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三国之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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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偶遇廖世

自从汉中回来几乎就一刻没停歇过,年前忙着研究所的事情,后来诸葛亮离开荆州,要忙的事情更多了,年底又突然从成都传来庞统遇刺的消息,让我特别的惊讶、震撼、心痛,庞统没有死在攻打雒城的战争上,而是在雒城外被刺客杀掉了,这件事怎么都觉得诡异,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能是谁杀的,难道是孙权或者曹『操』的人?唉,可惜了凤雏,到底还是英年早逝了,难道这也是天意吗?噩耗让我忍不住的在荆州远抛泪水,却不能亲自去成都祭奠,又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愧疚,最终还是没能保住这个人的『性』命,听说刘备和诸葛亮都很是伤心,能不伤心吗?唉!他的丧事处理完,过年还没安顿几天,曹『操』突然和孙权联合三路出兵,吕蒙现在将兵长沙,想扼住湘水通道,隔断江陵和长沙桂阳零陵以及交州的联系,而江陵则面临两路大军围攻的危险,真是个多事之秋呀!本来我一直待在桂阳,江陵告急的文书发来,我就不得不亲自押送这些火炮和火枪前来江陵支援,赵云则在长沙拒吕蒙大军,这次一共带了20门大炮1000名火枪手,连夜赶路两天总算是安然的渡过了长江,眼看着就要到江陵城,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历史已经被打『乱』的毫无章序,曹『操』和孙权的联合是人意想不到的,尤其是出兵之快更是让人目不暇接,可现在更让我目不暇接的是,在江陵城外的渡口竟然看到了廖世!

她的船就停靠在了渡口,正背负了手站在船头看着江陵的方向,看那身形很是相似,半年多没见,在这里猛然遇到,有些意外,喊了一声她回身,不是廖世又是哪个?可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在成都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刘备带了大军前来支援荆州她也跟来了?带着这些疑『惑』,我命人把船上的东西先卸下来装好,然后我就下了船去找廖世,渐渐的靠近了,才看清楚廖世脸上的表情,不像以往的意气风发,也不像以往的自信满满,也不像以往的眉目含笑,眼神里竟然没有半分的喜悦,只是淡淡的,甚至带了点冷漠的味道,薄薄的唇角略微上扬,背负着手,带着一种从没见过的冷漠,看向我,那样子根本没了半分亲切,眼眸中甚至还带着些许讥诮,很不礼貌的打量,我被她这个样子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下了船然后折向她的行船,“诶,好巧啊,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我看到她毕竟是亲切的,所以当先热络的给她打招呼,廖世的反应似乎有些淡,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待我上了甲板站到她面前,她才不咸不淡的轻启唇角,“是很巧。”语气除了淡漠,似乎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敌意,我不禁被她奇怪的反应搞糊涂了,“你在这做什么呢?”

“看风景。”

“看风景?”我四下打量了下,“这有什么风景可看的?江陵城现在水深火热,你还有闲心在这看风景?”

廖世没答话,只是嘴角的讥笑更加明显了,我有些不满她的冷漠了,“诶,我说你怎么爱理不理的啊,主公人呢?”

廖世闻言,用着那种不礼貌的眼神审量了我一眼,不答反问,“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她指了指正在卸船的士卒,我道,“曹仁和文聘两路大军夹攻江陵,关将军传书信来要用火炮,我就从桂阳带了20门大炮过来,诶,你不是在成都呢嘛?是不是主公带人来了?”

提起刘备,我注意到廖世的眉『毛』不自觉的抖了下,微微的侧过身子,“你自去忙吧。”

她避而不谈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很是疑『惑』,难不成又和刘备吵架了?想到此我不禁笑了出来,“难不成你们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吵架?”

“没有。”她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怎么一人出现在这里啊,而且,你怎么不进城啊?”

“……”

她沉默,我越发肯定她有什么心事了,“难道成都出了什么事了?”

“没有。”

“你今天好怪啊,你再这么淡漠我也不搭理你了!”我有些忍受不了她老是一声不吭了,闻言廖世非但没有像以往那样的玩笑,嘴角的讥诮表情反而更深了,冷冷的道,“我没让你理我,你可以走了。”丢下一句话,竟然就钻进船舱当真不再理我了,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我瞠目结舌,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可我还有事想问她,于是在她身后高喊了一声,“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听到我说话,廖世倒是停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似乎很不乐意看到我的样子?难道我哪里得罪她了?见她停住,我也不管那么多,把庞统的疑问问了出来,“我想问你你知道庞统是怎么死的吗?当时你在成都,肯定知道的比我多,凶手抓到了吗?”我以为以廖世的聪慧,她肯定能猜出凶手是谁,而且当初刘备不还说廖世曾经提醒过他要保护庞统的吗?在廖世的眼皮底下庞统被杀,她肯定有些意外,但也应该能猜得出凶手吧?

