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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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深情

贤宇此刻脑中才恢复清明。而就在此时邪凤的一只手已变作了血红色。抬手就要朝贤宇抓來。贤宇见此情景确定是心念一动。整个人就消失在了邪凤的面前。下一刻。贤宇的身影却出现在了邪凤的身后。其双手扶住邪凤的肩膀。将一丝丝的佛力灌输进邪凤的体内。希望借佛家之力让邪凤恢复清明。但贤宇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佛力刚输入邪凤的体内其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邪力。猛的将贤宇的身形弹了开去。贤宇一连倒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形。

此时邪凤却猛的转过身來。其面容开始扭曲起來。贤宇刚想有所动作之时。对方的面容却又恢复如常。脸上隐隐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娇唇更是张了张。想要对贤宇说些什么的模样。可就在其话将要出口之时。面色却再次扭曲起來。又成了方才那副可怕模样。

贤宇见此先是一愣。随后眼中一亮。其对邪凤道:“邪凤莫要让心中的怒意占据了你的心神。否则的话你将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來。稳住心神。……”贤宇话语中隐隐带了那么一丝佛力。整个屋子都回荡起其声音。对面的邪凤听了此话。面容却再次恢复了过來。

其一脸痛苦之色的对贤宇摇着头。而后却抱头蹲下身子。一副更加痛苦的模样。贤宇见此刚想再说些什么。那蹲下的邪凤却猛的站了起來。其身后如水般的青丝无风自动了起來。口中更是吐出了冰寒之极的话语:“逍遥贤宇。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既然你要辜负我的情谊。那本宫主今日就灭了你。让你无法跟东方倾舞那贱人双宿双飞。”说着其身形便猛的朝贤宇冲去。贤宇见此身前却是连着后退了数十步。一挥手一层金色光幕便出现在了身前。

贤宇根本无法对邪凤出手。因为他知道此刻的邪凤并非真正的邪凤。此刻的邪凤只不过是一时被心中怒意占据了心神。所做的一切并非邪凤本意。更何况此女之所以会发狂均是因他所知。正所谓因爱生恨。因爱也可生怒。邪凤原本就是邪道之人。而邪灵谷功法相对其他邪道两家宗派而言却是更邪了几分。因此邪凤也极为容易动怒。方才定然是受了贤宇的拒绝心中极为悲伤。再有那么些许的怒意。自然很容易发狂。贤宇说什么也不会在此时对邪凤出手。若是他此时对邪凤出手。那日后的岁月中恐怕会一直对此女心存愧疚。对修行无益。

贤宇思量了一阵后身上却冒出了一股乳白色的光幕。一时间一股儒雅天地正气便充斥了整个房屋。邪凤见此先是一愣。而后便有些痛苦的大吼起來。贤宇见此不敢迟疑。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邪凤的眉心处便点了下去。一丝白气顺着贤宇的手指融入了邪凤的眉心之中。

邪凤顿时身子一顿。而后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贤宇见此心中暗叹了口气。单手一挥将光幕散掉。而后其快步走到邪凤身前。蹲下身子查探了此女一番。最终其面露一丝无奈之色的摇了摇头道:“看來无论凡人还是修行之人都无法轻易渡过情关。”说罢其便将邪凤的身子抱起。放到了床榻之上。而后其单手一招。那原本叠放在床头的被褥便自行展开盖在了邪凤的身上。虽说修行之人不惧风雪雨露。但那是对一个清醒或是有意识的修行之人而言的。

修行之人若是昏厥过去。吗便与凡人无异。不会有什么护体之气流动全身。故而贤宇此刻便给其盖上了被褥。如今外面冰天雪地。此女若是就这般躺着醒來定然会有些不适。然而就在贤宇做完这一切之时房门却突然开了。东方倾舞莲步轻移的走进了屋中。

见到躺在床榻之上的邪凤。东方倾舞却丝毫沒露出意外之色。却是狠狠的白了贤宇一眼道:“逍遥宫的宫主还真是风流的很。居然能让一女子惦记五十年。”

贤宇原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听了东方倾舞此言到嘴边的话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最终其却是苦笑道:“方才想必你一直在外头。我与他之见所说之言也定然尽数听入了耳中。此事绝非我本意。只是沒想到修行之人在情之一字上却与凡尘中人无丝毫差别。”

东方倾舞闻言却并未接口。而是走到了床榻边上看了昏睡中的邪凤一眼。片刻后其转身走到了园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小口后便开口问贤宇道:“相公。你究竟还又多少事瞒着倾舞的。五十年來怎地丝毫未听你提起过此女。”东方倾舞的话语中隐隐含着一丝幽怨之意。此刻的她不像是什么仙子。更像是平凡人家的小女子。

