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三千金出世(二)

厨房里，陈妈和韦妈一边烧热水一边议论：

陈妈：三少『奶』『奶』的肚子那么大，肯定上是双胞胎无凝。

韦妈：这还用说吗。我的天，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肚子耶。

陈妈：唉，你说，该不会难产吧？

韦妈：这很难说，女人呀，最怕过这一关了。

小翠进来打热水，韦妈忙问：“唉，小翠，三少『奶』『奶』怎么样了。”

小翠：小孩的头发出来了，但是-----

陈妈急道：“但是什么？快说！”

小翠：“三『奶』『奶』没力气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啦。”

陈妈和韦妈同时吃惊：“啊？没力气了怎么生呀？”

陈妈：也难怪了，已经快五个钟头了，哎呦，这如何是好哟。

小翠：“就是，我很担心三少『奶』『奶』会不会死呢。”

陈妈推了小翠一把：“呸呸，你这张乌鸦嘴净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三少『奶』『奶』是个好人，好人不会死的。”

小翠：“可是-可是-，三少『奶』『奶』的脸白得象死人一样。”

陈妈：“呸呸，你见过死人吗？真是的。”陈妈双手合十：老天保佑，三少『奶』『奶』好人好报，长命百岁。”

小翠拿着热水走了，韦妈想了想对陈妈说：“大姐你在这，我过去看看。”

韦妈走到院子对钟汉山说：“老爷，我生过几个孩子，让我进去帮个忙行吗？”

六神无主的钟汉山点头道：“好好好，你快进去吧。”

白雪梅说：“汉山，让我也进去吧。”

“好好，你也去照应一下。”汉山说。

韦妈和白雪梅进去不久，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哭声，容汉山松了口气。二分钟后又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声，小翠从门口探出头来说：“恭喜少爷，三少『奶』『奶』生了二个小千金。”

容汉山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哈哈，我有女儿啦，我有女儿啦-，哈哈-----”容汉山高兴得朝仙鹤楼喊道：爹，你有孙女了，是二个孙女耶。

容汉山拍着窗口说：“春燕，我谢谢你，给我生了二个闺女，哈哈哈-。”

容老爷子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振东振西掀开被子从房间里冲出来，拉着汉山的手惊喜问：“爹，我们真的有姝姝了吗？“

汉山乐道：“当然是真的，而且是两个姝姝耶。”

振东振西欢呼雀跃：“太好了，我们有了两个姝姝啰。”

祠堂里，四姨太松了一口气：谢谢狼神，谢谢祖宗，保佑三少『奶』『奶』母女平安。保佑二位小姐一生荣华富贵，一世平平安安。

刘相蓉在她房里抚着胸脯：“谢天谢地，她终于生了。”接着她咬牙切齿道：“狐狸精，一胎就生了二个，气死老娘我了。”刘相蓉嫁入容府十年了，但她至令还没有自己的一男半女。二少『奶』『奶』白雪梅末进容府就末婚先孕生下大少爷振东，第三年又生下二少爷振西。三少『奶』『奶』黄春燕也是末婚先孕才进容府不到半年就生下了二个小姐，相比之下自己的肚子却是如此的不争气，刘相蓉真是又气又悲伤。

容汉山来到书房，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紧张的心情才缓解了下来。但才坐了几分钟功夫，云水居那边就传来了丫头们的一片哭声，容汉山的心一紧，三步二步冲出门，冲到云水居门前，白雪梅开门出来，擦着眼泪对他说：“是三胞胎，最小的一个出来后，春燕妹妹就——就走了。”

容汉山听了立即晕了过去。

天亮了，容府大院挂起了白帆。

天空依然阴冷灰暗。下人们在院子里静静地站着，妈子们轻声抽泣，目送着灵车静悄悄地从后门院驶出。小翠哭喊着追向灵车：“三少『奶』『奶』，你别走，别走哇——”

刘妈、陈妈，韦妈三人忍不住哭出声来，她们手里的婴儿也在拚命啼哭——

韦妈哭道：“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噢，我可怜的孩子——”

刘妈：孩子，我们送送你娘吧。

刘妈，陈妈，和韦妈三人用被子把孩子裹得再严实些后跟着灵枢出了后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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