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三国之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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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赶赴雒城

在这个通讯不发达的年代里,当心爱的人出了事的时候,只能在遥远的地方不安的等待那未知的、心跳声和着马蹄声的信报,自从得知这个消息,一词一夜没有合眼,诸葛亮也是如此,从一曲梁父『吟』里,两个人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对于刘备的重伤,其实一词和诸葛亮差不多有着同种感受的,一词交付给了刘备自己的生命,而诸葛亮又何尝不是呢?他选择了他,若是因为这个意外早早的离他而去,那么他的理想呢?唉,这一个人身系多少人的荣辱和命运哪,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离开?因为一个本该死掉的人物,而历史选择了他来作替补的?这个想法让一词更加的难过,甚至更加的愤恨自己,她此刻对庞统充满了恨意,可她又不知道现在益州到底怎么样了,这个节骨眼上根本不是再关心庞统的时候了,她一心只想知道刘备的安危,若是刘备无事也罢了,若是有事,那么……

或许这个女人为为杀人而疯掉的吧?至少我一点也不怀疑,闲话少说,只说自从得知消息后,一词留在了诸葛亮的官邸一夜未曾离开,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两个人合计了一下一词进益州的路线以及张飞带兵入川的路线,这次诸葛亮也发了狠,决定给张飞的部队配备五门神飞炮和20门子母炮和20门冲天炮,枪手暂且不带了,到了天刚蒙蒙亮,一词就迫不及待的和诸葛亮一道去了自己的府上,因了头一晚上一词就让人去府上传命辛卓今天一早出发,是以一词到府门的时候400人的队伍早已集合完毕,一词挑选了100名火枪手和50名精兵先随自己入川,然后让季宝士锦押送火炮和『药』材随后跟上,然后把自己行走的路线抄写了十份给20名探马,让这些人先行去涪城和雒城外战场不断打探消息来报,因了着急离开,一词也来不及去和刘永道别,也没有带一个丫头,150人的队伍集结完毕后,城门还没有开,诸葛亮下令让人放行一词,他亲自将一词送到了吊桥外,一词看着马上这个不无忧虑的男子,突然间有个想哭的冲动,这几个月来和他之间关系变得非常融洽,只是现在因为刘备重伤一事让一词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她跟诸葛亮之间存在的微妙,她现在唯一看得出的就是诸葛亮对益州的担忧,“鄢陵侯,多保重。”只六个字,却承担了整个心的重量,一词点点头,“中郎将回去吧。”她勉强一笑,“幸好我早让人打造了这么多马鞍,从巴西郡到涪城的话,最多10天吧,也就是只比驿站慢个三五天而已。”

诸葛亮瞄了一眼这些双边马蹬,“不管发生了什么,记得随时保护好自己,更不要忧虑荆州。”

他能看穿一词心中所想,看穿一词的担忧,甚至能猜测的出假如刘备真出了意外这个女人会做出的冲动举措,可一词却不能完全猜出诸葛亮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词嗯了一声,“那我走了。”她兜转马头,诸葛亮拱手,一词夹了下马肚,挥鞭启程,150人的队伍随即跟上,轰隆隆的踏过吊桥,没走多远,一词竟然又折了回来,诸葛亮正打算回去,见一词回来,他有些疑『惑』,凝眉,一词道,“中郎将的琴技真不错,希望还有机会能听中郎将抚弄一曲。”在诸葛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词策马,狠狠扬鞭,马展四蹄,隐藏在了尘烟里……

“琴也挺上手的。”诸葛亮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一词不可能听到的。

若不是因为马乏,一词估计自己真的会每天赶路15个小时左右的,可150人的队伍是不大可能随时换马的,还有每个火枪手马匹上还带了不少弹『药』也是个累赘,这次一词把君迁也带上了,而且让君迁连夜准备了治疗各种剧毒的『药』物,一词现在才愤恨这个没有汽车没有飞机的年代,若是搁在自己那个时候,小小的成都还不是几个小时就到了?人困马乏的赶路10天才走几个小时的路程,简直是煎熬人煎熬的要死,唯一让一词安心下来的是三日后回来的探子说刘备一惊脱离了危险,只是意识尚且不大清醒,得到刘备暂且没事的消息一词总算是稍微的松解了下压力,赶紧的又让人去飞马把这个消息传到荆州给诸葛亮,然后继续沿着巴西郡而行,巴西郡此刻虽然到了马超手中,一词过境还是费了不少力气,幸好有刘备的令箭在,一词到达巴西郡治所阆中的时候已经是八月14,赶路已经10天,距离涪城已经很近了,在阆中一词也没有作停留,也没有去见法正和马超,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这次从涪城传来的消息则是庞统再次退兵30里,刘璋的儿子刘循亲自将兵两万已经到了雒城,汉军因为刘备重伤依旧士气低『迷』,情况一点不乐观,一词闻言更是忧心如焚,她一路走过巴西郡,因为急行赶路也未曾注意此地民情,不过刘备毕竟是外来军队,若是一直和雒城僵持,加上主将受伤,可一点也不利于这攻伐之战,虽然一词心中着急,恨不得马生双翼,但也得老老实实的赶路。

