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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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暗度陈仓 第二十五章 聪明误(shang)

明华与明络一组,明慧中立,剩下我与明睿,现在我退出这个游戏,站到明睿那里,于是格局便形成另一番局面。 大家本来旗鼓相当,但明华与明络两个还有私心,都想娶世子,增添重量,而我们这边,我则全心帮助明睿,所以现在这场争斗明睿占了上风。

元天瀚对诗词歌赋明显没有兴趣,我就在明睿跟前不经意提及世子更喜欢打猎这种游戏。 明睿默默采用了我的主意,私下悄悄把一些小惠给我,我也会心接受。

果然元天瀚一听打猎,不再意兴阑珊,立即答应。

母皇有些轻文尚武,几个皇女都弓马娴熟,但明睿过于挑尖,所以显得别人有些黯淡。 当然唯独我是异数,文不成武不就。

看着前面几个人说说笑笑,我与元含珠落在后面彼此对视颇为惺惺相惜。 元含珠容貌秀美,脾气温和,为人处世颇为知机,所以我也和她能谈得来几句。

元含珠展颜笑道:“我自小便不喜舞刀弄棒,独独我这个弟弟酷爱这些东西。 母亲又对他异常溺爱,所以没有男孩子家的样子,不够贤淑。 ”

我微笑道:“令弟别有风采,与众不同。 ”

元含珠转脸看我,沉吟道:“天瀚对王爷可是赞不绝口,说王爷为人温柔和气,容貌无匹,给人冷静可kao之感。 ”说完,笑吟吟看着我。 让人不辨真假。

我讪笑一笑,其实各朝各代,两种容貌都不太讨好,美丽太过,或者丑陋太甚。 人一旦过于关注你的外貌,便不相信你地能力。 美的做摆饰,丑的被冷落。 中上之姿恰恰好。 左右逢源。 这元家姐弟必是欺我,觉得我是绣花枕头。 最好控制。 我心里讥讽,脸上却挂满谦逊之笑,轻咳一声道:“萤火之光何足挂齿,我母皇平生最得意我这个皇太女姐姐,常常语人曰‘家有凤女’。 ”母皇的原话是人生三乐,身为光之女帝后裔,娶得美夫。 家有凤女。

元含珠在马上若有所思,我故意不看她直视前方道:“我们几个在母皇眼里与三姐比起来,不过是米粒之光与日月争辉而已。 ”

我话一落,元含珠便有些不自觉的失态。 她定是没有料到母皇偏爱三姐若此,所以失惊于色。 南月侯对几个世女采取维持一种竞争关系,从不让任何一个女儿做大,也不让任何一个女儿长期处于弱势。 这有点类似于唐朝李渊的做法,在李建成。 李元吉,李世民等中间维持一种平衡关系,总会伸出手去扶持过于弱势的一方,让大家平衡一下,才能继续斗争,通过磨砺。 这样杰出地愈加杰出。 乱世若过于下重注在一个儿子身上,便会有顾此失彼之险。 几个孩子要是过弱,更是只能任人鱼肉。 不若几个儿子都成材,才能在战乱频繁中屹立不倒。 其实母皇手法也有点类似,不过她以明睿为骄傲,以致后来越来越难以容忍其他人凌驾明睿之上。

那元天瀚也是有骨气的人,见我疏远于他,便来了个君既无心我便休,转而和明睿明显亲近起来。 当然也许是元含珠和他说清楚厉害,让他专注于明睿一人也未可知。 这不过都是我个人地猜测而已。

一次出去游玩。 在楼上看民间小儿女成婚时。 大家都觉得有趣,当时我正站在明睿身边。 低声笑道:“这婚礼甚是有趣,可惜我那时结婚都是母皇父后做主,若能亲自求娶,定会对方感到意诚。 ”

明睿看了我一眼道:“没想到七妹还有心思琢磨这等事情。 ”

我呵呵一笑,接过说道:“我无事可忙,不似殿下日理万机,故神游一些日常小事。 ”

我看她心思早已转到别处,便专心看那街上热闹之景。

过了一段时间,母皇大寿结束后,各国使节纷纷告辞而去。 梁国香藤殿下向母皇提亲的时候,母皇淡淡说:“能与贵国结为秦晋之好,成为亲家,凤国求之不得,奈何我膝下无多儿,只有两子,一子早已出嫁,另外一子也带发修行日久,所以无缘于殿下。 ”

众人都知道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都没有什么表情。 这次从母皇口里得知六哥明德的情况,眼泪还是在我眼里徘徊良久,我勉强忍住不落,尖尖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里。 浮沉在漩涡,挣扎于黑暗里久了,更是向往最初的那线光明。 久到我以为自己都要迷失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把那抹明月剪影一再重温,触摸他地温度,才能重新坚持自己的信念。 明德,你要是出来,看见我一再蜕变,是否会觉得陌生?再见时,你是否又是那般清澈,万事不入你心田的淡定从容?

由于南月使团也要回去,明睿亲自求母皇下旨赐婚,求娶南月世子元天瀚为侧夫。 为示隆重,明睿还亲自前去南月下聘。

南月自知世子不够美,所以这个棋子推出去,不过是想把水搅浑浊,以为顶多让凤国几个皇女勾心斗角,心生嫌隙,万万没想到钓到这么一条大鱼。

明睿自己就是个重武的,虽能泼墨,但骨子里却轻视文人,对男子也不爱其色,平日对柔美的王夫也不过尽夫妻人伦而已。 这次遇见元天瀚,倒也真心有些喜欢他的不做作,两个人志同道合,出入成双便频繁了些。 这些落在南月有心人眼里,更是又惊又喜。 一时被冷落习以为常的元天瀚成为了香饽饽,几个姐姐争先恐后讨好与他。

雪白鸽子咕噜噜站在我肩膀上,我手上拿着送来的密报,心情非常舒畅,看着院中雪压百花出了一会神。

回风舞流雪,一阵一阵。 我渐渐便觉得有些寒冷,便走进云岫地房间。 月泪和玉香围着大火盆在做衣服,云岫在看账簿。 看见我进来,月泪与玉香两个立即退走了。 云岫过来把我的大毛斗篷解开,用力抖抖上面的雪,皱眉道:“外面如此寒冷,雪落这么厚,你肯定站了很久。 ”

白衣胜雪,人更是绝秀出尘,这样的人本应该站立九天,终于九天,永不为尘泥。 却为了我,落到尘埃里。 我笑嘻嘻把冰冷的手放在他温暖的腋下取暖,低低道:“阿岫,今晚我留下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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