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林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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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三战嘉峪

第七十六章 三战嘉峪

整个游戏世界都在关注九江大战,却不知这场战役只是天下动荡开始。

在遥远的西北,一支五千人的骑兵正穿越河西走廊向着长安进发。别小看这五千之数,他们大多数血火之中炼出的金刚。

朱金立扭头避开风沙道:“军师啊,再往前就是嘉峪关了。黄顺、张弛的残部加上先前驻军足有二万之众何如能战?”虞承庆笑道:“张黄不过败军之将,守将司徒德更是酒囊。主公只管加速行军,明日某自有妙计破关。”

书说简短,朱金立五千铁骑抵达嘉峪。这关雄伟,高墙如山起层峦,飞鸟振翅不可攀;这关厚重,千金巨石相钩连,天崩地裂柱人间。巍巍兮,玉帝赐下镇国盘龙城;浑浑然,千年风沙不过眼。有是关,保长安,胡虏不得入中原。

朱金立道:“悔未调怀安之兵如何?”

虞承庆道:“不可。怀安所辖官兵防圣殿东侵不可轻动。”

“此等雄关,牢不可破。”朱金立兴叹道。

虞承庆正色道:“囚牢栓牛羊,安能锁蛟龙?”

“军师有何妙计?”朱金立转身一笑。

嘉峪关守将司徒德嗜酒如命,关内兵卒上行下效饮酒成风。张黄二将败退至此,欲兴兵血恨,独叹无人出战。

“报——关下有人掀战。”

偎在床榻之上的司徒德瞪着牛眼道:“胡说八道。你喝多了吧。”

“将军,真的有人叩关掀战。”

司徒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接过盔甲披在肩头道:“待本将军去瞧一瞧,若是报军情,我就罚你一年不许喝酒。”

醉将司徒德拎着头盔登上关隘顿时一愣。只见朱字红旗迎风招展,阵形严禁的骑兵如狼似虎。关下一将。干练身材黑铁盔甲,手中大刀明明晃晃。“呃——”司徒德当时瘫倒在地,“这是哪里的强人?”

“犯我嘉峪关者何人?”

黑铁将军道:“我乃忠勇侯朱金立麾下,前军校尉冯平水,哪个与我交战?”

“滚开。”司徒德推开随行侍卫,趴在城垛瞪大眼睛看了看,“快,快去把黄顺、张弛二位将军请来。快啊。”

不多时,张黄二将戎装登城,见朱军杀心大起。司徒德临时抱佛脚道:“二位将军,这是朱金立的前锋骑兵。你们谁去迎战?”黄顺目测道:“以我观敌军人数不足五千,某引万人必可破之。”司徒德转眼笑道:“万人?黄将军号称黄无敌,以万人欺五千,胜之不武。不如这样,将军领本部五千人马出城对敌。”

“关隘之上可有须眉?”

黄顺鄙视了醉鬼一眼心道:“这厮似醉不醉。心思细腻的紧。”“哈哈,将军出战,本将擂鼓。”司徒德心道,“想诓我的兵权。做你的春秋大梦。”

冯平水取下弓箭,嗖得一箭射落司徒大旗。“雄关之上尽是龟。哈哈哈……”

“吼吼吼!!!”数千骑兵举枪助阵。

厚重的关门慢慢打开,一将钢甲墨黑杀出道:“雄关之下。岂容你耀武扬威。”

“哼,来战。”冯平水跃马收功,弹起长刀握在手中。

“哈——”黄顺单骑来战。

两将攻守三合,冯平水一不留神铁盔落地。

“撤——”冯平水拨马边走,身后骑兵慌忙撤退。

“小儿,哪里走!”黄顺率领所部急追。

司徒德丢下手中的鼓槌笑道:“黄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张弛低声耻笑道:“小小燕雀怎知大鹏展翅。”少时,黄顺引得胜之师回来。“将军斩获如何?”黄顺喘气道:“追出二里,见前方风沙四起。恐有埋伏,便转了回来。”司徒德不悦,张弛宽慰道:“无妨,谨慎为上。”

三将刚欲下城,远处又彪来一支人马。朱字黄旗遮天蔽日,人马雄壮犹胜方才。

“吾乃忠勇侯朱金立麾下右军校尉石富贵,哪个不怕死的来战?”

张弛请战道:“某去会他一会。”“将军小心。”司徒德望着城下人马眼神乱窜。

两将战了十数合,张弛翻身一刀斩破敌将肩甲。

“撤——”石富贵狼狈而逃。

“敌将休走。”张弛欲引三千兵马追赶。“且慢。”黄顺劝阻道,“敌军虚实为明,贤弟稍安勿躁。”司徒德大笑道:“黄将军所言甚是,还是固守为上。”

过了多时,日渐正午不见敌来。司徒德酒瘾复发道:“两位将军神武干练,司徒佩服之至。来啊,准备酒水,本将与二位将军庆功。”张弛淡笑道:“日中饮酒不易身体,我二人就不去了。”

话音刚落,远处尘埃又起,一支打着黑色旗号的朱家骑兵席卷而来。

“吾乃忠勇侯朱金立麾下李开山,哪个出来与我死战。”

司徒德摊手道:“二位看我干什么?本将不善武艺,这众皆知。”张弛横眉气道:“除了喝酒你还能干什么?”“张将军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德眼睛里不揉沙子。

“好了。本将去把此人打发就是。”黄顺甩了一眼不要脸的司徒德提刀上马。

又是十数合,李开山也溜了;黄顺这次动了真火,领军紧追不舍。追到风沙眯眼之地,突然一阵紧罗密鼓。“杀啊——”“杀啊——”黄顺拉住缰绳道:“不好,中计了。撤——撤——”一行人马丢盔弃甲涌进嘉峪关。

司徒德放进溃兵后下令锁关,不多时一人一骑缓缓行来。张弛大呼道:“此人乃是朱金立,司徒将军速速掩杀此人。”酒醒多时的司徒德定睛一瞧:呵,好一个君王。宝石金头戴。杏黄锁子甲。**凶狮狻马,手中七星长槊。气吞山河,一人一骑不逊千军万马;不怒而威,傲立关下有种粪土王侯。

“吾乃先皇钦封忠勇侯领敦煌大将军朱金立。”

“逆贼。受死。”张弛弯弓欲射。

司徒德拉住弓弦道:“哎,先听他说些什么?”

