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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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危机四伏

金琳抬头朝屋顶看去,阳光下金闪闪的琉璃瓦屋顶上,除了舒同以外,哪里有半个人影。舒同站在屋脊之上,冷着脸巡视了一圈,然后跃下身来,抖了抖衣摆道:“让那小子给跑了。”

金琳咧着嘴笑着,静静地看着气色不错的舒同,不动也不答话;汪静书第一次见舒同用功夫,一脸的目瞪口呆,平日里总是气定神闲的脸上直愣愣地挂着惊愕;吴云吴大侠脸色也很精彩,眼睛瞪得大大的,总是抱在胸前的双手也落了下来,幸运的是那把黑漆漆的长剑还握在手里,没有掉下来。

舒同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略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道:“我好像看到屋顶上有人。”

这不太确定的话一说出来,众人都以为他是才睡了起来产生的幻觉,于是皆晒然一笑,又都转身朝楼下走去,只有黑衣吴云,转身之后,还回过头来看了舒同几眼。

一楼的饭厅十分宽大,船上配备的人员也十分整齐,伙计穿着干净的布衣在饭厅里忙活着,见到有人来了,态度恭谨地迎上前来,将四人领到桌边坐下,然后端茶递水的,十分热情。不一会工夫,色香味俱全的各色菜品也送了上来,船上的主菜以各类鱼虾为主,除了舒同,其余几人都吃得十分惬意。

午膳过后,伙计收拾了桌子,又给众人沏了一壶茶,用细白的瓷杯装了,一时间茶香四溢,旅途的劳顿倒是一点也没有,反而是十分的悠闲与惬意。

初春的午后,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汪静书与金琳胡天海地的聊着,只是不一会儿便打起了呵欠,只有舒同和吴云精神颇佳,只是二人都一言不发,没起到任何作用,到最后,汪静书支持不住了,打着呵欠告退,说是回房间午睡了,吴云自然也跟了回去,金琳因为早上起得太早,这时也觉得困了,再加上舒同一直保持沉默,所以金琳也决定回房间休息了。

只是,舒同却没有跟她回去。

金琳回房间后,很快便睡着了。舒同却留在了饭厅里,待饭厅的伙计们都休息了之后,才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将自己隐蔽了起来。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饭厅里,如黑色的魅影一般飞快地掠向厨房。

一阵食物的香气自厨房传出,那黑色的身影很快便从厨房飘荡了出来,却被舒同拦了个正着。

笨贼嘴里啃着鱼干,显然没料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抓住,刺卡到了喉咙,咳得满面通红,待平静后,才颤抖着声音喊道:“师叔……”

舒同显得有些愤怒,虽然面色看起来平静如常,但是语调却颇为不善:“闭嘴,不许叫师叔!”

笨贼委屈地辩解道:“你是我师傅的师弟,不叫师叔该叫什么啊?”

舒同也不回答,只是不耐烦地问道:“你跟来做什么?”

笨贼立即有了精神,凑上前来神秘地说道:“我是来告诉师叔一个天大的秘密的!”舒同问道:“快说,若是没什么价值,一会自己跳进汴河喂鱼去。”

笨贼凑到舒同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通,舒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听到最后,连嘴唇都咬了起来,眉头也竖了起来,显然是气急了,待笨贼说完后,舒同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想也不要想!”

笨贼见自己说的消息惹得舒同变了脸色,便知道这消息有用了,连忙点头哈腰道:“就是就是,也不掂量掂量我师叔是什么人,居然敢……”

舒同眼睛横了他一眼,不满道:“不许叫我师叔!还有,好好呆着,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了,到了扬州,你自己走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笨贼好不容易才混上了这艘豪华官船,又怎么舍得不到达目的地就下去呢,再说,他还想去见识一下盐帮闹事的场面呢,跟在钦差身边,是多么拉风的事情啊,于是讨好道:“我保证不被人发现,师叔,您就让我留下来吧,我武功虽然不济,但是几个刺客杀手还是能应付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不是?”

舒同怒道:“你再叫师叔,我立即就扔你下去!”不过,他也就是这么一说,笨贼的功夫虽然不及他,但是在江湖上还是数得上名号的,而且事关金琳的安危,自己武功再高也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多一个人的确是多一分安全,于是,舒同也就默许了让笨贼跟在船上的请求。

笨贼见舒同虽然没有明确的表示同意,但是也没有明确的反对,心知自己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这呆到杭州是稳当的了,于是揣着吃的,高兴地找地方解决去了。

舒同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轻手轻脚地拉开金琳的房门。金琳正安稳地睡在**,面色红润,嘴角还带着笑,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舒同静静地叹了口气,替她将xian开的被子拢好,然后托着下巴望着她的睡颜,不知不觉地自己也困了起来,竟然趴在床边睡着了。

金琳刚醒来,舒同便也惊醒了,从床边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模样,金琳笑道:“你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啊?瞧你,脸上都是褶子了。”趴着睡觉,袖子垫在脸的下面,布料上的纹路便印了舒同半脸,看上去十分滑稽。

舒同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咳了一声道:“我……我以后都要睡在你这里了。”

金琳奇道:“为什么呀?难道你想和我换房间?”

舒同摇头道:“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住在一起。”

金琳纳闷道:“为什么呀?”

舒同沉吟了一阵,咬了咬嘴唇道:“我一个人睡觉,有些害怕。”他不想说出他要住在这里的真正原因,怕金琳害怕,怕她紧张。

金琳想起舒同早上时的样子,点了点头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打地铺才行。”已经进入春天了,天气虽然凉,但是不至于冷了,再没有理由必须同床共枕了。舒同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是毕竟他的主要目的不在此,于是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