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撼世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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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秦氏失踪、大皇子失踪

“快!快召裴相!让他赶紧给哀家滚过来!你们这几个一个也别愣着,去叫太医来,把所有太医都叫过来!哀家不管他们在干什么!通通给哀家都叫过来,违者斩!”太后赶紧到易筠清身边,慌慌张张地让宫女把易筠清抬到**。一颗心早就悬着悬着,怕着怕着。

易筠清重重地咳了几声,衣服上都沾上了血斑,“太后……”太后听见易筠清的呼唤,紧紧拉住易筠清的手。太后一直将易筠清视如自出,一直都希望易筠清过得好好的、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怎么忍心让易筠清受苦呢?如今看易筠清吐出鲜血……心都揪成一团。

“你说,你说,不不不,哀家摆脱你千万别说,等回儿……太医就来了,到时候你没事哀家一定听你慢慢说……太医就快来了,你这孩子就再忍点。”太后捏紧了易筠清的手,生怕下一秒易筠清就没了。

易筠清依旧在笑,只是笑得那么僵硬吃力,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去笑了,真的好辛苦……她已经忍住让自己不永久的睡去了,但已经忍不住了,“筠清死不足惜,太后娘娘,我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好好活着,她爱笑,她是个善良又没有恶意的孩子。我希望她能快快乐乐地长大,那就够了。萍烟……她是我的好姐姐,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子,是太后娘娘多虑了。太后娘娘……贱妇想说,用贱妇一个下贱民妇的命,能换来那么多人的余生,真是太好了……他们都不该死。”

易筠清的手太后再也抓不住,耳朵再也听不到其它声音,双眼缓缓闭上,嘴唇强硬微微在动,可惜说话出声来,‘我答应了我的女儿……’要回去陪她一起玩。

易筠清连动完嘴唇的机会都没有。

“夫人!”宫中的规矩,是除皇帝以外的男人不得入内宫,然而现在情况紧急,裴相居然也能进来。跟在裴相后面的是姗姗来迟的太医,此时看到太后老泪纵横,哭的撕心裂肺,一群太医只得求饶跪下,“请太后恕罪!臣等愿……”

“你们愿什么!”太后凌厉的眼神扫过一干众人,“赶紧过来看看筠清!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

众太医面面相觑,看了看**躺着那位安详的人儿,此时谁都知道她已经仙逝了,太后娘娘又何必这么执着?可是太后的命令他们不得不听,一干太医赶紧到床边,但个个都怕太后怪罪又不肯。

一群太医面面相觑,最后出来把脉的毫无疑问变成了年老经验多、医术高明的太医长。

“禀太后,筠清国夫人她……已经仙逝了。请太后节哀顺便。”那老太医比其它太医冷静淡定,在宫中办事许久也就明白的多。

那边裴相愣愣地听着这个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心中无比的震惊。他的结发妻子……怎么会?明明是太后的宫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转眼看向**安详带着点遗憾歉意笑容的易筠清,裴相居然有些站不稳。她……是自己了结自己的?

为什么?她就那么不想面对他?!那他们的女儿呢?!他是对不起她,可为什么……

“滚开!本宫要进去!”

门外响起一道焦急的声音,就凭这焦急的声音,就可以判断那人现在是多么失礼。秦萍烟从来都是大气冷傲的女子,何时如此失礼?但就是有这个时候,那就是现在。

当秦萍烟看到躺在**那位熟悉的女子,苍白却没有怨恨,那么安详,还是那么美丽……秦萍烟第一次失神了,双腿无力。要不是旁边的宫女拉着,秦萍烟早就瘫倒在地上。

太后本就不喜欢秦萍烟,以前易筠清还在,她还会给秦萍烟面子,可是现在易筠清不在了,而且易筠清是间接性为了秦萍烟死的!太后对秦萍烟现在无非除了恨就是恨。秦萍烟不该来的,现在太后的情绪正烈着,说不定会一怒之下杀了秦萍烟。

“你这妖女!你该死!是你害死了筠清!如果不是你,筠清就该是万人仰慕无比尊贵!如今是你害死了她!”

当天后宫突变,御史记载:太后乔氏用皇后之尊礼下葬易氏。当朝皇帝秦氏无异议,追封易氏为国夫人。

但是作为旁观者的童优知道,之后的大肃,再也没有出现过国夫人。

筠清国夫人下葬后头七,皇后秦氏失踪、大皇子失踪,圣上二弟封崇亲王。太后居佛堂。

当年的崇亲王府。十三岁的男孩一副大人模样。身旁是同龄的男孩,他们和身穿华丽衣服的男孩一样,神情中都没有幼稚。

“大皇子,皇上对你真好,什么都帮你打掉好了,崇亲王妃、崇亲王爷,七大姑八大爷都有什么都不用你操心。”

“他不是对我好。而且为了母后,他知道母后失踪是假,但还是不愿意拿我威胁母后。”为首的男孩眼底浮现讽刺和不屑。他的母后,一向很疼他和祈仙,但是这一次,母后故意把祈仙留在宫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在他看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最年幼的男孩嬉皮笑脸地看着为首的男孩,“嘻嘻,皇后才是真正对你好的那位,走之前还帮你订了门婚,是哪家小姐呢?我想想……哦!是裴相府的七小姐!唉唉唉,我记得皇后是特别喜欢这个裴七小姐的!筠清国夫人和皇后走的这么近你有没有见过你未来的小老婆啊?”

“那怎么可能。”稍稍严肃的男孩鄙视了自己的弟弟,“大皇子从来就没有和裴家的人见过面。”

“啊?没见过?为什么?”比较年幼的男孩疑惑。

对啊,到底是为什么?皇后娘娘和筠清国夫人情同姊妹,联联婚很正常啊,但为什么祈仙公主见过裴七小姐大皇子就没见过呢?好奇怪啊。

两人都疑惑地看着为首的男孩,男孩比他们更无奈,他怎么知道?!无视了这两个人的想法,男孩抬头仰天,“母后留了信给我,她告诉我其实崇是父皇给我起的名,她当初给我取的名字叫‘空’。可能是什么佛教用意吧。”

叫‘空’的男孩顿了顿,天空一只雄鹰飞过,“从今日起,我已不是大皇子。叫我崇亲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