朱金立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荡了荡道:“司徒德你听着。速速开关纳降,不失王侯之贵。否则明日三军攻城,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放屁。”司徒德夺下弓箭怒而射下。“军师,看你还有何说法?”朱金立心头凌然,调转马首绝尘而去。司徒德却哈哈大笑:“好久不曾射,手法生疏了。走,咱们饮酒去。”看到掉落城根儿的箭矢。黄张二将面色各异。

朱金立悻悻而归,却见虞承庆正在午睡。“军师还有心情酣睡?”虞承庆揉眼道:“主公回来了。结果如何?”朱金立哂道:“还问结果如何?那司徒德一箭险些把我射落马下。”虞承庆坐起身问道:“主公所说当真?”朱金立板着脸道:“自然。”

虞承庆慌忙起身焦急道:“坏了坏了。本想那司徒是个功利之辈……”

朱金立大笑道:“哈哈。军师窘样好似小女子也。哈哈,方才相戏耳,那箭簌簌落下。砸断城脚了。”虞承庆赧然一笑道:“主公今且安心休整,明日入主嘉峪关。”

心里有了底,朱金立遥望天际说:“军师,九江之战如何了?”

“昨夜南天星光暗淡,九江怕是……”虞承庆摇头叹息。“唉,沉浮自有定数。”

“朱贡败亡不使我忧,只怜九江百姓……”

日落西山,九江城俨然废墟一片。存活的玩家收缴着带血兵器。偶尔发现幸存的人不慌不忙地补上一刀。成群的乌鸦停留在城墙上,俯瞰着尸山血海、人间悲剧。

“将军。城中敌军已经肃清。”

赵铁衣骑在红鬃马问道:“可曾抓住朱子朗?”

“没……没有。”

“地图拿来我看。”“是。”

赵铁衣下马筹划一番道,“朱子郎定是退到庐山去了。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传我将令——九江城内,鸡犬不留;将士所获,不必上缴。”

战争的目的有很多,但最能刺激士兵的就是财帛。闻听斩获不必上缴,红了眼睛的士兵争相恐后突入城中。

“将军,请到九江宫城稍作歇息。”

“嗯,”赵铁衣飞身上门,亲兵随身护卫。

刚入城门,便有一群士兵围住一位老叟。“他吗的,你个老家伙,还不把包袱叫出来。”“说,其他的银子藏哪了?”“他妈的,老不死的,让我你不说。”得了包裹的士兵继续施暴,老者趴在地上看样子是去了层皮。

赵铁衣骑马经过并未在意,战争里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

还未走远,左边满是残肢断臂的街角跑出一位衣衫不整的少女。“小妞,大爷追了你两条街。”“大哥,我最喜欢这小妞的辣性子了。这次我就不让了。”两位肮脏的士兵疯狂地追赶。

许是见不得这等事,赵铁衣微皱了下眉头。各位看官,当我没说。赵铁衣前行未满一丈,突然迎头飞来两个死人,红鬃马受惊抬蹄不进。

“不好,有刺客,保护将军。”

“枪队上前。”一排长枪立刻上前,环形包围隔离危险。

“盾牌压阵。”十二名刀盾兵护住两侧,随时抵挡前后的暗箭。

“山中出来。”五名山中之境的玩家走到马前,目光锁定剑光闪过之处。

三层防护严密之后,赵铁衣方才看到那一抹黑红之色。高瘦身材,面如朗星;手中苍蓝长剑,身穿黑红长衫。“是你?”

冷刻舟长剑一扫,斩出连环气连爆,噼里啪啦的剑气搅碎五根长枪。“哈——”其余的士兵急忙填补空缺,七八根长枪插向黑红衣。冷刻舟腾身而起,蓝色光影如蛇吐信。“盾阵。”一声令下,巨盾成墙。叮当一声,一击无功。“行刺将军,还不领死。”两名山中之境的高手仗剑追击。冷刻舟冷哼一声,剑束腰间旋转出去。仿佛天地一暗,一道红光洞穿后面的人群,眨眼之间殒命五人。

“岂有此理。”

“欺人太甚。”

五位山中之境的玩家勃然大怒,操持各自武器围攻黑红长衫。

“不好?”赵铁衣心头一寒,拨马回望却为时已晚。

“日月光华!”奄奄一息的老者突然变身,一杆长枪舞出数条银龙击飞数人。

“保护将军!”两名山中玩家飞身回援,老人长枪旋转成圆力保不失。

赵铁衣眼光一斜道:“拦住那女的。”说时迟,那时快。弱不禁风的少女手中多出两把黑色弯刀,带起旋风撕碎枪兵,汹汹奔杀马上将军。

“合力破之。”又是两名山中玩家一同出手,一刀一剑带出狮狼吼向少女。少女转攻为守,一朵海棠花绽放在春天。

“保护将军。”

“弓箭手准备。”

“保护将军。”

“三军聚拢。”

“……”

无数的荷枪实弹的士兵从四面八方驰援而来。赵铁衣刚欲喘息却陷入彻骨之寒,一把蓝色的宝剑映出他难以置信的眼眸。

黑红长衫之人踩在马首,面无表情地按着长剑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