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逃妃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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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蛇毒之祸(4)

104蛇毒之祸(4)

无极一听楚慕的话,身形一闪,飞快的向为首的胖子踢去,只听到哎呀一声叫唤,那恶霸摔了个狗啃泥,扑到无极的脚边连声的哀求:“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饶过小的们吧。”

那后面的几个恶人全都吓得跪下来,哀求声一片:“大侠饶过小的们,求大侠饶过小的们吧。”

无极冷瞪了这些人一眼,都是欺善怕恶的主子,只怕自已一走,他们又要搞怪了,脑门一皱,计上心头,凌空一指,内力凝结成几个泥丸捏在手心里,走过去一一塞进几个恶霸嘴里。

“此药名为善心丸,如果你们再做坏事,就会毒发攻心,滚,”用力的踢了一下为首的胖男人,几个人吓得落荒而逃,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一口气跑到没人的地方,大吐特吐,希望把那下肚的药丸吐出来,可惜只吐出一滩酸水,什么也没有,全都瘫了。

而挂在树上的何师爷还在不住嘴的哀嚎,放低姿态的求饶着:“大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侠饶过小的一命吧,”楚慕悠闲的在树下来回的晃动,就是不开口,那何师爷越发央求得厉害,楚慕招手示意海儿过去,低头吩咐了几句,海儿很快一溜烟儿的跑没了。

楚慕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你确定不需要抓我们了?”

“不抓了,不抓了,”何师爷连连摇头,一看身子快甩下树了,赶紧抱着大树,又哀求起来:“求求大侠把我放下来吧。”

“好吧,”楚慕看到海儿跑过来,才示意无极把那何师爷放下来,只见无极身形一闪,好似老拎小鸡似的把那个瘦小的师爷给抓下树来,身子早软了,放在地上好半天不敢动一下,楚慕移步走过去,那师爷望着她的眼神,那叫一个恐惧,绿豆小眼中盛着慌乱。

“过来给我写一份同意开棺的字执,”楚慕冷冷的开口,那师爷就算心里不愿意,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软软的也爬不起来,只抖抖索索的爬了两步,海儿把笔墨纸张铺在地上,那师爷费了老半天劲,才把字执写好,楚慕看了一眼,方才满意的示意无极收起来,人群中立刻响起了掌声,看到这一向欺负人的师爷遭此恶报,真是大快心,先前开棺的人,再次跳进去把棺木打开。

棺木一开,一股尸臭扑鼻而至,很多人倒退几步,楚慕示意无极把准备的东西递过来,用碘酒泼了手,又戴上手套,本来还要准备别的东西,但这里的条件不允许,只好将就了。

棺木四周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大家全都屏息已待,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要是海儿的娘亲确实没有毒害他爹,即不是冤枉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吗?

楚慕跳进墓穴,掉头示意让师爷记一下笔录,无极立刻把师爷提了过来,神色间好了些,闻到那尸臭味,差点没昏过去,可知道眼前的两个少年不是好惹的,只得强忍住,准备好一切。

楚慕认真的看了一眼棺木中的男子,清冷严肃的开口:“死者,男,四十五岁上下,面容青黑色,肿涨,有尸斑,两耳轮廓清晰,无伤痕,皮肤坏死,身上淋巴肿大,手足无打斗痕迹,指甲无断纹,全身青黑色,身上无骨折。”

楚慕每说一句,人群中便发出一声惊呼,这少年太厉害了,验得好精细啊,楚慕验完,抬起头望了一眼穴边的何师爷:“记好了吗?”

“记好了,记好了,”何师爷点头如捣蒜,可不敢再惹这两个人了,而且这华服少年真的好手断啊,就是县衙里的忤作都验得没有他的精细,难道此案另有端睨?

“嗯,那就好,”楚慕跳出墓穴,指挥刚才开棺的几个人再把棺木封上,那几个人立刻进去封棺,然后埋土,照旧埋好。

何师爷站起身小心翼翼的问楚慕:“大侠,你看此案可有差错,你看死者全身青黑,分明是下了砒霜的,而且东街口的药铺里有登记,那妇人确实买了砒霜的?”

