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宝来仪
字体: 16 + -

第十一章(上)

第十一章(上)不曾。”

鉴月认真地道,“你不记得你曾经拿先皇过么?”“记得,那待如何?”“先时我就想到是哪种机关,只是没有头绪。

后来查了大量机关材料,方能确定。

再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一幅地形图存在,只是不知道它存在哪里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

瑨璃盯着他看。

“小时候,先皇告诉我的。”

他忽尔微微一笑。

“我娘?”她惊讶,“娘她告诉你这些做什么。”

“不知,先皇的意愿我如何知道。

人许只是觉得我是个小孩儿,和我说着解闷吧,”鉴月道,“那幅图,现在在哪里。”

“如果我说没有那幅图,你信不信?”“不信。”

鉴月肯定地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幅图应当在陛下床底下的密室里。”

瑨璃大惊!连她床底下有密室他都知道了?!她眯了眯眼睛,“你去过我的屋子,是不是?”“去自然是去过,只是我没有去过密室。”

鉴月认真地说,“不要怀疑臣派人监视你,一切不过是臣推断出来的而已。”

“是么,”他就这样厉害?细细想一想,鉴月之所以能让皇叔公那么看重,想必就是因为他是个特别有才能的人?“那你且说说,那幅图上面都是什么,为什么那么肯定地说有了这幅图,就可以制胜了?”“先皇当日和我说过,这幅图是新国和天晋国的以及周围所有地区的地形图。

画得严密,但字迹极小。

上面有记载一些城池的要害和漏洞,只要攻击这个地方,多半可以百战百胜。”

瑨璃摇着头,“哪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再者,画是十几年前的东西,若果然那个时候记载着某些地方的要害漏洞。

十几年时间,早已经足够修补起来,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存在。”

“有一些软肋,是永远人家不曾发现,且也修补不起来的。”

鉴月看着她,“陛下可以回去好好地看一看地形图,再做决定。”

瑨璃回寝宫的路上一直在想着鉴月地话。

他说的是真的么,哪儿有这样神奇的地形图存在?如果真的有的话,天晋国不是所向披了么?她不信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而且那地形图她看过的。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上面只有新国地形,根本没有天晋的呀!难道说,她不通军事,所以才看不懂?鉴月竟然知道地这么清楚。

他的目的是否真的是这么单纯的呢?他会不会也是藏着野心的?瑨璃觉得自己变得多疑,变得不轻易信任别人。

她到床下的密室里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更加没有看到天晋国的地形图。

她回想着鉴月的表现。

他看起来似乎把名利都放诸身外,纤尘不染云淡风清。

而且相处以来,从来都没有让她不满意过。

她,且信他一回好了。

她拿了画卷。

自己抱着到鉴月屋子。

底下地人则跟了一堆来,唯恐她提重物有闪失一般。

瑨璃喝令跟来者斩,他们方才在原地停住了脚步。

鉴月似乎对她的到来一点儿也不吃惊。

看着她怀里的卷轴,仍然淡淡的表情。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霍司崖……好像就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欣喜,能让他悲哀似的。

鉴月接过瑨璃的卷轴,微笑:“陛下终于还是信任了我。”

“那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瑨璃冷淡地道。

“我看了半晌都不曾看到有天晋国地地形图。”

鉴月打开画卷,将它横在茶几上,拿了火出来,瑨璃吓一跳:“你想做什么?”“放心,臣不是要烧掉它。”

瑨璃曾经见过霍司崖看机密信件也是这般用火的。

虽然不知道写信的是怎么做到这一点。

但是信件是信件,这可是一幅这么宽广的画啊!鉴月细心地照过去,瑨璃凑近了看,方才也看到火光照耀的地方,有双重影子,那影印在新国地图之上地,却正是天晋国地形,密密麻麻,看得人头昏眼花。

“我娘有说过这画是谁弄的么?真费心思!”“是那位画师。”

看来娘与那位画师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呢。

他会不会真的是她的亲爹呢?瑨璃来不及多想。

她看到鉴月认真地观察地形,而后道:“臣知道该在什么地方下手了。

我出宫与江居云会面,这图,陛下收好。”

瑨璃看着他。

“你真的那么有把握一定会一举得胜?”“就算不能一举得胜。

也会在三日内结束战事。”

他说得这般有信心,瑨璃都有点雀跃了。

若真的三日内结束战役就好。

可是接下来呢?要如何是好?他原先的计划是皇叔公赢了战役,她就找个借口退位,而后逃之夭夭地,可如今,江山的重担一下子完全落在她肩上,她似乎无路可退了。

鉴月出去寻找江居云,瑨璃宫内踱着步子,无比烦忧。

大家都还不知道沐豫的事情,谁也不能为她分担解忧。

绿箩见她走来走去,问道:“陛下有心事么?”瑨璃几番欲言又止,仍是摇头,她看绿箩道,“你说将来,我们还能出得这皇宫的门么?”绿箩被她问得一愣,随即微笑:“只要您想出去,就能出得去。”

是这样地么?可是她若出去,这江山要给谁?况且,一些古旧迂腐地大臣,是不会同意让她离开皇宫的,只因她登了基,真真正正是位皇帝。

哪怕让她当傀儡都好,也要在这历史上每一笔都记得光辉无比。

烦恼了会儿又想,此时还没有到真正该想这些地时候,何必把明日的事拿到今日来愁。

何况,会发生什么事情还不一定呢。

端木瞿在营中,眉间的川字皱纹越发显眼了。

他神情凝重,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子,“究竟查清楚了没有,他死了没有?”“属下派人到王府去了,里面和平时无异,应当人还未死。”

那男子道,“不过中了两箭,应当过了这关吧。”

端木瞿的脸阴沉沉的没有说话。

和沐豫斗了十几年,外人都看着沐豫好像很好欺负,都是他在欺压着他,只有自己深知,沐豫才是那个演戏高手,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其实阴险狡诈无比,所以他们才能斗这么些年。

若沐豫死,再也无人能和他争!想到这里黑脸不禁有了一丝松驰,甚至还有些笑意。

沐瑨璃何足惧,他们要的不过是她身上的玉坠。

如今玉玺拿出来,那幅得到就可以得天下的画卷也一并跟着出来,将来想要统一天下,还怕不能够么。

他交待下去:“仔细盯着王府,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