那里又大又繁华,这方圆大小的镇民、牧民抖会去那里赶集,又都是说汉话,住下去一定很容易。有一天,我存够了钱,也要到库仑尔城去,娶个库仑尔城的女人……”他越说越远,越说越激动。

“拜托,又没有人问你,干嘛最后还要扯到你身上。”慕容蝶一脸“你这个人还真奇怪”的表情,打断了沉迷于自身良好打算的伙计的话。问:“你开头说还有什么?”

“开头?还有什么?”那伙计似乎没太听懂她那带点川音的地方话,明显一脸无知的问。

“唉,笨!”慕容蝶一脸痛苦的表情,再用卷舌头的北方话,慢慢一字字的重复了一遍:‘之前你说喀林蒙镇的消息,没有说完的。“他们的目的地是喀林蒙山,若讲繁荣居住,还有比中原锦绣江山更好的地方么,各位掌门们可不是一个店小二,小康的ri子就可以打发的。各自的环境与能力,产生了人与人之间不同的命运观,就像平凡的人做梦也希望ri子过得jing彩刺激,而一个杀手却希望可以做一个平凡人,但哪一个更好一点,却分不出来,也不能比。而人们往往会后悔,在选择一条路走了下去之后,总觉得也许选择另一条路会更好,不会有现在的困难、痛苦麻烦……这便是人,常人。”哦,你是问这个。还有哇,喀林蒙镇依山而建,那山被称为喀林蒙山,它的汉语另外有个名字,叫做迷山。“不用列雨钦他们问,多嘴的伙计就讲出了它的原因:”那座山只有在喀林蒙镇里仰头才可以看见,出了镇它就被其它的山脉挡住了样子,从来没有人可以确切形容迷山的情况。

“那上山的唯一的路也该在喀林蒙镇里了。”列雨钦问,他一开口每个人都沉寂了,虽然灵教的消息中也包括这一点,但列雨钦希望从当地人口中得知更清楚的情况。

“这是没错。”多嘴的伙计第一次吞吞吐吐,似乎连脸sè也有点奇怪:“不过,迷山不仅仅是这样的。”

“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没问的你说得天花乱坠,一有问题你就卡壳了。”慕容蝶也不算是凶他,只是激将而已。多嘴的伙计虽不知“卡壳”是什么意思,但也可以想到不是什么好话,他一脸涨得通红,大声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只是怕吓倒你们,你们一定要知道,我可就说了,你们别后悔。”没有人理他,他也只有继续说下去。

“一直以来,从我出生之前,关于迷山就有一个传说。从镇后的庙一进去,便是到喀林蒙山的唯一入口。那像庙一样的入口,黑漆漆的从来没有光,即使点着火把进去,没有风火把也会熄灭,走了一段黑路,走出去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在山林里,山里的花草树木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这附近没有一座山会有那样的植物。”

“你去过?”慕容蝶问,这本是个无聊的问题,这时问来,却是在证明他所说的消息的真实xing。

多嘴的伙计摇了摇头,他是不敢去的,这一切都是听传说的,很久以前曾经去过的人回来时说的:“没有,但我说得全都是真的,不相信你们去问镇上的阿金、多朗泽、布拉。他们都去过的,他们还说那黑sè的庙像是神仙施过缩地法一样,没走多久就到了山上了,满山的坡、林,连从山上喀林蒙镇也不行。”

“他们有见过,或者发生了什么怪事吗?”问话的还是慕容蝶,女人的好奇心还真大,足以抵过食物的**。从一进门之后,几乎只有她一个人问了这么多话。至于其它人虽没表现出任何特别的兴趣,其它也听得一字不漏。

“是的,他们也经历了传说中的际遇,在不知天ri的喀林蒙山中迷路,失去意识,醒来之后却发现睡在那破庙的门口。”说到这里,那饶舌的伙计语气也变的yin森森,心里没底似的。

“他们后怎么样了。”慕容蝶问,这不代表关心那些人的死活,其实她骨子里是比列雨钦还没有中了剑宗神教的人的暗算,比如迷烟、点穴、下药什么的阻止外人踏足剑宗神教。

“没什么事,反正是不会去那种鬼地方。”他少有的表明自己的立场这么简单。

“你还没有说那个传说,就没有想人知道喀林蒙山的秘密,去那个庙门弄个明白吗?”慕容蝶代表所有人问出他们心中的不解。

神sè有些黯然的多嘴伙计,眉毛一挑,说道:“怎么会没有人试过,曾经村长带人要去拆了那庙子,拆了一半,天就黑了,当天晚上村长就被鬼压了,同去拆庙的每个人一觉睡醒双手都青得发肿,抬手都不行,而且被拆去的部分第二天又恢复了原样。传说中喀林蒙山上住着神,只有有缘的人才可以见到山上的神。如果对神庙不敬是会遭报应的,村长他们就是,所以再没人敢动那庙一块土一片瓦。”

列雨钦一行人相互换了个眼sè,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剑宗神教,封穴手法,潜居避世。

“而且从上辈流传下来,说那庙上的木板上画的图腾,就是神的意思,那种图腾从来没有见过,奇异的是每一个地方都是一样的粗……”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不过这次连慕容蝶也没兴趣听了。塞外边民所知有限,也怪不得他们,只是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富贵,没事在前面磨什么嘴皮子,过来做事!”一个老男人恶汹汹的男人的声音从铺后的台子传出来。

“是,来了来了!”原来饶舌的伙计名字叫做富贵,看着他像救火般冲进铺后,慕容蝶就想笑。

“休息够了就准备走。”列雨钦放下已喝完的空碗,对其余十五个人说。每个人都加快自己的动作,该吃的、该喝的、该收好的、拿好的都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停当,准备启程。只有慕容蝶显得狼狈了许多,谁叫她之前那么多话。

“富贵,收钱。”列雨钦直接叫那多嘴伙计的名字,列雨钦用来付帐的是一小片金叶子的一半,金叶子是关外最畅通无阻的货币,他折下一般就如同折纸般容易、毫不气眼。

当老板拿到那绝对不会少的金叶子时,列雨钦一行十六人已上马待行。马在他们进店时拴在外面的木桩上,他们休息,马也乘机吃吃草,打个盹,现在所有的马都恢复了jing神。若有人以点香计时辰,便会惊讶的发现列雨钦竟在有意无意间,刚刚把握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对时辰的jing确计算,就好似常人对自己心跳的计算一样。而列雨钦在这个时辰总共只呼吸了119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