站在楚慕身后的海儿立刻反对何师爷:“我娘说过,买了砒霜是为了药老鼠的,家里贮存着的东西总是差,娘怀疑是老鼠吃了的,就买了点砒霜药老鼠的。”

楚慕拍拍海儿的手,示意他稍安勿燥,摘掉手里的手套,缓缓的望了一眼身边的何师爷,淡淡的开口:“此毒并不是砒霜所致。”

一句话如平地一声响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大家议论纷纷,既然是中毒的,却不是砒霜毒,那么是何种毒素呢?一想到可怜的海儿他娘原来是被冤屈的,很多人松了口气,只有何师爷一脸死相,没想到他们判错了,可是已经递交刑部报批了,如果是县令错判,少不得要受牵连,自已头顶上的这个师爷帽,只怕也会受影响的,可是这少年一看就不是善类,如果不放了那女人恐怕不行,何师爷真是愁肠百结。

“可是我怎么越看越像砒霜呢?”何师爷还想挣扎一番呢?看着手里的验尸笔录认真的说着,楚慕并不理他,一伸手抽出何师爷手里的笔录:“那我就让何师爷看看真凶是什么吧?”

楚慕话音一落,人群立刻兴奋起来,没想到竟然还有真凶,不知这真凶究竟是谁?这少年还能当朝抓凶不成,何师爷惊奇的睁大眼睛,盯着楚慕,不会吧,连真凶都知道了,这也太厉害了。

“走吧,我们回到案发现场,”楚慕开口,领先往外走去,海儿兴奋的紧跟着楚慕,他娘终于没事了,爹爹的毒真的不是娘下的,蹲在儿子坟前的阿婆,泪眼婆娑的开口:“儿啊,都是娘糊涂啊,是娘害了你媳妇啊,”经过她身边的人赶紧把她拉回来,一路安慰着:“好了,阿婆不要伤心了,你还有媳妇和孙子,她回来不会怪你的,一家人还可以开心的一起生活呢?”

围观的人自动让开一条道来,等楚慕一行人走过去,才尾随其后而去,全身麻木不能动弹的捕头一脸惊恐的大叫:“还有我们呢,别忘了我们啊,大侠饶命啊,我们不敢在这里啊。”

楚慕听到那捕快的叫声,好气又好笑,虽然这些捕快平时恶劣,可只贪些小便宜,还没做到伤天害理的事,便掉头吩咐无极解开他们的穴道。

“嗯”无极应声点了一下头,走过去解开了十几个捕快的穴道,那些家伙手脚乱动,再不敢开口说一句话,乖乖的跟着人群后面。

一行人回到案发现场,当时海儿他爹就死在这竹屋之内,吃过午饭后不久就毒发身亡了,楚慕叫过海儿和无极,让他们去街东面卖些云香精和雄黄回来,多买一些。

那些街民不知道这少年嘀嘀咕咕的准备干什么,很多人都提着一颗心,只有少数的人一脸看好戏,楚慕招手叫过阿婆近前,轻声的开口询问:“阿婆,当日你儿子死时可曾腹泻,可曾泻出血来?”

阿婆想了一下摇头:“并未腹泻,只是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不能站立,倦在床榻上抽搐,不消一两个时辰便死了,”阿婆一想到儿子的死状,伤心的再哭起来。

楚慕拍了拍阿婆的肩,轻声安慰着:“阿婆,节哀顺便吧,一切都是天灾**,你也别想太多了,媳妇和孙子会回来的。”

阿婆用粗布衣袖一抹眼泪,连连点头,楚慕掉头望向何师爷,冷冷的开口:“看看你们草结人命,如果是砒霜中毒,必然腹泻,大便血样,难道县衙里的忤作连这点都不懂吗?”

何师爷脸上的冷汗冒出来,看来真是他们的大意,可是他们断案一向如此,谁知道会半路冒出这么一个人来,心里又怨又恼,却不敢吭半声,连连点头:“是的,是我们的过失。”

楚慕冷着脸,不再看他,掉头扫视了一下竹屋,竹屋四周都是林子,又是秋天,蛇虫之类的难免出来作乱,可谁知偏就使人受了害呢,当日中午,想必正逢海儿他爹吃午饭时,有一条毒蛇盘居在梁顶,那唾液滴落在饭菜之中,海儿他爹误中了蛇毒,所以才会毒发身亡,可怜苦命人,一亡归天,还要连累妻儿,这条蛇太可恼了。

楚慕正想得入神,海儿和无极已经把云香精和雄黄买回来了,楚慕示意他们两个人,把雄黄和云香精搅拌了,撒在竹屋四周,越多越好,无极和海儿领了命,立刻动手把东西撒在竹屋四周,很快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