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超级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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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奇袭军火库(上)

流枫镇南的军火库,是日军位于燕山北麓最大的一座军火库。

军火库位于镇南五公里处的荒野中,占地面积二三平方公里,四周都是高大的院墙,四个墙角都各自竖着一座哨楼,上面有日军在警戒站岗,还架设着探照灯。而院墙周围的空地所有植被都已经被清除干净,光秃秃的没有一点遮掩。

而且,日军在外面还埋上了不少地雷,让这片空旷地化作了一片充满危险的死地,不小心进入的话很可能是九死一生的结果。

在军火库内,鳞次栉比的分布着十来间仓库,主要囤积的东西除了武器弹药和装备外,最近新运来一批从各地征缴来的军粮以及日本本土新运来的军用干粮,也都被存放在了这里。

负责守卫军火库的是日军吉野中队,共有一百八十多人,是一支关东*军的精锐部队,为首的吉野中队长更是参加过数十次战斗的老指挥官,经验丰富,心思缜密。

吃完晚饭,吉野中队长就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在军火库内进行每天的例行巡查,看看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

虽然军火库在他两年多来苦心经营,早就铁桶般密不透风,但是他还是保留了这个习惯,每天一丝不苟的执行着。

带着四名日军士兵一路走来,吉野挨个仓库仔细检查,每一名负责站岗的日军士兵都会攀谈几句,询问他们发现了什么异常没有。

一圈转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吉野确定没有任何异常之后,这才满意的转身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时间已经过了半夜,军火库陷入了一片寂静,除了那些站岗的日本兵外,听不到一点其他声音了。

夜色如水,带来阵阵凉意。

在距离军火库大概一里地外的一座山岗上,陈峰无声无息的浮现,他换了一身黑色皮衣,留着寸许的短发,脸型瘦削,嘴角抿着,很少能够看到他的笑容,一双微微眯缝的眸子中总是闪烁着摄人的寒芒。

从口袋中摸出一支老刀香烟,然后啪的打着火,陈峰狠狠吸了一口,仰起头来看着远处的日军军火库,无声沉默着。

一支烟吸的差不多了,他将烟头丢在脚下,用皮靴用力一碾,然后幽灵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片刻之后,他的身影出现在了将军火库跟外界隔开的那片空地边缘,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来,低头观察着空地。几分钟之后,陈峰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深吸一口气,陈峰身体疾射而出,窜入了那片开阔地,他动作轻盈的很,跟一阵风一样飘忽不定,在鬼子的雷区中居然没有踩响一颗地雷,顺利的通过开阔地,来到了围墙下。

这过程中,鬼子哨楼上的岗哨朝外扫视了好几次,探照灯也数次掠过开阔地,但是都被陈峰巧妙的避开了,无惊无险的到了围墙下。

靠在围墙上之后,他先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才贴着围墙朝一个角落的哨楼摸去。

哨楼上,有两名鬼子兵在执勤,一名操作机枪,另一名则掌握探照灯,二人配合,负责警戒军火库一面围墙外的地域。

来到哨楼下,他停下脚步,然后从腰后面摘下一根绳索,然后朝哨楼的支撑柱子甩去。

哨楼都是在墙头上用木柱支撑起来的,所以在下方有柱子存在,这给了陈峰难得的机会。

手中绳索飞快的盘旋着,见差不多了,他手一松就甩了出去,只见那绳索蛇一般蜿蜒前进,顺利的从那碗口大的缝隙中飞过,从另一侧落了下来。

用力的抖了抖,证明绳索已经锁紧了,陈峰抓着绳索朝上爬去,麻利的跟猴子似得,眨眼间就到了哨楼底部。

右手伸出抓住了哨楼一根外翻的木板,陈峰松开绳索,随即手臂一用力,借力翻上了哨楼。

…………

“一霉君,你参加关东*军已经三年了吧?”

哨楼上,两个鬼子兵一边值勤,一边低声闲聊着,最近军火库周围十分安静,那些抗日义勇军和土匪也不来骚扰了,鬼子们难得这么清静一次。

“是啊,离开家三年了,真的有点想富士山下那盛开的樱花了,唉。”被称为一霉的日本兵手中探照灯不断扭动着,那束刺眼的炽白光芒在围墙外的空地上扫过,慢慢移向远方。

他的左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他参加九一八事变进攻北大营时留下的伤疤,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勋章能比这道伤疤更让他感觉到光荣了。

一霉是东京人,他的家就在富士山脚下,家里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妻子,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在他离开东京远征中国的时候,女儿才一岁,如今恐怕能走能跑了吧。

一霉发觉自己有点走神了,他晃了晃脑袋,低头打算把探照灯的角度调整一下,结果一眼就看到了哨楼栏杆外冒出的脑袋。

“你是谁?”哨楼上,一霉二人在一瞬间的惊骇之后,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枪。

“去死吧。”陈峰一声厉哼,双手在腰间一抹,两柄三棱军刺就突兀的出现在了他手掌中,紧跟着身体一个前冲,他从两名日本兵之间滑过,到了他们身后。

两个日本兵已经到了喉咙的喊叫硬生生被扼住了,就见他们咽喉处鲜血泉水般疾射而出,染红了身前的机枪和探照灯,然后滑下来滴在了木质地板上。

两柄三棱军刺从二人的咽喉处贯入,然后从颈后透出来,又深深扎入了他们身后的圆木柱子上,将二人挂在了柱子上。

走上前去,陈峰拔出两柄铎入木柱的三棱军刺,将血迹在二人的尸体上蹭了蹭,这才重新收回了腰间

陈峰f费了半天劲才将机枪调转了方向,指向了军火库内。

这一切就绪之后,他用探照灯朝外面打了三闪,将信号传送到了对面的树林中。

果然,随着信号传来,那片山岗上冒起一片人影,这些人身上穿着非常杂,有穿皮袄的,有光着膀子的,也有穿是粗布衣,甚至有的穿着撕掉日军标识的旧关东*军军服,虽然服装不整,但是一个个手中拎着枪,行动之间十分敏捷,看得出都是老手了。