贤宇闻言叹了口气。而后看了邪凤一眼便起身坐到了东方倾舞对面道:“想必你定然记得五十年前我与你说过。我并非有意进入妙儒谷。而是有一女子胁迫我同去的。”

东方倾舞并非是在邪凤潜入贤宇房中后便到了此处。而是刚刚才來此。故而贤宇两人前头之言她并未听见。也就只听到了贤宇断然拒绝邪凤的话语。故而其并不知邪凤便是五十年前胁迫贤宇潜入妙儒谷的人。如今听贤宇如此言语便不由自主的朝床榻上的邪凤望了一眼道:“原來此女便是五十年前胁迫你潜入妙儒谷之人。唉。相公。你怎地与邪道之女 相交。难道就不怕招來非议吗。”东方倾舞说着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來。显出一副担忧之色。

贤宇闻言苦笑了笑道:“你也知道我对什么正邪之分看的很淡。正道中也并非尽是些正人君子。邪道中也不一定都是奸邪之人。此女本性不坏。只是有些率性而为罢了。其实我与她也算不得相交。五十年前也不过就见了两三次而已。连话都是有数的。”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撇了撇嘴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沒说上几句话此女为何会对相公你用情如此之深。难不成相公一直都有桃花之运。”其话中满是打趣之意。

贤宇闻言再次苦笑了笑而后道:“男女之事原本就难以捉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并不怎么稀奇。就好似当年那卓非凡。不是对倾舞你用情也很深吗。我能察觉出他对你的情是真。若是让其为你赴汤蹈火其恐怕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可倾舞你还不是对其无动于衷。我今日之处境也是这般。邪凤对我有情是真。但我对其却无情。我的情可全都用在你身上了。”贤宇说完此话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东方倾舞。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戏谑的笑意。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娇嗔道:“相公。你是越來越刁钻了。明明是在说你与此女之事。怎地又扯到我身上來了。”说罢其再次转首看了看邪凤。眼中也闪过那么一丝无奈之色。正如贤宇所言。情之一字实在难以说情。此刻她倒是觉得此女有些可怜。贤宇的一颗心都在他身上。此女分明是在苦恋。五十年虽说对修行之人而言并不长久。但若是对一人日思夜想五十年。那也定是一种煎熬。东方倾舞甚至都能想到此女这五十年过的是多么的苦。心又是多么的痛。心中思绪万千。东方倾舞竟一时间出神起來。久久未发一语。

贤宇见此却也不出声只是慢慢的喝着茶水。等其两杯清茶下肚。东方倾舞才再次开口道:“相公。你心中纵然现下对此女无情但也模样再伤其的心。此女既然今日跑來与你表露心迹。这五十年來气对你定然是想的很。若是你再伤其心。此女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來。”

正想倒第三杯茶的贤宇听了东方倾舞此言却是一愣。而后便点了点头道:“若是此女醒來后不再执着。我定然不会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來。只是怕此女太过执着。若是如此我恐怕……”贤宇话并未说下去。但他想学习以东方倾舞的聪慧定然会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却是轻摇螓首道:“以此女的性子其定然不会轻易放弃。即便如此相公你也不能再说些伤其心的话。”说到此处东方倾舞顿了顿道:“若是其醒來你便说情爱之事无人能说的清楚。你二人先以友论教。日后之事就全凭天意。如此说的话。此女心中便会好受些。”贤宇此时却早已是目瞪口呆。其根本沒想到东方倾舞会说出如此之言。

试想。一个女子让自己心爱之人给另一个女子留一丝希望。这天下间有几个女子能做的到。愣了半晌贤宇才开口道:“倾舞。你为何要如此做。你我是道侣。你却为何要给邪凤留这丝希望。万一此女对我的情谊越來越浓。将來可就无法了断了。”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轻笑道:“若真是如此你便将此女收了。左右你将來八成是要做逍遥皇朝的皇帝。皇帝后宫多几个妃子也是无干紧要之事。只要你对倾舞的心不变。倾舞倒是不建议你对邪凤用几分真心的。”这话听的贤宇又是一阵的惊愕。

其刚想再说些什么之时却听听东方倾舞接着开口道:“相公。一个女子若是对男子用了深情。无论修行之人还是凡尘俗子皆是一般无二。此女对你有了深情。这便是天意。倾舞自知你心中只我一人。心中也就沒什么埋怨了。我也是女子。自然知晓女子相思之苦。况且。倾舞也不想见相公因为此女而心有愧疚。你就当是成全了倾舞对的深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