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的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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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9】心的方向

风很凉,雨也很凉。

芜清鸿将芜放下,让她依附在朱玉身上。

周围,围了一圈的禁卫军,这都是皇帝的人。挡住了他出宫的路。

“今日,拦我者、死。”暴戾的语气,完全脱了往日的平和。

也许,他只有对芜的时候是最平和的。

让他心疼的女子,就算她成了皇帝的人,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众禁卫军当然知道驰聘疆场,所向披靡的芜将军,一生兵戎,血洒疆场。这样的人,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螳臂当车,不过如此。

血、再热热不过冰凉的入骨的寒冷,身边,血色翻飞。

朱玉吓得将芜搂进了怀里,不敢去看。

芜早已不识场景,半梦半醒之间,只知身边很凉。

这是一场没有权衡的打斗,芜清鸿赤手空拳纠缠在众人之中。

雨大了,风大了,将芜的袍角刮开一点,朱玉赶紧掳下。

再看不远处,禁卫军已经有大多数倒在了地上。

他视芜如命,纵是百般艰难,也定要带她出去。

修策是个狠辣的帝王,儿在他身边,早晚是生不如死。

***

娓凉宫

当修策靠近这里,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

心下似乎有什么清晰起来,他忘记了,她身上还有伤,还有心疾。

这药。。。

急忙推开门,与室内的空气相拥,这药味更是大了起来。

屋子里不知何时挂了纱蔓,每掀开一层,他都有种心惊的感觉。

床榻上,空空的,薄被落在地上,上面湿漉漉的踩过几个脚印。

桌子上,放着一个碗,里面还有剩下的药渣。

他大抵是说不清心中的感受了,端起碗放到鼻尖。

这药,是最低廉治伤的药。

是了,三天内,他将所有御医都调入了净水宫,谁人还能找得到太医?

可是为什么没人禀告?

枕上,一滩褐色的药汁,他抬手摸去,还是湿的。

娓凉宫内,除了侧屋还在养伤的小幺,再无一人。

明了。。。

玄色衣袍顿时消失在了娓凉宫。

他从不知,他喜欢芜念的同时,更触动他的竟是曾经的傻子。

她太执拗了,太固执了。

纵然吃这么廉价的药,也不去求他。

只是心中,他也怒。她宁愿被芜清鸿带走,也不愿告诉他!

***

宫门处,禁卫军系数躺进了雨水中,芜清鸿损失了些力气,还是快步走到朱玉身旁,将芜抱回了怀里。

还有不到百米,就到宫门了。

朱玉将油纸伞继续撑在芜清鸿上方,随着快步走出宫门。

马车就在不远处,有人远远见了人来,就赶忙在马车里拿出凳子,放到了马车下。

芜清鸿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人上了马车。

马车里,温度比外面高了不止一点,这里面煲着暖炉,更与其他马车不同的是,这马车的里面有一张床榻,足够一个人歇息。

此时,芜清鸿将芜放到榻上,解掉了她身上略湿的外袍,又在塌下拿出了一张略厚的被子,盖住了芜。

朱玉也是上了来,坐在一边的座上。

“这塌下面有些儿旧时的衣物,我出去后,你换一身干净的。”芜清鸿看了眼朱玉,掀帘子出了去,车夫递了蓑衣,他披在了身上。

朱玉也不敢耽搁,迅速换了衣服“将军,我们是要去哪?”

“我早已请了挚友在侧院,就等着儿过去了。你照顾好她,别让她踢被子。”

“可是可是。。。”朱玉刚换好衣服才发现,芜嘴角溢出丝血,她大骇,忙叫芜清鸿。

芜清鸿一惊,朱玉的嗓音里已经有了哭声,他赶忙进了马车。

榻上的人还未醒,只有嘴边那抹鲜红耀眼夺目。

“朱玉,你去外面,我在这里照顾她。”将蓑衣脱下递给朱玉,朱玉飞快披上,出了马车。

将她嘴边的鲜红抹去,他将她抱了起来,揽在怀里。

“钟叔,我们走。”他开口,声音淡淡的,也难掩内心的焦急。

“是。”叫钟叔的便是马夫了,他一挥鞭子,车轮当即转动了起来。

马车行处百米后,宫门口,一个玄袍男子赶了过来。

他的眼底,翻天蹈海的怒气。

地上,遍布的鲜红,禁卫军没能拦住,芜清鸿还是带着她走了。

从来没有过的感触,他第一次痛恨一个人碰自己的女人。

也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敢。

而他、芜清鸿敢。

狠戾的面上多了抹决绝,他站在大雨之中,不顾大雨将身子淋透,死死盯着远去的马车。

“来人,去告诉刑部,叫他们准备好狱室。”

泼天大雨,阻隔了路,他轻挑眉宇,嘴角弧度森然。

“是。”

“马呢?”他不会放她走的,她是他的芜妃,至死都只能是他的。

芜清鸿想碰一下,休想。

有侍从牵了马来,他翻身上马,芜,你是我手中的棋子,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哪怕是死,都得我点头。

你没有资格离我而去。

他这样想的,浑身冷冽更是迫人,打马直追前方的马车,他坚毅的眉眼,像极了他此刻的心。

不久的未来,他不知、她也不知,往日的棋子终成了心尖的血,只是奈何,春秋已过,再回首,早已望不到当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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