这些人数量大概有一百多人,但似乎并不属于同一势力,因为他们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几个集群,彼此之间在合作的同时还彼此戒备着,这实在是有些奇怪了。

“走,下山。”

接到陈峰传来的信号,为首的几个带头的低声喝了声,一帮人呼啦一下子顺着山坡奔向下面来,朝军火库这里跑来。

陈峰事先已经留下了标记,所以这些人只需沿着他走过的路线,就顺利的摸过了鬼子的雷区。

等这些人沿着陈峰丢下来的绳梯爬上哨楼后,陈峰已经不见了踪影,片刻之后相邻的西侧哨楼上探照灯也闪了起来。

就这样,不到十分钟时间,陈峰将四个哨楼上的鬼子都干掉了,途中将围墙上站岗的日本兵也顺手收拾了。

在他身后赶来的那些人分散开来,留下几个人在哨楼上看守机枪和探照灯,剩下的则分成了十几队,悄悄摸下围墙,朝军火库内而去。

在他们之前,陈峰的身影在房屋之间忽隐忽现,直接摸向了吉野的中队部。所经过的路上几个鬼子岗哨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就被他撂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中队部门口,两名鬼子抱枪站立,无聊的耷拉着眼皮,似乎有点要睡着的架势,浑然没发现一道黑影幽灵一般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嗤——,两道铁青色光芒从后方袭来,三棱军刺轻松自由的扎入鬼子哨兵后脖颈,另一端从其张大的嘴巴中冒了出来。

…………

“八嘎,今天这是怎么了?”

吉野躺在中队部的**,怎么也睡不着,只得翻身坐起来,抓过衣服披在身上。

自从被安排来看守军火库之后,吉野觉得非常郁闷,他不喜欢这种每天无所事事的感觉,向往的时候战场上的枪炮声和血肉横飞的感觉。

军人,就应该战死在战场上,而不是缩在后面当缩头乌龟,这是吉野始终在执着的信念。

即使名义上,看守军火库也不能算是当缩头乌龟,但是这感觉还是远远比不上战场上酣畅淋漓痛快。

“看来,有时间还得给野田大队长去电话,央求他把我调回去,换别人来看守吧。”吉野坐在床头,凝视着对面桌子上一张合影呆呆的出神着。

合影上是三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都穿着帝国陆军士官学校的军服:其中身材略高的就是吉野;相貌英俊那个叫矢野一浩,现在是大日本帝国驻北平使馆的参赞武官;最矮那个叫木冢,在土肥*原特务机关担任特高课副课长。

当初在帝国陆军士官学校,三个人号称“士官三杰”,都是闻名遐迩的高材生,如今也都有了不错的前程。

吉野将这份合影总是随身携带着,三个人交情甚笃,经常通电话或是通信,要不是离的太远肯定还会经常聚聚的。

走到桌边,抓起相框来,细心的擦拭掉上面的灰尘,吉野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打算给野田大队长写信。

几天前发生的巡逻队遇袭事件,让他隐隐有一丝不安,但是他没有多想,觉得可能是附近土匪劫财干的,因为巡逻队不光武器弹药被摘走了,就连衣服都差点被扒光,只给留了兜裆布一条。

就在这时候,窗外人影一晃,似乎有人过去了,吉野也是恰好一抬头,无意中余光看到了,他随口喊了声,“是新之助吗?”

这个时间,也只有他的贴身侍从新之助没睡了,他以为是新之助给自己来送夜宵的,因此头也不抬的继续忙碌着,说道,“把东西放下,你也回去休息吧。”

没有回应,也没有放下东西的动静,这让吉野很奇怪,他放下笔,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桌子前的陈峰。

陈峰双手插在皮大衣的口袋中,脸上似笑非笑,一双眯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就仿佛是看着按在爪子下的猎物一般。

吉野心中一惊,但是他不动声色的朝陈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乱动。”陈峰冷冷的开了口,“不然你会看到自己的脑浆。”

吉野脸上一僵,他放在桌子下的左手停在了半路上,那里敞开的抽屉中一支南布式手枪静静地躺在里面,大小机头都已经张开随时可以射击。

陈峰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烟,然后抓过吉野桌上的火柴,嗤啦一声划着火,将香烟点燃了,顺手叫火柴塞入了自己口袋。

他迈步来到了桌边,一米八九的身高让他可以居高临下俯视着只有一米六三的吉野,语气中透着戏谑,“为什么总有人不听我的劝告呢。”

铎——,一柄军刀疾射而出,将吉野的左手钉在了抽屉上,刀刃从他的手背钉入,穿透手掌又钉入了抽屉,而这时候吉野已经摸到了枪柄。

啊,吉野中队长发出一声惨叫,他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手掌,希望把手从军刀上摘下来,但是却没有成功,反倒把抽屉给拽了下来。

啪嗒一声,南布式手枪掉在了地上,吉野中队长顾不得去捡,而是纵身跳起来,朝窗户撞去。

眼前的对手太恐怖了,吉野知道自己再留下来,必死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