因为在巴西郡耽误一点时间,而且道路比较险峻,到达绵竹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二十,此刻刘备的大营就在距离绵竹不过10里城外的十里坡,十里坡距离雒城则有将近百余里的路程,一词从绵竹出发到城外十里坡刘备的大营差不多是在下午三时左右,这一队军服旗帜不同的小队人马突然出现在大营外显然引起了本就紧张的军营戒备,甚至木栅楼上已经准备好了『射』击,一词策马到营门口,把早准备好的短剑拿给了守门将士来看,守门的人仔细看了一番,一词在马上不断张望着营内,心急如焚,“混账,还不开门?”越是靠得近了,越是紧张,一词等的不耐烦,虽然知道在这个非常时刻他这么认真的验证身份是没错的,可一词煎熬了半个多月的心实在是等不得了,守门的人验看完毕将短剑还给一词,挥手下令撤掉鹿角开门,一词就要策马进营却又被守门的拦住,“军营之内不准驰马,请下马!”

“混账!”一词再也没了耐心,扬起马鞭狠狠的在士卒的脸上抽了一鞭,士卒一个没防备竟然被抽的一个趔趄,一词一夹马肚,狠狠抽了马屁股一鞭,策马入营,后面跟着的辛卓见被抽倒在地的士卒要起来大喊,怕引起慌『乱』,忙下马处理后事,一词单骑入了军营,直奔中军帐而去,不想刚到中军帐前,一词在马上就看到帐门被掀开,然后武士押解着一个穿着铠甲的人出来,随后庞统也出现在一词的视野,一词正有疑『惑』,拍马上前几步,后面出来的庞统看到一词突然出现在这里显然很是意外,“鄢陵侯,你怎么来了?”

当一词看到这个她咬牙切齿恨了半个多月的庞统的时候,甚至有个冲动想立刻抽剑给这个人胸口一家伙,她就用这种极度不友好的眼神盯着庞统看了半天,看的庞统一个激灵,一词转而看向这个被绑着的人,不答庞统的话,冷声问道,“这是谁?”

“这是张任,他执意不肯投降,所以,正要处决了他……”

“处决?这就是张任?”一词闻言打量这个倨傲的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将军,“这就是那个『射』伤了使君的人?”

“嗯。”

张任鼻音冷哼一声,一词皱眉,“怎么捉到的他?”此刻她依旧未曾从马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人,看的庞统就来气,看的张任更是恨不得活剐了此人,庞统道,“主公受了重伤,我下令退兵三十里引诱张任来追,他以为主公出事,所以带人来追,中了我设的埋伏,不过此人坚持不降,所以也只好……”

“哼,就这么杀掉,也忒便宜他了吧?”一词冷哼一声,庞统闻言,看到一词眸子从未有过的冷峻,心里突然打了个寒颤,“可是主公已经下令……”

“使君他现在还好吗?”

“伤势好了许多,方才说了会话有些累了,这会应该去休息了。”

“你是说张任独自带兵来追中了你的埋伏是吗?”

“嗯。”

“抓到张任几天了?”

“前天下午,到现在两天了。”

“他带了多少人马来追?”

“5000人。”

“可有俘虏,或者有逃回去的?”

“有俘虏,也有逃回去的。”

一词翻身下马,“暂且留他一条狗命。”她冷冷的扫视一眼张任,然后看向庞统,“我去看看使君,没有新的军令不可擅『自杀』掉俘虏和张任!”

“这……”庞统犹疑了下,还是点头,“好,那么鄢陵侯……”

“没人传唤不许人进账!”一词冷冷的吩咐一声掀开账门而去,守门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看向庞统,庞统叹气点头,“守好帐门,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进去!”

“是……”

此刻进来的一词哪管着外面怎么样了,进来前账是刘备发号施令的地方,他应该住在后面,一词大步进去,没想到正碰上个被刘备打发出来问外面什么状况的宦官,撞的一词一个趔趄,刚想发怒,想着怕吵醒刘备,强忍住了,白了一眼还没反应过来的宦官转身进了里面,进来就可以闻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当一词看到那个躺在榻上左臂缠着带着血迹绷带的男人眼神朝这边瞥来的时候,一个忍不住,眼泪竟然流了下来,见刘备要坐起来,一词慌忙扔下手中的鞭子快步走到榻前,“别动别动,我,你,你怎么样了?”声音竟然也止不住的颤抖,虽然她在心里排练了一路,看到这个人略显憔悴的面孔,还是失态了。

“我没事。”刘备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一词的出现显然让他心情很好,一词握住他的右手手掌,他缓缓的抬起手伸到一词的面颊上替她擦去泪水,“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嘛,放心,我不舍得丢下你守活寡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一词白了一眼刘备,“你真没事了吗?不行,我从荆州带来一位名医,你等着,我这就把他叫进来给你看看。”一词看到刘备缠着绷带的手臂才想起君迁来,说着就要起身去喊,却不想被刘备拉住手,轻声说道,“你能来我的病就全好了,不用什么名医了。”

“现在不是听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君迁。”

“不要……”这一刻的刘备在一词看来竟然像个孩子,他面『色』上带着笑意,“你低下头,附耳过来……”

“做什么?”一词大『惑』不解。

刘备温和一笑,“低下头。”

一词带着疑『惑』依言低下头,带着男人久违气息的、亲切的、温柔的、湿润的一个吻印在了女子的脸颊,是经历过生死关头之后的第一个吻吗?

一词一时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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