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魔(五)

三郎听了沉默不语，因为三郎知道，在日本，没有谁愿意继续这场战争，大多数日本人民是反对战争的，一切都是日本政府的霸权野心所为。

白雪梅走进来：“三郎，你想以后怎么办？还继续留在军队里吗？”

三郎：“师傅，师母，我想回日本。我想带小蝶一起走。”

“带小蝶一起走？”三郎的话让容汉山夫妻都感到意外。

三郎：“师傅，师母，我爱小蝶，我不能没有小蝶，请允许把小蝶嫁给我。”

容汉山夫妻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三郎。白雪梅说：“这个事情，我和你师傅都不能作主，这该由小蝶自己决定。”

容汉山：“三郎，师傅有话在先，如果你继续为日本军队服务，师傅就不能把小蝶交给你。而且，如果你还是个军人，以后你我师徙的情份就到此为止。”

三郎：“我会带小蝶离开中国的，我要带小蝶回日本。”

容汉山：“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你叔叔不会放你回日本的。”

三郎：“我不再去见叔叔，我和小蝶悄悄离开。”

容汉山和白雪梅听了点点头。

三郎离开书房，来到蝴蝶香居，玉蝶儿自从看见三郎杀四叔四婶，情绪一直很激动，这二天她也没去看三郎，现在看见三郎来到，小蝶催地站起来，上前去打三郎，一边打一边哭着骂：“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三郎：“小蝶，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都干了什么。”

小蝶：“不是故意的，杀了人还说不是故意的。”

三郎：“小蝶，我不想杀中国人，我真的不想。”

小蝶：“你什么要穿上军装，为什么？”

三郎：“穿上军装是叔叔要我穿的，我只是想随军队来到中国，见你和师傅师母。”

小蝶：“你胡说，你骗人，我不相信。”

三郎：“这是真的，小蝶，我最初的愿望就是随军来中国见你和师傅师母。”

小蝶：“事情有这么简单吗？穿上军装就是军人，军人就是要为战争服务，这道理你不懂吗？”

三郎：“我懂，所以，我，我尽量不杀人。”

小蝶：“可是你杀了，你杀死了四婶四叔。”

三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蝶用手捂住耳朵：“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三郎拉开小蝶的手：“小蝶，听我说，我要带你走，带你离开中国，回到日本。”

小蝶听了吃惊地睁大眼睛：“你要回日本？”

三郎点点头：“咽，我要回日本，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小蝶听明白了，但她对三郎杀害四婶四叔的事还耿耿于怀，她不能原谅三郎。

三郎：“小蝶。”

小蝶：“不，我不能，我不要去日本。”

三郎：“小蝶，难道你不爱我吗？”

小蝶沉默不语。她爱三郎，但要她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的亲人到日本去，小蝶犹豫了。

三郎激动地：“小蝶，我爱你，我要和你一起离开。你要明白，我如果不离开这里，如果我还是个军人，我就是日本人的杀人机器，我将不断地杀害中国人，你想我这样吗？”

小蝶眨着眼睛望着三郎。

三郎：“我一定要离开这里，脱离我叔叔的魔掌，但我不能一个人离开，因为我爱你胜过一切，小蝶，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

白雪梅这时走了进来，对三郎说：“三郎，你先去吃饭吧，师傅在等你。”

三郎出去后，白雪梅对玉蝶儿说：“小蝶，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同意你和三郎去日本。”

小蝶：“二娘，我不要去日本。”

白雪梅：“你不爱三郎吗？如果你爱他，你就不在乎跟他去那里，那怕是天涯海角。”

小蝶：“我——。”

白雪梅：“小蝶，你和三郎从小就在一起，三郎他很爱你，你也爱三郎，不是吗？相爱的人就要去追求幸福，不要在乎国籍，爱情是没有国籍的。”

小蝶：“可我不能原谅他，我忘不了他杀了四婶和四叔时的情景。”

白雪梅：“这件事不是三郎所愿，三郎也是受害者。小蝶，三郎是个好男人，听二娘的话，你嫁给他绝对不会错。”

玉蝶儿不吱声。

白雪梅：“你爹说了，明天你就和三郎离开这里，不要带太多东西，也不要在县城停留。出了县城，一切都靠你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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