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死缠绵(42)
“请问,於总在公司么?”莫清诚看见一楼的接待仍然没有下班,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於皓南真的在公司加班?
前台的值班小姐本来为了加班心里就不太爽,抬眼看了莫清诚一眼,声音懒懒的道,“小姐,请问您有预约么?”
莫清诚愣了愣,想起自己几年前似乎曾经直闯总裁室过,怎么这会子竟然还畏畏缩缩起来,她到底在怕什么啊,自己都不太明白了!
“对不起,我没有预约,但是我敢保证,你如果你不让我见到他,你的这份工作,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保得住!”
莫清诚说完,黑眸之中闪过一丝清冽,淡然的笑容让接待小姐一阵惊慌,她好不容易才能来到翼龙集团做接待,可不想丢掉这份工作,看着这个女人虽然穿着普通,但是那个气势,道真的让人有点害怕辶。舒骺豞匫
两分钟后,翼龙集团总裁室门口,莫清诚深呼一口气,推门而入,入眼的就是一张办公桌,男人高大俊挺的身影就那样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似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
莫清诚的心微微的就那么疼了一下,自己之前的心慌和害怕,现在看起来,竟然都是那么的可笑,因为这个男人好好地,站在那里,不是在办公,也不是在忙碌,无伤无害,真是可笑啊!
可是仔细想想,并没有谁让她心慌,有也没有谁让她害怕,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都是自找的,不是么奋?
轻轻的走进去,男人认真的背影就那样一点点的镂刻在自己的眼中,心中,男人微微的回过头,看见是她,微微一怔,随即轻轻走过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香气,莫清诚只觉得心里微微一顿,然后伸手揽住男人的后背,强壮有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莫清诚低声问着,因为她相信,於皓南是不会无故爽约的,他们约好的,他们已经约好的。
她还花了好长时间为他买了一条领带,价格贵的快要让自己呕血了,可是他没有出现。
“没发生什么,就是突然有点累……”於皓南低声说着,浅浅的吻着她的脖子,声音淡淡的有些疲惫,像是真的工作很久很累了一般。
莫清诚点了点头,“嗯,没事就好!那么现在,跟我走吧,我们去参加生日派对,大家可都等你一个人呢!”
莫清诚说完,就要去拉於皓南的手,可是於皓南却是没有动,莫清诚微怔,有点诧异的看向於皓南,“怎么了?不去么?小北和大家可都在等着你呢!”
莫清诚的眼神很单纯,她在努力的微笑,她希望自己在这个男人眼里最后的印象是笑着的,她希望他记住她的笑。
“清诚,告诉我,为什么?”以於皓南突然声音低低的道,略微的嘶哑让莫清诚听出心酸的味道。
莫清诚微微一怔,“怎么了?告诉你什么?”
“莫清诚,到了现在……你还有跟我装么?莫清诚,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如此待你,掏心掏肺的给你,可是你怎么对我的?怎么对我的?”
男人的声音因为因为愤怒而有着略微的颤抖,随即他的手轻轻按动一个开关,巨大的白色幻灯桌布猛然落下,上面那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正是自己,而上面那个正在电脑前愁眉不展接着打电话等等时的烦躁模样,都那样清晰的刻录出来,直到最后,那个自己像是找到了藏宝图一般的兴奋的不得了,直至匆忙离开……
摄像头?於皓南的房间里有摄像头?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是变态么?要知道他们在那个房间做过多少次,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个房间里有摄像头,从来没有……
“莫清诚,陆展越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帮他,帮他害我,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莫清诚冷冷一笑,“於皓南,你就凭着我碰过你的电脑,就怀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么?你还真是够幼稚的,这就是你对我的信任?”
也许这是在故作坚强,也许她在心底还是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看清自己的心,看清她
。
“当然不止这些……”於皓南说完,总裁室的门突然开了,进来的男人薄唇紧抿,儒雅绅士,周身散发着温暖的让人心悸的光环,莫清诚一怔,随即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自己这一步一步走,都是在被人设计,被人利用,原来这个男人早就发现了,早就怀疑自己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跟自己心安理得的旅游,还做了那么多-维护自己的事情,他是有病么?
“封立委,我们还真是有缘……我想呢,为什么那些资料被举报出去,翼龙集团依然屹立不倒,弄了半天那个刚正不阿的封立委,就是内奸啊……”
莫清诚将“内奸”这两个字说的很重,讽刺封海,也讽刺自己,於皓南朝着封海摆了摆手,封海抬头看了莫清诚一眼,随即微微点了点头,俯身退去。
“清诚,我之所以将你引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揭发你,也不想对你做什么,我只想知道真相!”
於皓南的手一把捶在桌子上,他在内心挣扎了多久,当他看到录像带里她的身影,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莫清诚真的这么恨自己。
他隐忍着,他只是想着莫清诚也许只是想将这些东西拿走威胁自己,她不会交给审计厅和立法院,她不会这么做的
。
但是他是真的错了,因为莫清诚拿到这些资料后,她就已经交给了别人,那个别人,就是陆展越。
当他知道后,心里有多痛,痛的无法自拔,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他真的需要冷静一下,事情太多了,他乱了,他都不害怕,可是这个女人对自己,却总是一招致命。
她让他陪她去旅游,他知道这是要故意将他调开,他不知道怎么办,可是他还是想选择相信她,两天,他用两天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只当他的小爱人是跟自己撒娇玩闹呢,因为她答应了他的求婚,他们快要是夫妻了啊!
他得承认,在巴黎的那几天,他过的很快乐,同时他也让封海销毁那些传过来的资料,只留一些无关紧要对翼龙不伤大雅的,如此,立法院便也只是去查了几次账目,但是并没有查出什么毛病。
他想莫清诚就该是特殊的,就该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她是他爱的女人,这点小风小浪,对自己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
他如此对自己说,但是说服不了自己,因为早在自己爱上这个小女人的时候,她的一点小的波动,在自己这里就能掀起参天的巨浪。
她说他是她的神,可是神也不过是人,况且他还不是神。
他用最甜的甜去融化她,想要给她最好的宠爱,想要给她最美的童话,可是他却忘了歌词中唱的: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当他亲眼看到她对车子动手脚的时候,他的心真的在一寸一寸的疼,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刺进去,但是却又不致命,只让你疼,狠狠的,不留余地的疼。
可即使如此,他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开着车子,和她闲谈着,立约着,他想,就算死,能够和她一起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是么?和自己爱的女人一起赴死,那种心情,真的很不错。
当然,也很忐忑!
忐忑,并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人不是自己,又或者活着的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