廖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她没有立即回答我,寒冷的江风吹动衣袂猎猎作响,廖世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飘过来,只有简单的三个字,“不知道。”说着就要抬脚离开,我急了,快跑几步跟上去,拦在她面前,“怎么说我们也是老乡,我对你掏心掏肺的,你就是这么待人的啊?”

这下我看清了廖世的表情,她听到我这么说,眼睛里、嘴角全是嘲弄,她就用着这种嘲弄的眼神放肆的打量我,“赫梦烟。”她直呼我的名,“你想知道真相是吗?”

听她这么说,言外之意好像她真的知道庞统死的内幕,闻言我对她不礼貌的不快消失了,知道她这个人喜怒变化很快,尤其是能知道真相,解开我心中我疑『惑』,我也懒得跟她计较,“是啊,你真知道?快说吧,急死人了!”

她的表情依旧带着讥诮的冷漠,语气淡淡,“是我杀死的。”

“啊?”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更怀疑她是在玩笑,不禁搡了搡她的胳膊,“你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真是,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她盯着我一字一顿,“我说,庞统,是、我、杀、的,你可听清楚了?”她的表情冷淡阴霾,一点不像是在玩笑,我看着她陌生的眼神,想着刚才她反常的言行和举动,心里震撼了,可还是不信她的话,“你真没开玩笑?”

“庞统,是我派人刺杀的。”她再次重复,唯恐我听不清似的,而承认是这个让我痛心的谋杀案的凶手,廖世的表情就像是买卖一坛酒一样的平常,我看着她冷到骨子里的眼神,还有她重复了两遍的话,又想着她突然出现在江陵城外,心里的不安开始强烈起来,脚下不自觉的倒退而来一步,“你,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他,他可是刘备的左膀右臂啊!”

“少一只胳膊又不会死。”

“你!”原本我还不信,听到她这话,我就知道她说是她杀庞统的事情无差了,那冷淡漠视的眼神,让我突然觉得很是陌生,似乎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一样,不对,是她看向我的眼神就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廖世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而是转身就要进船舱,我反应过来,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廖世的身形又是略微一顿,冷冷的话再次飘进我的耳朵,“是你『逼』得我。”

“我?”瞬间我又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早说过,庞统本是个该死的。”

我一时还是没明白过来她话的意思,“你什么意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廖世冷哼。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杀他?”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呢?”廖世缓缓的转过身子,语气轻蔑道,“想来质问我,你的身份地位还不够!”

这句话让我的火气腾的窜起来,“廖世,枉我对你一片真情,这样子的你,真让我怀疑你有没有良心!”

“尔不过刘备帐下一小小的参军,也敢对我出言不逊?”

“你不就是个侯爵吗?”我也冷笑回敬,“你这样说越发让我觉得曹『操』的三路大军从何而来有待考究了!”

“哼,我还真是高看了你!”廖世闻言,语气虽然依旧轻蔑冷漠,可眼底深处似乎又有一丝哀伤,“连你都说出了这等话,也真是难怪了!”她忽然大笑三声,陡然又对站在两侧的侍卫发令,“来人,送客!”

侍卫应了一声立刻干练的过来挡在我的面前,而廖世则转身果决的进了船舱,不知为什么,听着她方才肆意的笑声和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感觉她很孤寂、落寞,似乎还有一丝绝望的悲伤,我一时忘记了生气,再怎么说和她以前的情分还是有的,本想喊住她和她化解了方才的不快,然后问出庞统之死背后真正的原因,直觉告诉我廖世的话是真的不假,可背后一定有着她不能说的隐情,尤其是那句说因为我的话,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可廖世显然没有给我任何化解的机会,过来的两个侍卫很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见此我心中也有些气愤,转身就要离开,待刚下了甲板,身后廖世的声音又突然传来……

“赫梦烟。”她直呼我的名,似乎想以此来和我划清界限,我停住身子回头,她站在船舱口面无表情,“半月之内,江东大军自退,尔等把握住机会,江东六郡便可入刘氏之手,从此之后,我与刘氏,两不相欠!”

这话又听得我一头雾水,想问什么的时候,廖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的侍卫很不友好的将我赶下来,因了方才廖世的话,我的疑『惑』战胜了愤怒,什么从此以后和刘氏两不相欠?难道她和刘备决裂了?难道刘备也知道了庞统是她杀的?所以她才会独自一人出现在此地而不进城?可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说半个月之内江东的大军自会撤去?又是什么意思,想起刚我俩情急之下的对话,我说及曹『操』出兵的事儿,忽然又有些懊悔起来,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管不住自己,或许是怀疑她对我们不忠刺伤了她?唉,可是……

可是谁让她用那种态度了?见到廖世非但没有解开心中的疑『惑』,反而疑问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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